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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现实


荆月一边叼着牛奶,一边算着数学题,楚易在旁边敲电脑。

        他趁楚易不注意,悄悄转头看了眼时间,发现才过去半小时,嘴巴立刻撅起来,嘟囔道:“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楚易余光瞥见了他的小动作,咳嗽了一声道:“专心写你的作业。”

        荆月在这道题上卡了半天了,草稿纸被涂成了黑团团。

        他干脆把笔一摔,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自暴自弃地说:“写不出来呀写不出来,就让这道题随风而去吧。”

        楚易抬手敲了他一下,脸上表情纹丝不动,“高考可不会随风而去,你要是再不好好学,我就把你送寄宿学校去。”

        “达咩达咩!”荆月翻了个身,趴在椅子上无聊地跟大金毛对视。

        金毛:“······”溜了溜了

        看见金毛都跑到外面玩了,荆月更不想学习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想假借追金毛逃出去,被楚易识破拎着领子摁在座位上。

        “再让我看见你乱动一下,我就把你送到丁教授那里去,他可比我耐心多了。”楚易说道。

        丁教授是白鲸的客户,在学术界很有名气,两年前刚进白塔的时候就跟荆月遇见,出来以后就被介绍给楚易,由他带着过塔。

        荆月最怕在丁教授那里补习,那老头一道题能给他扯出数学圈半部定理来,听得他更晕了。

        “不要!楚哥你太无情了!”荆月坐在椅子上抗议道,倒是当真不敢乱动一下。

        楚易翘起一边嘴角,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说:“知道就好,快写吧。”

        于是荆月只能很苦逼地坐在那里,死死皱着眉头跟他的数学作斗争。

        好不容易安分下来,楚易终于能安心敲他的代码。

        楼上的卧室门开了,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荆月立马转头开心地喊道:“老大!你终于下来了!”

        “荆月!给我专心写作业!”楚易气得要死,恨不得把这小鬼提起来打一顿。

        池宴没理两人,径直走向厨房,在那里翻箱倒柜起来。

        “老大!你想找什么?我来帮你!”荆月蹭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冲到厨房也跟着找起来。

        “走开。”池宴毫不客气地驱逐他。

        荆月可怜兮兮道:“老大,你能不能让楚哥对我好一点,他说要把我送到丁老头那去!”

        池宴:“我同意。”

        荆月:“老大你怎么也跟他一样······”

        突然想到了什么,荆月朝楼上那间卧室看了一眼,问道:“冷哥他怎么样了?听说你们这次只活下来三个人,他的伤还没好吗?”

        池宴直起身盯着他,眼睛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跟他很熟吗?”

        荆月回道:“还行吧,冷哥虽然刚来一个月,但是总会给我做好吃的,还说我正在长身体,想吃什么都可以跟他说。”

        想到江冷做的美食,荆月的眼睛都快放光了。

        池宴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客厅那里喊道:“楚易!把他送到丁教授那里去!这一个星期我都不想再看见他!”

        荆月脸都快吓模糊了:“不要啊老大!我会死的!”

        楚易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手扯着荆月的领子防止他逃跑,一手扶着眼镜回道:“好的老大,我保证他这一星期都不会出现。”

        烦人精被拖走了,别墅终于安静下来。

        池宴很少做饭,也对这方面没兴趣,但是庄园不在外卖配送范围内,就算打电话让餐厅送来,也差不多都凉了。

        他打开手机找着菜谱,输入关键字“痔疮患者清淡”,很快搜索出一排菜谱,点了个看上去不错的粥进去,按照里面的方法做。

        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声音响起,时不时夹着碗摔碎的声音。

        江冷动了动眼皮,还是不想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两条手臂都快麻木了,池宴用领带把他绑在床头,虐了他两天还不够,说要吃个饭回来继续。

        头疼。

        他从白塔出来的那几分钟,别说想不起池宴,就连其他人都想不起来,脑袋里乱糟糟得,只能想起那些鬼和逃命的场景。

        偏偏那时候池宴一直在问他自己是谁,江冷又晕又暴躁,感觉自己应该被变态缠上了,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到现在他还记得,警察来了的时候,池宴那幅震撼的表情。

        江冷没忍住笑了一下,扯到了后面的伤口,顿时疼得不停抽气。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江冷立刻把表情收起来,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

        池宴端着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糊糊,打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床上的人还没醒,两条纤细的手臂被绑在床头。

        他悄声走过去,把碗放在一边,俯身小心地把领带解下来。

        勒的时间太久了,手腕上的皮肤都被磨得红通通的,池宴低头在上面轻轻吹着气。

        “你别吹,好痒。”江冷缩着胳膊想把手臂收回来,他的身体很敏感,随便碰到哪里都很有感觉。

        池宴把脸上温柔的表情收回来,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碗端起来命令道:“张嘴。”

        江冷好奇地看了一眼他做的东西,问道:“你还会做印度菜吗?”

        池宴闭了闭眼睛,努力摁下狠狠虐他的冲动,一字一句道:“给我张嘴。”

        江冷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张开嘴巴“啊”了一声。

        池宴用勺子舀了点粥,放在嘴边吹了两下,送进他的嘴里。

        盐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半生的米粒硌得他牙疼,江冷把粥嚼完咽下去,池宴立马送上了第二勺。

        江冷:“······”

        江冷:“味道还行,就是盐放的有点多。”

        池宴脸色瞬间变了,他自己吃下了第二勺粥,还没过一秒便冲向卫生间吐掉,顺便把那碗咸糊糊也给倒了。

        “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说?”池宴从卫生间出来,拿着一张面巾纸边擦水珠边说道。

        江冷回道:“我觉得味道还行啊,第一次喝咸粥还挺不错的。”

        池宴:“······”我放的明明是糖

        池宴走到床边,想再给他绑住,去厨房重新做一碗。

        江冷看见他又拿起那条红色条纹的领带,眼睛顿时睁大,把手臂藏到被子里,求饶道:“我错了,你别绑我了,我后来不是想起来了吗?”

