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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忐忑不安》


向飞拿出电话卡,給岳明打电话。现在,几乎没有人使用电话卡了,向飞没有手机,也不愿意借同学们的手机使用,觉得給家里人打电话,还是电话卡结算比较便宜。在班级同学录上找到岳明的手机号,向飞毫不犹豫的去拨号。过去,給男同学打电话,自己总是思虑再三,看看,是不是那个男同学值得自己給他主动打电话,看看,是不是这个男同学,是不是一个让女同学讨厌的人,看看,别的女同学,是不是会对她的举动说三道四的。但是,今天給这个岳明打得电话,自己是非打不可的电话,因为,以后的日子,自己将和这个男人相处一段时间了。

        向飞听见是岳明的声音了,马上迅速的说:““岳明──岳明──下楼来一趟──岳明──快出宿舍──

        岳明答应着:“哎──向飞,等着,我马上就下楼──

        岳明边下楼梯边想着,我和向飞虽然是同班同学,可是,大学四年,我们接触的并不多,也没大注意她,因为,她既不是美女,也不是爱出风头的班干部,她找我有什么事呢

        岳明气喘吁吁地跑到男宿舍楼下,问:“向飞,找我有事吧?”

        向飞很不高兴岳明这种人大大咧咧的这样问话,女同学主动找你,你也不能说是女同学主动找你吗。

        她忽然感觉脸颊很发热,低声说:“咱们俩个分在一起了,知道么?”

        岳明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样子:“听说了。”

        向飞向树荫走去:“全班就咱们俩个分到了一个城市。”

        岳明不得以跟随向飞走向那巨大梧桐树的树下:“大概――是吧。

        向飞站在梧桐树下,按照自己想的步骤停下脚步,打量着岳明:“就是。所以,想跟你谈谈这件事。”

        岳明擦着汗珠:“行,谈吧。

        岳明还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让别人感觉这个男生对眼前这个女生一点也不动心,一点也不感兴趣。

        两个人站在那巨大的梧桐树下,刚刚六月份,就像流火的七月一样热,那些师弟师妹们还是少年不知愁,在操场上踢球,嬉笑,打闹着,他们单纯欢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感染着向飞和岳明。唉,时间真快,眨眼间就要从这美丽的校园走出去了,就要告别这已经生活学习了一千多个日夜的校园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想到这里,向飞的眼圈发红。

        知了不停的呱噪着,一阵紧似一阵,好像不这么比赛似的叫唤,就没有日子叫了似的。听同学们说,这知了,也就是蝉,生命只有十天,为了让这十天的生命,显得更有意义,自己不是过眼云烟,他们就拼着命的叫唤,让人们知道它们的存在。

        岳明发现向飞不大对劲,她眼睛这么红,象是哭过。

        向飞委屈地说:“是哭过---你。。。。。。酒气熏人,你们男生又在喝酒吧?”

        她讨厌那些吸烟喝酒的男同学,她虽然出身不是富人家,但是,她还是喜欢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男生,她自己就把自己打扮的淑女一般,戴个眼镜,头发修剪的服服帖帖的,略带弯曲。

        岳明哈哈大笑着:“是啊,一拿到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同学们就象得了特赦令,就象是解放了一样的感觉。”

        向飞心想,女同学也是,都敢疯狂,都敢大喊大叫了,    谁都不用再伪装再修饰了。唉,何必呢你走上社会,不也是要装得文明礼貌吗干什么在这今天就歇斯底里的大发作呢

        向飞低声说:“其实,没有必要这样。我讨厌那些真相毕露的人。为什么一点都不隐瞒自己了呢”

        岳明也同意向飞的看法:“其实,这没必要。好象是被压抑了四年刚有机会发泄似的。”

        向飞哼了一声说:“据说档案已经封存,所以,即使是露出赤裸裸的本性也没关系,也不会再影响前途了。”

        岳明看着向飞那眼镜片后面的眼睛说:“我没想到。。。。。。

        向飞看着那还没戴眼镜的岳明的眼睛问:“没想到什么?”

        岳明说:“你也够刻薄的。”

        向飞说:“你去我们女生宿舍看一看就会知道。有的大笑,为自己的幸运,有的大哭,为自己的不幸。同学之间有别扭的,也不再学蔺相如忍辱负重了,象泼妇一样地大骂。”

        岳明说:“男生之间过去别扭的也有互相刺激的,可一阵折腾之后又开始和好,因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一旦分手就是天涯海角,终身不一定再见一面,所以又感到难舍难分。”

        向飞其实还是很了解他们男生的,他们平时就大都喜怒形于色,毫不隐瞒自己,几乎,每个周末,都是掏出仅有的几十块钱,凑到一起喝酒,叙旧,依依不舍,然后又捶胸顿足地大声嚎叫。当然,他们不是大哭,而是唱歌,唱那些他们真以为很抒情的歌曲,比如,周杰伦的歌。他们如果对对方憎恨了,也不会在背后使坏,顶多就是当面骂几句,或者动手摔一跤罢了,哪像她们女生啊为了争夺学校那本来不多的发展机会,经常在背后煞费苦心,绞尽脑汁,也许在网上发个某某人的风流韵事,也许在背后散布些小道消息,让那个人臭不可闻,或者是没脸见人了。

