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魔法少年只会猫叫（十二）

从天河变成人的一瞬间起,  计时开始。

        天河久违地掌控了自己作为人的身体，这个他更加熟悉的形态对于魔力的掌握也更加精准。

        这也是月第一次看到人形态的天河，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天河眼光一闪,  他使用的第一张牌是“跳”,  与月在楼间开始了追逐。天河采取的方式是简单粗暴的直线追击,  月应付起来很轻松，还能拿出精力和他说话：  “难怪可鲁贝洛斯会说你有我们两个的特征，确实有些相似。”

        “那可不敢,  要是我有你这么好看就好了。”又一次与月擦肩而过之后,  天河看上去有些懊恼地停在了某处天台,  “你用的是‘风’牌帮你？如果我没记错,  这张牌可比我使用的‘跳’级别高不少,  真麻烦啊。”

        “你可以试试争夺‘风’的使用权限。”

        天河笑了笑：“不要，虽然我使用库洛牌是没有魔力消耗的,  但是总归要耗费精力去操纵他们。‘风’对于我来说级别太高了，就算使用也不能像你一样得心应手,  还会导致我分不出心操纵其他牌,  得不偿失。”

        月听到这段话感觉有些讶异,  他没有想到天河会主动把自己能力的弊端暴露，也不理解对方这么做的动机,  但是他并没有询问。

        这些对于月来说不重要，既然天河森一郎说出了口，就说明他不在乎自己被知道弱点。眼下只要在这十分钟里躲开对方的追击就好了,  以对方这样的能力，完全没有可能碰到自己。

        过于弱小了,  他不会认可天河森一郎。

        “呼,  真不错,  和我想得差不多。虽然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但整体来说人的形态下对魔法的操纵力更强了。”天河扭了扭脖子，“那么接下来就是正片啦，月大人，请多指教。”

        他练习了一周的成果，同时使用三张牌——在一开始的基础上，再加上能操纵影子的“影”，能获得短暂爆发能力的“驱”。

        月料到他不止这一手，却也没想到对方会选择这三张牌作为操控的对象：“你这样选择，就不担心我夺取那三张牌的掌控权吗？”

        月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选择，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人其实也都大概知道原因。天河森一郎是不能见阳光的夜行生物，与月掌控的牌相性更合也很正常。

        “那我就原句奉还了？你可以试试争夺他们的使用权限。”

        月自然不会这样做。

        对樱牌的使用权限他心里大概有数，木之本樱高于其余人，天河森一郎专心操纵的牌高于他和可鲁贝洛斯，但他精力有限，对其余牌的权限是抵不过守护兽的。

        也正因如此，月更加不想承认天河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库洛竟然给了这样一个陌生生物高于他的权限，偏偏对方还那么弱小。

        在他脑海里闪过这些想法的一瞬间，对方居然已经瞬间跃至他的面前。这么快就使用了“驱”牌吗？要是这张牌只能提供爆发力却不能持久，这么快就用出来的话……

        月躲开天河伸向他的手，惊讶地发现变成了森牌的只有“跳”和“影”。

        对方居然在利用影子为跳板向他逼近，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用法。对方的熟练程度仿佛与影子已经融为一体，这居然是练习一周的成果吗？

        天河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笑容。他当然不止练习了这几天，因为这样的使用方法是他以上个世界自己能潜入影子的特殊能力演化来的。事实上，这才是他这几天偷偷外出练习的内容。

        不止是使用现成的魔法，更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改造它。在他手里的与其说是更改了使用者的小樱牌，不如说是以这两张牌为基点，复现了他上个世界里拥有的能力。

        “一些小小的创新，有给你带来惊喜吗？”“……”

        在最开始的屋顶观赛的两人一可只看到空中不停划过人影，他们也没想到这场比赛居然会激烈到这种程度。小樱紧张地握紧自己的魔杖，用肩膀碰了碰在身边的哥哥：“十分钟了吗？怎么还不结束，他们这样真的不会弄伤彼此吗，万一小森不小心失误了的话……”

        “放轻松点，现在时间才刚刚过半。”负责计时的桃矢有些无奈，“相信他们会有分寸。”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月使用了新的牌——“雾”。

        天河身边升起了遮蔽视野的迷雾，月的身影变得难以捕捉。在保证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方式确实是阻止他触碰月的好办法。

        “很有道理的方式，人类确实没有猫的视力和听力好。”天河的脚步放缓了，但是并没有慌乱，“不过对我的效果可能不太好。”

        毕竟从前的他可是个爱惜眼睛、没有被电子游戏侵蚀的好学生，再加上打篮球锻炼出来的动态视力，那份可以精准捕捉目标的优秀观察力可是让新一都愿意让他帮忙观察案发现场的、令他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能力。

