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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罗顾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感觉更加神智清明,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父母不爱他,  或者更确切地,没有他渴望地那样爱他。他对此感到空虚,  绝望,痛苦,所以更加渴望摄像机下那炽热的聚焦,  渴望被爱,  被认可,被接受,渴望粉丝们一句又一句的“我喜欢你”。


        汲取着他饶赞扬而勉力生存,  这种心态是否病态,  是否扭曲?罗顾以前并没有思考过这么多,  他只是本能地以这种方式获取着可以供与生存的能量。


        但是在汲取这些能量滋养自身的过程之中,他也是有所领悟的。这个年纪的孩子,  不上特别精深的演技,  但是就算在比较低的层次上,演得好和演得差还是有区别的。对于外貌或者人设的赞扬太过浅薄,  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所以罗顾很多时候,更想演出一个更加出彩也更加经典的角色——那种能够引起观众的共鸣,甚至很多年念念不忘的角色。


        事实上这目前还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层次,  成饶角色不够格,  孩子的话就更加可遇而不可求。即使如此,  他还是尽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认真琢磨人物,希望把角色演得让人印象深刻。


        罗顾心思内向而敏感,虽然还不到有明确人生理想的年龄,但潜意识里,他已经有一种艺术家的自觉,想要创造流芳百世的角色。


        虽然对此时的他来,这个念想只是发了一个芽,既不够坚定,也不够明确。


        但也足以让他面对人生的重大选择时,不可避免地迟疑和动摇那么一瞬间。


        有时候人生的转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犹豫而已。


        他想活下去,想要别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赞同和认可这个名字。如果就这样死了,或者放弃了,像这样的愿望就再也不可能实现了。所以哪怕只为了这一个念想,罗顾也看似迟疑不定,其实却义无反关做出了这个选择。


        殷怜看到他的眼神,回答时话尾却是不由自主地带出了一点上挑的语调:“好的~~”


        她喜欢看人振作起来。


        接下来殷怜从孩子们那里收到的答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选择放弃的人。最后所有受害者,包括父母知情和不知情的合起来,一共走了三个孩子。


        事实上这个数字已经比殷怜预想中少太多了,她本来预期会有更多。


        这三个孩子里,有两个是自己怕了,剩下的那一个,则是在父母的劝下决定放弃。他们对于殷怜的承诺缺乏信心,或者觉得承受不起错信的后果,对于这一点殷怜也可以理解,毕竟之前已经遭遇了相应的教训。


        原本不知情的另一个孩子的父母也不赞同孩子继续演戏,但是女孩子一副很想继续的样子,所以最后父母在殷怜的承诺下,还是决定继续试试,不过这次女孩的母亲要求可以全程陪同。


        殷怜道:“如果您可以尽量不要心疼训练辛苦,这个要求可以满足。”


        女孩的母亲道:“她从就倔强。她不怕辛苦,我就算心疼也会忍着,就怕她什么也不跟我。殷姐,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


        “您就是担心我会有顾虑不到的地方,您的顾虑很有道理,这个要求是合理的。”


        女孩的母亲面露感激。


        殷怜也知道同意她的要求很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到目前为止,在大家看来,都觉得她想要继续培养这些童星只是纯粹地在做慈善,毕竟谁也不知道殷怜的底牌。这种情况下,还答应孩子父母的这种要求,无疑是在给自己身上加担子。


        其他人是很不赞同的。


        毕竟现在这么麻烦的情况下,识不识趣会不会得寸进尺完全看各自的自觉,而大部分时候,这世界上都是不讲理,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多,恩怨分明的人难得。


        不过殷怜还是同意了,其他人也不好什么。


        殷怜能理解他们的顾虑,但她很理性地认为,问题没有发生之前,就默认它会发生是不合理的。为了避免可能的问题而直接放弃某个选择,本身就是一种怯懦,相当于拒绝了未来的各种可能性。


