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我来的不是时候？

人的性格分先天和后天。

        先天是自身的DNA、身体基因等基础数据，后天则是成长过程中、在外来因素的影响下的学习。

        学习结果不可靠唯一，记忆结果亦不可靠唯一，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生还能算同一个人吗？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今日之我非明日之我。

        比方说弗兰德尔本人，她是吸血鬼……在两个幻想乡中她都是蕾米莉亚-斯卡雷特，骄傲的吸血鬼，实力、性格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性格傲慢……自诩贵族认为天命在我（自我中心），这是两人的共同之处，在正常情况来说她的性格是个不融与当前时代的糟糕性格。

        她不愿意去‘改正’自己的缺点，正是这个性格的缘故导致吸血鬼蕾米莉亚没办法在外界立足，带着自己的属下来到幻想乡内来苟活。

        但是在特定的场合，她糟糕的性格要有了发挥的余地，蕾米莉亚在遭遇幻想乡毁灭后的变故后却逐渐成熟，那傲慢的性格和自我中心的毛病让她毅然担当最后一位妖怪贤者，不抛弃不放弃团结外界地球遗民一同在异世界内齐心协力开疆拓土。从头到尾她的性格都没有变过。

        本位面的蕾米莉亚一样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根基被连根拔起后恼怒愤恨却能敞开胸怀原谅没必要持续冲突的秦恩，然后和八云蓝谈笑风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反而靠着人格魅力扳回一局……靠着非军事力量再次让幻想乡其他势力承认红魔馆的地位。

        弗兰德尔面对组织败退成为幻想乡俘虏后一改之前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却又给足了八云紫和八意永琳面子，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老家红魔馆中。本位面的蕾米莉亚在看破命运恶魔的力量后果断的将其力量占为己有，残忍的吞噬了恶魔掌握的命运法则，缔造了自己今日一切。而经历了异界的征服战斗后，弗兰德尔的性格仍然是蕾米莉亚那样的自信，进攻欲望强大，因此在见到弱于自己的人，她就有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纵然心中有所感动，但蕾米莉亚那虚弱的样子却让弗兰德尔产生了一些冲动。

        既然当前的自己是个废物，那么就取而代之，仆人不听话，就重新调♀教！

        望着那个连屁都不敢放的弱小蕾米莉亚，来自平行世界的另一位蕾米莉亚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动手了……

        “够了！弗兰德尔！这里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放肆，弗兰德尔-斯卡雷特！”

        蕾米莉亚（小）没有就此放弃，十六夜咲夜的言语让蕾米莉亚本来稍有颓势的气息猛地暴涨数倍。

        嘭！

        随着蕾米莉亚一声娇叱，两股妖气如龙卷风般冲击着庭院，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庭院内的花圃与树苗被连根拔起，红魔馆最顶层的大本钟咣当咣当的晃动着，翠绿色的草地满身疮痍。

        伤害没有扩大，这股妖气撞击到庭院内后就突然消失了。

        不是蕾米莉亚成功了，而是弗兰德尔停止施压了。

        弗兰德尔没有看向蕾米莉亚主仆，而是望着红魔馆内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露出赞许的微笑。

        “做的漂亮，帕琪，不愧是红魔馆的大图书馆。”同时她将目光转移到另外一侧一抹绿色的身影说：“美铃，你回去吧，我没有与你们为敌的念头。”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与其对峙的蕾米莉亚开口说：“美铃，你回去。”等这位大小姐发言后那一抹翠绿色的身影才随之离去。

        弗兰德尔收起了自己的妖气，蕾米莉亚与十六夜咲夜主仆都沉默不语。

        衡量一番后，弗兰德尔放弃了试探，无他……吞并的代价太大，她低估了咲夜的决心，若真冲突……怕是根本调♀教不好，性价比让弗兰德尔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对红魔馆的控制，比我当时对红魔馆的控制要强。”弗兰德尔坐在一团乱麻的庭院内说道。

        “当然，呵呵，我……可是红魔馆的领主，红色真祖……岂会像你那样窝囊？”

        强撑着精神的蕾米反驳道。

        这样的试探已经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了，从弗兰德尔进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这种斗争也在不断的持续着。

        弗兰德尔胜在自己的力量上，败在红魔馆的人心上，形成了巧妙的平衡维持在红魔馆附近。

        蕾米莉亚铭记十六夜咲夜的忠心，因此蕾米莉亚的敌意更盛。她的性格何等的骄傲，她怎么能够承认平行世界的自己存在？

        输给任何人蕾米莉亚都能检讨自己的不足，唯独输给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界却根本不知道主客之别妄想夺走自己位置的老女人（另一个自己）她绝对不服气！

