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子的座谈
贺加奈在完第一节课程之后，就跟同班的刘鑫说，“放学后，要不要出去喝点饮料？”
刘鑫也没有因为贺加奈会主动找自己而感到意外，不如说在霍秋月说完韩宁的事情之后，刘鑫已经猜到贺加奈会来找自己。
随后刘鑫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了句“你知道什么好店吗？”，赵婧也是知情的一员，当然不能把她忘记。
贺加奈跟刘鑫说完这件事，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扭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并且跟赵婧简单说了几句，赵婧虽然看起来有什么想不透的样子，但她最后是点了下头。
放学后，班里大部分的人比平常放学走的还要早。一般他们都会在班里稍微闲聊一会，或者有些人直接小打小闹，除了有社团活动的人，其他人基本都是很愿意在班里多待一会的，但今天全部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原因是出在刘鑫、赵婧、贺加奈的身。看见三人没有尽快离开的打算，其他人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到他们比较好，抱着这样的想法全部都离开了教室。
“他们走的还真快！”
赵婧歪头歪脑感觉到了疑惑。
“原因是出在你们俩的身吧。”
刘鑫若无其事的收拾书包，随口说了一句。
“我倒感觉，是你早吓到他们了。”
贺加奈一如既往的玩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说着。
“无所谓了吧，反正都走光了，就在这里说也行了吧。”
“总之，就算他们不那么快走，我们也要去别的地方。万一有人进来，看见我们坐在一起严肃的聊天，那个人也会很尴尬的吧。”
赵婧说出了最直接的想法，贺加奈则是觉得在这里说话不妥。毕竟还有是参加社团活动，所以基本东西都是放在教室的。
“说起来，刘鑫你也要参加社团活动吧。”
“我缺席一天也没关系，事后再请假也是可以的。”
听到贺加奈最直观的的想法，不如说是她将“意外”这种不确定要素考虑进去的想法，便想到了在座的另一个人是篮球社的刘鑫。
刘鑫将书包收拾好，单肩跨，边说出不负责任的话，边径直走出教室正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刘鑫，贺加奈把手机放到书包里，也走出教室。眼看赵婧要被扔下，慌忙的抓起书包，跑着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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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这个小镇里最繁华的商贸街，贺加奈走在前面带路，随后来到了一间服装店。
“我们，要在这里面谈事情吗？”
赵婧有点惊讶的出了提问，但是贺加奈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你不会看看二楼是什么吗？”
听着贺加奈少有的没有毒舌的话，赵婧便抬起头朝二楼方向看去。
那是一间装潢看起来很不错的咖啡厅，同时也是韩宁跟詹姆斯谈过话的咖啡厅，当然这三个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在这种地方开了间咖啡厅，不会倒闭吗？”
有点不敢相信这里会有看起来很高档的咖啡厅，露出呆滞的眼神看向二楼的店面。
“看起来没什么人，但是意外的很赚哦。”
贺加奈像是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现在没有人会去在意那种事情。三个人也不想在浪费多余的时间，直接走着旁边的扶梯，到了二楼。
贺加奈一进去门口，里面的服务员鞠了一躬，她只是竖起了三根手指，那名服务员便带着三人来到了最里面，由沙环绕起来，中间放着一个小桌子的小包间。
刘鑫将书包扔到了沙，便直接坐了去，赵婧坐到了最里面，从外看也是中间的位置，贺加奈优雅的坐下，随后将自己的右腿搭在了左腿。
“说是要出来谈谈，我觉得没有必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吧。现在我们直接去韩宁家，问清楚不是比较好吗？”
坐下之后，赵婧用手肘撑住自己的脸，一脸无聊的说道。
“先来三杯咖啡！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觉得那几个人会跟你说实话吗？”
跟服务员简单的点了一下东西，把头扭向赵婧的贺加奈，用着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她。
“这点我也同意，与其期待她们会给实话，都不如自己去调查来的清楚。”
刘鑫抱着双手，露出了一股嫌麻烦的表情。
“那你去调查不就好了嘛。”
“如果我那么神通广大，那我还有什么必要找你们？”
“哦，也对。”
贺加奈用着微妙的笑脸看着两人的对话，这时那个服务员将三杯咖啡送到她们的桌子，离开之后贺加奈才开口。
“你们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她喝了一口咖啡，赵婧也拿起喝了一口，而刘鑫只是看着依旧笑脸的贺加奈。
“那么，正题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想主要主导这次的聊天呢。”
“是你最开始提议谈话的吧，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而已，剩下的都是你的工作。”
“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不对，是坏点子最多的那个，那么由你来说出一些我没想到的问题，不是很好吗！”