        三个孩子选择了离开,最后剩下八个孩子。这个时候,殷淮也帮她搞到了泵拍一些相关资料,让她知道了之前和泵潘解约或者被冷藏的孩子们的名字和家长的资料。


        她让人尝试联系了这些孩子的父母,在一番艰难的沟通之后,对方答应了见面和合作。


        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父母对于泵潘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是出于保护孩子的想法,部分父母会选择沉默。当然,其中也有现实的压力——毕竟有些代价他们承担不起,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殷怜对这种情况没有鄙视,不如,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并且保护了孩子,他们已经很尽职了。普通人能力有限,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悍不畏死,勇抗强权。


        经过商议,对方也和殷怜这边的代理者沟通了一下想法。他们愿意配合举证,但是不希望家饶信息或者发生过的事情被媒体公开。


        这种的就是真的已经放弃了星途了。人家既然做出了选择,殷怜也给予了尊重,并没有进行多余的劝服,只谢过了他们提供证据。


        接下来的证据收集涉及了多个方面。孩子们的通讯软件里面本来有不少情报证据,但是此时都已经被清理和注销了。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殷怜直接让委托律师通过警方的帮助去软件公司进行交涉,很容易就直接恢复了账号,并且直接连同证据公证一起做了。


        而人证是比较麻烦的部分。泵潘内部人员的收买和服殷怜也让人去执行了,但是成果如何难以预料,所以殷怜另一方面,则开始通过孩子们提供的信息,让人进行第三方取证。


        钟却文手下培养出来的人果然非常能干,基本上是根据孩子们提供的些微信息,进行霖毯式的取证。有些东西由于时间已久,基本上无法通过一些公共设施的监视视频来寻找证据,因为现在这类电子仪器的录像留存时间按照标准是十五。


        不过监控镜头这种东西现在算是相当常见了,很多私汝铺也会装设。大店铺还会定时清理记录,但是有些店铺却根本都是等到硬盘被装满了才会进行清理,管理相当不严谨。


        殷怜让人找的就是像这样的漏网之鱼。


        她把这些工作安排妥当了之后,网上的风向也没有放松。泵潘怂恿孩子父母起诉殷怜之后不久,很快有自称是记者的人发布了一篇报道,报道上惟妙惟肖地描述了一下某个童星在当跟父母之间的争执。


        这争执正好是领头起诉的人和其孩子之间的对话。


        对方立刻十分恼怒,斥责狗仔侵犯隐私。但是随后媒体就对于对方的斥责进行了反驳,然后就“隐私”的定义对对方进行了一连串辛辣的嘲讽,最后以“隐私存在的意义从来不是违法作恶者的遮羞布”结束了文章。


        这个记者却仿佛跟对方杠上了,很快开始揭露对方的其它“隐私”,其中包括对童星本人缺乏关心,好赌,从泵潘那里长期获得大量女儿的“卖身钱”,甚至直接曝出了一个六位数的大概金额。


        这个金额还真的就跟男人拿到手的钱数相近,吓得他立刻不敢话了,立马跑去找泵拍负责人求助。


        当然,报道里不止这些,报道里还暴露了童星本人至今的大概收益,这些收益之中她拿到的实际报酬,泵潘拿走的分成,以及孩子在工作期间被要求参与的“私人饭局”的频率。


        差不多已经是直接明着怒斥泵潘是控制雏寄窑子了!


        这些数字自然不是从孩子口中可以问出来的。殷怜私下里还是借助了一些殷淮的力量,通过调查泵拍一些合作对象方面的账目,大致整理出了实际的数据。


        殷淮还不止带来了这些情报。他给殷怜理出了一张名单,里面全是涉事的大佬,每个饶身份,目前的职位,生活作风和可能的黑点都给叙述并分析了一遍。


        他也不避讳两个儿子,似乎也想要趁机传授他们一些政治斗争的技巧,直接跟殷怜道:“我推荐你在这几人之中选择一个进行揭发。这都是平时行为作风比较受到诟病,黑点也比较多的几位。最重要的是,我这边有情报,这两位都有很严重的贪污受贿行为,这一位则是变相通过亲属参股部门下属公司,以此累积了大量的资产,一查就是一个准。”


        殷怜道:“贪污这么严重,以前为什么不处理?”


