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意外电话

当陶绯忆把一列条件和福利摆在施星的面前，他顿时觉得和政府机构合作还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陶绯忆说道：“以后多多少少，我们都会和上层的人打交道，那个时候你面对的可能就会是你讨厌的事情了。不过，一切为了创业，有了他们的帮衬，以后的路会好走得多。”

        “额……”白安琴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商勾结吗？”

        “不，这些是该有的应酬。”陶绯忆敲敲桌子，“见机而动，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企业，商业，永远处于政策定下的形式下风口，所以，好好做好墙头草，活的更久。”

        白安琴听得愣住了，她咽了口唾沫，说道：“难怪，我爸爸总喜欢和那些高官们一起打球，还有这一层哦。”

        “废话，企业做的那么大，要是被人盯上了故意说你偷税漏税。这个时候没有后台，再来点别有用心的人，首先给你封一个月来查账，半年来三次，搁谁谁受得了？”陶绯忆敲了白安琴一记爆栗，说，“长点脑子长点脑子，连国家主席都是夹缝中求生存，我们这些底层商业人员，还不得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施星噗嗤一声笑了，白安琴又立刻盯上他的脸，感叹一句：“真是吴亦凡二号啊，不过还多了一点坏坏的感觉。”

        “嗯啊，不过星子的能力比颜值高的更多。”陶绯忆淡然一笑，说，“那今天就到这儿了。有时间，叫上御姐，我们再来商量。”

        御姐即韩毓杰，是陶绯忆和白安琴的另一个美男合作伙伴。有时候叫得多了，韩毓杰韩毓杰最后都变成御姐御姐。索性，大家就给韩毓杰起了个外号：御姐。

        “颜值都好高啊。”白安琴兴奋地说，“绯忆姐姐，你是不是还认识更多的美男子啊，有能力多金又帅的那种人。”

        “有啊，楚睿啊，门外蹲着的那个。你要不要？”陶绯忆逗着白安琴说，“你这么发花痴，回头楚睿要拿刀找我拼命怎么办？”

        “那你的泽哥哥也在外面蹲着呢，可怜巴巴的，要不要出去安慰一下？”白安琴顶了一句嘴，“哼，就你能说咯？”

        “哦豁？是吗，可是我和泽哥哥已经订婚了啊。”陶绯忆说道，“楚睿可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哦，这个关系差别就不一样！”

        陶绯忆和白安琴你说我一句，我说你一句好不乐呵。突然，陶绯忆的手机铃响了，她瞳孔一缩，有些震惊地接了电话，说：“肖澜？”

        “绯忆。”肖澜一如既往地这么称呼这陶绯忆，好像两人根本就没有闹过决裂一样，他轻声说，“我现在查不到五年前的事情，你可以把五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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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对肖澜，陶绯忆的确狠不起来。毕竟有一份友谊在那儿，这是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当年的事情两个人都是受害者，对肖澜，陶绯忆尚存一分惺惺相惜。

        “我最近一直在做噩梦，有很多片段是我没有想起来的。”肖澜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说，“有人在阻止我查到以前的事情。如果，我已经恢复的记忆，让你我成为了敌人。那么，还有不部分没有恢复的记忆……是不是意味着，一旦我记起来，现实又会再次翻转？”

        “肖澜，我很惊讶你今天会来找我。”陶绯忆没有避讳地接着电话，她开了免提，白安琴听后，神色又变得不太自然。施星知趣地先走一步，关泽楠和楚睿进了屋，自然而然地也听见了肖澜的声音。

        “我希望，你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真相。”电话里，肖澜的声音十分恳切，“绯忆，我感觉我已经成了某种工具，我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对不对？”

        “是。”陶绯忆神色凝重，她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说道，“肖澜，曾经我敬你是朋友，同样，也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对你存在惺惺相惜，当年最受伤的人就是你和我。你比我幸运的是，你失去了所有不好的记忆，而我，这五年历经挣扎。”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把你扯进复仇的漩涡之中，但是事实证明，天意不允许我们这么做。”陶绯忆指的就是此前恢复记忆的事情，“你出车祸那天，我们准备抢先一步告诉你真相，偏偏你就出事了，偏偏你又只恢复了部分记忆。”

        “我……”肖澜欲言又止。

        “大家都很被动。”陶绯忆揉揉眼睛，说，“但是，就算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又怎么样？肖爱确实是你的母亲无疑，她也是你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肖爱也确实是我的仇人，我也必须让她为我的妈妈偿命！你说，你知道真相有什么用，我们照例会站在对立面，更何况，你们家欠我一个宁兰……哪怕肖权死了，宁兰也不可能复活。”

        “你说，有什么用呢？”陶绯忆到底是没有直接道破真相，她一字一句像铁锤一样砸在肖澜的心里，“这是一个死局，注定没有任何扭转的余地。法律，杀人偿命太难，但是，你们终究欠我两条人命。我也会不择手段讨回来。”

        肖澜没有做声了，沉重的呼吸声从话筒另一边传来。陶绯忆这边的氛围也变得很沉重，大家都清楚，这是一场死局，说得再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人命的这个坎，怕是永远都过不了，永远也洗白不了。

        “好吧，我知道了。”肖澜失落地回答，“我……欠你，和安琴，一句对不起。”

        “你是无辜的，但你也必须助纣为虐了。原谅我用这个词，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描述方式了。”陶绯忆苦笑一声说，“肖澜，你也别再纠结，你就认定现在的事实吧。这样至少，会让你好过一点。”

        “呵呵——谢谢，我自己知道。”肖澜同样无奈地苦笑着，“谢谢你，绯忆。”

        隔着电话，陶绯忆都能够感觉到肖澜痛苦的呜咽声，她将凉了的茶一饮而尽。死局，死局也罢，至少不用再掺杂太多的情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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