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回生二回熟

两人这一折腾一下午也就过去了，牵着可乐往回走的时候还碰到了下班的白舒康。

        三人也算认识，还是自己的领居，就停下打招呼，一起往家走。

        “哪里来的萨摩耶？”白舒康跟苗灏并肩，看他牵着可乐好奇。

        “这不是我养的，路上碰见的一个姑娘狗丢了，我们帮她找回来的。”

        把狗领回刚刚见到姑娘的地方，姑娘见到了自己丢的狗本来控制住的情绪又爆发了，对狗是又摸又打的，“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以后还乱不乱跑了。”

        小狗也哼哼唧唧的，不管主人听没听懂，一边委屈一边告状，全身脏兮兮的全是泥土。

        “以后可千万要拴好绳，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段牧野可能是有些触景伤情，就提出要走。

        姑娘千恩万谢，表示传单上写了重金酬谢，非要给他们两个转点钱表示谢意。段牧野连连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也不是为了钱帮你，你要这样我们反倒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但是我真的非常谢谢你们，你们可以等我一下吗？我想送你们点礼物。”说着这个姑娘就丢下了可乐，快步跑回了小区。

        “唉，好歹把狗带回去啊。”段牧野望着姑娘的背影

        “她这是怕咱们走了。”苗灏说

        不一会儿姑娘就跑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牛皮手提袋，双手送到了他们的面前，“这是我今天新做的一些糕点，你们拿去吃吧，就当我的谢礼。”

        “那真是谢谢你了。”段牧野接过姑娘送过来的东西，闻到了牛皮纸袋里面传出的阵阵香味，称赞道：“好香啊”

        “我自己随便做着吃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而且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我叫范原原，你们叫什么名字？”范原原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段牧野”，“苗灏”，“白舒康”。三个人一一介绍了一下自己，就跟这位叫范原原的姑娘告别。

        三个人一同往家里走，白舒康问，“苗先生，今天还去我那里吃饭吗？”

        “哟，你们都发展到一起吃饭了啊，有情况啊。”段牧野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八卦地转着，拉长声调调笑好友。

        “白医生中国好邻居。你不用太羡慕哦。”苗灏不接招。

        “那可以加我一个吗？反正两个人也是吃三个人也也是吃。”段牧野表示自己也要参加，看看这两人会不会露出什么端倪。

        “可以，段先生也过来吧。”白舒康大方邀请。苗灏本来是要拒绝的，哪有吃饭还带人的道理，不过白舒康先行答应，苗灏也不好再说什么。

        “先生先生的多生分，叫我牧野就行”段牧野觉得叫先生实在是有点拘泥，就提议大家放松一点。

        “那叫我舒康就行，也别叫什么白医生了。”

        “那叫我小五吧。”苗灏说，段牧野听到这个名字有些震惊挑眉，这个名字，段牧野已经好久没听苗灏提过了。

        “面包你怎么接走的，昨天给你打电话怎么都联系不到你，我就只好把它先接我回家了。”

        “它会开门，我在门口叫了它几声，他听见就开门自己出来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门管好了，检查了好几遍。”开别人家的门属实是有点失礼，可是苗灏总不能一直在白舒康家呆着。

        “小五做事我还是放心的，一会儿回去还可以看看面包。”

        “额……”，苗灏没想到白舒康还有看面包的计划，“面包它被段牧野接走了，他非说自己呆着寂寞，要面包过去陪他。”

        段牧野没想到锅转眼之间已经甩到他这了，还给自己安了个寂寞孤寡连猫都要抢的人设。但是为了不穿帮，嘟嘟囔囔半天也只好应下来了。只在背地里给了苗灏个记得请我吃饭报答恩情的眼神。

        到了小区门口，苗灏说自己和段牧野还有点事要去附近办一下，让白舒康先回去。还特意嘱咐让白舒康回家先休息一会儿，他们俩马上就回去，然后一起准备晚饭。

        苗灏带着段牧野错开白舒康，在小区里转了两圈，然后就去了楼道里。外面即使有味道，这一天可能也散个干净，但楼道里面的封闭空间很有可能会有残留，闻到的机会比外面大点。

        段牧野仔细探查后摇摇头，说自己没察觉什么异样，苗灏表示可能是那我前几天休息不好，想多了吧。

        两个人去苗灏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范原原给的糕点去了白舒康的家。

        白舒康一个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白医生……舒康，你等等我们一起，你这样我们多不好意思。”苗灏一时间还有点叫不出口白舒康的名字。

        “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早点准备可以早点吃。”

        厨房空间有限，站三个大男人属实是有点拥挤，反倒是活动不开，举手投足都要打架，效率反而变低了。苗灏就把段牧野这个帮倒忙的厨房杀手赶去沙发上坐着，之间给白舒康打下手。

        两个人倒也搭配得当，十分有默契，做饭的速度明显快了。饭菜端上来之后，段牧野也对白舒康的厨艺表示了十分的赞叹，吃的有滋有味。

        饭后苗灏执意要自己洗碗，不让白舒康再插手。白舒康拗不过他，就拿出了一个盘子将范原原送的糕点拿了出来摆放好。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着这些糕点看电视，还真别说，范原原说自己糕点做的不好实在是太谦虚，这糕点是做得真好吃。