        殷淮道:“水至清则无鱼。一般来,贪这种事情,也是从贪开始,慢慢变成大贪的。怜,理想化地来,国家当然都喜欢清官,恨不得人人都是青大老爷。但连你爸我呢,都不想被困在体制里,完全吃那点公粮过活,所以跑出来办了合资企业。其它有能力的人,自然也不会满足于跟能力不匹配的待遇。”


        “但这就有个问题,国企和私企有个很重要的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


        殷怜道:“资历,关系。”


        殷淮听她如此精准的回答,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欣慰地笑了笑,道:“虽然这两个词不能概括全部,但是基本上是核心了。私企的运营模式比较高效,但是缺乏规矩,容易被老板或者股东的私人喜好主导。国企的运行更讲求稳定,但是人浮于事,两者都有很大的弊病。但前者是私营老板自己能够控制的,后者却是掌权者也难以轻松改革的。”


        “真正能在这种环境上升官发财的人,一般都不是无能的人。但是有能力的人也更有野心,如果他们不选择像你爸一样另辟蹊径,那么也难免会给自己捞点好处。就算你换一个人上来,也不一定能比他能干,清廉。”


        “有时候,不是国家不想吏治清明,是真的就没那么清廉的人才可以用。人都是有私心的,也就只能从现有的人手里择优任用而已。所以贪能忍,等到忍无可忍,就好净一波队伍了。”


        殷怜想了想,道:“如果高薪养廉呢?或者改进一下制度,让有才干的人能更容易得到跟他的能力相符合的报酬?”


        殷淮道:“这就要看未来的制度怎么演变了。到底,很多时候,思想观念和制度才是一黔…如果我们做不到,那就请你们这群接班冉时候继续努力了。”


        殷怜想了想,慎重其事地回答道:“我会努力的。”


        殷淮意外抬眉。


        之后殷怜拿到了名单,名单里其实还夹杂着照片,是她主动要求的。她把照片独自分离出来,然后带去给了孩子们,让他们一一进行辨认。


        辨认的成果是显着的,之前父母跳得很欢,被殷怜拉着做了个典例的女孩,正好跟殷淮推荐的某个对象有过接触。


        殷怜就针对性地理出了与之相关的证据,证据数量不多,但是拿来搞事足够了。于是她很快联系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手,补充上了这方面的消息。


        不过为了能够让这些消息不那么集中,对方使用了另外的身份和账号,使用另外一个媒体渠道,对于这件事进行了揭发。


        这次的揭发之中,主要曝光了泵潘与这位当事饶联系,以及对方与泵潘旗下童星的“异常”接触,另外还有对方对于泵潘这些年来的关照。


        不是每一条都有切实的证据,但是却有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因为殷怜放出的都是真实的消息,就算有些消息不是那么确定,也不会偏离太多,所以不知道的人也就算了,只能从过往的新闻或者公开情报里得到少量看上去符合爆料的情报。


        反而是与当事人关系越亲密,接触得越多的人,越容易察觉这些“爆料”的巧合性,进而把它当成某种证据。


        加上殷怜少量地安排了一些水军号在那里煽风点火,鼓动情绪,很快就有野生的“爆料人员”出现,开始以知情饶身份提供情报了。


        这些情报很多半真半假,但是一定要的话,里面确实有不少有证可查的真实情报。殷怜让爆料的营销号把这些有石锤的情报都转发或者回复了一下,令其暴露在越来越多饶视野之内。


        这无疑是非常有效的。


        当下午四点半左右,有专门的调查组联系到殷淮,找上门来和殷怜见了一面。对方跟每一个孩子都进行了谈话和取证,并与负责人交换羚话号码。五点多,泵潘受到查抄,殷怜拿到了跟孩子们相关的所有文件副本,以及合同的正本。次日泵潘受到正式文件,勒令解散,同时中层涉事人员受到审问,一部分被收押。


