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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人群的呼喊声正是从街道尽头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里传来的,季青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注意,驻足望去。

        这酒楼大概是专门招待贵宾贵客的,因此举架极高,本已是宽敞的大门此刻却显得有些小了,上面的牌匾写着“满翠楼”三个龙飞凤舞的漆金大字,人们摩肩接踵挤着逃出来,有珠钗罗翠挽着披帛惊慌失色的歌女,也有皂靴锦袍连爬带跑的富贵子弟。

        季青顺手拉住了一个正要逃跑的人,匆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破口大骂:“你没眼睛不会看?花子默在酒楼里办宴,大张旗鼓的把血尸招来了!”说着一甩袖子急忙溜走了。

        乌子昆咂咂嘴:“想当年小爷我在楼里不管多么嚣张都没邪祟来作乱,果不其然还是小爷我人品好……”

        史稞郎很疑惑:“之前你不是又说你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吗?”

        乌子昆高深莫测一笑:“回去先把三个时辰的马步扎完了再来问吧。”

        季青腰间的银镖已经铮铮作响,颤抖着脱开了红绳,一把吸到了手掌心里,轻功运行,嘴里叮嘱道:“你别去了,看好史稞郎,免得他毛手毛脚的受伤。”

        史稞郎:?!我被主动保护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是他们的人了?!

        乌子昆满口答应,实则背后就给了史稞郎一个不轻不重的肘击。

        史稞郎:……怎么还带背刺的啊……

        满翠楼今儿不知道有什么喜事,张灯结彩地挂了满楼,花红柳绿的绸子顺风飘扬,沙沙的响。

        风愈发急了,季青飞身上前,那楼里一阵瓷杯金盏磕碰的声音,间或哗啦啦砸了一地碎瓷,打得很是激烈,似乎有难舍难分的意思。

        季青踏进酒楼,一楼一片狼藉,但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大概是宾客四散逃跑时候弄出来的。

        再往二楼看,却不见人影行踪。季青识海覆盖酒楼,邪祟的气息正在三楼,她一脚点地,顿时纵身凌空,一足蹬上栏杆,又飞身上了三楼。

        一名身穿赤色锦袍的男子正从厢房里退身出来,手中召来一柄佩剑,叮叮当当在手中飞舞。

        厢房的镂空描金门扇“嘭”一声破开,里面撞出来的正是那没皮女人,一具流着血泪的血尸。

        它一双利爪凌风过处,淌了满地的血痕。

        怨念之强,已然有了奋不顾身之势。

        季青猜测那赤色锦袍男子就是花子默,那个花子言的堂弟,长眉城现任的便宜城主。花子默的剑法并没有很烂,只是那血尸太孤注一掷,让人猜不透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因此难以抵抗。

        过招次数多了,就能摸清些路数,此刻花子默已经与血尸打得有来有回,已经占了上风,只怕再过几招那血尸便要毫无还手之力了。

        看来花子默也并非尽是传闻里那般不学无术,身上还傍有些功夫。

        眼看花子默正要一剑透过那血尸的胸口,却忽然回身见了季青不声不响立在那里,手腕一抖,剑刃走了偏,擦着血尸的肩膀过去,削下了大半血肉。

        血尸怒吼一声,两爪袭面,正要割了他的喉咙,却有两道寒光乍起,借着劲把它两手穿透,钉在了地上。

        季青闪身来到血尸身前,花子默已跌坐在地,手里握着佩剑,瞪大眼睛看着季青的到来。

        季青凭空画了一道符箓,贴上血尸前额,收回了飞镖,那血尸便被禁锢住,一动不能再动。

        血尸的血泪流的更加汹涌,它似乎颓废绝望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季青问道:“你是何人?”

        血尸没了唇舌,无法言语,只见它的手指微动,好似是在地上以血作字,花子默却飞身扑来,“哧”一剑透胸而过,血溅了它背后满面墙壁。

        季青皱眉看向花子默,他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花子默急忙解释道:“它的手动了,我怕它再趁你不备伤人。”

        垂眼看了看那倒在血泊里,已然浑身绝望的血尸,季青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飞镖,从地上捡起一块掉落的手帕,擦拭掉银镖上面的血迹。

        符箓飞出,季青祝福道:“愿你早日入轮回。”

        于是转头看向花子默,花子默却抢先一步问道:“姑娘是何许人也?不知师从何处?身手不凡,道法不凡,竟然还能凭空画出符箓。”

        季青张口胡诌道:“我师傅是个隐居的山人,不必留名了。行走江湖,叫我小绿就行。”

        花子默捂着额头,那里似乎被血尸抓伤了:“小绿姑娘住在哪里?改日再登门拜访。”

        季青简要回答了一句,花子默便不等她再有什么举动,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抄起佩剑告辞了。

        季青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子默离开的背影,脚尖随意踢了踢满地洒落的残羹冷炙,谁能想到不久前这里门庭若市呢?