        向飞故意叹息道:“我要是个男生就好了,可惜不是。”

        岳明说:“我觉得女生也不一定全是心胸狭窄的人。”

        向飞不满岳明没有同意她的观点:“那说明你对女生还不了解。我敢断定,你还没有女朋友。”

        向飞说着,眼睛盯住岳明的脸颊看,岳明是个娃娃脸的男孩,本来年龄就比向飞小一岁,又长相年轻,让向飞觉得很自惭形秽,她感觉自己在岳明面前,就像个老大姐,比岳明大一岁,还比岳明脸颊老相。自己曾经在中学时代练过田径,是田赛,投掷那种,铅球,标枪,铁饼,都练过,所以,向飞的四肢很粗壮,甚至腰板也很粗壮,加之脸颊在田径场上风吹日晒的,显得很黑,眼睛很小,鼻子很塌,嘴巴却很大,让很多男生把她列为丑女那种,是没有魅力的特别不是窈窕淑女那种粗壮女生,但是,因为胳膊粗力气大,没有人敢随便轻蔑她,挑衅她,否则,会让她拳打脚踢,一顿老拳,让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感觉很难堪,又没处去投诉,申冤,谁让你说人家丑来着。

        岳明羞涩地:“对,还没有。。。。。。

        岳明的确没有女朋友,因为岳明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脸颊是娃娃脸心理也单纯得让人一眼看到底的男生,他自己和家里的所有尴尬,他都不隐瞒,这让人虽然觉得他可爱,但是觉得他过于简单,没有办法依靠。

        向飞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岳明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为什么还没有女友呢是啊,如果有了山盟海誓的女友,人家还会和她这样的单身丑女去那个小城市吗人家肯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了啊。

        唉,说起在学校的爱情,自己心里很是别扭。班里30人,可是,就5名女生,25名男生,所以,女生们看着男女比例失调,就都忽然觉得自己高贵起来,毕竟是物以稀为贵吗。她似乎也受到了这种影响,也每天骄傲的像个公主。虽然知道,有人給自己写信,发各种信息信号,可是,自己就是不回应,致使一个自己还算满意的男生,被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生抢走了。唉,自己好后悔啊------

        不容易又盼到一个男生明明知道的追求她,无论上课下课,都黏糊在她身边,被同学们叫做黏糊,她心里好骄傲啊,每天总是甜滋滋的,可是,后来,她了解了那个男生的家庭之后,才后悔,自己被他耽误了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啊。

        她爸爸妈妈早就叮嘱她了,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啊,一辈子再有本领,也怕选错一个男人。是啊,选男人,就是选取了一个女人这辈子的生活啊,嫁给王公贵族,你就是贵妃福晋了,嫁给了高干子弟,你就是干部家属了,嫁给了煤矿工人,你就会担惊受怕一辈子啊。

        那个黏糊,出身比她还贫寒呢,在大山里,家里兄弟姐妹四人,全都指望他在学校打工赚钱养家糊口呢,因为,他爸爸妈妈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了。他毕业后,发誓要回到家乡,当个干部,光宗耀祖不说,关键的问题是,給爸爸妈妈治好病,抚育弟弟妹妹也上大学。

        她看见他还在不停的黏糊她,并且逢人便说,他如何如何爱向飞的单纯之类的话,她说,别看着我单纯,你就欺骗我了,好吗

        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说的黏糊脸颊发红,红得像早晨的朝阳似的。他却毫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那热汗涔涔的脑门说:“我欺骗你啥了啊我家里的情况,谁都知道,你爱愿意不愿意啊。”

        说完,他就离开他,不再黏糊她了,

        后来,他又去黏糊别的女生去了。

        他跟别人说,他已经跟家里发誓了,来大学几年,不但要拿回毕业文凭,还要带回家一个大学生媳妇,要让山村的人吃惊,他自己在山村破天荒地考上了大学,还要娶个大学生媳妇回家,肯定更是在山村破纪录了啊。

        想到这里,向飞想哭泣。

        唉,浪漫的的爱情,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得凄凄惨惨戚戚了呢怎么就那么不浪漫了呢岂有此理。凭什么啊凭什么其她女生可以浪漫,自己就不能浪漫呢

