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混饭也是磨练

“但说无妨！

酒馆老板慷慨的摊开手；“黄师傅之前没少照顾我的生意，你是他的徒弟，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说吧。”

“也没啥啦，就是……”

黄巨龙顿了一下：“我师傅刚走，师兄又在住院，没人照顾我，而医院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能不能向您这混点饭吃？不白吃你的，我有的是力气，可以帮您干活换饭！”

　　“哈？要来我这打工啊……”

　　老板面露难色，上下打量了巨龙一番：“小伙子，你的身体确实很强壮，但身体状况……而且你还没成年吧，收童工可是不允许的。”

　“老板，您就通融一下吧！”

黄巨龙合起双手恳求老板：“我不要工钱，只要管我饭就行了！随便给我找个什么活都行啊，洗碗？打扫？我都会啊！”

　　“那行吧，看在黄师傅的面子上我考虑一下，你也饿了吧，先吃完饭再说。”

　老板喊来小二，给黄巨龙端上两笼包子，刚才医院的菜着实让黄巨龙没有食欲，现在看着面前那冒着热气的包子，他三两口就吃了个精光。

　　“我去这么快？”

　　小二擦着汗收掉了蒸笼，老板热情的上来询问：“你吃饱了吗？”

　　“额，还没有，才勉强尝了点味儿。”

　　“不是吧？这……行了行了，你就去后厨帮我刷碗吧，每日三餐给你准备两笼包子外加三碗面，晚上我再给你加壶酸梅汤，行了吧？。”

　　“才这么点啊……”

　黄巨龙苦闷着脸摸了摸肚子，这些食物对他来说根本吃不饱，但没办法啊，在人家的地盘上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于是黄巨龙在小二的带领下进入了后厨，看着水池边那堆成小山的碗，少说也有一千多只吧，黄巨龙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哇……这么多碗？！”

“这还算少的了，要是碰到生意火爆的时候，起码得是这个数量的十倍！”

没办法，黄巨龙开始工作，刚开始还好，瓷碗一个接一个，都被他刷的干干净净，但越到后面越是累的不行，一口气刷洗了几百个碗，黄巨龙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一不小心碰掉一排，那些碗啪啦啪啦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糟糕，老板非杀了你不可，快收拾吧！”

　　做菜的厨师看到黄巨龙竟如此毛手毛脚，忍不住责备起来，黄巨龙红着脸，赶紧把碗的碎片收集起来，小心翼翼的丢到垃圾桶里。

　“你这样不行啊，也太毛躁了吧！”

　连过来端菜的店小二都不经抱怨起来。黄巨龙也只好苦笑了几声，继续刷洗剩下的碗。

半个时辰后，黄巨龙终于洗完了所有的碗，累的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小黄，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快过把刚出炉的烧鸡给五号桌的客人送去！”

　厨房外传出店小二急匆的吆喝，黄巨龙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

　　“来了！”

　端起刚做好的烧鸡，那诱人的香气钻入黄巨龙的鼻孔，他实在忍不住诱惑，趁厨师和小二没注意，偷偷的掰了个鸡腿塞嘴里。

　送完菜，黄巨龙回到后厨，看着又多出来的脏碗，无奈到了极点。恰好这时，老板愤怒的走进厨房骂道：“黄巨龙！你是不是偷吃了刚出炉的菜？你害得我被顾客投诉知不知道？！你丫怎么回事？不是刚给你吃过吗？饿死鬼投胎吗？！”

　　“额，中午没吃饱吗……”

　　黄巨龙低下头去，老板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刚想离开，却看到门口垃圾桶里满满的碎碗，气的差点晕死过去。

　　“我……诶，看来这种活不适合你，你就别在厨房祸害众生了，去刷厕所吧！”

　在老板的催促下，黄巨龙拿起马桶刷子走进茅坑。

“这……这尼玛是正常人干的活？”