        找到你了，月。

        穿过迷雾，借着影子在空气中奔行的天河森一郎出现在了月的面前。他卡着月移动的极小的间隙无限拉短了和月的距离，手伸向月的肩膀，指尖仿佛已经能触碰到对方的衣衫。

        月确实一时之间惊住了。

        不想这样输。不要，不能这样输掉。

        然后，他下意识地驱动了另一张牌——“岚”。

        雾被卷散，风暴骤起，天河刹那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往下坠去。

        月在使用出这张牌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想收回这份魔法，小樱也迅速举起了魔杖打算收回“岚”牌。

        “不用收回……！这场比试还没结束！”

        天河森一郎的声音穿过云与风，阻止了两人的行动。下一刻，一直没有使用的第三张牌亮了起来，化作森牌的模样为他提供助力。这是在短短十分钟内只能使用一次的最后的底牌。

        那一瞬间爆发的速度使得天河的身影如同逆飞的流星，径直地奔向空中那抹银色的月光。

        ——天河森一郎毫无阻碍地拥抱住了还在愣神的月。

        “我赢了，月。”

        【高级人化功能已达十分钟使用上限，检测到宿主能力全解锁，强化状态已升级，五分钟后自动解除，本世界内将无法使用此功能。】

        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天河的脑中响起，让因为疲惫而放松的天河再次绷紧了神经。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如果他没记错，是在最后对付无惨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他与神器无限同化，那么这一次是……？

        桃矢看着刚好归零的倒计时对着小樱点了点头，小樱总算放下了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操纵“翔”牌飞到他们身边：“结束啦，先回家吧。”

        可无论是月还是天河都一动不动，在半空中维持着这样拥抱的动作。小樱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他们现在的状态好像有些奇怪。

        “现在的生活过得开心吗？小樱是很好的主人，就让过去的回忆留在过去吧。”天河的语速好像比平时慢一些，“库洛·里德已经转世了，他不会再出现，何必因为他过去的行为吃醋呢？”

        小樱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插嘴。好奇怪，她总觉得现在的小森让她感到似曾相识，而且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似曾相识。

        月没有挣脱这个拥抱，垂下眼睛，解答了小樱的疑惑：“……库洛。”

        “只是短暂的，与这份血脉里残存的灵魂产生了某种共鸣。我只是在擅自揣测，如果是库洛本人在这里会说些什么话。”天河微笑着，“这个拥抱有给你带来些许安慰吗？”

        天河身上的气息与库洛的相似程度甚至更甚于库洛的转世，如果闭上眼睛，真的会认为是对方再次出现了吧。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拥抱里属于库洛的气息在渐渐散去，这个拥抱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正式的、怀着歉意的告别。

        天河松开手，后退两步：“那么现在，月，你愿意相信我吗？”

        【关键节点人物：月，正在尝试建立连接。】

        月背过身去，往桃矢所在平台而去。在小樱和天河的视线里，他只留下了一句简短的回复：“或许吧。”

        【关键节点人物：月，建立连接成功。】

        这样的回复都可以被判定成功吗？究竟是因为系统的判定比较宽松还是说以月的性格这已经算是很高程度的认可了？

        天河没忍住笑出声来，对着小樱眨了眨眼：“那我们也回去？”

        “嗯嗯，该回家啦，时间也不早了。”

        小樱走在前面，而天河紧随其后，悄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六芒星。他恰好捕捉到那颗完全点亮的六芒星消失的瞬间，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自己要寻找的存在。

        月已经变回了雪兔，此刻正和桃矢并肩站着。小可非常热切地迎了上来，拍拍天河的肩膀：“太帅了吧，真给我长面子！”

        雪兔也靠近了几步，仔细观察天河的样子。

        “原来如此，小森本人是长这个样子啊，如果读高中的话应该会是很受女生欢迎的类型。”他微笑着，“我想月并不讨厌你，他能共享我的记忆，一定是看到了这几天你的种种行动了吧。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想法，但我还是隐约有些感觉的，你们一定能成为朋友。”

        “……？他有你的记忆？”那这几天在雪兔面前的丢人瞬间岂不是也都被月看光了吗，可恶。

        “是这样没错，原来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桃矢的脸上有了笑意，其他人的心情也很好的样子。今晚的事情大概就到此结束了吧，再一起回家，一起迎来新的一天——

        “抱歉啊，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啦。”

        站在最靠近阴影的地方，天河忽然开口这么说到。

        “小森，你在说什么……？”

        “嗯，我不打算回去了。”天河看着他们，面色很平静，“刚刚的情况小樱和月应该更了解一些吧，我和库洛的灵魂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共鸣。”

        天河说，其实除却开导月，这次的拥抱也给了他新的想法。他很感激木之本家人和其他朋友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但或许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有别的更多的事情要做。

        “我想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我嘛，行动力比较强，所以打算现在就出发。”

        “……就算你这么说，这也太草率了，至少先回家去收拾东西，好好告个别再离开吧……！”小樱有些难以接受地拉住了天河的手，“得知小森可以在晚上出门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带你去做。就算留在这里也可以去看看世界啊，有个家不好吗？”

