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国王弗朗西斯正坐在书房，高大英俊的他留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顺滑的发丝一看就是常年精心护理，每一根头发都亮得几乎透明。

        威廉站在书房门口，等仆从唱完名字，他才不紧不慢地进入了书房，对着优雅美丽的父亲行了礼，说:“父王，下午好。请问您召见我，有什么事吗”

        弗朗西斯的眼睛和威廉一模一样，然而两人那双看上去清澈明亮的水蓝色眼睛都是深不见底的汪洋，没人知道他们眼底都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心思。

        “威廉，我的好孩子。你也知道，这场盛会的主角是你和你未来的妻子候选人。”弗朗西斯慵懒地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眼前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儿子，“想好人选了吗”

        弗朗西斯的语气虽然随意，但是无时无刻不都给人一种抬不起头的压迫感。他脸上在笑，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那机械化的笑不过是贵族礼节训练出来的肌肉记忆。

        这位国王虽然看上去脆弱美丽，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是优雅地踩着千万人的尸体走上的王座。

        “有些想法，但是没有完全决定好。”威廉带着完美的微笑说道。

        “意思是，没有任何想法咯？”弗朗西斯笑出了声，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今年必须结婚。婚期三个月内你必须让你的妻子怀孕。“

        看到这样的气氛，识趣的仆人已经都默默离开了，留下这对皇家父子处理私事。

        “父亲，我并不是生育机器。”威廉还是端着贵族式的假笑，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

        “连繁育能力都没有办法证明，你又想证明什么”弗朗西斯露出了嘲讽的嘴脸，他俊美的脸连露出这样表情都优雅万分，好像这一切理所应当。

        “我不认为太阳王的尊严不需要建立在王室的生育能力上。”威廉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爱，天真的想法。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们周围十几个国家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我们出丑吗我们走错一步牵连的是整个太阳王和他的子民的尊严。你想要我们的子民在我们的庇护下昂着脑袋走路吗，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异想天开。”弗洛西斯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露出一点悲悯的表情，严厉地呵斥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太阳王绝对不允许任何继承人的第一任妻子是个寡妇。”弗朗西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威廉。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别人一不注意，你的眼睛快钻到她裙底去了。”

        弗朗西斯侮辱着威廉对埃琳娜的感情，这是他无法允许的。

        威廉忍住了怒火，尽量保持冷静地说：“不是这样的，我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

        “感情你才几岁，你有什么感情你年轻气盛的□□控制着你的行为和思想，你根本不在乎什么感情。”弗朗西斯继续冷嘲热讽地说道，“你如果这么痴情，最好早点说服她做你的情妇。不然像她这样富有年轻的寡妇，很快就会有门庭若市的追求者了。”

        “我怎么能拿情妇这个头衔去羞辱她。我宁愿……”威廉的觉得胸口闷道说不出话，“我宁愿她嫁给别人，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真该看看你的表情，我的儿子……”弗朗西斯大笑道，摇了摇头，露出讥讽的神色，“儿子，我们都是怪物……”

        “怪物，是不会把在嘴边的肉拱手让人。我们会撕碎所有的敌人和竞争者，我们会踩着他们的高高垒起来的尸体走上我们的王座，守护我们的宝藏。”

        “这是我们被诅咒的一生，也是我们所享有的权利。利用好这些。我的儿子。”

        两对水蓝色眼睛的视线交错在了一起，不言而喻地似乎在某些地方上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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