        她自己选择了一个本学院的硕士生,本市户口的一个男生,她经常借口出去,和那个男生搭讪,她后来看见了,那个男生身边总是有一个矫揉造作的小女生,那女生嗲声嗲气的,在她面前撒娇,还把眼影画的跟鬼似的,嘴唇画的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她一次故意走到他面前,当着那个嘴唇血红的女孩子和那个男生不停的问这问那,说学校的事情,那个女孩子竟然走过来,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向飞立刻火冒三丈,自己曾经是三铁运动员,胳膊粗力气大,难道,这四肢纤细的女生没看出来,自己一出手,就会把那个女生打得骨折。可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女张飞遇到了女关公,这女生曾经是武术世家出身,有内功,招招有力,向飞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人家也算给她留面子,没有把她得到鼻子出血,眼睛红肿,而是象征性地给了她几下,把她摔倒在地。她还没想神来,人家已经夫妻双双把家还了,气得她几个夜晚都睡不着觉,可有一天蒙头大睡睡着了,做恶梦,梦见那个男生和那个嘴唇血红的女孩子把她扔到悬崖下,让他摔的粉身碎骨。唉,打小,自己这个三铁运动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武术这这么厉害?她开始担心这个女生了,真也和这个武术女孩在一起,还不天天被打得跪地求饶?唉,贱坯子,嫌弃她是三铁运动员,却找了个更狠的武术运动员。唉,这是个被虐待狂。她心里骂着,兀自笑起来,也就忘记了那场羞辱。

        自此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招惹男生了。

        唉,遇见本市那些粗鲁野蛮的没有受过教育的会武功的女孩子,她也像碰见母狼似的,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她们,她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抢夺起男友来,下手可狠了,有的能拼掉性命的。她好害怕啊。

        向飞忽然想起来找岳明的正事,就直截了当的问:“学校给联系的单位,你打算去吗”

        岳明说:“去吧,现在的大学都不保分配了,人家有门路的,到大城市,大机关,出国,咱们这些农民的孩子,有个工作就不错了。很不容易有学校给联系个单位,为什么不去呢?”

        向飞很不愿意被人说是农民的孩子,其实,自己在小镇上,父母应该算市民,而岳明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啊。

        可是,为了給岳明一个好印象,只好附和着岳明说:“到了大城市,我才知道,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岳明和向飞其实心里都明白,那个小城市的工作还是校长的学生给联系的呢。现在,学习环境保护专业的学生在小地方特别紧缺,可是,按照国家要求,他们又必须有,所以,学校就专门派人四处推销咱们,哎呀,好幸运啊,比起那些学文科的,学管理的,哈哈-----咱们学环境保护的差不多都有地方去了呢。这说明国家现在重视环保了啊。

        向飞还听说,学校担心她们这些贫困生还不起贷款才给咱们四处联系工作的呢,过去几届的毕业生都有还不起贷款的呢,听说,银行都和学校闹翻脸了,要把大学的大楼收回去呢。

        岳明娃娃脸上永远是阳光灿烂,满足和高兴,眼睛里没有似乎的矫揉造作和阴谋诡计,只有信任和纯净。他看着向飞。

        是啊,现在工作不好找,毕业就有工作,别说是本科生,就连博士生,也不敢保证呢。唉,幸运,自己为什么这么幸运呢?为什么永远幸运呢?这是个对什么都满足,都幸运的大男孩,心里天天是幸运,满足,高兴。

        向飞心想,看这个娃娃真是个单纯的大男孩。不过,这个大男孩还是很可爱的呢。自己简单,这个大男孩比自己还简单。

        向飞看过那同学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岳明比她小一岁,这主要是因为自己曾经连续考了两次大学才考上这所省会的大学。她发誓要走出小镇,走进大城市的,而上大学,是女孩子唯一的出路吧,不上大学,你依靠什么到大城市站稳脚跟啊靠嫁人?不不不,自己可不想像自己小学同学中学同学那样,二十岁结婚,到现在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每天肚子都鼓着,给人家当生孩子机器,一辈子绑在夫家身上,自己要做独立自主的女性。

        岳明也好像对班里五个女生都了如指掌,谁也没生活在真空里啊:“你比我大一岁吧”

        向飞只好说:“那,你就叫我姐姐吧”

        岳明笑起来:“同学,叫姐姐多不平等啊”

        向飞看着这张娃娃脸:“姐姐就不平等了”

        岳明说:“可不是,姐姐,就意味着责任哪。”

        向飞表白说:“唉,有的女性啊,就喜欢有责任,然后呢,照顾人家,有的女性呢,就不喜欢责任,处处撒娇,等待男人去照顾,自己呢,只顾享受,你喜欢哪一种呢”

        岳明说:“当然喜欢有责任的那一种了。”

        向飞自豪的说:“好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向飞不是自夸,向飞真的是喜欢照顾别人的人,她听说,女人有两种,情人型和母亲型,情人型是依靠撒娇换取爱情,而母亲型女人是依靠对男人的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换取爱情,自己真的就是母亲型的女人啊。自己要迫不及待地告诉这个大男孩,自己虽然相貌不美丽,可是,自己的性格美丽,道德美丽啊。

        岳明心想,这是我有生以来和一个女生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当然也是第一次和向飞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岳明忽然发觉,向飞其实很有青春魅力的。命运把她们两个人人拴在了一起,她们马上要奔赴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城去工作了,他的心,很是忐忑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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