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犬妖养成计划（一）

眼前的光景模模糊糊的,  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杀生丸睁开眼，旁边是照顾他的家仆。

        “杀生丸少爷，您醒了。”仆从松了口气,  “您怎么独自跑去挑战那猫妖，虽然您成功击败了它，但那受重伤的样子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闻言,  杀生丸略微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后悔越级挑战那只猫妖，在生死之间的战斗令他收获颇多，这一场对决或许比平日自己练习数日还有效果。只不过他记得在家仆赶来时自己好像正处于下风，何来成功击败对方一说？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杀生丸没有回应家仆的话,  只问了一句：“你们见到了其他妖怪么。”

        “其他妖怪……？”

        “应该是男性,  或许年长我一些。”杀生丸回忆着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你们来的时候他离我不远。”

        ——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据家仆说他们到的时候只看到浑身是血的杀生丸和被杀死的猫妖。他们亲眼见到了前一刻两妖还在颤抖,  后一刻那猫妖便被斩断了头颅，不是杀生丸做的又会是谁呢？

        杀生丸不禁怀疑起是否是自身在危机中领悟了新的力量，可他怎么想都不觉得所听到的声音只是来自于潜意识力量的觉醒。

        他怎么可能称呼自己为小狗，还说自己比不上猫，还用可爱这种可笑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

        家仆见他不再说话误以为这位少爷进入了什么奇怪的顿悟模式,  面面相觑几秒后非常默契地退出了他的卧室。房间里只剩下杀生丸一只妖怪，安静地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杀生丸的自愈能力很强，身上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  只有轻微的虚弱感还在影响他的动作。杀生丸不再纠结那莫名的声音，比起那些还是抓紧吸收那一战带来的收获更加重要。

        他是父亲唯一的孩子，必定要足够强大,  绝不能辜负父亲斗牙王的威名。

        杀生丸换好衣服便带着自己的刀去演武场,  他贵为犬大将与凌月仙姬之子自然有独属于自己的训练场所,  可以专注地提升自己。前段时间他有幸见到了父亲的天下霸道三剑——天生牙、丛云牙和铁碎牙，也因此近日正专心琢磨妖力与刀术的结合。

        一道刀气刮倒一列木桩，杀生丸回忆着那一战的细节，抬手再斩一刀。力量凝于一点，只剩半截的木桩在妖力加持的刀气下化为齑粉，这份力量对于一只未至百岁的幼妖来说已经足够证实他的天资绰约与努力。

        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厉害。”

        ……是在于妖猫对峙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杀生丸下意识向声音来源发起攻击，然而无论是武器的形或意都落空了。他所指的方向没有敌人，只有一柄大约折扇长度的剑漂浮在他身侧的空中。

        剑没有实体，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带着嗡鸣的少年声音：“不要这么凶，攻击我是没用的，我算是你的一部分。”

        杀生丸神色冷了下来，闪身挪出数米想与这柄剑拉开距离。可是他的行动显然是徒劳的，剑始终和他保持相对静止的状态，停在他转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别跑了，不累吗？不相信我倒也正常，接受这种事情总是需要时间的。”剑传来少年叹气的声音，“我是你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按理来说应该在头顶，不过考虑到你跟我抬头说话可能会比较累所以才在你可以平视的高度。”

        杀生丸听到陌生的名词有一丝疑惑：“达摩？”

        “达摩克里斯之剑……算了，解释这个有点为难我。你就当做我是与你灵魂相连的剑，是你的同伴，也只是你的同伴。”

        “……我不需要同伴。”

        “你好无情，我们好歹算是并肩作战解决了那只猫妖。”果然，那个时候真正杀死猫妖不是他。那日他听到的一声神兵相交的脆响想来是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发出来的，也是这柄剑斩下了猫妖的头颅。

        但是……

        “你不是没有实体么。”杀生丸对自己无法攻击对方的行动更加怀疑，“你是那只猫妖的剑中妖力凝成的剑灵？”

        “我和那猫妖的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在污蔑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你的同伴。我是你的剑，因为你我才会存在，只在你面前存在。”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肉麻了，剑倒吸一口不存在的凉气，赶紧转去回答另一个问题。

