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考核

第九回：考核慕沐川走进了仙阆，心里有些忐忑，可是想到言不及在里头还没有出来也就硬着头皮往里走。只是却所见之景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反倒是一片明亮。光罩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心情舒畅。慕沐川浮躁着心也不由得静了下来。

        “慕沐川。”慕沐川观察周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呼唤。寻声望去，一身蓝衫的女子从光源朝慕沐川走来。那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样子，但看其姿态年岁不大。

        “你是谁，可是这仙阆之主？”慕沐川问，很平静，想也知道那女子定不是凡人，不然未见一面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慕沐川，随我来，你便知道。”那女子的声音极其好听，介于清灵和软糯之间，每一个词句都带着的温柔语气让人不忍拒绝，心甘情愿地跟随，不，应是顶礼膜拜。

        传说仙阆主是仙的使者，莫不是眼前之人便是……神仙！慕沐川忍不住猜测。跟在那女子的身后，前方还是一片明亮慕沐川回头望却是一片漆黑，好似这女子便是光源走到哪里哪里便是一处的明亮。

        蜿蜒曲折，周围之景成山路，走着却没有想象中的劳累，反而如履平地。那女子将慕沐川带入了一间水晶阁子，然后四周竟开始旋转成混沌一片。

        “你是仙阆主。”不是怀疑，慕沐川越来越肯定了，只是没有想到仙阆主会是一名女子尽管言不及同他们说过。

        “勿要多言，镜中之像看过便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仙阆主挥袖水晶阁子外场景突变让慕沐川惊异。慕沐川平复下心情冷静的看着。

        出现了三个人，言沧玄，慕子武和诺佳。慕沐川仿佛游走在他们的故事之间，做着一名什么都无法说无法做的看客。慕沐川知道这是言慕氏之间的历史，并且是那段传说中的异端之年。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能够如此清晰地身临其境地了解。

        她领悟不到，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慕子武会自杀，为什么言沧玄在能和情劫诺佳在一起的情况下会突然放弃。自引入堕落之境。而诺佳呢，仿佛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一般的淡然，没有过特别的不愿也没有过过多的纠缠。

        慕沐川思索着，诺佳与言沧玄郎才女貌当是佳偶天成。只因那诺佳天性淡然温和，家中父母长辈又是细心疼爱且诺家又是小门如何攀得上言氏因着害怕自家姑娘去言氏被亏待笑话，哪里情愿自家姑娘嫁去言氏，因此生了障碍。慕子武自小便讨长辈喜爱，长大亦然，自然是尽心竭力说服诺家长辈。

        而言沧玄为了和诺佳光明正大地接触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抓住一切的机会。慕子武是他的连生又得诺家长辈的喜爱，这样对言沧玄来说再好不过了。

        因此言沧玄越发与慕子武走得近，和诺佳的感情也是愈亦深厚，也许言沧玄是真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动到底来自何方，所以才会让自己最后陷入那种境地。

        “命运早已安排，尽管异端突生，但，是绝境也是生机！”正当慕沐川沉思之际，仙阆主摘下了面纱，对她说道。

        慕沐川闻声抬眸，心下吃了一惊。这仙阆主竟同诺佳长得一模一样！“您所言极是，只是异端为何？”慕沐川强压下内心的好奇和惊异。

        “不必吃惊，我便是诺佳，你所看到的诺佳。当年同为异端之年，异端便是慕子武的死，成就的便是我的通仙，于慕氏之咒而言是绝境，于我诺佳是转机。至于今世，异端，生机在何处只可你自己去探索去应对。异端为何不可言说，只是今者关乎苍生，望你好好参悟。”诺佳不疾不徐说着，周身是不散的暖，给人的感觉比在那情境中更加美妙。

        慕沐川痴痴地望着诺佳，也许这便是仙者的不同寻常之处吧，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可以温暖镇静人心。

        “这是清净咒，只可使用三次，只对命定之人命定之时有效。这是天道之力唯一能做的，也许往后能保你一命。至于其它，不可测不可说。”诺佳伸出手，手掌中出现一枚玉符，诺佳抬正目看着慕沐川，手中的玉符飘浮落在慕沐川手中。

        “诺佳……仙阆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慕沐川握着玉符，还是开了口。

        诺佳微笑地望着她，自始自终的淡然：“你说罢，可说自然会说，若是不可说你也不要放在心里。”

        “我……想问您，言沧玄前辈最后做出那样的选择，您不难过吗？您是真的爱言沧玄前辈吗？”慕沐川有些紧张，也不知神仙到底能不能谈爱情，传说里有说不能也有说能的，反正同一个仙子说爱不爱心里就是别扭。

        “爱情？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若认为爱，那便是爱，你若认为不是爱，那它就不是。我爱言沧玄吗？我想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谁，或者说，我谁都爱。”诺佳回答着慕沐川的问题，却让慕沐川更加迷惑。

        “谁都爱？”

        “或者说是大爱，正因为我爱所有的人，所以我不忍心伤害家人，而又因为我也爱着言沧玄所有我又不能拒绝他。不怨不嗔，也许这样才被上天眷顾。但也许是因为我冷漠，我不偏私。其实神仙与人无甚么差别，就像人之于世间其他的生物一般，种类不同而已。与你说这样多，不过是想提醒你，不要崇拜于神仙，神仙也并非无所不能，神仙也分善恶，往后还是要靠自己。”诺佳约是想到了什么或者预见了什么，停下脚步与慕沐川细细说来。

        “仙阆主，若是像您这般说。求神拜佛，修建祠堂岂不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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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无大用但若是在关生死存亡的时候，将有大用。你……且离开……”只见得诺佳眉头突然一皱，好似一场恬梦一般，诺佳随着光逐渐升起，慢慢消失不见，慕沐川出现在仙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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