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蚕】 第三十八章 天才不一定是福

这是一种认识的提高，暗中表现了麻助祭的理论水平很高。

        他接着道：“我的担心是会给学宫今后管理学生造成极大的麻烦！”管理者就是不一样，有一种见微知著的本领，竟然通过华成现象联系到管理上来了！

        他继续的道：“别的不讲，单说前不久，花族的六名学生闹学潮的事件，就是因为这名学生引起的，最后是将六名花族学生关了禁闭事情才算平息下来。学生们原来就钦佩他，这一次事件之后，恐怕对他已经顶礼膜拜，绝大多数学生都已成为他的铁杆粉丝；今后，谁还会听师长的，谁还会听学宫的，谁还会听我们教研室和你们安保处的？”说到这儿，麻助祭抬眼看了勇助祭，让勇助祭有一种共同对付不良学生的感觉产生。

        “不听学宫的，恐怕都会听‘哥老大’的了！”麻助祭有些危言耸听的道。

        当然，他在部门领导的岗位上熏陶过，懂得说话必须要有余地，于是，将自己说的话又往相反的方向拉了一下，道：“虽然，钟长老说他本人还算虚心，但是，人是会变的……今后谁来管他？！”

        麻助祭在成见的基础之上，站在管理部门的角度，说出了学宫方面的担忧。听上去似乎不无道理。别的人不说，负责安保的勇助祭，心里似乎比较受用，心中有些赞同的道：“是呀，华成成为学生的偶像，作为安保部门来说，今后执行相关的任务，恐怕真的就玩不转了！”

        说实话，从内心来说，勇助祭对于华成，在情感上是很不舒服的。这倒不是因为华成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而是安保处这一次损失比较惨重，守卫长老牺牲了四个人，一名甲师，三名三级甲士，还有两名工作人员。虽然是因为自杀式传送阵被汪星人的内行识破，在防御方面吃人树没有升级，导致不能够彻底秒杀来访之敌——这些仅仅是技术原因。勇助祭没有在这些上面去纠缠，他考虑的是动机原因，也就是根本原因——汪星人为什么要来袭击木天阁？

        他知道：上一次的暗黑殿的暗士也好、星光冲的使者也好、外面来的野甲师甲士也好，这一次来的汪星人也好，他们来木天阁不是木天阁有什么宝物吸引他们，而是这个学生华成。

        这个华成，有一个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什么天晶，才把那些人吸引来了！

        在勇助祭看来，那些有着各种不同背景的势力，平时躲都躲不过来，这个华成却要去招惹他们。勇助祭认为，不是这小子平时口无遮拦、招摇撞骗、提劲打靶、自以为是，别人怎么会认为他身上有狗屁天晶呢？正是由于这小子的嚣张，才引来这样的严重后果，害得自己这个部门，一下子就失去了六名员工。这让勇助祭对华成很不舒服。虽然从表面上怪不了他，但是，他内心是怪华成的。

        “是的，是得研究一下怎么管理，对于天才的管理和普通学生的管理，这可以成为我们今后的一个新的课题！”听了麻助祭提出的问题，牟副助祭当然要从正面回应，并且要当着三位校领导提出自己的工作思路。

        “是的，是的，华成是一名修炼天才！”勇队长说这个话，从词句上似乎是赞同和褒奖，但是，从口气上，却像是带着讽刺气味。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当他接着说出后面的话时，更证明了勇助祭的讽刺是存在的，而且还很强烈。

        “天才华成的出现，并没有给木天阁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带来极大的麻烦。第一次麻烦，来自几个闲散的甲士和甲师，他们要来拦截和抢劫华成；接着就是来自冒充的星光使，还有冒充的暗黑殿的人员！”勇助祭说道。看来，他通过大树中的眼睛，也窥探到了某些秘密，并且把它说了出来。

        “第二次麻烦更大了，汪星人入侵，使我们的安保人员遭到严重的牺牲！”勇助祭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忍住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来，这句话是“这是不能够容忍的！”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校领导，就将这句带有强烈情绪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他接着说道：“当然，这些麻烦都是过去式了！”他显得很大度的说了这句话，又在后面加了一句，道：“虽然过去了，但却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他说这个话，让人产生一个想法：华成改变了木天阁的秩序，一切都会因此而改变。

        最后，他还说了一句有力的话，道：“但是，有一个更大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思路带入到了荆棘丛中，或者悬崖边上，觉得木天阁因为华成已经步入到“最危险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什么更大的麻烦？”绿副祭酒没有听到下文，发出了一个问询。

        “给整个木天阁的师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也就是刚才麻助祭所说的，管理上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续问题，其结果是学生们会对校方的一切管理产生反感，整个教学安排将会出现崩溃！”勇助祭对于校领导的提问当然不敢不回答。他回答得有些危言耸听。

        “你一个管安保的部门负责人，妄谈什么教学安排，真是越俎代庖！”

        勇助祭的吹毛求疵，让牟副助祭有些反感。她万万没有想到，华成的几场抵抗汪星军队的天才厮杀，竟然引来了这么重大的后果预期，周围人鸣响的不是鼓舞斗志的掌声，而像是敲响了末日到来的丧钟。她心中感到以这样的态度迎接天才的出现多少有些悲哀。但是，这儿她的职位最低，她不可能跟任何人去争辩，作为部门负责人，她已经没有了与比自己职位高的人争辩的工作习惯和心理准备。

        她只能够模糊的说了一句，道：“这个管理，呵呵，挺严重的……”她也不明白自己说这个话的意思。不过，她心里其实很清楚，知道他们说的“管理”跟自己说的“管理”其实不是一回事儿。自己说的要探索的管理只算是个“技术问题”，他们所说的管理却是个“权威问题”。她明白，技术问题可以探索，权威问题不可逾越。当然也不关自己什么相干。

        “呵呵，出了天才其实不一定是福！”

        绿副祭酒开口说话了。他说的是一句感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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