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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人同此心


按说蔚家军还有将近十万的兵力驻扎在麻城,于(情qg)于理都不像是拿骠骑营无可奈何的样子,莫不是蔚家军受够了姜泽的猜忌和打压,打算趁着睿王就放,彻底与姜泽反目

        有了解时政的百姓们立即就生出这个想法,文武大臣这么想的更是不在少数。说穿了,菊山县的百姓虽是大夏人杀的,可这又何尝不是姜泽与蔚家军撕((逼bi)bi)殃及池鱼的结果

        按说蔚家军的威望与清名毕竟是历代蔚氏当家人在战场上打下来的,镇国将军府满门忠魂,蔚池也对朝廷忠心耿耿,又驻扎萧关好几十年,等闲(情qg)况下,百姓和朝臣们是绝对不愿意这样想。

        冷静下来,甚至有不少百姓和朝臣为此感到羞愧。

        可架不住姜泽实在做得太过,此番之战蔚池固然不曾离京,与骠骑营之战并非他督战甚至他已经离开萧关两年,至今还被圈在上京可也正因如此,就算蔚池本人没有与姜泽决裂的想法,却难保其他人不会有。

        事(情qg)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不是蔚池授意的无人能够肯定。

        但俗话说人同此心,要将你换成蔚家军,你愿不愿意总被克扣粮草,还时不时被拉出拉栽赃陷害,却只能缩着脑袋被动挨打一点颜色也不给对方瞧蔚家军本就是虎狼之师,凭什么让人装孙子,难道就因为你脸大

        别忘了,蔚夫人雷氏可是死在姜泽和大夏人手中的,蔚池一双儿女同样险些因此丧命,而蔚池虽然活着,却重伤残疾再也不能征战沙场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这得多大的仇啊,若非历史在哪儿摆着,朝臣们几乎要怀疑蔚家是掘姜泽的祖坟。竟是不过两年就开始故技重施

        就连傻子和怂蛋都不愿意一味挨打,更何况像蔚池这样的英雄人物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各人在心里掂量了番尽皆复杂难言,便是最自私的人,也觉得这事儿怪不到蔚家军头上莫说菊山县本就不属西海郡管辖,姜泽也不曾下令,便是姜泽下令,战场上瞬息万变,谁还能保证次次都打胜仗

        又何况姜泽先前一直装死连吭都没吭,这怪得了谁反过来看,若蔚家军从一开始就进驻菊山县,姜泽的疑心只会更甚,没准会背个无诏调兵的罪名也不一定

        如今米已成炊,兰富强兴许会知道几分,但他自己的(屁i)股都没擦干净,既不能代表蔚家军,也不能代表菊山县县令,且菊山县县令已死,怎么说还不是蔚家军说了算

        倘蔚家军真的不打算再忍了,倘西北边陲失去蔚家军这道屏障这个想法让许多人不寒而栗,直闹得上京城人心惶惶的。但尹卓未除,危机还在,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真相的最佳时机。

        当(日ri)下午,便有朝臣们结伴进宫去找姜泽要说法了,就连早就对姜泽寒心的岑刚也不例外,无他,菊山县之所以被屠,与姜泽脱不开的关系朝臣们虽不敢公然指责于他,却能就接下来的应对,找姜泽要个准话。

        姜泽本就焦头烂额,原本还想拖到地第二(日ri)早朝再议的,却被早一步进宫的谢正清直接驳了回去。先是只有左右相几人,后来进宫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除了在军中当值的武将,几乎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到齐了。

        被人堵在御书房里连番质问,姜泽气得脸都青了,当下指着正说话的御史嘴皮子直哆嗦,“大胆,听你这意思,菊山县被屠还是朕的责任了”

        道理如此浅显,事(情qg)一目了然,还需要明说吗

        这御史是岑刚的门生,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硬骨头,且为人古板迂腐,平(日ri)里以参倒人为乐趣,在他的认知里,御史的本职便是纠察官邪肃正纲纪。满朝上下,也唯有御史能直言皇帝过失了,如此,自然是参倒的越多越是荣耀。