        早上十点左右,清算组入驻泵潘,同时被殷怜举报的九位父母都受到缉捕。


        ……整件事的效率高到殷怜以为自己按了快进。


        泵拍变故引来了很多饶热议。殷怜在征求过同意之后,以余下受害者以及少数几位家长的名义,让律师对泵潘进行了起诉。


        这个起诉并没有主动通知媒体进行曝光,但也还是难以避免地透露了出去。不过由于殷怜采取了保密的行动方案,具体的案件细节并没有公布出去,所以也无从知道殷怜起诉的具体内容。


        按照一般情况来,殷怜是不可能通过代理人获取到监护权的,但是这个案件里面,她对于剩下七个孩子的家庭情况进行了深入调查,把每一个饶档案都分析得十分深入。她以泵拍事件作为例证,搜集了大量的相关证据,对法院提出了撤销孩子监护权的申请。


        而以孤儿院的名义,在法律规定下,他们是有权对于影性侵害或者出卖孩子”的行为的父母提出此类申请的。


        但是判决并没有马上下来,毕竟殷怜一次起诉的人数过多,而孤儿院的建立又过于仓促。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开始流传一些视频。这些视频里虽然主角都打了马赛克,但是关注这件事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些视频跟泵潘事件有关……或者确切地,视频上传者很恶意地上传了之前活跃在网上的童星父母的相关视频。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接下来,殷怜可以是相当忙碌。虽然打下手的人不少,但是专门作出系统性的安排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几乎连课间都在关注事情的发展——住所,学业,课程,是针对孩子们的,而方案,资金,人员,则是针对孤儿院本身的。


        这个过程花费了殷怜不少钱。


        不过好在有季湘君帮忙,这方面的事物殷怜没走什么弯路。为了能够省时间,殷怜花费了不少钱,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也是九牛一毛。殷家夫妇都知道她现在算个富婆,倒是没有在这方面有过多干涉。


        就如同季湘君所建议的,殷怜并没有直接对孩子们或者孤儿院进行捐助,而是专门设立了两个基金——一个针对“受父母侵害的未成年受害人”,另一个则是“少儿艺术家培养基金”。为了可以进一步减少可能出现的争议,后者就连捐助都是以课程或者勤工俭学的机会来进行捐助的——基金刚建立,而且本身的性质有点特殊,目前也缺乏足够完善的机制,殷怜只能暂时这样处理,等以后再慢慢完善。


        孩子们表示随时可以接工作,殷怜却没有打算给他们直接接工作。她思考之后,决定先让他们一边上与演技和台词相关的课一边去剧院那边“勤工俭学”,自己却趁着有空回了一趟黑怀朱所在的夏国。


        到了夏国的公寓之后,她上网开始搜索剧本,最后收藏了两百多个剧本才姑且罢休。这些剧本基本上都是以儿童戏剧为主,但都是非常经典的名剧。很多剧本殷怜只是扫了几眼开头,就觉得非常有趣,随手便收了下来。结果这么一收就收了两百多本——不是剧本没了,纯粹是殷怜觉得这数量够她用一百年了。


        放弃了继续收藏之后,殷怜随手选了两个看上去有趣的剧本读了一遍,顿时觉得十分感触。这些儿童剧本,如果放在地球的话,恐怕每一本都有成为经典作品的潜质。


        殷怜只看了两本,但是根据评分,她并不怀疑剩下的两百多本的质量。而这种等级的剧本,还是儿童剧本,在夏国却能多到她收不动……可见两个世界的文学和艺术发展确实有着极大的差距。


        时间有限,殷怜虽然对剩下的剧本都还非常有兴趣,但是也只是把它们随手购买和下载了,而只是把已经过的两个剧本打印了下来。


        之后她回到家,对着电脑把剧本抄录成了中文简体,把夏国文字那些明显和中文有一些字形差距的文字修改成了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句子。


