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往事如烟

宋寒星听着楼下说书的口若悬河的说着当年萧燕笙的往事。

        好奇的问：“这些是真的吗？”

        萧燕笙回：“八分真实，两分夸大。”

        萧燕笙的视线无聊的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对面：“哦豁，有熟人。”

        对面那人也感受到了目光，抬头两人正好对视。

        那人走到桌前语气熟稔：“萧燕笙，许久不见。”

        萧燕笙眼神里有怀念，是啊好久不见，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李文斌如今是蓬莱仙岛的少主，他们同样也因群英会相遇，日后他们会在与邪族的大战中相遇。

        那是一个八十多年前的炎炎夏日。

        这是一个黄金时代，众多英才横空出世，，而此时众多英才们都聚集在苍山派共同交流学习。

        李文斌静坐在竹林间的石凳上，听着虫鸣鸟叫和不远处青石板路上传来的阵阵交谈声：“听说了吗？前几天来了个蓬莱少主李文斌，力战群雄，让那些天骄之子们都忌惮三分。”

        “是啊是啊，真是厉害啊。”有人附和。

        但也有人反对：“这算什么，要不是我们的小师叔出门历练，哪有李文斌出头的余地，那些所谓的天骄们，碰上了我们小师叔还不是像猫碰见耗子似的。”

        李文斌心下暗自揣摩：苍山派弟子的小师叔么，能来参加群英会的必然是年纪不大，那被称为小师叔，就必然是辈分大的了。

        能够有如此实力的，定是那个传闻中，向来恣意张扬，目中无人的苍山掌门的关门弟子萧燕笙了吧！

        此人被师尊师兄和众多苍山弟子们宠大的人，行事无拘无束，难以揣摩。

        那自己也懒得和他争个高下之分，以免下不了台阶，以后还是避着他好。

        李文斌正想躲着这个麻烦，却被这个麻烦主动找上了门。

        一个苹果核从天而降，好巧不巧正好砸中了李文斌的头。

        李文斌转头，却见一棵竹子的枝丫上站着一名金色锦袍少年。

        少年双手贴着桃树，桃花早已开过的日子里，少年面前的桃树山花烂漫。

        李文斌心道：如此强大的念力，这人是谁？能够让本不该在这个季节盛开的桃花，在一念之间尽数盛开。

        少年眉目清秀，面容清绝，令人神往。已经能够料到日后的少年会如何的风华绝代。

        少年金色的锦袍更是衬托得他矜贵非凡。

        少年神色骄矜，自恃身份。

        足尖轻点，只看得见漫天桃花飞散在空中，只听得见轻微风声和应速度快而只见残影的锦袍，瞬间出现在了李文斌眼前。

        李文斌暗自惊叹：如此快的速度，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听说，你是来自蓬莱仙岛的李文斌，还是个剑修，趁我不在，竟然大出风头，来我苍山，不懂规矩吗？我，萧燕笙，苍山，我的地盘，修仙界第一天才，我内定的名号。”

        李文斌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个类似于山大王说出的话的人。

        这人再如何年少成名，风华绝代也掩饰不了他的涉世未深，常年修炼，孩子心性。

        李文斌不可察觉的勾了勾唇：“萧大王，你这么厉害还是有一点比不过我，你身高似乎还没有我的肩膀高吧！”

        萧燕笙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狐狸，瞬间炸起毛来：“你才是山大王，土死了，要不是我十四岁就结丹，怎么会长不高。”

        修士在结丹后，无论是身体的生长还是衰老，都会变得十分缓慢，除了一些极少数的稀有丹药外，几乎没有什么办法干预身体的成长。

        听说从几年前苍山的弟子就在四处搜罗能够改变修士样貌的丹药和药材，如焕颜丹此类天材地宝。想必应该都是为了这个少年了吧！

        盛誉和盛宠之下，很容易让人忽视，他也只是一个刚刚及冠的少年。

        李文斌敷衍奉承着萧燕笙的话，“公子的天赋异禀，自然是无人能及，想必一定日后能找到办法，使身体恢复正常的生长。”

        萧燕笙显然是不想听这种敷衍的话，正要反唇相讥。

        只听见，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燕笙，别闹了。”语气里是纵容和无奈。

        萧燕笙见是琅瑄来了，微微收敛。

        但又觉得不甘，忿忿的瞪了李文斌一眼：“我最讨厌有人拿我的身高说事，你给我等着，有机会我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李文斌自然是不会那这种孩子赌气似的话放在心里。

