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妖兽狼肉

自从麻辣鱼初试成功后，方佑信心大增，开始收集调料的种子，准备来年自己种植，自给自足。而且早早央了方远山和李萍，在菜园的一角圈了一小块地，作为自己的试验田。
  一开春，方佑就在菜园试验田里种上花椒和其它调料，每天用水缸里的水浇灌，看着它们一天比一天好，别提心里有多美。
  方远山和李萍恍如不见，任由方佑折腾。方佑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他们已经麻木了。
  花椒等快要成熟时，方佑特意制作了一些加浓的水，浇灌之后果然很快就可以收获。
  方佑试了一下，特殊浇灌的调料收成后，味道更纯正，气味更浓郁。
  这日傍晚。
  大石村外一声嚎叫震动天际，有如打雷一般。
  村民神色惊惶，纷纷跑回家中，关门闭户，整个村子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正在做饭的李萍忧虑地看了下门外，打了个冷颤，想起去搜集草药方远山，心下更是不安。但她仍勉强笑了笑，安慰帮着烧火的方佑莫要害怕。为母则强，自古皆然。
  天要擦黑，才听到院门响，已经等得心焦的李萍母子连忙迎过去。只见方远山才背着一个大箩筐回来，转身就把院门关上。
  方远山抖了抖雪花，把箩筐放到墙角边，那箩筐上还盖着破布，看不清是什么物件。
  三人回到堂屋，方远山压低声音解释了一下。之前估计是有妖兽在森林厮杀，正在采摘草药的方远山连忙躲伏在灌木丛中。
  后来半晌没有声音，他壮着胆子去看，意外发现之前挖的一个陷阱里有一只妖狼的尸体，应该是重伤之后，意外掉到陷阱中死了。
  为了避人耳目，方远山用箩筐把妖狼装回来，一路上没遇到人，漫天风雪也遮掩了一路的行踪。
  妖狼比寻常的狼大两圈，身上的伤口已经因为风雪凝结了，一阵腥味冲鼻而来。
  妖狼是什么等级方远山不知道，周边森林灵气稀薄，应该是最低阶的妖狼，但再低等级也是灵物，平时不是凡人可以觊觎的。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拿去卖的话还说不清楚。自从上学堂开始，方远山和李萍就有意无意把方佑当大人一样平等对待，两大一小的讨论看着就很有喜感。商量了半晌，最后决定还是煮了来吃。
  剥皮、剁肉是方远山的任务，李萍负责烹饪，方佑则开动大脑看怎么做好吃。最终脑袋想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货没吃过啊，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方佑盘算，去掉腥味就行了，除了粗糙点应该不会太难吃吧？
  各种香料调味品不要钱似地往锅里放，煮了半个时辰，锅里咕噜咕噜滚沸翻腾，满屋的肉香味开始飘散。
  肉汤盛到一个大盆里，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碗汤，一碗饭。
  三人默不作声，相互看了下，最终方远山决定自己先尝一下，没问题再让妻儿吃。
  方远山吹了吹汤，先尝试性地喝一小口，一股热流从喉咙直冲到肚子，随后扩散到全身，浑身热气腾腾，皮肤像火烧一样。
  看着焦急的妻儿，方远山喘着气：“喝了全身热，像火烧”。
  隔了半晌，异象才平息下来，看来，是妖狼的灵气太强，凡人体质很难承受。
  方佑犹豫了一下，心一横，拿起汤碗来小抿一口。
  李萍惊叫道：“别......”。
  方佑感觉一股暖流灌进肚子里，随后运转到全身，感觉到瓶颈有一丝松动，眼睛一亮，对着焦急看着自己的双亲说：“这汤对我有用，刚好。”
  一碗下肚，方佑只觉得全身气息急速运转，越转越快。不过并不像方远山一样燥热，而是清凉无比，水银一样的气流越发浓稠。
  连干三碗，再闭目调息，半晌，终于水银气流在下丹田液化成滴滴灵液。消化收的肉汤连同全身的内气不断液化，液化的灵液又流转全身经络。方估只觉得全身舒爽，似乎杂质都清洗了出去，越清洗越轻松，每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雀跃。
  方佑缓缓睁开眼，对正焦急望着他的方远山和李萍展颜一笑，却闻到一股臭味。低头看去，原来皮肤表面覆盖着黝黑的杂质，应该是洗经伐髓的效果。
  方远山李萍看到儿子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热水早已备好，方佑赶忙洗澡冲刷，半晌才消停下来。洗了一身垢，总算是神清气爽了。
  这肉汤连续喝了十天消化完，还好是冬天下雪，要不可存不了这么久。
  方远山和李萍断断续续各喝了一小碗，确实是难以消受。
  大黄也是异类，似乎知道那是大补，舔着脸要吃的，蹭到了两碗。每次喝了两口就睡，睡醒了再到自己的木碗里喝两口，继续睡。十天过去，竟然变得油光锃亮，比得上其他人家三四岁的狗了。
  喝得最多的是方佑。到最后已经不排什么了，只是灵液也是越发粘稠，感觉全身的骨头像被化了一样，内视的时候，可以看到骨头都闪闪发莹光。最后，恍惚间，急速运转的灵液似乎融合为一体，然后，似乎凭空消失了，全身变得与常人无异。
  方佑感觉似乎开辟了一个思维空间，一丈见方，似是一片混沌。另外，隔着墙壁，模模糊糊似乎可以看到十丈外的空间。这就是心念么？方佑暗自嘀咕。
  方远山和李萍倒是觉得方佑变得似乎正常了，但是又有些不一样，感觉自家孩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像檀香，嗅着觉得神清气爽。
  大黄也是有空就蹭着方佑，一脸的陶醉。要不是方佑不让它跟着，它能跟到学堂去。
  大黄的皮毛变得更是柔软，方佑没事就撸，结果有了意外发现：他隐约能感受到大黄的情绪，就像是能读懂它的心思一样。同样，和方佑接触的时候，大黄似乎也能感应到方佑的想法。
  方佑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些变化，但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没有什么坏的影响怕什么呢。
  妖狼的事方佑一家默契地没有告诉其他人，包括李财和郭涞。这无关信任，乱世之中，苟着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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