        天河揉了揉小樱的发顶，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的情绪：“如果回去了，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其实我们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舍不得我。何况以后如果有缘分一定还能再见面的，请不用为我担心。”

        五分钟快要到了。

        小樱，放手吧，我不想像上个世界那样，在你们面前消失啊。

        桃矢安静地看着这个画面，终于出声阻止了小可和小樱的挽留：“猫本来就是不容易被驯服的生物，让他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我明白了。”

        【宿主强化状态已解除，技能已被锁定。】

        【本世界任务已完成，正在定位新世界传送节点——】“那么，再见啦。”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不会有缘分了。尽管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再一次向她撒谎了：“嗯，会的。”

        就这样吧，虽然很不舍，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在夜色里，有一只橘猫借着月光消失在了某处拐角。

        踏着夕阳来，踩着月光去，从今往后，再会无期。

        又是一年春日。

        小樱穿着轮滑鞋与两位兄长一起上学，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勾勒出阴影，有一道身影卧在灌木丛间望向路过的行人。

        “哥哥，那边那只橘猫长得好像小森啊！”小樱转了一圈，在地上划出欢愉的弧度，“不知道小森现在旅行到哪里了，说不定也是在太阳下偷懒。”

        “嗯，是啊。”

        那只没心没肺的橘猫，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的。“那么，再见啦。”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不会有缘分了。尽管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再一次向她撒谎了：“嗯，会的。”

        就这样吧，虽然很不舍，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在夜色里，有一只橘猫借着月光消失在了某处拐角。

        踏着夕阳来，踩着月光去，从今往后，再会无期。

        又是一年春日。

        小樱穿着轮滑鞋与两位兄长一起上学，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勾勒出阴影，有一道身影卧在灌木丛间望向路过的行人。

        “哥哥，那边那只橘猫长得好像小森啊！”小樱转了一圈，在地上划出欢愉的弧度，“不知道小森现在旅行到哪里了，说不定也是在太阳下偷懒。”

        “嗯，是啊。”

        那只没心没肺的橘猫，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的。“那么，再见啦。”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不会有缘分了。尽管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再一次向她撒谎了：“嗯，会的。”

        就这样吧，虽然很不舍，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在夜色里，有一只橘猫借着月光消失在了某处拐角。

        踏着夕阳来，踩着月光去，从今往后，再会无期。

        又是一年春日。

        小樱穿着轮滑鞋与两位兄长一起上学，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勾勒出阴影，有一道身影卧在灌木丛间望向路过的行人。

        “哥哥，那边那只橘猫长得好像小森啊！”小樱转了一圈，在地上划出欢愉的弧度，“不知道小森现在旅行到哪里了，说不定也是在太阳下偷懒。”

        “嗯，是啊。”

        那只没心没肺的橘猫，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的。“那么，再见啦。”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不会有缘分了。尽管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再一次向她撒谎了：“嗯，会的。”

        就这样吧，虽然很不舍，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在夜色里，有一只橘猫借着月光消失在了某处拐角。

        踏着夕阳来，踩着月光去，从今往后，再会无期。

        又是一年春日。

        小樱穿着轮滑鞋与两位兄长一起上学，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勾勒出阴影，有一道身影卧在灌木丛间望向路过的行人。

        “哥哥，那边那只橘猫长得好像小森啊！”小樱转了一圈，在地上划出欢愉的弧度，“不知道小森现在旅行到哪里了，说不定也是在太阳下偷懒。”

        “嗯，是啊。”

        那只没心没肺的橘猫，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的。“那么，再见啦。”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不会有缘分了。尽管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再一次向她撒谎了：“嗯，会的。”

        就这样吧，虽然很不舍，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在夜色里，有一只橘猫借着月光消失在了某处拐角。

        踏着夕阳来，踩着月光去，从今往后，再会无期。

        又是一年春日。

        小樱穿着轮滑鞋与两位兄长一起上学，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勾勒出阴影，有一道身影卧在灌木丛间望向路过的行人。

        “哥哥，那边那只橘猫长得好像小森啊！”小樱转了一圈，在地上划出欢愉的弧度，“不知道小森现在旅行到哪里了，说不定也是在太阳下偷懒。”

        “嗯，是啊。”

        那只没心没肺的橘猫，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的。“那么，再见啦。”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吧。”

        不会的，不会有缘分了。尽管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再一次向她撒谎了：“嗯，会的。”

        就这样吧，虽然很不舍，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在夜色里，有一只橘猫借着月光消失在了某处拐角。

        踏着夕阳来，踩着月光去，从今往后，再会无期。

        又是一年春日。

        小樱穿着轮滑鞋与两位兄长一起上学，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勾勒出阴影，有一道身影卧在灌木丛间望向路过的行人。

        “哥哥，那边那只橘猫长得好像小森啊！”小樱转了一圈，在地上划出欢愉的弧度，“不知道小森现在旅行到哪里了，说不定也是在太阳下偷懒。”

        “嗯，是啊。”

        那只没心没肺的橘猫，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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