        目光停留在萧燕笙身旁的那个黑衣青年上：这人是谁，居然让这个山大王这么听话。

        萧燕笙轻抿酒水，看了眼正在走来的李文斌：“一别数年，蓬莱岛主，可还安好。”

        当年身为蓬莱仙岛少主的李文斌已经继承了岛主之位，而萧燕笙也成为权力仅次于掌门的玄岚仙尊。

        李文斌在之前已经听说当年那个站在萧燕笙身边的琅瑄已经离世，是为了保护萧燕笙而死。

        不知是应该感叹沧海桑田好，还是物是人非好。

        李文斌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杯，为自己斟满，随后对着萧燕笙遥遥一敬：“仙尊，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宋寒星看着两人，落下说书先生已经讲到萧燕笙和当年蓬莱仙岛少主的渊源，心中也大概明白。

        萧燕笙也饮下一杯酒。

        站起身，默默的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又坐了回去。

        李文斌偷偷勾起唇角。

        他本以为已经成长为一代仙尊的萧燕笙不再会像以前一样。

        至少应该成为威严庄重，令人不敢质疑的形象。

        不曾想萧燕笙还是在纠结自己的身高。

        他何德何能凭借当初随便开的一句玩笑，竟然令这个人，铭记于今。

        萧燕笙和宋寒星走在人群渐少的街道上，宋寒星侧头悄悄看了眼萧燕笙。

        这人是一个有温度的人，让人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如此脏污的自己，玷污了他。

        萧燕笙一路上都感到身边似有似无的眼神。萧燕笙却也装作看不见。

        回到宋家为他准备的院落。

        “宋寒星，回去睡了吧！已经很迟了。”

        宋寒星看着缓缓关上的门。

        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夜柒。”

        一人从暗中出现。

        宋寒星问：“今天没被仙尊发现吧？”

        夜柒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仙尊一直都知道我们暗处有人存在，只不过我们魔族有门很好的藏匿功法，每个人散发的气息都与修仙者无异，仙尊今日多次不经意的打量我们藏身的地方，但应该并没有认出我们是魔族。”

        萧燕笙想要把宋寒星从魔族那边拉回来，却不曾想少年时的宋寒星早已经与魔族联系匪浅。

        宋寒星也没想过彻底瞒过萧燕笙。

        只是不知道这个仙尊在知道自己和魔族的关系后，是否还愿意出手救自己，是否还会和自己毫无戒备的逛人间繁华的夜市，并决定把自己带回苍山。

        宋寒星看向天空的星星：你是我这十多年等到的唯一一颗星星，既然你已经出现在了我眼前，那就不要在想和我分开。

        宋寒星不再像在常人面前那样青涩，儒雅。

        宋寒星漆黑的瞳孔像一潭深水，深不见底。

        若是萧燕笙在这里，一定会惊讶，此时的宋寒星像极了当年已成为魔尊后的样子。

        第二日清晨，萧燕笙最后一个到师兄找徒弟那里打卡，虽迟但到。

        萧燕笙一身雪白长袍，懒懒的看着在测试灵根和实力的长队。

        霍黎揪了揪竖起来的呆毛：“没睡醒，怎么不再睡会儿再来。”

        “不能看着师兄自己忙活，我也可以帮点忙的。”

        霍黎回道：“你能帮什么忙，一来就趴在桌上睡觉。”

        萧燕笙想了想，忽然蹦出来一句：“我来帮师兄看场子。”

        霍黎不知道萧燕笙哪儿学来的这些：“我们这儿又不是茶馆酒肆，不想要看场子的人。”

        你就不害怕在这些未来的弟子面前，伤了你仙尊的面子。

        萧燕笙满不在乎的道，不过是缘坚一面，日后也不一定还能见到，他们谁能够记得我没正形的样子。

        大概都会被传闻误导。

        认为玄岚仙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大概都会认为当日所见之人绝不是玄岚仙尊。

        霍黎见萧燕笙振振有词，只好又换了个话题。

        “昨夜听说你去凡间的夜市逛了逛，怎么样？”

        萧燕笙想了想：“还行，而且我还遇见了个熟人。蓬莱仙岛的岛主，李文斌。”

        霍黎自然是一瞬间就想起李文斌这人，当年他也算与自己的师弟不打不相识，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两人也交情颇深。

        李文斌整日陪着萧燕笙打架喝酒，下山去玩，逛青楼喝花酒。

        也流传出萧燕笙不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街边乞丐论道，与青楼女子谈天下局势的美名。

        从此萧燕笙的鲜衣怒马，恣意潇洒也为世俗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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