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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readx();        “骨老,这可是禁忌之法,一旦压制不住来自尸魔天请出的尸皇,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你我二人都得葬送在这里,难道只有这一种方法?”蓝衫青年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恐惧。

        “唯有如此,不过少主请放心,家主在临行前将“镇尸血符”暂且交予老奴保管,以防突生变数,有此物在,老奴有九成的把握。”深知使用这种禁忌之法会给自己带来极大危害的麻衣老人传音道。

        蓝衫青年听后,脸上立时便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同时还有一丝隐晦的不悦,虽然隐藏得极好,但深谙人事的麻衣老人哪里会不知道?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大袖一挥,祭出一张约莫半个巴掌大小、通体血光灿灿、上面刻满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的血色符篆。

        镇尸血符,这四个字在十多万年前可谓是人人谈之色变,也是那场惊天浩劫的罪魁祸首。不过这张镇尸血符显然不是真物,仅是仿制品,威力虽远远不如那尊逆天邪物,但也不容小觑。

        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麻衣老人右手一张,灰白的指甲蓦然变长,直至一尺多时才停下来,看上去犹如妖魔,狰狞可怕。随后,只见他以邪魔一般的指甲猛地刺入自己胸口,在鲜血激溅中取出了一颗跳动的猩红心脏,古老的咒语自他口中吟唱而出,响彻天地,“以我之精合尸主之精,以我之神合尸主之神,精精相附,神神相依,尸魔天之门,开!”

        霎时,天地骤变,乌云遮天蔽日,阴风凛凛。一道道厉啸之声充斥天宇,一尊通体漆黑、长宽各近三丈的巨大门户蓦然降临在半空之中。其上刻满了蝇头大小的尸骸图案,自敞开的门扉中,不断地传出凄惨的哀嚎之声,甚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某种邪物在咀嚼骨头时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的声响。端的是无比骇人。

        尤为诡异的是,门户上的那些图案就仿佛是活物一般,一具具或腐烂、或只剩下半边身子、或内藏被掏之一空的尸骸正在不断地啃食周边的尸体,恶心至极。远远望去,整座门户就犹如是由无数在蠕动的蛆虫形成似的。即便是有些胆气的人,见到这甚比森罗地狱的一幕,怕是都得心底被吓得直冒寒气。

        并且,一股股狂暴的吸扯力正从这尊无处不透着邪恶气息的门户中汹涌而出,在门户深处,就仿佛有一尊盖世邪物,欲将天地一切吞噬一般。

        与此同时,身处地面的麻衣老人此刻也在发生惊人的变化,本就瘦小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仅是几个呼吸间。就已瘦骨嶙嶙,脸上更是皱纹横生,如沟壑一般,深邃无比,一张脸呈乌青之色,若非眼中有精光闪烁,怕是与死人无异。

        麻衣老人的生命力正在不断衰减。可是,在他手中的那颗心脏却勃发出越来越强的生机,色泽也变得愈发妖艳,一道道伴随着浓重血腥味的血光从剧烈跳动的心脏中****而出。如离弦之箭,冲入黑色门户当中。

        越来越多的血光被黑色门户所吸收,从中散发而出的那股吸扯力也越来越强。大地上,巨石、古树、泥土、一切事物倒飞而起。被吸入黑色门户之中,一入其中,便在瞬息被门户中某种强大的力量绞成齑粉。

        天地间,风沙走石,风起云涌,尘埃漫天。原本茂密葱郁的森林竟在几个呼吸间变为一片不毛之地。

        先前还站在麻衣老人身侧的张墨丰此刻已盘坐在百丈开外,双手不断掐动法诀,一尊高近一丈、浑身着满淡青火炎的白骨虚影守护在他背后。

        白骨如玉而凝,晶莹剔透,散发和光,犹如一具由工匠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可眼洞中那对闪烁幽绿光芒似是眼珠的鬼火与胸骨中那颗跳动的猩红心脏,将这美感破坏得一干二净,诡异而又恐怖。

