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每天标题都会愁那么两三秒

“恭迎羯罗王归来！”

        “——！”

        鬼王矜羯罗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心脏的跳动一下就变的猛烈起来，而原本面带不忿的鬼族们一下子全都傻眼了，怔怔的注视着最先跪下的那个鬼族少女与马车，谁都不敢动，面面相觑的看着。

        少部分冷静下来并且曾经真见过鬼王面孔的鬼族们一下子扔掉自己的兵刃，惶恐的向着那个白发鬼族女孩那样直接扑倒在地，如此的表率彻底让鬼族内部傻眼，这群勇猛的‘强盗’一下就不敢动手了。

        哪怕离开这么久，哪怕她们现在已经连肚子都吃不饱要去当强盗，可是在矜羯罗出现的那一刻，曾经跟着矜羯罗在幻想乡边境打拼过的鬼族们全都跪下屈从，剩下没有跪下的人要么是没见过矜羯罗的，要么就是被星熊勇仪等人告之的矜羯罗死亡真相给‘欺骗’而犹豫的……没有人不尊敬鬼王矜羯罗，鬼族的等级差距与阶级服从还有曾经的威望……这些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服从矜羯罗。

        只是暂时无法确认矜羯罗是真正的矜羯罗而已。

        “看呐，你的子民，已经在迎接你了。”

        “……………………”

        矜羯罗沉默着，咬着牙沉默着，她的内心在这个时候激烈的产生碰撞，而在外面鬼族们内部同时引起一番新的争论，谁都没有打破这个局面，大家都在僵持着。马车内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矜羯罗在被发现之后就像是逃避般的躲进马车内，如此的反应让狂三无语，但是那些鬼族却不知道自己王上心境的变化，他们反而觉得这种看不到本尊的模样更让人捉摸不透，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哪怕最轻浮的鬼族都不敢说这是假的：若真是假的，那就干掉那个假扮鬼王的假货，完全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去猜疑，绝大部分的鬼，心情还都很淳朴很简单。

        “矜羯罗！”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身体稍微好一点的犬走椛却是突然醒来：本来意识就是在半睡半醒之间的白狼天狗在听到矜羯罗名字的时候就没有倦意了。

        犬走椛突然醒来了！

        她知道矜羯罗的身份，在‘战胜’鬼族以后关于矜羯罗的事情，妖怪山可是大幅度的宣传一次，曾经死亡的、还是妖怪山天敌的鬼王：她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在马车内，跟宣传上的形象完全一样。

        那是秦恩在目睹矜羯罗真容后，给射命丸文提供的素材，那个记者良好的还原情报给灵鸠伊凛进行政治宣传，于是绝大部分妖怪山……不，甚至是幻想乡的人都知道矜羯罗死亡了。

        ……同时也知道矜羯罗是位纯妹子。

        出于被妖怪山宣传的内容和对死者复生的一种不理解心态，犬走椛一瞬间就想拿出武器对矜羯罗做点什么……可是时崎狂三的手指只是轻轻的捏住犬走椛的肩膀，在这个时候，白狼天狗犬走椛感觉到腹部上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低头一看却是狂三手中的燧发枪，异色双瞳的少女贴在犬走椛的耳边提醒道：“嘘，天狗小姐，能否请您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呢。”

        犬走椛冷静下来了，在经历一番特殊的‘经历’后她已经不像原本那般鲁莽，矜羯罗，还有时崎狂三……对于变化，她选择了沉默：尤其是在看到秦恩先生也在一边躺着没有清醒的时候。

        与此同时其他的天狗少女们也纷纷醒来，像是犬走椛那样看到矜羯罗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十分惊骇，好在有犬走椛当表率，没有人添乱，都是带着惊惧不疑的神色看着现在的局面变化。

        “非常好，你们沉默就好，若是不想让大家全都死的话，那就沉默。”犬走椛等人的配合让时崎狂三非常满意，她收起燧发枪，然后看向矜羯罗，一个完全失去鬼王风度和气量的鬼族少女。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时崎狂三玩味的问道。

        这一句话，打破了沉默……或许是因为矜羯罗早就有了考量，或许真的是狂三的话产生什么效果了鬼王矜羯罗，做出选择。

        矜羯罗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直接亮出自己的佩剑，在犬走椛等人以为她要翻脸杀人的时候却是率先走出马车，摘掉面具稍微上前走出几步，让她的面容彻底出现在其他的鬼族面前。

        “羯罗王、羯罗王、真的是羯罗王！”

        首先是曾经看过矜羯罗真容的鬼们，她们先喊出她的身份。

        “没错，正是本王！”