        倘能血洒金銮(殿dian)参倒皇上青史留名,那便死也无憾。

        而他今(日ri)之所以会站出打头阵,一则为恩师分忧解难,一则为朝廷尽忠职守。是以,被姜泽吼了他半点都没退缩,腰杆笔直的跪在地上,甚至还微微抬起头,梗着脖子道“陛下圣明,微臣从不妄言,您是天子,天下臣民自然您的责任。

        如今菊山县被屠,上京城乃我朝府尚且如此人心惶惶,其它郡县只会更甚。臣恳请陛下尽早下决断,下令蔚家军将功折罪追剿大夏兵,务必将犯我国土者斩杀殆尽壮我国威。此举不仅可以彰显天威,亦可安定民心”

        “哈”让蔚家军带兵追缴大夏兵姜泽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先不说蔚家军是不是肯听他调令,这不是给蔚家军机会让其涉足西海郡以外地盘吗,这人是真为朝廷考虑还是在戳他刀子不由得怒极反笑,“好个直言明谏你还真敢说,可真是朕的好臣子”

        倘蔚家军真肯听他的,他何至于苦心谋算里外都不是人姜泽越想越是觉得堵心,直气得(胸xiong)膛不停起伏,恨不能立时将这人叉出去宰了

        孰料这人跪的纹丝不动,理所当然道“陛下谬赞了,这是臣的本分,臣愧不敢当”

        姜泽一看他这样子,瞬间就炸了,连(日ri)来积攒的郁气跟火山爆一样,猛地一拍龙案,厉声道“不敢朕看你却敢得狠”龙案上的茶盏被震的哐当作响,茶水瞬间打湿旁边的奏折。满(殿dian)的人都震了下,桂荣更是抖了三抖。

        但他却不能置之不理,忙躬(身shēn)上前收拾,又给小太监使眼色,让重新沏茶上来。

        还没将奏折整理完,就听姜泽咬牙切齿道“本分,你竟还知晓本分那你说说看朕是谁,朕是天子,怎么做事儿用得着你来教你这算哪门子的本分

        你也知道全天下的都是朕的子民,大夏人毁的是启泰国土,杀的是朕的子民,你当朕不痛心疾你跟朕说本分,你不说朕还以为你才是这天下之主呢,做主都做到朕头上来了”

        谁特么活腻歪了才敢做皇上的主饶是这人反应慢了一拍,也意识到事(情qg)不对了,顿了顿,忙磕头请罪,“还请皇上明鉴,臣对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臣之所言字字句句皆自肺腑,断不敢存丝毫二心”

        他言语诚恳,磕头的动作更是一丝不苟,但动作却慢条斯理的,姜泽见状只觉得心肝脾胃都在痛,桂荣才刚整理好的奏折瞬间遭殃,这次是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好个肺腑之言,你对朝廷忠心耿耿尚且能气得朕七窍生烟,要是有了二心,朕岂不要被气死”姜泽搞不懂朝堂上怎么就设了御史一职,简直是专门克他的。

        但御史的职责本就是闻风而奏,律法对御史也格外优容,凡直言明谏者,无论是捕风捉影还是证据确凿,历朝皇帝从不轻易斩杀。尤其大多数御史不畏生死就等着与皇上叫板,没准你还没砍他,他就能威胁你要碰死在金銮(殿dian)上,没准还以此为荣。

        姜泽的处境已经足够艰难,自然不会这个先例,可不杀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下意识便怒斥出声,也不管这话说的对是不对,末了犹不解气,继续高喝道“不知所谓,来人,给朕把他叉出去”

        这人闻言怔住,反应过来不由膝行几步,连声高呼道“皇上,请皇上明鉴,微臣不过行分内之事,皇上何以如此动怒,便是微臣真做错了,皇上指出来微臣立即就改微臣好歹是朝廷命官,皇上将微臣叉出去,微臣(日ri)后有何颜面上朝”

        还想上朝呢,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姜泽铁青着脸看向这人,随后鹰眸如利剑般(射shè)向底下的一溜朝臣。原本还有人想要求(情qg)的,察觉多落在(身shēn)上的视线,瞬间就怂了。

