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凄惨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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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生、荆世扑在他们妈妈的怀里,翻来覆去的述说着在火车上怎么怎么摔了一跤,他们怎么怎么疼,又怎么怎么像小男子汉不哭,接着还给曹海燕看手掌上摔疼的地方,惹得曹海燕心疼不已,来回亲吻安慰,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中,还不时给荆建几个责怪的白眼……
一旁的荆建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当时这两小子一翻身就爬起来,根本就是若无其事的继续疯玩。而且在火车上的时候,他们和自己特别亲热,骗得零食无数。没想到一下火车,刚见到他们的老妈,两小子就立马叛变了。
出了火车站,全家上了曹海燕开来的一辆桑塔纳。荆建好奇问道:“这车哪儿来的?”
此时申江大众的国产化率和产量都没提升,因此市场上这种车型很少,甚至比进口的日系轿车还要罕见。虽说已经是国产车,但购买难度甚至超过了进口轿车。
曹海燕就有些得意:“我买的。怎么样?”
“啊?”荆建大为惊讶。这年代私人轿车根本就没有放开,说实话,就算私人买的起,牌照都批不下来。
曹海燕笑着解释说:“我爸找了他们单位三产,又托关系买了这车。是我出的钱,不过以后就留给我爸妈用。我还想给他们买辆进口的,他们却不乐意。你不会不舍得吧?”
荆建斜眼看了看曹海燕。曹海燕连连娇笑:“这车太难看,我可不喜欢。回京城后,你要给我买辆漂亮点的。要不然,这回我绝不原谅你。怎么当爹的?连看孩子都看不好。”
“咳咳。”与女人就没法讲道理,荆建及时的转移话题,“现在咱们去哪儿?”
“当然回家,回我们苛东市的房子?你还想野在外面啊?”
“爸爸,野在外面的就是野孩子!”
“我和弟弟都很听话的,从来不野在外面。爸爸,你不能做野孩子呦!”
“去去!”赶走那对凑热闹的双胞胎,荆建笑问,“咱们不住省城?”
“有自己的家为啥不住?放心,都收拾干净了。”
荆建又一想,其实住哪里都没什么问题,这次主要的目的是探亲加旅游。不过想到曹海燕弟弟的事,荆建又好奇问道:“那你弟弟的工作解决了吗?不是要留在省城活动吗?”
“没呢,现在小鹰他们单位工作紧,缺人手,根本就不放。他们单位领导已经跟我爸打过招呼,要过了这段日子,等他们闲下来。可能还要一、两个月吧!”
原来,曹海燕的弟弟曹鹰新去的单位就是市体委。而曹海燕所在的省,并不是什么体育大省,她所在的苛东市,同样可以说是体育荒漠。因此市体委这样的单位算是比较差的,就靠少量的财政拨款,而且看不到什么成绩,勉强就拿个死工资。并不像后来,就不说体委都是公务员编制,光那个体育彩票,还有全民健身工程,每个小区都有那么一堆铁家伙,就能让各地体委富得流油。
不过这次凑巧,恰好全国足球甲级联赛安排到了苛东市。当时全国的甲级队就……六支。好吧,别笑话数量那么少。三循环赛会制,也就是集中在一起噼里啪啦比赛15场。当然,足协还是希望能推广足球运动,并且当时还是政治元素优先,并不怎么考虑商业元素,因此赛会制基本就选择两座地级市,并不是足球市场发达的大城市。今年就轮到苛东市,举办其中一半比赛,也就是8轮。
由于苛东市举办这样的大型比赛相当罕见,因此省市体委同样当作了重要的政治任务。再加上这样的比赛,足协会下拨一大笔经费,如果算上门票收入的话,算是苛东市体委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笔外快。光为了这笔外快,那也要全员动员起来啊?今年体委所有人的奖金基本就靠他了。因此作为新加入的工作人员,曹鹰一时就无法脱身了。
荆建再次忍不住乐了。只能说,曹鹰这孩子还真够倒霉!
“爸爸,我要去看踢球球!”
“我也要去!要去嘛!”
“那就乖点。”曹海燕笑着答应,“到时候就让你们舅舅领着去!”
……
随后那几天,荆建全家就到苛东市附近的风景区游玩了几日,并且参加了几场曹家的家族聚会。慢慢的就到了开赛的日子,他们全家就一起出动,去了市体育场。
“咦?怎么没人啊?会不会咱们搞错日子?”来到体育场外,荆建就大为惊讶。怎么说,足球都是中国的第一运动,球迷众多。然而体育场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球迷,甚至连丝毫的比赛气氛都没有。要知道,这可是现在国内最高等级的足球比赛啊?
曹海燕同样有些迷惑。她猜测道:“会不会是咱们来早了呢?比赛还没开始?”
“应该不会吧!瞧,小鹰不是在那边等着咱们吗?”
见到荆建全家,曹鹰高兴的招招手,快步跑到他们跟前:“姐,姐夫!还有你们,生生世世。”
“坏蛋舅舅!我们要吃雪糕!你不许抢!”
“我可没抢,我们是比赛,你们输了哦!”
“不算不算!上次不算!你是大人嘴巴大,我们咬两口,你只能咬一口!”
“……”
笑闹声中,荆建就问出了疑问。曹鹰倒是知道答案,他笑着解释:“姐夫,白天都在上班,根本就没人来看。而且知道这里有比赛的都很少,许多本地人根本就不知道。又没有咱们本地的球队,每场最多也就来几百人。”
“那不是没有门票收入?”一旁的曹海燕问道。
“嗨!就五块钱一张,一天几场随便看,能有多少收入?而且晚上比赛全部取消,节约灯光钱,全部安排在上午下午。其实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可以随便找个没人的入口进去看。检票的人根本不会一直待着,他们也要休息,也不在乎那几张门票钱了。我还听说,随后的比赛准备免费呢。空空荡荡的看台,实在没气氛,踢球的也无精打采啊?而且我们组织方也难堪,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重要比赛,却根本没人来看,领导也要吃批评啊?”
“哦!”荆建根本没想到,现在国内足球市场会如此凄惨。
而曹鹰继续道:“姐,你们再等等,我要接待一个足协的领导。他可能等会儿就会来。安排好他,我再给你们找个好位置。”
“不用,你自己忙。我们先进去。反正等那两个小子没兴趣后,咱们就结束。绝不会从头看到尾的。”
“那好。你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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