        “在这里我是主，你是客！”

        弗兰德尔没开口。

        双方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两名上位者领袖的聪明和理智终究抑制了她在那方面没有道理的狂傲与狂悖。

        问题在于那记忆之血。

        “我的记忆给你留下的阴影不少啊。”弗兰德尔淡淡的说道。

        “印象非常深刻。”吸血鬼少女咬着牙说道。

        蕾米莉亚站在庭院的台阶上远远注视着弗兰德尔，不再跟着这个异世界的自己争论，开始谈论一直都困扰在心中的问题。

        “你那个世界发生过的事情，这个世界还会发生吗？”

        “这个我并不清楚。”弗兰德尔诚实的回答道，“你所在的幻想乡与我所在的幻想乡，仅仅是看上去相似，两个世界实际上完全不同。”

        “就从咲夜开始说起，你这个世界的十六夜咲夜能力是停止时间的能力，可我的咲夜能力却是高速移动，类似时间停止般的效果可以达到，但在本质意义上两者的能力完全不同。”

        这些情报蕾米莉亚早就从鲜血记忆内知晓了。“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异变，幻想乡，符卡规则，外界。”弗兰德尔竖起三根手指。

        “我初次抵达幻想乡后，总共掀起了两场异变，第一次我利用幻想乡内妖怪整体对恶意的需求不足造成的虚弱让吸血鬼大量的繁衍崛起，第二次我是尝试改变幻想乡的天气制造出吸血鬼能肆意在白天行动的红雾异变，两次异变全都被博丽巫女给阻止了，那位巫女还制定了一个叫符卡游戏的规则，从那以后我们一直都在用符卡来决定资源分配。可在你们这个幻想乡内，根本不存在符卡规则……同时你们这个幻想乡的博丽巫女没有一个叫博丽灵梦的人。”

        “博丽灵梦？这人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在我们那个世界那位巫女一己之力缔造了符卡游戏规则将其推动整个幻想乡，她统治了幻想乡足足几十年的时间，是历代博丽巫女中最出色最优秀的人。但在你们这个幻想乡内我根本找不到博丽灵梦的存在，你们这个世界的博丽巫女每一代巫女都自动承袭博丽灵梦的称号，两个幻想乡的基本规则存在着巨大的分歧。”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神色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她对符卡游戏和另外一个博丽灵梦并不在意，直接打断了弗兰德尔的回忆说道：“跟我谈谈外界的事。”

        “超能力者。”弗兰德尔念出了这几个幻想乡内人尽皆知的词语。

        那个男人的崛起与外界人的入侵，重新定义了众人对超能力者的印象，在秦恩迅速崛起成为幻想乡边境总督后，超能力者在幻想乡居民的印象里是大于等于大妖怪的公式。

        “我的幻想乡超能力者与你们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都是不同的，在幻想乡生活了数百年内见到的超能力者一手都数的过来。”

        听到这话，蕾米莉亚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秦恩。

        靠着超能力起家的男人。

        “你们那个世界没有秦恩？”

        蕾米莉亚试探的问道。

        “对的，没有他……在我的故乡，我只认识一个叫秦心的小妖怪。”

        弗兰德尔回忆了下，然后继续说：“我的幻想乡内若是存在像他那样的角色不可能籍籍无名，好事者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我可以肯定，两个幻想乡根本不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能影响的，我的幻想乡内发生的事，这个幻想乡未必会出现。”

        弗兰德尔不认为两个幻想乡之间能够完全参考另外一方，从根基上弗兰德尔就认为两个世界是不同的，她的这番态度引起了蕾米莉亚的深思。

        那个世界没有龙神的存在，没有叫秦恩的时间能力者，十六夜咲夜的异能都是不同的，而当前的世界则缺少符卡规则，没有博丽灵梦，也没有发生红雾异变。

        既然如此能够参考的地方就非常有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未来末日跟外界人们在作死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可本世界的外界看上去凶险无比却维持者有惊无险的状态。

        不同的时空内有不同的标准，这个幻想乡在经历和龙神余孽的冲突后开始主动和外界联络有限制的进行改革开放，另一个幻想乡有博丽灵梦缔造符卡系统缔造了数十年的和平一跃成最出色的的博丽巫女……那么，既然存在这两个风格的幻想乡，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幻想乡存在？