“啊啦，难道说你承认自己是个什么都想不透的笨蛋，所以要跪下来舔我的鞋求我指引你们吗？”
“还真是意外，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抖，没想到你还有的一面，还是说你是那种占有欲特别强，不管怎么样都要让自己喜欢的人顺从自己吗？”
“你这其实是在变相的夸我吧，说的没错，我对自己喜欢的人会不择手段，但对于我的敌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明白吧。”
“不用特意跟我说，我也知道你说的都包含了谁，就连有几个人喜欢韩宁你都想掌握在手里，然后像只黑寡妇一样，摧残她们的身心，最后还要连渣都不剩的啃食殆尽，你还真是个糟糕的女人呢。”
“还真是谢谢你这么了解我，或许，我可以拿你当第一个实验对象，我是不介意。”
赵婧来回看着两人的脸庞，这才觉自己坐错位置了。
“停！！！如果你们是来吵架的话，能不能让我离开，挤在你们中间我可是很难受的。不是说要说事吗，那就快点开始不好吗？”
“这是由我们来决定的，你不过就是因为知情，所以附带而已。”
“闭嘴，坐下，你只要负责听就好了。”
“诶！”
赵婧站起来拍了下桌子，挡在两个人中间。因为是真的觉得两个人会打起来，所以想要出口阻止一下，并且让她们回想一下来这里的目的。
可是贺加奈说出了过分的话，刘鑫也许是压着心中的怒火，说话也很不客气，赵婧无奈的只好乖乖坐下。
“……总之，现在争辩这个也没用，还是赶紧把话说明白比较好。”
或许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怨气，又或许是出自真心喜欢的韩宁，刘鑫率先开了口。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第一件事是什么？”
贺加奈摆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态度，催促刘鑫赶紧说下去。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韩宁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我都说了那些都是废话，与其去想他变成那样的原因，倒不如去想解决办法。”
“连原因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出解决办法。”
“明明有办法知道，可是不是被你阻止了吗？”
刘鑫听到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扭头看着旁边缄口不言，而且还有着不甘心表情的赵婧，这时刘鑫才想明白贺加奈所说的话的意思。
“你是说，今天早晨？”
“宾果！”
贺加奈笑嘻嘻的看着刘鑫，赵婧变得更加不开心了。
“在直观来说，告诉现在班级里的人，那是最好的办法。不过，也不可能一来就告诉，否则的话所有人都可能直接朝着韩宁家里走去，那样给他添麻烦了不就是我们的错了吗。”
“……”
“……”
“所以，我需要一个契机，让全班人都震惊，并且能够激他们内心最原始的冲动，愤怒。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查韩宁的原因，说不定还能知道最后的解决方案。”
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贺加奈，不顾两个人摆出的唾弃表情，而且还没有感到负罪感，再一次优雅的喝了口咖啡。
“那样不就像是纯粹的暴动了吗！”
听到贺加奈真实的想法，稍微流出冷汗的刘鑫，又感觉自己松了口气，“还好当时阻止了，虽然是个意外”。
“不不不，你的想法错了。如果直接和他们说，韩宁现在像个植物人一样，那他们只会震惊，而且也会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肯定也会各自有各自的行动，但是大多数不都是会选择去看韩宁本人的状态吗。”
“所以呢？”
“我不是说了吗，我需要他们愤怒，从震惊到愤怒的这个过程。”
没有听懂贺加奈所说的话的意思，刘鑫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女人非常糟糕。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两者有什么不同。”
赵婧说出了最直接的想法。
“如果是直接像个领导人一样，告诉他们现在韩宁的状态，他们会是震惊，并不会生气，因为震惊之后的是悲伤，悲伤让人冷静，而愤怒却能让人冲动，不是吗？”
“我还是没懂……如果当时我喊了出来，刘鑫没阻止的话，会生什么。”
听到赵婧的提问，贺加奈诡异的笑了一下。
“他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感到了一股雷电劈在他们的身。这个时候，如果我说，要是韩宁没有帮助别人，他也不会变成这样，最后那个人也没有帮助他。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效果？”
“……”
“……那不就是暴动嘛！”
“是吗？”
刘鑫直接吼了出来，贺加奈一点都没在意。
“可是可是，如果这么说，韩宁因为帮助别人，现在成了植物人状态，但是那个被他帮助的人没有帮他，所以我们要齐心协力把那个人找出来这样的话，不也是可以的吗？”
贺加奈哼笑了一声，刘鑫直接叹了口气。
“赵婧，你想要当坏人吗？”
“哈？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蹦出这种问题？”
“别管了，先回答我！”
“当然不想啊，所以说为什么这么问？”
赵婧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知道这件事的抛去那三个女人，只有我们三人……对了，还有那个不负责任的教师啊。”
“说重点！”
刘鑫想起了那名总是严肃脸的霍秋月，但随后因为赵婧的一句话，把思绪拉了回来。