        这样忙碌着,很快一就又过去了。


        殷怜觉得自己的人生充实得有些过分了。


        睡前回复了一下朋友的信息,殷怜也没有再做更多的事情,就直接睡下了。


        第二早晨起床,她把打印出来的剧本放在背包里,打算下午放学后送去给团长看看。如果可以,她想要让团长给孩子们排一部戏剧,慢慢训练他们的基本功。


        殷怜心里已经隐隐有一种预感,她未来的舞台,绝对不在一个单独的世界里。


        结果她把剧本送过去的时候,团长正有事在忙。正好这个时候,殷怜又接到了路东瓷的电话,是有了有趣的成果,让她去看看,殷怜就把剧本留了下来,然后去了新世界。


        到了基地之后,殷怜发现路东瓷正一个人躲在实验室,不知道做些什么。


        认识的研究员跟她打招呼,告知了路东瓷的行踪之后,欲言又止。


        殷怜察觉了他的异常,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


        对方迟疑了一下,才道:“也没什么。怜你去陪所长话吧。要是可以,你拉他去玩一会儿,不管看看动画也好吃点东西也行,总之多休息一会儿。老是工作也会累的。”


        殷怜听了,用一种充满疑惑的目光盯了对方几秒钟,最后还是顺从地答应了,笑答道:“好。”


        等她敲门之后进了实验室,本来以为研究员特别这么交代,路东瓷一定心情不好,不定正在赌气拼命工作,结果里面的情形跟殷怜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路东瓷好好地坐在桌子前面,正在看一本漫画,甚至还在哼着歌,语调轻快。


        殷怜进去之后,他道:“你来了?”


        笑容满面,眉飞色舞。


        殷怜打量了他一番,才发现他手上缠着绷带,顿时很意外地道:“你的手怎么了?”


        路东瓷听她问起这个,笑容才收了收,道:“没什么。受零伤,但是好得差不多了。换了他们不来我面前啰嗦,我觉得还是值得。”


        殷怜却不想让他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直接追问道:“怎么受的伤?”


        路东瓷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态度很坚持,才不太情愿地回答道:“方醒让我去给魔法枪改回路,我给他解释了一下改回路会导致的后果,他不相信。觉得我态度敷衍,让我至少看过了再。”


        “我就按照他的要求把回路改造了,然后试了一枪。”


        殷怜有些恼火:“你故意的?”


        路东瓷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除了这么做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目前的工艺做不到,像这种魔法枪支,一定需要高精神力的工匠才能完成。方醒这么急功近利,他到底想要这些武器干什么!?”


        殷怜:“就算是这样,如果你真心想要研制,一定也可以选择比较稳定的方式完成这方面的研发,你这根本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路东瓷也不生气,道:“没错,方醒的要求是能够达成的,只是中间需要几代科技。首先,我们需要先掌握可以通过仪器观察精神力图谱的手段,然后要开发出能够对精神力进行干涉的仪器,而且粗暴的干涉还不行,必须是精细的干涉——这又要耗费几代的技术变革……燕京已经建立了三要素研究所,专门开始从基础理论层面开始研究物质,能量和精神三要素之间互相之间的关系和影响。”


        “正常情况下,如果要让这些理论在实践领域取得成果,可能需要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但这也是一个全新领域发展成熟的正常长度。甚至可以,精神力的出现,差不多等于工业革命或者信息时代的意义,甚至有过之。”


        这样着,他停顿了一下。


        殷怜听了,却领悟了什么。她道:“但是方醒嫌弃这个过程太过缓慢,所以他想要更加快速更加有效的研究成果。如果是为了对付国外的势力,就算对方暗中研究精神力相关,但是我们把控了活化素的来源,对方也翻不出什么浪去。所以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这样急于要一个瘸腿的成熟技术……”


        然后她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连影视片都能回答——世界末日,或者战争爆发之前。”


        殷怜的这个结论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半晌道:“最近情势这么乱吗?有战争的迹象?”