        那么，第三个幻想乡是什么样的？

        第三个幻想乡的八云紫也许是一个非常开明的改革派进步人士，总结妖怪诸族的文化与传统开创出一个全新发达的体系，河童、鬼族、天狗黑科技频出，人类则团结在诸如霍青娥、丰聪耳神子、圣白莲等炼气士（传统修行者）的门下，成就玄幻风格的幻想乡。

        第四个幻想乡中妖怪们或者根本不存在需要汲取人类负面能量情绪，可能幻想乡在第四个时空只是一个组织的名称，雾雨魔理沙、博丽巫女都可能是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其他的大妖怪很可能是以大地主、财阀扎根在日本的土地上，与人类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中。

        第五个幻想乡可能是最简单的幻想乡，没有大灾变，没有核战争，没有秦恩，没有龙神，没有外界人入侵，只有博丽灵梦、八云紫、蕾米莉亚、蓬莱山辉夜，还有一些来自外界的神灵，一个田园风光的祥和世界？

        这些必然存在。

        “很可惜，我给不了你任何参考，我故乡发生的事你这里未必会发生，你吸收我的血之记忆吃的那些苦头怕是要白吃了。”

        “但若真发生哪些事情就来不及了。”

        蕾米莉亚冷冷的说道。

        弗兰德尔对蕾米莉亚的反应并不意外，蕾米莉亚之今日正是弗兰德尔之昨日，理解这些念头并不难。

        话题就此中止，对另外一个幻想乡的事，蕾米莉亚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咲夜。”

        站在一旁装作不闻不问的女仆长心中领会了大小姐的意思，朝着蕾米莉亚轻轻鞠躬后便离开了狼狈的后院。

        辞退无用妖精女仆，改日找八云蓝商谈解除禁令的事，势在必得，蕾米莉亚受到弗兰德尔的影响已经开始有重新加强红魔馆的念头。

        “看来你早就做出选择了”

        “哼，没人会束手待毙。”

        在这方面上，蕾米莉亚和其他人（八云紫、八意永琳）做出的选择是一样的，大家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未雨绸缪总归不是错的。

        “你就不担心重蹈我的覆辙，被博丽巫女当成异变处理？”

        “异变？”

        蕾米莉亚大笑道：“八云紫现在怕是没空理睬我，现在隙间妖怪、月之贤者，花之暴君一个想法比一个多，秦恩那小子更是吃相难看的吞并幻想乡边境，外界人也渗透进幻想乡内了……论威胁？哈哈，暂时还轮不到我。”

        尤其是……八云紫现在变身成了梅莉，假借着隙间复制人梅丽的身份，化名玛艾露贝莉·赫恩前往外界，准备调查外界人的事，这更管不到她了。

        这是搞事的好时机！

        “弗兰德尔-斯卡雷特！”蕾米莉亚说完后表情渐渐变的严肃，吸血鬼的蛇眸死死盯着面前的紫发吸血鬼问道：“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红魔馆的特别顾问？为我红魔馆效力？”

        弗兰德尔垂下眼帘，带着些许嘲弄的口吻问道：“你确定？”

        “当然。”蕾米莉亚掷地有声。

        “你敢来，我自然敢用！”

        另一个幻想乡未来的事未必发生，但蕾米莉亚已经重拾雄心，有意改革红魔馆当前的体制了。

        “主择臣，臣亦择主。”

        弗兰德尔扬起头，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不介意暂时屈尊你之下，但是我要重新审视下你的决心，你的觉悟……”

        鲜红色的神枪在弗兰德尔的手中出现，一身华贵的晚礼服变成了套血色的轻铠，穿在了她的身上。

        不同于刚来到幻想乡见到蕾米莉亚那时的敷衍，此时的弗兰德尔是真的有用全力的打算……

        弗兰德尔改变了取代蕾米莉亚的念头，这个红魔馆的团结让她无法下手。

        可是，若是换一种方式，未必不能重新‘回归’红魔馆。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对这个‘试炼’没有任何的意见，此时蕾米莉亚将自己对弗兰德尔的嫉妒、厌恶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承认弗兰德尔的能力，在之前谈话的过程中她的心态也一点点的转变。

        收服自己？这个很有成就感，值得一试。

        “放马过来吧，弗兰德尔。”叫着和自己妹妹相似名字，蕾米莉亚同样祭出了自己的神枪，手持如烈火班鲜红的冈格尼尔，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以战斗的姿态审视着对方。

        两人开始对峙。

        而就在这战斗即将爆发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男人轻佻的声音。

        “哎呀？我来的不是时候？”

        ?    ?目前第二更，进度2/3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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