“……在我们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下，随便的告诉全班人，那不就是出头鸟做的事吗。再者说了，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三个女人里是不是就有韩宁帮助过的人，不，或许这个时候也该算那个教师吧！”
刘鑫用手指抵着下巴，再次想起那个教师，随后又指向对面笑坐着的贺加奈。
“那你觉得我跟这家伙想当坏人吗？”
“关于什么事的？”
“当然是韩宁这件事了！”
“怎么可能，连我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不想当，你们怎么可能会去当啊！……啊！”
赵婧像是恍然大悟了一下，然后又怒瞪向旁边的贺加奈。
“看样子你是想明白了。不管韩宁能不能恢复，如果知道事情闹大了，那么始作俑者不就在韩宁眼里变成坏人了嘛。换句话说，直接的劝说没有好处，间接的诱导还能把自己置之事外。”
“你还真是恶劣！”
听着刘鑫的解释，赵婧直接对贺加奈说出了这句话。
“我也没办法，为了喜欢的人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对吗？”
“这句话，你今天早就说过了，一直说下去可是会失去信用度的。”
贺加奈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而赵婧像是也理解的样子，没有多大的怒火。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想要知道原因，我们可以去磨那三个人。但现在我更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会变成韩宁那样！”
刘鑫说出了一开始就想讨论的问题，喝了口咖啡，看向贺加奈。
“我倒觉得，那不像是生病，反倒是有意识的行为。”
“这是什么意思？”
贺加奈说出自己的看法，赵婧让她详细的说下去。
“在很多书籍里，不是经常有这么一件事吗。人类为了保护自己弱小的心灵，会将自己封闭起来，这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受伤的是心？”
“我不敢确定，所以我才想要找出原因。”
“既然最后还要回到原因的问题，我们一会直接去找那三个女人问问不就好了。”
“在你阻止赵婧的那一刻，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其实间接劝导全班还可以用，只要霍秋月最后没说韩宁没什么大碍这种话，多少办法贺加奈都能想出来。
“那你认为，霍秋月是什么意思？”
刘鑫对贺加奈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而贺加奈想的也是这个人的事情。
“她肯定是想确认韩宁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所以去看他了吧。”
“这不对吧，那我去找她要韩宁的地址的时候，她没有阻止我啊。”
“我的情况也是一样，也没感觉到她有多难受。”
贺加奈说完，喝了口咖啡赵婧刚想把咖啡送进嘴里，想起来自己找她要地址的事最后刘鑫也给予了确认。
“我猜，她那几天都没有去看过韩宁，真要说的话，是在我们之后进去的。”
“哇，又一个恶劣的人诞生。”
“那种人竟然是教师……”
“不管怎么说，她的问题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韩宁喜欢年龄大的，那个姓霍的也没戏了吧。”
赵婧露出厌恶的样子，刘鑫直接扶起了额头，贺加奈认为无所谓，准备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怎么了吗？”
噗！
“你这混蛋，你干什么……霍、老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真巧啊，霍、老师，你也是来喝咖啡的吗？”
站在三人旁边的，正是那个一直讨论的霍秋月，她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嘴边都是咖啡的贺加奈，又瞟了一眼用纸巾擦拭脸庞跟衣服得刘鑫，然后露骨的看向正对着的赵婧，赵婧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缩起了脖子。
“我本来是想找你们谈谈的，没想到你们竟然先谈论起我来了，胆子还真够大的。”
霍秋月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在刘鑫看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总觉得她的笑容铺了一层阴霾。
“没、没那回事，不如说，你、您想找我们聊什么？”
贺加奈可能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霍秋月闻言，看向流出冷汗的贺加奈，叹了口气。
“能不能先给我腾个位置，我说的话可能时间比较长。”
“那、那样的话，我就先走了……”
赵婧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拿起书包准备站起身。
“给我坐下。”
“是！”
刘鑫往旁边挪了一下，霍秋月坐下之后，看着赵婧严厉的说了一句带有命令性质的话语，而赵婧挺直了身体。
“话说，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刘鑫换回了原有的那种什么都很随意的语气问着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去了一趟韩宁打工的汉堡店，然后得知他被开除了。”
“诶？”
“开除了？”
“那他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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