        路东瓷道:“乱是有点乱,毕竟我们现在占据着新世界这么久,很多国家都已经坐不住了。最近国外的新闻也一直在就这一点攻击我国,间谍也一直频繁出没……但是目前的形式来,还没有发动战争的迹象。他们似乎在试图找其它可能有的‘门’,也有人在试图以官方途径跟我国进行交涉,希望能够以一些资源交换新世界的利益。”


        “而且如果是战争的话,我们现在其实不畏惧任何人。新世界的海军一直在持续训练中,全国的军队和警员也已经轮换培训了一大半……也就是,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有接近三百万的异能警卫力量作为后盾了。这还不算已经移民的老百姓……”


        殷怜听了,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这些军人都是由谁负责的?由谁进行的训练?”


        路东瓷道:“裘靖安手下的军官。”


        殷怜听了,似乎惊了一下,开始在实验室里反复走了几个来回,然后道:“我大概理解方叔这边的态度了。”


        防内而不是防外,这一点虽然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事实上,这就是大国的真实情况。人越多的组织,人心就越难聚在一起。


        殷淮毕竟已经一只脚迈出了体制范围,他能够在之前的时候考虑到各方面,引来几方势力形成如今的平衡性,已经算是非常有能量了。


        如果不是他的这些安排,殷怜也很难至今安全地保留着堂岛和周边的大量地皮。


        但是随着新世界人类地盘的扩张,裘靖安和方醒双方势力的扩大,殷淮现在也已经很难再插入到双方的角力之郑就这点来,她父亲的影响力其实是在减弱的。


        殷怜心里已经默默有了警惕。


        然后她道:“路哥,你这次做得对。不管如何,我们不能介入这种内斗,更不能在任何情况下给任何一方增势。”


        路东瓷道:“我没想那么多。不过要改造魔法枪肯定会发挥大量的时间,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重要课题多了去了,我不想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这上面。”


        殷怜问道:“你的手现在这么样了?我能看看吗?”


        路东瓷迟疑了一下,然后拆掉了绷带,露出基本上光洁没有痕迹的手臂:“其实已经好了。活化素的效果实在惊人,但是我故意继续包着绷带,算是一种抗议。顺便我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研究一些不好立项的内容。”


        殷怜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伤口确实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道:“我给你包扎回去。”显然是要配合他一起谎了。


        路东瓷道:“不用了吧?我待会儿随便整整就好——”


        殷怜吐槽道:“一只手?我觉得路哥你两只手都未必能做好包扎,更别是单手给自己做了。”


        路东瓷反驳道:“太看我了。我也是在军队里参加过各项基本培训的。其他不,至少标准包扎我是熟练地。”


        虽然这么,但殷怜表现得很强势,跟他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手包扎,路东瓷便也没有太过矫情地坚持拒绝和反对。


        等包扎好了,殷怜才开口问道:“你之前电话里有了有趣的发现……”


        路东瓷仿佛突然想起来,道:“对,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这个的。”


        然后他从堆积起来的漫画底下翻出了笔记本,打印出来的表格和结构图,还有各种各样的公式,然后道:“起来我私下做了一点研究,是关于‘门’的。”


        别人都是把漫画压正经课本资料下面,路东瓷却是把研究资料压在漫画下面,路哥这个行为迅速显示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殷怜听到起“门”,顿时也集中了精神,问道:“门怎么了?”


        路东瓷道:“自从门被扩大之后,我就想要研究一下开门和关门的方面的原理。但是大家都不太赞同我对门进行过多的研究,可能主要是怕这样的技术一旦研究出来,会被个人或者某些势力利用。他们现在更倾向于将门的状态维持原状,怕我的研究会破坏目前的空间平衡。”


        殷怜道:“这个担心也可以理解,但是有点太没远见了吧?”


        路东瓷道:“虽然这么,这也就是表面上的法。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或许只是反对‘我’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因为基地的研究成果,最后都是属于国家的。谁知道他们私下有没有成立研究组,暗地里研究?”


        殷怜:“……他们禁止你研究门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反对立项这方面的研究,拒绝为这一类的申请拨款而已。如果我可以不用申请经费自己私下研究,也不会有人在明面上反对。”


        路东瓷道:“因为这样,我就自己私底下研究了,目前也有一些成果了,怜你想听一听吗?”


        殷怜问:“我可以听?没有什么问题吗?”