        段牧野爱好广泛，钟情狗血，喜欢看各种家庭狗血剧。正好段牧野追的剧正在热播，他们两个也没什么要看的电视剧，也就陪着段牧野看了一会儿。

        看到男女主角亲热，苗灏莫名的有点尴尬，明明平时跟段牧野也看没少看这些东西，但是今天怎么格外的尴尬。遇到略有些少儿不宜的部分，苗灏就玩手机转移视线，连头也不敢抬。

        三个人看了会儿电视，苗灏看快到白舒康睡觉的时间，就拉着段牧野跟白舒康告别。

        “哎，我电视剧还没看完呢，看完这集再走呗。”段牧野有点依依不舍，现在回去还要错过半集电视剧。“兄弟你这么早就睡觉啊？”

        “我还不睡呢，看完再走吧。”白舒康挽留他们。

        “回去你再倒回去看不就行了吗？白医生……舒康要睡觉点了，赶紧走吧。”

        “小五，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睡觉啊？”白舒康倒也没那么认真，笑着问。

        “我……猜的，你们医生不就是喜欢早起早睡嘛。”

        “原来如此。”

        “行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快收拾一下睡觉吧，我送段牧野出去。”

        说着就推着段牧野回了自己家，段牧野非要看完这半集电视剧再走一遍，苗灏也由着他打开了电视机。他们两个人相处惯了，留宿也是常有的事，看电视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了。

        苗灏自己也懒洋洋躺在了沙发上，刚刚在白舒康家，他顾及形象，实在是不好意思太放纵自己，只好坐在沙发上，现在回来终于能摊着了。

        “对了，段牧野，你有闻到白舒康家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吗？”

        “没有特殊的气味啊，不过他家倒是挺好闻的，一股草木的香味。”

        “你没闻到？难不成是我鼻子出错了？”

        “我都闻不到，你能闻到什么气味，我看呀，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段牧野调笑，显然吃好友的瓜对他来说是一件乐此不疲的事。

        “去你的吧。”苗灏瞪了段牧野一下，抽出怀里的一个抱枕冲他扔过去。段牧野也作势被击倒，摊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剧。

        看完电视剧后，段牧野也就回去了，他今天是开车来的，正好开车回去，苗灏也就没有送他。

        洗漱好了躺在床上，苗灏却怎么也睡不着。就觉得这个床没有白舒康家里的软，没有白舒康家里的舒服。

        可是他说今天面包不在家，也不好再已猫咪的身份过去了，只好自己睡在自己的“硬”床板上。布衾多年冷似铁……

        周一，苗灏又是被自己的闹铃吵醒的。今天要上班，苗灏烦躁地关了自己的闹铃，揉了揉头发。

        明明以前都是这么睡的，可昨天总感觉缺点什么，害他失眠。不过他很清楚找到和前几天的睡不好不一样，就是别人家太舒服了，由奢入俭难。

        苗灏白色在公司忙完工作之后就开始摸鱼，想着怎样又能睡到白术康家的床，又能吃到白术康做的晚饭，毕竟两个东西都好，他一个也不想舍弃。

        冥思苦想了一白天，终于在晚上跟白舒康吃饭的时候，苗灏说，“舒康，我家面包回来了，他昨天晚上在段牧野家睡觉闹腾得很，看来是喜欢你家的床。”

        “它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常过来玩。”白舒康表示欢迎。

        “不嫌弃，它当然不嫌弃。那他可以每天晚上过来睡觉吗？”苗灏期待看向白舒康。

        见白舒康有些为难，苗灏赶紧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就是太惯着它。”

        “我倒是很方便，就是他不用陪你的吗？”

        “不用，我们都老夫老猫了，属于亲上一口都要吐半宿的阶段。”

        “那行，你明天把他带上他一起过来。”白舒康被苗灏这个的比喻逗笑。

        “我先过来吧，他白天喜欢在家里玩，就睡觉的时候过来就行。”

        “行，看面包喜欢。”白舒康也不再坚持。

        苗灏心里狂拍胸口，幸好白舒康没细问，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不过想想今天马上又可以睡在柔软的床上，苗灏心里美滋滋，这点风险还是值得一试，完全赚了。

        吃完饭后，白舒康提出一起看电影。苗灏挑了一部谍战片，足足劈里啪啦打了一晚上。看完之后正好九点多了。苗灏就告辞回家，说一会儿把面包送过来。

        苗灏回去洗漱一番又给白舒康发微信。“面包想要过去，你开门它自己就进去了。我就不过去送他它了，你也不用过来接它。”

        白舒康很快发来了一个“好的”，苗灏见状变成猫，从自己家的门出去，又用身体把门关住。然后走到白舒康家的门口，从开着的门缝挤进去。

        “面包你来啦。”白舒康听见声响走到门口，见面包很乖的蹲坐在门口，看起来就很有礼貌。白舒康弯下身把面包抱起来，抱到一个猫砂盆的前面。“这是我今天从公司拿回来的，以后你就在这里上厕所，懂吗？”

        苗灏哼哼几声以作回应，算你还贴心，上次可憋坏我了，原谅你了。

        白舒康又去拿湿巾给苗灏擦脚，嘴里还念叨：“楼道里脏，我给你擦一擦。”擦好后白舒康就把苗灏放下，自己去洗漱去。

        苗灏一回生二回熟，熟门熟路跳上床窝在了他上次的地方，等白舒康过来睡觉。

        苗灏这一夜睡得很沉，梦到了很久没有梦到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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