        矜羯罗的脸色不再苍白，之前的犹豫全部消失，她催动身上仅剩不多的幽冥之力，将其释放出来。

        每一个鬼族在看到矜羯罗打扮与她身上那故意释放出来的幽冥之力后，每个鬼族在经历惊愕与不可置信后，却是爆发出狂喜的欢呼。

        这种气息，绝对不会错的……鬼王，矜羯罗！

        没有人在乎那矜羯罗为什么虚弱：很多人甚至都没有看出矜羯罗的虚弱，那释放的幽冥之力很少？当然的啦，无缘无故浪费魔力算是怎么回事啊！哪怕力大足以推翻大山也不是随随便便浪费力气的理由！

        ……心中就算真的有疑虑，鬼族们都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给羯罗王进行一番开脱。

        “鬼王，鬼王，鬼王！”

        “怪力乱神！怪力乱神！”

        “羯罗王，我们的王！”

        那个曾经带领我们在困苦的边境世界挣扎生存并且打出一个新天地的鬼王——古明地觉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中层以下的鬼族服气过，她们从来不承认古明地觉的功绩，她们只认为那是矜羯罗的功劳。而攻略妖怪山失败几乎惨遭灭族的事情，却是那个有第三只眼的妖怪乱搞出来的事情：没有她在煽动乱搞，我们哪里会这么惨呢？

        鬼们的想法真的很淳朴，淳朴到不讲理的地步。

        在确认矜羯罗身份后，那群原本扮演强盗的鬼族一下就恢复原本的容貌，她们是矜羯罗最忠诚的仆人，而那个带头先跪下的银发鬼族少女却是眼含热泪的注视着这位鬼王的身影，向着鬼王跪拜。

        就算离开许久了，可矜羯罗本人的威望仍然存在于绝大部分的鬼族心中，这就是鬼王矜羯罗曾经的魅力，就算经过星熊勇仪和古明地觉等人的打压都没有消失的魅力。

        矜羯罗沉溺在这呼声当中足足数秒的时间才清醒回来，众人的称呼反而刺激了她心中那不堪回事的记忆，原本疲惫的内心涌现出一丝动力，矜羯罗催动幽冥之力复活幽冥马。

        “你，给我驾车。”

        矜羯罗指着最先向着她跪拜的银发女孩说道，那动作在狂三眼里完全就是懦夫般的逃避。

        然而被指名的银发鬼族女孩带着欣喜的神色答应下来，她倒是以为这是宠幸与照顾。

        但也不算是坏事，这回不需要矜羯罗亲自操作，已经有人代替矜羯罗充当马夫了……这群强盗也成为矜羯罗——同时也是狂三与秦恩的帮手，好好利用的话能起到很大的效果。

        “带我去你们的据点。”

        在对着驾马的那个白发鬼女孩说完这句话后，矜羯罗本人坐回到马车内，那个鬼女孩喜闻乐见的答应了，本来看上去就是个身先士卒的头目级角色的她放弃自己的地位，亲自给羯罗王驾车。但是这未必是什么坏事，在困苦的地区挣扎不知道多久的她们，一直都有着对矜羯罗最不讲理的崇拜情感，那是难以摧毁的个人崇拜信念，在来到旧地狱后干枯许久的信仰之源重新出现带来的喜悦绝非一般。

        白发的鬼族女孩开始给矜羯罗等人驾车前往他们的部落，矜羯罗却是不声不响的坐在马车内，在幽冥战车其本身的隔绝保护立场影响下，银发的鬼族女孩却不知道那位鬼王在进去后是何等虚弱的神态，在犬走椛等天狗少女带着轻微敌意的目光下也不辩解，就是盘着腿坐在马车的角落内一声不吭。

        “看来，你的威望还在啊，鬼王矜羯罗大人~”

        “你现在知道叫我矜羯罗大人了？”

        “当然，若是我像原本那么叫的话，你的那群脑残粉肯定会冲进来将我大卸八块的。”

        矜羯罗摇了摇头：“不会的，若是她们真的敢那么做，我会阻止的。”

        她的语气，仍然像是刚复活的那般，她没有任何反抗、抵抗的心思，却又没有什么积极的念头，好坏掺半的态度让狂三觉得很难办，完全升不起调侃和戏谑的念头，被扫兴的狂三干脆也不说话了。

        随后再也没有人说话，车内陷入沉默，外面倒是很吵闹，绝大部分鬼族都在兴高采烈的谈论关于矜羯罗归来的事情，这下犬走椛等人都知道矜羯罗的威望，虽然不喜鬼族，却只能闭嘴。