        血尸的字,她看见了。

        那是一个“花”字。

        血尸是花家的人?是谁呢?

        花家的人,又为什么要袭击花家的人?内讧可不是很流行。

        季青慢悠悠走出了酒楼,当然,她顺走了几块碎银。白晃晃掉在地上,她捡捡怎么了。季青如是想到。

        外面似乎并没受到什么影响,血尸只是奔着一个目标去的,也就是在酒楼里大张旗鼓摆宴席的花子默。

        史稞郎一见季青出来,探个头就喊道:“小绿!我们在这里!”

        季青掂了掂手里的碎银,笑眯眯道:“看,这是我的战果。”

        乌子昆啧啧称奇,手指夹起一块摆弄:“我看小绿姑娘,你压根就是为了这碎银才去的吧?”

        季青面不改色:“今晚吃鸭腿。”

        乌子昆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我赞同,顺手牵羊是人之常情嘛。”上一顿羊肉把他兜里的钱花光了,正愁着晚上吃什么。

        史稞郎大惊失色:“啊?这……这可不兴啊小绿姑娘,这都是别人的钱。”

        季青笑眯眯道:“你以为这些人的钱,就那么干净吗?”

        史稞郎挠挠头,季青不等他想明白就已经动起了脚步,乌子昆得到了吃鸭肉的讯号,只管心满意足的跟着。

        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前脚刚回了酒楼,外面就下起了雨。不过这雨并不一般,那颜色是赤红色的,滴滴答答地下着,就好像是淌不完的血珠子。

        史稞郎吓得不敢靠近窗边,乌子昆撑着下巴往外看:“有人含冤死了,怨气也是真够大的,竟然能大到下血雨。”

        不遑多论,血雨必定与血尸脱不了干系。

        季青还在想那个“花”字,到底花字后面是什么,那血尸还没有写完,就被花子默一剑捅去轮回了。

        乌子昆可不知道季青在想什么,他呼呼嗷嗷地一个劲儿让史稞郎讲讲鄂冬儿的故事,史稞郎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有点儿犯了难。

        乌子昆哎哟了一声:“你就说说鄂冬儿是谁呗。”

        史稞郎又恢复了在茶棚子的嗫嚅模样:“呃……就是花子默的妻子……但也不完全是……”

        乌子昆来了兴趣:“为什么啊?”

        史稞郎道:“因为鄂冬儿死了,所以并不是花子默现在的夫人。”

        乌子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怎么不是?那叫亡妻!”

        史稞郎点点头,表示学到了。乌子昆看不得史稞郎这支支吾吾不敢讲的样子,怒道:“我是不是你的师傅?是的话,你就赶快把前因后果黑我讲明白,否则就不收你这个徒弟了。”

        史稞郎吓得连忙一口气说起来:“鄂冬儿原来是花子默的正妻,但后来鄂冬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死了,这个消息至今也没人能说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花子默有个侍妾,叫做丹娘,因为花老夫人不喜欢丹娘,所以还没成正妻。”

        乌子昆点点头:“怎么跟他花家沾边的美人都死了?花家的男人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史稞郎唯唯诺诺跟着点头。

        乌子昆刨根问底道:“那鄂冬儿漂亮吗?”

        史稞郎道:“画像很好看。”

        整个酒楼变得喧闹起来,门口来了个穿着锦衣的男子,他问道:“谁是小绿姑娘?”

        季青刚从沉思里出神,听完了鄂冬儿的故事,又进入沉思,还没等沉下去又被打断了,于是抬头看去。

        那男子笑道:“我是花家的管家,您可以叫我王管家,我们家主——就是您刚刚救下来的花子默家主,见您英姿非凡,特请您到府上小住。”

        老板娘刚从后厨出来,猛然听见季青要离开的噩耗,掐着人中泪汪汪看向季青。

        难道,保命的宝贝要走了?

        季青听到王管家说话,略一思忖,王管家以为还要再苦口婆心一番,没想到季青一抬头很爽快地答道:“行啊。”

        王管家:怎么和家主设想的不一样?

        季青继续道:“但我有个条件。”

        王管家正准备洗耳恭听:“只要能办到,都可以。”

        季青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笑着指了指身旁两个拖油瓶,那笑容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好人。

        她缓缓说道:“我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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