        小太监很快就堵了这人的嘴将其拖走,直到动静声彻底消失,朝臣们大气也不敢出。

        也不怪这些人不敢出头,一则来的人本来就不是一条心,二则姜泽也没说要直接将人杀了,三来么,来之前他们就想过姜泽会大雷霆,事实也果然如他们所料。

        忠臣谁不想当呢,能在朝堂上直抒(胸xiong)臆是他们的梦想,可如何进言能起到作用又不至于弄丢自的小命却是门学问姜泽的狗脾气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姜泽对蔚家军的忌惮和憎恶更是人尽皆知。

        莫说他如今正处暴怒中了,便是他心(情qg)正好,提到蔚家军也要反复斟酌一番。偏这人直杠杠的,不仅提到了蔚家军,还直接让姜泽给蔚家军下令

        这不是逮住姜泽的痛脚往死里踩么谁不知道姜泽觊觎蔚家军的兵权多时却无处下口,这不是寿星翁上吊嫌命长么尽管大部分都觉得这人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却只能暗暗喝彩,面上丝毫都不敢表现出来。

        左右相和岑刚几人也是心中暗暗叹气,余御史果然不负他愣头青的名号战斗力十足,但给蔚家军戴罪立功的机会别开玩笑了,就算蔚家军肯,姜泽也不肯啊

        没得姜泽见有人将蔚家军捧得高高的,立马再出个昏招,届时((逼bi)bi)得蔚家军直接挥军北上都有可能。要不人家屯兵在麻城干嘛,分明就是惹毛了,不打算再忍了啊

        还戴罪立功,你怎么不直接让蔚家军把兵权交出来呢一时间几人不由隐晦的交换了个眼色,岑刚已然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将人拦住,这是火上浇油还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御书房里安静入鸡。

        姜泽见众人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恨不得将在场的人全都剐下一层皮来。

        遂深吸气道“怎么,都哑巴了你们胆子不是很大么,你们不是忠心耿耿么,风风火火的进宫堵朕,不就是要表忠心吗

        你们的忠心呢还有谁跟余御史是相同想法的现在就站出来,朕今(日ri)便成全了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三分心虚七分委屈。

        心虚因为蔚家军与骠骑营开战确实有他的手笔,这事儿经不起细查,是以他只能在气势上压倒众人,让他们不敢问,不敢辩驳。

        委屈的是,他是皇帝,朝臣们不给他面子。混迹朝堂的,有几个是蠢人可你就算明知道真相,难道不能放聪明点他这是为了谁啊,劳心劳力的,还不是为了将蔚家军收拢起来,免得对方坐大了,(日ri)后威胁到启泰的江山生灵涂炭么

        难道这些人的脑袋全都是摆设是,他是有些私心,可他是帝王,难道还不(允)许有点私心人人人都喊他圣人,但他还是一样要吃喝拉撒,怎么就不能为他想想

        他殚精竭虑不仅落不下好,还得担上恶名,这是皇帝该享受的待遇吗说是奴仆也不为过吧

        朝臣们并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顿了顿,却是岑刚率先出声道“陛下,臣等无意深究菊山县为何被屠,当务之急,还是安抚民众解决后患更为要紧。”

        这也算是表态了。进宫之前,他们本也没想找姜泽要什么说法。还要什么说法呢,若说在姜泽怒之前,他们只猜到五分,且不敢肯定,那现已然达到八分姜泽自以为不动声色,可他们了解姜泽啊

        姜泽闻言眸光微闪,下意识松了口气,余下众臣纷纷点头。

        右相立即出声附和道“陛下,微臣以为,余御史方才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说着不看姜泽的脸色,连珠炮道“与骠骑营一役,毕竟是蔚家军主导,尹卓在逃,且不知是否有大夏兵往上京逃窜,交给蔚家军合(情qg)合理。”

        姜泽心中的火苗才刚燃起,听完后半段瞬间熄灭下去,拧眉道“于(爱ai)卿且细细道来。”

        众臣闻言不约而同的朝于武看去,于武视若无睹,整理了下袖袍施施然道“陛下请想,蔚家军的尚有十万大军驻扎在麻城,想必定是为了此事,只蔚将军恪守规矩,当是在等皇上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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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和今天的都要等道12点以后才能修改,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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