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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良人局解散了


「老公,你干什么呢?拿到了快点下来呀……」

        在萧笛低声的催促下,檀玄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篮子里面有什么?」萧笛立刻上前问道,看着比檀玄还要激动。

        檀玄摇头说道:「我还没看呢,咱们拿回去看吧。」

        「嗯。」

        萧笛立刻拉着檀玄回了西屋。

        灯光下,是只暗黄色的篮子,是用某种不知名的枝条编成的,虽然有些年头,但是保存得很完好,不见任何破损,除了上面落了一些土,没有别的毛病,就和农具店里的库存似的。

        篮子里有个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扫去尘土,打开牛皮纸,里面是一件米色的襁褓,除此之外,里面别无他物。

        萧笛有些失望,说道:「难道师父说的就只是这个?这就是个普普通通包孩子的小被子啊。」

        檀玄展开小被子看了看,小被子里面有几个颜色深红的大字。

        「这里有字。」萧笛惊讶地念道:「心存正念,不畏妖邪」。

        望着小被子上的几个字,檀玄的眼睛微微泛红,激动地说道:「这个就是当初包我的被子,如果我没猜错,那八个字应该是我父亲临死前用自己的鲜血写下的。」

        萧笛摇头说道:「这几个字虽然带有一股气势,但是笔画间透着一股秀气,应该不是出自叔叔之手。」

        檀玄愣了一下,肯定地说道:「那就是我母亲写的。」

        萧笛点了点头,「应该就是阿姨写的。这些字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让你恪守本心,毕竟叔叔阿姨知道你身具他们二人的血脉,可是这上面除了这八个字别的什么也没有啊,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特意嘱咐你回来看看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师父发现这个襁褓有什么特别之处。」檀玄拿起小被子看了又看,除了那几个字看得他触目惊心,没有看出其它任何特别之处。

        萧笛将那根绑小被子的带子递到檀玄面前,说道:「老公,你看这带子上面绣了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檀玄接过带子看了看,大红的带子一面均匀地绣了十二地支的图案,另一面绣了几道金色的波纹状图案,数了数,一共二十四道。

        「这边是地支我看出来了,这边不应该是天干才对么,怎么多了这么多呢?」萧笛一边说一边摇头,表示自己没看懂。

        檀玄说道:「这应该是代表一年十二个月,二十四个节气吧,我也说不准。」

        萧笛看的是图案,檀玄看的是气场,都没看出什么异常,甚至连那个篮子都擦去灰尘看了个仔细,连那些枝条都挨个看了一遍,依旧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了半天,眼睛都看得酸涩了,檀玄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小被子,和萧笛说道:「先别看了,如果真的容易发现,我师父就早告诉我了,估计他也只是猜测这件东西不简单,反正还有时间,以后慢慢研究,今天就这样了,咱们睡觉吧。」

        「那好吧,或许需要特别的条件才能行,而现在机缘未到。」

        萧笛将东西重新折好放回篮子里,然后将篮子放到了床边,这个东西或许对别人一文不值,但是对檀玄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她必须要保存好了。

        两个人这几天都累坏了,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然后便分别进入了各自的梦乡。

        蓝天,白云,树林,窜入林中白蛇,熟睡的婴儿,远处走来的老头儿……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在檀玄的梦境之中,不过这个画面只是一晃而过,接着檀玄又梦到了从蹒跚学步到和他师父游历大江南北的不同阶段,虽然跨越性很大,可是却让檀玄感觉再次重复了一遍当初的情形。

        感觉大腿处一阵疼痛传来

        ,檀玄突然睁开了眼睛,抬头往下看去,只见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到了一旁,此时萧笛一只脚正蹬在他的大腿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在说些什么,而且脚上还在继续用力。

        「这是梦里和谁打起来了?」檀玄苦笑道,抱住萧笛轻声招呼了两声,等她重新睡得踏实了,又帮她盖好了被子。然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我这是睹物思人了吗,怎么都是回忆呢?这一觉睡的,差点成了看纪录片了,而且还要全程参与,虽然记起许多已经忘记的过往,可是这也真够累的。」

        看了眼身边的萧笛,檀玄的脸上泛起了愧疚之色,嘟囔道:「让你跟着我冒险,是我害了你呀。」

        萧笛没有反应,更没有回答,只是睡得很熟,很踏实,而且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逐渐上扬,露出了笑容。

        「你放心吧,如果这个劫难我真的不能渡过,我拼死也要保证你的周全。」

        檀玄搂住了萧笛,将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像是恨不得合二为一似的,然后一边感受着萧笛的呼吸一边闭上了眼睛。