        这具白骨便是“骨魔”,唯有将“白骨焚心”运行到极致时,才会出现。这门玄功是皇极大地张家的独门秘法,唯有家族中嫡系子弟才可修炼。

        而张墨丰如今年仅不过二十,且资质平平,却能将此法修炼至“青火”地步,由此可见,他在张家的地位非同小可,绝非寻常嫡系子弟可比。

        此时此刻,已与身后骨魔融为一体的张墨丰抬头望向天空,发现之前被麻衣老人祭在上空的镇尸血符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大安。他知道,献祭十分成功,再过不久,从尸魔天请出的尸魔即将出世,到时有镇尸血符在手,便可以完完全全地控制尸魔,石珍楼那三名武王根本拦不住他,并且他还可以凭尸魔之威,得到那件东西。与之相比,哪怕骨老因施展尸皇吞霄大、法献祭而死,也显得无关紧要。

        张墨丰一想到自己即将立下大功,便兴奋不已,之前的惊慌完全被忘得一干二净。心情大好的他扫了一眼在远处苦苦抵御上空吸扯力的红玉楼,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嘲弄道:“小贱人,我劝你还是别抵抗了,以你的修为,最后还是逃不过形神俱灭的下场。假若你求我,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你看如何?”

        远处,手持艳红飞菱将之牢牢锁入地底以来抵抗门户中狂暴吸扯力的红玉楼自然听见了这一番话,可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上却没有半分表情,沉静而又淡然。这种**裸的无视,就像是狠狠地甩了张墨丰一个耳光子。

        张墨丰自是感到一阵羞怒,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恨不得上去将红玉楼碎尸万段。可如今他自己都分身乏术,若不是依靠玄功“白骨焚心”使自身与骨魔融为一体,将三魂七魄转移到骨魔之中,绝对逃不过被无穷尸气吞噬的下场。

        只能咬着牙、憋着这口气的张墨丰恶毒地望着红玉楼,恨恨道:“小贱人,装什么清高,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少爷要多少有多少,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呸!贱货!”

        面对张墨丰这般咒骂。红玉楼依然面无表情,甚连看都不看张墨丰一眼。这般举动,再一次令张墨丰恼羞成怒,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不论张墨丰骂得如何难听。红玉楼始终无动于衷。就仿佛在她的世界中,根本没有张墨丰这个人。

        远处,另外一边,石珍楼三位武宗明明知道,一旦献祭结束。他们也将形神俱灭,可眼下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一切,

        破坏献祭有三种方法,一是击杀献祭之人,二是破坏献祭之物,也即是媒介,第三则是毁灭献祭之门。三者破其一,就可阻止献祭。可如今他们根本无法接近这三者,又何谈破除献祭这一说?

        上方漆黑门户中的吸扯力倒是无关紧要,虽然一直在提升。可在短时间内,还无法制约他们的行动,最主要的原因是镇尸血符。其一出现,便有一种大势降临,死死地压制着他们,一身修为十不存一,仅能勉强保持自身不被门户吸走。

        三人既无奈,又后悔,如若当初在第一时间就拿下骨老,又怎么会多出这样的事来?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眼下这局势。注定了这三位在平日里叱咤风云的武宗将陨落。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极其璀璨的血光自西北方向划破虚空而来,刹那进入漆黑门户当中。只听从门户中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想不到在下界居然还有一滴残存的巫祖后裔之血,虽不纯正,但足以够本王这尊分身用了。卑微的下界生灵们,本王宣布,这里即将成为我巴尔王第九万五千六百一十四个尸魔养殖场!”