黄巨龙惊恐的望着那臭气熏天茅坑，苍蝇满天飞的茅坑，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没法子，他的确不是正常人，只好强忍恶臭刷洗茅坑。

不错，这次黄巨龙干的非常卖力，十分钟后，茅坑就被刷的干干净净如同没用过一般，但黄巨龙是真的忍不住了，跑去水池旁边八刚吃的包子吐了个精光。

　　“老板啊，我本来中午就没吃饱，现在又给吐干净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再给我换个活吧！”

　黄巨龙瞪着水汪汪的眼珠，恳求老板给他换份活干，老板气的无话可说，捂着脸道：“你小子可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啊，要不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早把你轰出去了！你自己说说，你会些什么？”

　　“啊这，我从小和师傅住在一起，除了训练外，也没学到什么别的啊……”

　　“想想也是，既然是黄师傅的徒弟，武功应该不错吧！”

老板突然想到什么，拍桌子道：“对了，那你就去店门口卖艺，帮我招揽顾客吧！最近顾客少的可怜，要是今天酒馆生意因你火爆，你以后就留在我这里混吧！”

“好嘞！看我的吧！”

黄巨龙立马从老板那拿来了一口铜锣，又去后厨要了一口旧的铁锅，然后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堆铁砂，倒入锅中。

　　“练这一身功夫谁说一定要打架才有用？”

　黄巨龙把倒满铁砂的大锅架在酒馆门口，敲着铜锣，扯着嗓子朝街上大喊：“嘿，卖艺咯！快来看，快来瞧，各种真功夫，绝无半点何水分，看官们都来瞧瞧，不好看不要钱！”

　要说黄巨龙的嗓门还真是大的吓人，整条街上的人一下子被他吸引住，纷纷往酒馆门口靠拢。

“哟，这个酒馆居然有人卖艺？！”

“真不错，有真本事的人都去参加武林大会了，已经很久没看过有人卖艺了！”

“这还是个孩子呢，真的能行吗？”

见围观的人明显多了，黄巨龙高兴坏了：“来来来，让大家瞧瞧我的真功夫！有钱的看官，进店点几个小菜坐下来慢慢看，没钱的就替我叫声好就行了！”

　　说完，黄巨龙当着众人的面前使出拳法，苍劲有力！见有观众开始叫好，他便翻了几个跟头，跳到空中，开了个大劈叉稳稳落地。

　　“好！”

　　见有观众进店了，黄巨龙更卖力了，又在众人面前使了一套腿法，看的人是眼花缭乱。

　　“小伙子，接住！”

　　有好事者捡来一块木板，朝黄巨龙丢了过来。

　　“啊哒！”

　　黄巨龙抬起脚把木板踢了个粉碎，观众们纷纷鼓掌吆喝：“是真功夫呢！”

　　“好了，让看官们见笑了。那么接下来，让大伙瞧瞧我的金刚不坏！”

　“哇，你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吗？”

　  “胸口碎大石？太老土了，要玩就玩刺激的！”

　　黄巨龙兴高采烈的进入酒馆，从后厨里拿来了几把菜刀，当着众人的面丢在地上，道：“来！有胆的看官过来砍我两下，如果砍出一点伤痕，双倍赔钱！”

　　“这，太残忍了吧……”

　　“啊？要钱不要命了？！”

　　看官们议论纷纷，黄巨龙显然急了，他暴龙族的身躯哪是正常人砍的动的？但根本没人敢上啊。

“额，是你让我砍的，要是砍伤了可别怪我。”

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葱地上捡起菜刀

　“行，来吧！”

　黄巨龙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那男子先试探着用刀背砍了下去，对面果然纹丝不动，又颤抖着用刀刃砍了一下，黄巨龙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哇，真的一点伤也没有诶！”

　男子仔细的检查了巨龙的身体，惊讶极了。

　“太神奇了，我们也来试试!”