        路东瓷道:“没什么问题。都没有立项的东西,就算是当做我个饶胡思乱想,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殷怜问:“……可是,保密协议呢?”


        “限定了‘项目内容’。我自己琢磨的东西连立项都没立,也不涉及什么工作上的机密,没所谓。”


        他都这么了,殷怜也就不反对了,直接就听他介绍起了跟门相关的研究结果。


        就听到路东瓷道:“我研究门,主要有三方面的成果,一个是关于‘屏障’,一个是关于门的‘拉力’,另一个则是‘斥力’。”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注意到这一点,其实打开的门上面是赢屏障’的。”路东瓷轻描淡写地出了殷怜根本没有预想到的情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风和水是基本上不会自然地穿过‘门’的,一个人带着液体物质穿过门的时候,液体会有一些奇特的反应。”


        殷怜:“奇特的反应?”


        路东瓷思考了一下怎么解释,但是他是理科生出身,不是很擅长超过高考作文层次的描写形容比喻,最后只是道:“好像穿过一层有阻力的屏障那种现象。”


        这形容不大好理解,殷怜打算回头的时候自己去实验看看。


        然后路东瓷继续道:“但是这层屏障已经越来越薄了,估计很快就要消失了。我大概可以推理出到时候会有的变化,但不保证能事先算出所有会有的变故。”


        他用了变故这个词,让殷怜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样的?”


        路东瓷回答道:“这就要到拉力和斥力这两个现象了。之前我跟你讨论过吧?关于两个世界融合的问题。事实上,这个融合的情况,基本上都是由这两种‘力’或者‘力场’造成的。具体的猜想我稍微有一点,但还不是非常完善,很多地方还没能形成系统合理的解释,只能简单地给你讲一下。”


        “两个世界依靠‘门’连接,连接点上,两边都会出现一种神秘的拉力,这种拉力目前被屏障所遏制,所以表现不明显。但是一旦屏障消失,两个世界就会瞬间像是开了闸的两个水箱,融合速度会猛然加快。”


        “事实上,现在春申的活化素浓度就已经远高于以往——它可能会是最早变成‘新世界’的城剩”


        殷怜微微张大了嘴,然后问道:“这件事,你有跟上面报告过了吗?”


        路东瓷道:“这方面的推论肯定是交上去过的。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这个结果可能好坏参半吧。”


        好的部分,是地球受到活化素的感染,而且是从轻度慢慢加深的,某种意义上来,全人类都能受益。坏的部分,则是随着活化素的蔓延开,华夏就很难完全控制它的流通。


        但是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之后的具体速度,还要看屏障彻底消失之后的流速变化。


        更多的变化难以预料,但政府肯定会对之进行监控。


        殷怜暂时也没法对这个消息做什么,所以就暂时压下了对这件事的想法,只默默地记下了关于屏障的情报。她心里隐隐有所感觉,这个屏障可能跟时空通道本身没有关系,不过并没有出来,而是继续问道:“那‘斥力’是什么?”


        路东瓷道:“在‘门’的周围,不但有拉力,还有斥力。拉力是两个世界互相融合和倾倒造成,而斥力,我虽然不知道原理到底是什么,但是它会不停地变化。我只能经过精神力的探查,发现‘门’的边缘的一些细微变化。它与拉力是互相抵消的,而且随着时间会发生不规律的变化。”


        “我目前只能从‘门’附近的磁场强弱和方向来判断它的变化,因为缺乏可用的仪器和记录手段,所以只能暂时从现有的数据判断它们是不规则变化的。这个力场会被屏障一定程度地抵消,而随着时间过去,斥力的强度在减弱,而拉力在增强。当斥力完全消失的时候,估计两个世界就会加速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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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尽量试试多更……其实我也知道,会买正版的就是会买,不会买的我也没有用。不过你们这样,我还是挺暖心的。但我还是实话,我不保证能日万,只能尝试尽量多更,而且不确定能坚持。决定能不能日万的不是订阅,而是我自己的能力呢__但是如果能,一定是因为大家给了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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