        但是现在需要情报，时崎狂三闭目沉思一段时间后选择主动打破僵局，她主动的拉开马车的帘子，对着那个驾车的银发鬼族少女笑着打招呼道：“你好啊，鬼族小姐。”

        “你是谁？”警戒的目光带着一丝敌意，碍于矜羯罗在里面，她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啥人，狂三出来的时候她反而被吓一跳，被那异色的眸子观看又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态度十分恶劣

        在打开门帘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是能传来的，在狂三遭受恶劣态度对待后，矜羯罗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她是将我带到这里的朋友，不允许对她失礼。”

        “原来您是羯罗王的朋友！”

        这位鬼族少女的神态一下就转变成热情与友善了，鬼王的朋友就是整个鬼族的朋友，没道理的！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嘛？”

        “啊，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对你们的根据地什么情况很好奇啊，能跟我说谁你们鬼族最近的事情么？毕竟我是刚刚到你们鬼族的地方，有什么样的民族禁忌还是要跟我说下的嘛~！”

        “咦……羯罗王没有跟你们讲么？”鬼族少女诧异的问道。

        “哎呀，你看我……”狂三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随后趴着银发少女的耳边说道：“羯罗王离开太久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借着这个理由正好说说吧。”

        原来如此！

        鬼族少女露出恍然的神色，虽然在矜羯罗的事情上整个鬼族群体都显得很智硬，但是追星明星啥效应大家都懂的，而一旦圈子跳到这之外，鬼族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狡猾与独立的思考能力。

        是啊，鬼王离开这么久了，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自己的确该告诉羯罗王啊！

        “她问你什么，你就回答。”

        而与此同时矜羯罗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这彻底的打破鬼族少女的怀疑与忧郁，没有再多想什么：既然是羯罗王借着朋友之口去问，就没有什么隐瞒的。

        于是，鬼族少女将这段时间的鬼族内的情况说出来，而车内的少女们醒来的少女们静静听着相关的消息，就算是后来被吵闹声叫醒无声无息爬起来的帕秋丽、爱丽丝还有红美铃等诸位少女全都跟着听着。

        基本上除了受伤过重被魂魄妖灵重点照顾的秦恩与十六夜咲夜还有少部分受伤同样很重的天狗少女以外其他人都醒来了，她们在矜羯罗的警告动作下选择沉默暂时不问晕倒过程发生的事情，她们沉默着听着那个被狂三与矜羯罗联手欺骗的鬼族女孩讲述的地底世界势力区分等各方面的问题——

        “在羯罗王您离开以后，勇仪王与茨木童子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对我们莫须有的驱逐与屠杀，在幻想乡的时候局面还是可控制的，可是在来到旧地狱后，他们就一点都不掩饰的开始排挤我们。”

        事情要从矜羯罗死后的事情说起，在幻想乡的时候，星熊勇仪与茨木华扇只是解决矜羯罗身边的亲信，在解决掉他们后才有鬼王矜羯罗被二人与古明地觉联手暗算的结果。

        可那里终究是妖怪贤者的地盘，很多事情不能做的太显眼，在派人与八云蓝和谈后，古明地觉与那两名鬼王就前往旧地狱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在星熊勇仪与古明地觉的控制下，我们直到最后才直到您是被她们‘杀死’的………………”

        在听到古明地觉这个名字的时候，矜羯罗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下，最后化作低声的叹息，这让那个说话的鬼族少女有些担忧：“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吧，羯罗王只是感叹你们的境遇而已……继续说吧，后面呢？”

        “后面？在发现以前，古明地觉一直以羯罗王的名义对我们发号施令，让我们盖房，开始我们还很高兴，以为那是鬼王让我们盖自己的家园，拿出很大的力气，但是…………”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事实不是那样。

        “那根本没有我们的份，建立起来的地灵殿与鬼之街，不是我们的居所。”鬼族女孩，面色灰暗的说道。

        地灵殿与鬼之街：同时车内的人知道这个概念，古明地觉与星熊勇仪联手蒙骗下，服从矜羯罗命令的鬼们变成奴隶般的苦工，做着繁重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人累死在工地上。

        哪怕是鬼族都吃不消那种劳动，后来尝试去见矜羯罗的鬼族部落往往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古明地觉满口答应带他们去见矜羯罗，但实际上却是无声无息的干掉了她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驾车的鬼族少女眼里闪现出泪花，声音同时变的哽咽起来，仿佛像是找大人哭诉的孩子。

        “……后来当工程进行差不多的时候，她们就开始用各种理由消灭、吞并我们，在这旧地狱内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星熊勇仪的部落不断打压我们，最终我和我的族人受不了了，逃离地灵殿。”