　只见又一名青年拿起刀，毫不犹豫的往巨龙身上乱砍一通，这点程度对于黄巨龙来说简直微不足道，轻松的招架下来。

　　“哇，太过瘾了，我女朋友出轨了，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那青年竟掏出了一百块钱，塞给了巨龙：“小朋友，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你的硬气功我见识到了，真的很厉害！”

　　“谢谢，好人一生平安，祝你和女朋友早日复合！”

　黄巨龙得意的穿上衣服，收起了钱，看向旁边大锅里已经烧红的铁砂：“那么各位看官，我要表演铁砂掌了！”

　“哇，真的假的？”

刚才那位青年又走上来，伸出手去触碰铁砂，但瞬间就把手缩了回去：“诶呀！这玩意真不是人能玩的啊，也太烫了!”

　“谁说的？！让我来！”

　黄巨龙撸起袖子，向着锅里通红的铁砂打了一套掌法，铁砂实属滚烫，但比起魔王的魔焰还是微不足道的，他表情都没变一下。

　观众们一阵喝彩，纷纷走进酒馆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看门外的表演，很快酒馆就再度挤满了人。

“太棒了太棒了！”

黄巨龙表演的更加卖力，使出浑身解数，看官让干啥他就干啥，一直忙活到傍晚，天色暗淡下来，他便向看官们表演了龙神冲击波，那冲击波打到天上，像烟花一样炸裂开来，异常的漂亮，观众们也只当这是魔术，吃着晚饭鼓起掌。

　忙活了一个下午，酒馆也该打烊了，看官们陆续离开，纷纷表示明天还要再来。

“嘿呀，总算可以歇会了……”

黄巨龙疲惫的找了个座位，趴在桌子上累的跟狗一样吐出舌头，由于他的卖力表演，今天酒馆的生意爆棚，总收入甚至比起还多了两倍！

老板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他不仅让厨师为黄巨龙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额外给了他一百块工资钱，让他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嘿嘿，你小子还算有点本事，明天接着来表演哈！”

“没问题，师兄出院前，我天天到您这来混饭！”

黄巨龙饱餐一顿后，向老板道谢。带着工资一蹦一跳的来到街上，买上自己喜欢的冰糖葫芦羊肉串，也不忘买了两盒牛奶，笑着朝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晓丽已经把该收拾的全收拾好了，喂王凌喝完了晚餐的粥，正准备去护士站休息，看到黄巨龙回来，露出甜美的微笑，上前摸摸他的头。

“小黄啊，你回来的正好，王凌他可嚷嚷着，要师弟赶紧滚回来呢，哈哈哈……”

“诶呀，让师兄和您废心了！”

黄巨龙有些尴尬的笑道：“对了晓丽姐，感谢您这些日子来对我们的照顾，我现在有钱了，要怎么感谢您才好呢？”

“那么客气干什么？王凌他救了我一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只见晓丽红着脸，俯下身来小声道：“真要感谢我，就在师兄面前多说我的好话吧，通过半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你师兄这人还真不错呢，等他伤好了，你们一起来我家玩啊！”

“好啊好啊，我一定替您转告师兄！”

进入病房，黄巨龙露出天真的笑容，看向一脸疑惑的王凌，王凌问道：“你笑什么？这一天都跑哪去鬼混了？晚饭吃了没？”

“诶呀你就别担心我了，照顾好自己吧！”

黄巨龙打开一盒牛奶，插了吸管送到王凌嘴边：“诺，这是你师弟我孝敬你的！”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王凌猛吸一大口牛奶，就听黄巨龙在一旁坏笑道：“对了，你和晓丽姐发展到哪了？”

“咳咳咳！”

王凌被牛奶呛住，涨红着脸骂道：“小……小王八蛋，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诶呀别这样嘛，哈哈哈哈……”

黄巨龙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了医院中，不管今后，会怎样的宿命在等着他，但至少现在的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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