        檀玄虽然告诉春姑不要太早叫他们起床,但是却忘记了嘱咐其他人,结果檀玄感觉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差点破门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砰砰砰……砰砰砰……」

        声音很大,如果不是房门的质量够好,门外的人能直接破门而入了。

        萧笛也醒了,皱眉和檀玄说道「」「这是谁呀?怎么大早上这么用力敲门啊?」

        「少爷和少夫人昨晚回来的,现在还在休息呢,你不要打扰他们……」

        屋外还有春姑低声地制止,但是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敲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而且节奏越来越快,并且还喊叫了起来。

        「檀玄,我知道你回来了,赶紧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春姑有些恼了,言语中有了怒意,「你……你是想让我动手不成?如果少爷不高兴,你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呀?」

        房门突然开了,檀玄披着衣服站在了门口,一脸的无奈,睁着他那双惺忪的睡眼往外看去,这才发现院里很热闹,不仅门前有两个拉扯的,西厢房门口还有几个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好家伙,一个个的都比他们起得早。

        「大嘴,这大早上的,你吵吵把火干啥呀?」檀玄冷着脸问道,大早上的,谁还没个起床气呢,吵到他不要紧,关键是影响到萧笛休息了呀。

        「檀玄,我找你有事,到里面说。」

        也不管檀玄同不同意,大嘴将檀玄推回了屋子,然后关上门,把春姑以及那几位的视线都挡在了门外。

        「这谁呀?这是什么情况?」

        缘君和绯玉小声问道,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管她们是凡夫俗子,还是久居深山的室外之人,看到这种热闹都是非常的有兴趣,何况来的这个还是个遮头掩面的女人。

        绯玉摇了摇头,她知道的还不如缘君呢,哪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然后两个人又一起看向了汤淼。

        汤淼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像是听到了那二位的心声一样,扭头白了二人一眼,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女的叫大嘴,檀玄那个花姨的徒弟,也是暮夜良人,檀玄以前的搭档。」

        「哦,这样啊。」

        绯玉和缘君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失望,见春姑向她们这边看来,她们纷纷低下头,各自退回了房间,很快院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檀玄回到堂屋便就近坐了下来,瞪着大嘴没好气地说道:「你找我什么事啊,竟然大早上堵我被窝来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呢?」

        大嘴

        眼睛湿润地说道:「良人局没了,我师父也不见了。」

        「什么!良人局没了?」檀玄闻言差点蹦起来,虽然他已经不在良人局了,但是他对良人局的感情不比任何一个良人局的人少,毕竟良人局可有他和他师父不少心血。

        檀玄冷着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还有,你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大嘴哭丧着脸解释道:「我师父从江州回来就把几个长老叫到一起开了半宿的会,散会后就通知说良人局解散了。」

        「什么!」

        檀玄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用力一拍桌子,黄花梨的桌子立刻四分五裂。

        檀玄怒吼道:「她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解散良人局?良人局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有什么资格解散良人局?她经过我师父和我的同意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

        已经穿好衣服的萧笛听到声音立刻从西屋出来了,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她也吓了一跳,然后立刻走到走到檀玄身边,敲打着檀玄的肩膀训斥道:「你有话好好说,你和大嘴敲什么桌子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檀玄痛心说道:「良人局没了,被花姨,姚华那个女人给解散了。」

        「什么!」

        萧笛也是一愣,她现在知道檀玄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了。..

        「大嘴,这是真的吗?」萧笛和大嘴问道。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一时之间,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大嘴点了点头,神情并没有比檀玄好上多少,「良人局没了,各个小组就地解散。」

        「为什么啊?」萧笛继续不解的问道。

        大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师父从江州回来就做了这个决定。而且前天晚上,她又突然去了我那里,告诉我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

        「这……这怎么可能?花姨她是疯了吗?」萧笛一脸震惊地说道,别说是她了,就连怒气冲冲的檀玄也瞬间懵了。

        「她为什么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呀?」

        「我不知道,我昨天去她那里找她,结果她已经走了。呜……」

        大嘴趴在檀玄旁边的椅子上失声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一发不可收拾,跟闹鬼了似的,引得厢房里那几个人都透着窗户偷偷往正房打量,就连外院的春姑也站在垂花门外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正房。

        檀玄拍了拍大嘴的肩膀,说道:「想哭就哭一会儿吧,但是别哭坏了身子,或许过些日子她就回来了呢。我大概能猜到她解散良人局的原因,没想到她做的这么绝,果然是当领导的,一点都不优柔寡断,实在是领悟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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