        她就算这支鬼族队伍的领袖：这个银发白肤的鬼族少女就是这支鬼族部落的领袖，她是中途从建筑的过程逃走才幸运生存下来的，而从她的举动来看，这么做的鬼族部落并不少。

        “开始，我们还以为羯罗王您想让我们死……请原谅我，羯罗王，可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受不了了！”

        豆大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当中流着，幸好马还是很乖巧的，知道跟随者鬼族的队伍前进。

        车内的人全都沉默了，他们无法想象那种感觉。尊敬的领袖让敬爱他的子民去死：若是正常的战死或者是拼命，恐怕这个哭泣的鬼族女孩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直接慷慨赴死。但是活活的在工地上像是奴隶一样累死……这种屈辱，哪怕是人类都要揭竿而起，换成这群本来就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鬼族们，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怎么可能会小？

        鬼族女孩不善言辞，说的话难免有些颠三倒四的，可是就从她的这种状态，车内的人就知道那个肯为鬼王驾车的鬼族女孩当初遭受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打击与折磨。绝非是活活在工地累死那么简单，与此同时进行的肯定是不知道多少麻烦的事情，绝非三言两语能形容的，绝对不是这个能打架头脑简单的鬼族女孩能说出来的。

        “……受苦了。”

        矜羯罗沉默良久后，扔出这三个字。早就醒来旁听的红美铃在听到矜羯罗这个轻飘飘三个字的时候有些不满的看过去，受那么多苦只是三个字，做人怎么能那么薄情啊！

        “抱歉，羯罗王，我……我失态了。”

        但是鬼族女孩……不知道该说是坚强呢，还是说信仰的力量强大呢，矜羯罗就三个轻飘飘的字竟然让她的委屈一下就消失了，原本沉闷压抑的鬼族女孩还笑了：喜滋滋的笑，就跟从大人那里获得糖果奖励的小孩没什么区别，看上去这么凶悍……那只怪物般仿佛能击碎一切的巨手鬼怪在矜羯罗的面前就是个单纯的孩子。

        就这么原谅了？红美铃也好，爱丽丝也好，帕秋丽也好都觉得不可思议，唯独犬走椛等天狗少女没觉得有啥不对劲的，看向矜羯罗的眼神居然产生一些变化。天狗原本的体系就传自鬼族，她们比外人更容易理解矜羯罗话语当中的含金量，那是不在其中体系的人不懂得的内容。

        “不止这些吧？你们逃出去后呢？有多少人跟你们一样逃出去的？”狂三的注意力却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她继续的询问着后面的内容。

        “像我们这样逃出去的不少，可是成功的人却不多，就算是我们逃亡，在这个过程都损失不少青壮……在逃亡后和其他鬼族部落凑一起才形成一个像样的规模。”

        稍微的停顿下，然后驾车的鬼族女孩的脸色一下就变的狰狞起来：“后来我们渐渐的和零星的鬼族汇合，我们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古明地觉居然对我们进行大屠杀！”

        在那个时候，服从矜羯罗的鬼族们知道了自己的领袖已经死掉了……被古明地觉与星熊勇仪等鬼族坑了一把。

        “‘那个短发妖怪，她就站在高处，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从其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但是就是我能感觉到她很得意，得意的无以复加。而勇仪王与茨木童子却是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们，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杀戮中止，可是她们却是像懦夫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知道，她们已经不是鬼了，她们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吓破胆，成为一群整日抱着酒瓶睡觉的垃圾，她们目睹这场屠杀谁都没有阻止，死者的尸体被推着车子的怪猫带入核熔炉内，连死亡都不得安宁。’”

        那是一场暴动，在意识到自己领袖死亡的鬼族们在临死前掀起的最后暴动，无数人被杀死，无数的人倒下，最终只有少数几个幸运儿突破封锁逃离，其余众人皆成为地灵殿的肥料。

        银发的鬼族少女口中说的内容是转述某个幸存者在得救后说出的内容。它被女孩用悲伤的声音当中说出来，每一个词语都像一把利刃不断的刺穿矜羯罗的耳膜。

        轰！

        谁都没有想到就这这一刻，整辆马车都塌陷下去，在外面的鬼族惊愕的看着马车突然塌陷下去，在马车内的其他诸位少女发出尖叫声，原本一直沉默着的矜羯罗脸色无比狰狞，她刚才一拳砸在马车上就让这辆连经过鬼族法术强化的弩箭都无法伤害到的马车塌陷下去。

        “古明地觉，古明地觉，古明地觉，你为何如此对我！”

        诅咒、憎恶、愤怒。

        还有一丝丝悲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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