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仙阆主

食苦怔愣住，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声音是这么的好听，也不知道女孩子身上的味道是这么好闻。

        “你看什么呢？”言不及看着食苦呆愣愣地望着慕沐川，神情那叫一个痴迷，心里是满满的不乐意。

        食苦惊醒，暗自摇了摇头，才子不惧仕无路，美人不愁嫁无门。看来这言不及也喜欢这女子。

        “食苦，我叫食苦。敢问姑娘芳名。”食苦没有搭理言不及，对着慕沐川说道。

        “喂，你这人，我问你话呢！”言不及是骄傲的，他可受不了问在别人头上反不理的。可是他又是对他喜欢的又是不一样的，不说极其温柔但也是从来没有大小声的。本来就对食苦印象不好于是也不管对方是否比他年长，走过去欲攻击食苦。

        食苦可不是吃素的，他不是言族人，打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身子骨可比言不及要好得多。只不过两个人到底还是年纪小，也只是蛮力对打。慕沐川看着两个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卿雪可是说过的，这考核是有多么的重要。

        慕沐川束手无策，一个女子总不好大声喧嚷，渐渐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窃窃私语或者大声喝彩，理儿早在食苦过来的时候就被围过来的人给挤到外头去了此时站在外围看这一混乱，也是醉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旁人打架你还喝彩……

        “都给我让开，言不及，再不住手告诉你娘去！”理儿推来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冲了进去。朝着言不及吼了起来。慕沐川走到理儿身旁，附和着：“对，不及不要再闹了，不然我可要告诉姨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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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只不过一人一个黑眼圈，又疼得呲牙咧嘴看起来好不滑稽。慕沐川和理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食苦再一次发问，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是如何的狼狈了。虽然和言不及打了一场却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倒是那言不及细皮嫩肉的，身上铁定青紫了伤的定是比自己要厉害。。

        “我叫慕沐川，食公子没有事吧？”慕沐川回答着，若是有个好歹人家的长辈寻到家里去，言不及回去铁定会被罚的。思及此后果眼里便也盛满了忧虑和担心。

        “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方才你唤言公子的母亲为姨母你们可是……”食苦整理了衣裳，状作无意问，心里却是欣喜万分。

        只是言不及可听出来了，不就是对沐子有企图吗？沐子今年就要及笄了，还想来提亲不成？这样想着，言不及一个冷哼打断了食苦的话：“哼，沐子可不是我姐姐。”

        “慕姑娘，能认识你是在下三生有幸。这位姐姐看着很不一般，食苦自小同父亲闯荡江湖见过不少人，觉得这位姐姐有种江湖豪气。”食苦再一次忽略言不及，对着现在慕沐川身边恢复冷漠状态的理儿说道。

        “你是聋了吗？听不得人话？”言不及斜目看着食苦，恼羞成怒他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忽视。不可原谅！

        “这位言公子，食某是不是聋子，有眼睛有耳朵的可都知道，莫不是言公子是瞎子？”食苦反唇相讥。

        “食公子夸赞了，不及年纪小，不懂事。食公子莫同他一般见识。”理儿一向与言不及不对付。平常碍着慕沐川和寄人篱下这一层倒也还忍让。只是今日逢着这好机会怎么不会好好利用。

        “理儿，你个老女人。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怎我小就不知事了？这话是从何说起？”听着言不及近乎咆哮的怒吼，理儿淡定地回头，朝着仙阆正门方向走去：“人都走光了，仙阆主来了，不及你确定可以通过？”

        如言不及所言，理儿也确实年纪大了，若是在外头这个年纪指不定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可是她了不想成亲，况且还有慕沐川需要她保护。虽说卿雪将她们看作自家人一般，但人心易变保不准那一天就刀戟相对，小时看大，这言不及从小就不是个安生的主，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托不托得终身还得再瞧瞧，自己要是早早嫁了人可就无法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了。

        “走吧，我们走吧。”慕沐川跟上理儿，在她心里理儿就像母亲一般，自己有什么难处就去找理儿，对理儿的话不说言听计从也是字字入心。尽管只是比自己大十岁但是行事成熟不让须眉暂且不是自个儿能比的。

        言不及此刻也冷静下来了，他可不想在这越地待了，要赶紧通过考核才行。只希望仙阆主没有看见方才的种种。思至此又恨恨地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食苦。不是言族人，很得意是吧！

        仙阆门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走进，然后又一个一个走出，有的面色红润，深情欣喜，有的垂头丧气，神情沮丧但额上都还有一个银色标志，只是图案形状明暗各不相同，面露喜色的人额头上的图案的银色一般比较亮。

        言不及排队等候着，心里并不害怕，看着在旁边不断和慕沐川搭话的食苦，言不及大声咳了一声，只是慕沐川和食苦两个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不为所动。突然见理儿往此处瞟了一眼便欣喜地喊道：“理儿姐姐！您过来一下可好！”

        理儿听到这乖巧的呼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绝对有什么阴谋，有一句俗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理儿慢慢悠悠地走过去，可把言不及给急坏了。

        “理儿姐姐，你快些，我同你商量个事儿。”言不及现在还没有理儿长得高，此刻同理儿说悄悄话还得踮着脚，而理儿成心与他闹着玩也不低头。若是平时早就和理儿翻脸了，言不及这个时候反倒不计较了。

        “你是说……要我做一个棒打鸳鸯的坏人？”理儿边点头边将言不及的话歪曲地复述一遍。

        “什么叫棒打鸳鸯！沐子将来是我言不及的媳妇儿，而且沐子又不喜欢他。你只要让沐子少跟他讲话就可以了！拜托了，理儿姐姐……你如果同意我就请求我娘给你找药材，你知道我爹对我娘可是有求必应的！”

        理儿看着他不说话，神情莫测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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