        “我确实没有实体，你是想问我到底是怎么对付那只猫妖的吗？”剑说话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和组织语言，片刻过后才再次开口，“虽然听起来很敷衍，但我其实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手里拿着一把刀，对面是吃人的恶鬼……啊不、妖怪，下意识觉得应该将他斩首，这很正常吧。”

        正常，也不知道是哪个世界的正常。总之自称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家伙越说语气越理直气壮，好像他说的确实是一条众所周知的常识。

        杀生丸对于他解释的内容没那么关心，相反他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问一句对方能回十句。在杀生丸前几十年的妖生里，从没妖怪对他这么聒噪过。

        他想了想，问：“你为什么是我的剑？”

        没有回应，那柄剑消失了。

        杀生丸一一询问演武场外的守卫，无一发现其他妖怪潜入的异常。他也借口拜访母亲试探情况，对方同样未察觉杀生丸身上有其他妖力。阅读府中文献也好、向锻造兵器的名匠打探也好，完全找不到与达摩克里斯之剑相关的内容。

        就好像与那柄剑的对话不过是他的幻境，或是一场白日里做的梦。

        再次见到那柄剑是在三个月之后，杀生丸得到父亲的指点，又有了新的领悟。

        这一次他没急着去演武场，而选择在房间里冥想。冥想对于妖力的增长也是有好处的，作为休息手段与实战训练效果相结合更好。

        想成为足够强大的妖怪需要更多的战斗，呆在家庭的庇护下是很难实现的。杀生丸预备出去游历一段时间，想来父亲和母亲对他期望很高，不会不答应这份请求。

        就在杀生丸打算结束冥想去实战试试时，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开始叨叨：“晚上好，我们距离上次见面过去多久？”

        转头看去，果然是那柄剑。

        杀生丸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停在了宅中的走廊转角处。路过的家仆向他行礼，完全没有发觉他的身旁呆着一柄剑。

        “嗯？你果然还是没相信我说的话。”剑当着家仆的面光明正大地说话，“我只属于你，能看见我的样子、听见我说话的妖怪只有你一个，可要善待我啊。”

        杀生丸：……

        他退回房间仔细观察这柄剑，剑明明强大到仅凭剑意就可以将猫妖斩首，却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敌意——不仅没有，似乎还非常乐意亲近他。

        除去长辈，杀生丸身边的妖怪大多对他毕恭毕敬，存在着身份差异间无法僭越的距离。外面的妖怪在杀生丸眼里则大概分为两类，强大的、值得挑战的对手，和不需要放入眼里的弱小妖怪。

        这柄剑显然不满足任何一个条件。

        “你好像比上次大了一些。”杀生丸观察着它，忽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停留的时间也比上一次长。”

        “是嘛？大概是因为我的存在和你的实力挂钩。你越强大，我越接近真实剑的大小，出现得也会更久。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啊我的好同伴，说不定哪天你成了万妖之首我就可以化形了。”

        难怪前两次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这柄剑出现也是在他有所提升的时候。

        杀生丸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不想向父母亲求助，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剑说话。叽叽喳喳的，有点烦人，偏偏还甩不掉。

        “在吗在吗，怎么不说话。”剑说，“还是说你不喜欢同伴这个身份，比较想我叫你主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杀生丸。”

        “嗯？”

        “我是杀生丸。”

        “你是在让我叫你名字吗，真……”剑本来想夸这小孩很可爱，想了想说出口可能会起反效果，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咳、知道了杀生丸，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天河。”

        天河，剑的名字。

        杀生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剑就再度消失了。

        “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杀生丸对着空气回答问题。

        自说自话，自顾自地离开，无法控制的事情难免让人不悦。这种心情只在年幼的杀生丸心里短暂升起，随后便不再在意。

        无妨，他总有一天会变得足够强大，能让这柄所谓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实体出现。到时候再仔细逼问天河的来历，留对方这样跟着也好，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也罢，总归由他来决定。

        ……如果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又能稍微改掉聒噪的毛病的话，那就不管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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