        池宴呵了一声,手伸进被子里攥住他的手腕,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凑近江冷。

        “荆月说你给他做好吃的。”池宴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冷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绕到荆月身上了,有些迟疑地回道:“他快要高考了,我担心他营养跟不上,就做了点他喜欢吃的,给他造成困扰了吗?”

        池宴贴得更近了,垂落的头发扫到了他的脸上,痒痒的,他说:“给我造成困扰了。”

        江冷:“······”

        江冷:“什么困扰?”

        池宴沉默了一瞬,接着说道:“你都没给我做过我喜欢吃的。”

        江冷松了口气,回道:“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做。”

        池宴听闻,眼神变得暧昧起来,盯着江冷脖子舔了舔嘴唇,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江冷把被子拉上去一点,下巴藏在被子里闷声说道:“你不要多想!仅限于我会做的,其他的免谈!”

        池宴长长地哦了一声,放在被子里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来回抚摸着。

        江冷把他不安分的手捉住,两人在被子里打了起来。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池宴分神看了一眼,发现是江冷的,低头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好心地放过他了。

        江冷把手机拿起来,发现是他妈妈的,便接了起来,“喂,妈······”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池宴,池宴从床上下来,走到阳台那里抽烟。

        “嗯?我没事啊,嗓子······我没哭,咳,可能是感冒了,所以鼻音有点重·····听起来很哑?你听错了吧······”

        池宴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

        阳台门没关,江冷的声音时不时从后面传来,当听见他说道“相亲”两个字时,池宴拿烟的手微不可觉地抖了一下。

        江冷自动把音量降低,他不想在池宴面前谈那么敏感的事情,“妈,我现在没时间去想那些,你说的那些人我不会去见的,我······”

        手机被人拿走了,江冷惊讶地看着池宴,对方很自然地接过电话跟江妈说话。

        “伯母你好,我是阿冷的朋友,他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离开医院。”池宴的声音突然变得稳重成熟,他看了一眼江冷,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

        “······嗯,好的,有情况我会立刻通知您。”池宴挂了电话,并没有把手机还给江冷。

        江冷看着他的眼神,心里突然慌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池宴喉咙动了一下,问他:“我是你的什么人?”

        江冷张了张口,心里却闪过了无数种答案,但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说的。

        “嗯?”不知是不是错觉,池宴的声音已经有了怒气。

        江冷把目光移开,想让语气轻松一点,但他一开口说的那话连自己都不相信:“朋友。”

        池宴笑了一下,眼神却愈发冰冷,他重复着江冷的话:“朋友?”

        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回答的,明明可以气氛不用这么僵持的,但是江冷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涌出一片苦涩,那种感觉快要把他淹没了。

        “是你说的,我们只适合做朋友。”江冷回想起了什么,眼睛重新跟池宴对上,声音莫名多了底气。

        池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走到江冷面前,把他的被子扯开,指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说:“你会跟朋友做这些事?你会在朋友身下浪-叫?你会让朋友······”

        江冷听不下去了,他把池宴的手挥开,转身背对他说道:“够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说这些了!”

        池宴并没有立刻离开,燃尽的烟蒂掉在了手指上,烫出了红色的痕迹。

        “江冷。”池宴的声音很平静。

        “我跟你说了那么话,你是不是只记得这一句了。”

        江冷没说话,他看着另一边,阳台的门把两人的倒影印在上面,池宴的表情很晦暗,很冷漠。

        很冷酷。

        就像当初那个少年,总是那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表情,看见他时总是半掀着眼皮话中带刺。

        “喂,你,把书搬走。”少年打球回来,看见自己座位上坐着另一个不认识的人,语气很不耐烦。

        江冷把书打开复习,桌子明明是两个人的,凭什么他要搬?

        “这位子是刻你名字了?你有什么不满找老师说去,别跟我来事。”江冷脾气一向很差,转学前在那所学校就是满校皆知的不能惹的太子爷,少有不怕死的敢来惹他。

        “我说了,把书搬走。”少年盯着他的眼睛,黑色的头发上有汗水滴落,划过冷漠的眼角。

        江冷把书合上,站起来,两人剑拔弩张。

        “我说了,不搬。”

        少年没跟他废话,一拳挥了上去,江冷也一身的刺,下手就没想过给人留余地。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打得头破血流。

        后来重新分座位,两人恨不得隔着天涯海角。

        一不小心碰着面,要是正眼对上,少不了一顿拳头招呼。

        凌辉一中都知道,高一9班有两位绝对不能惹的人,一位是开学就敢跟校长顶嘴,被罚回家反省一个月回来联考依然考第一的池宴,一位是从京城转学过来,背景大得让校长亲自迎接的盛江集团的太子爷江冷。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关系奇差,但架不住学校颜狗奇多,总是能从各种角度抓拍到两人同框,然后传到学校贴吧偷偷给两人组cp,写各种yy文。

        然后这yy文学,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江冷不动声色地花钱找人删帖。

        池宴更直接,实名上贴吧,在楼里留言:我就是上一条狗,也不会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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