        这道令人灵魂战栗的声音刚一落下,只见天空中镇尸血符“咔”的一声。碎成几瓣,一直压制在场几人的大势也随之消逝,可漆黑门户中的吸引力却并未停下,反而在瞬息之间变得无比狂暴,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犹如一尊吞噬星空的远古巨兽,欲将一切毁灭。

        与此同时,手捧猩红心脏的骨老突然喷出一大口精血,原本还泛着精光的双目此刻已变得暗无光彩,死灰一片,干枯的身躯顷刻变为一具恶心至极的干尸。

        “少主,快走,这是…”骨老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嘶声大喊,可话音未落,那具甚比朽木还要脆弱几分的肉身便被漆黑门户中恐怖的吸扯力给撕得粉碎,而他的三魂七魄,在同一时间被吸入门户当中,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甚至连灵魂碎片都没有留下。

        骨老虽死,但他的心脏还在,此刻正慢悠悠地朝漆黑门户飞去。在不久后,尸魔天巴尔王将以这颗心脏撮合巫祖后裔之血从塑肉身,降临人间。

        即便降临的是分身,实力也强的可怕。

        至于骨老最后的提醒,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以张墨丰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抗门户中可怕吸扯力。

        “不…”

        歇斯底里呐喊的张墨丰内心的恐惧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献祭居然将尸魔天王级的存在给请了出来。王级尸魔到底有何等恐怖的实力,他并不清楚,因为这是他根本无法触及的境界,但他明白,即便是普通尸魔,对他而言,甚至对他们整个张家而言,都是无敌的存在,而通过献祭降临的尸魔仅仅是分身罢了,其真身强大到何种地步,根本无法估量。

        “哈哈哈哈…”

        在这一刻,眼见将被吸入可怕门户中的张墨丰竟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他笑,不是因为不怕,而是因为太害怕了,被吓疯了。

        张墨丰,第一个被吸入门户当中,而下一个,便是修为比他稍稍高上一筹的红玉楼。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红玉楼镇定得有些可怕,一双善睐的明眸中除了沉静与释然之外,更多的是强烈的不舍。

        她沉静,是因为她绝非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否则也不会一次次孤身一人去完成那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释然,是因为她再也不想继续过着那种与人勾心斗角、虚与委蛇的糜烂生活,死亡,对她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

        她不舍,是因为她还有个妹妹。

        自己走了,谁来照顾她?

        她身体那么羸弱,心性那么单纯,没有自己,她又如何在这险恶的世道上活下去?

        迄今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哪怕那些事在其他人眼中是伤天害理的,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值得。

        在这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一刻,红玉楼心中想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自己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

        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朦朦胧胧间,红玉楼仿佛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单纯的可爱笑脸。

        “妹妹,姐对不起你,不能再照顾你了。”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化为了这句满怀歉疚的话语。

        红玉楼闭上眼睛,带着浓浓的不舍、思念与愧疚,等待死亡。

        久久,久久,亦或是几个瞬息,时间似乎静止了,又仿佛在无限延长。

        渐渐地,耳边阴风呼啸的声音消失了,四肢也恢复了正常,不在麻木,红玉楼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神智仍旧有些浑浑噩噩的她喃喃道:“我死了么?”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你没死。”

        这道声音令红玉楼的神思清醒了几分,透过模糊的视线,眼前是一名五官俊逸的白衣青年。

        他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岁,但身上却有一股飘渺出尘的气息,仿佛是一位不沾因果、不入轮回的世外谪仙,随时随地便会乘风而去,有种不真实的虚幻之感,特别是那对血色的瞳孔与其中玄妙莫测的古老图腾,令红玉楼内心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名白衣青年不是从石珍楼赶来的多尔又是谁?适才若非他及时出手,施展“承苍生”将红玉楼护住,这娇媚的美人儿怕是早已形神俱灭了。

        此时此刻,脚底下实实在在的踏实感也让红玉楼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如今正站在一片淡青色光幕中,而眼前的白衣青年无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红玉楼心思敏锐,她很清楚,眼下形势并不是太过乐观,能否保住性命还未尝可知,透过光幕,百丈之外便是那尊妖邪门户,如今唯有将这尊门户打破,才算是逃过这一劫。可即便如此,眼前这名白衣青年修为深不可测,且动机未知,饶是救了她的性命,也并不代表会轻易放过她。

        知晓如今唯有见机行事的红玉楼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微微欠下身子,一边行礼,一边轻声道:“小女子红玉楼,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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