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死鸟一辉！从地狱归来！然后钻地洞……

也许可以让杨睿的冒险变得更有感情色彩一点？这只猎隼以后也会派上用场的。

        监视着这一切的红毛异形突然冒出个心思。

        “好，复活吧。”

        ——————————————————————————————————————一路走好，下辈子别做鸟。杨睿双爪合十闭目低头胡乱拜拜，在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尘归尘土归土”……可惜找不到烟酒上供。不过猎隼也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它最想要的祭品大概就是老鼠……念完“悼词”，抬头睁眼，然后杨睿就和乱草牛粪间伸出的鸟头对上视线了。

        诈尸啊！杨睿日的一声跳起三尺多高，一溜烟跑没影了。过了半天才小心翼翼从那条酣睡正稳的老狗屁股后面探出脑袋，明亮月色下却见那坟墓几乎还是原样，猎隼好像根本没有动作。

        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那只鸟刚抬头就又倒下去了？被蹂躏了六天六夜，铁打的大鸟也要变成鼻涕虫。即使它在这时候还奇迹般留着最后一口气，又怎么可能还有活动能力？

        杨睿这些天屡屡险些被车压死、被人打死、被猫咬死、被骆驼踩死、被隼啄死……胆量也练出来了，慢慢走近，见那猎隼的脑袋果然从乱草中探出半截，却没丝毫动静。说不定刚才的动作已经用尽它最后一点力气，现在是真的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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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睿绕到猎隼尾部，双爪握着根灌木枝，一点点挑开干草，然后……

        捅了捅它……

        猎隼一动不动。

        这鸟是雄的还是雌的？鬼使神差地，杨睿脑子里突然蹦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来你妹！！杨睿甩甩脑袋，把这个荒唐至极的心思赶出去。是不是自从“全家捅”之后自己觉醒了某种奇怪的癖好？有什么好的！话说回来，生物课本上怎么说的来着？鸟类的结构和哺乳类的不一样，好像叫泄殖腔，下蛋和拉翔通用，真污，不过也许别有风味……

        呸呸呸，怎么又转到那种事上去了！杨睿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呲牙咧嘴，不过驱逐杂念的效果的确不错。他轻手轻脚上前，用灌木枝拍拍猎隼的脑袋，见其眼皮动了动，隐隐睁开一丝，随即又慢慢闭上了。

        果然还没死透啊，杨睿瞅着它，反而不知道做什么好了。你丫的不老老实实完蛋，不是给睿哥我找麻烦么？我是救你呢还是不救你呢？说不定明天我就要上路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好吧，试试看能不能救活你。你要是自己撑不过去，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而且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管你能不能复原，老子都得拍屁股走人了！

        杨睿飞奔回自己的巢穴，叼回来半截火腿肠，蹭蹭猎隼的钩喙。肠胃虚弱的时候不能直接吃大鱼大肉高蛋白，需要清粥小菜，这个道理应该是人鸟通用的吧？火腿肠的主要成分是大豆蛋白加淀粉，远比肉易于消化。至于防腐剂……命都马上要没了，还在乎这个！

        猎隼一动不动。

        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这辈子差点被你宰了还要照顾你！杨睿奋力掰开猎隼的喙，咬下一小块火腿肠，用嘴喂进去。

        这不是变成接吻了吗？如果是个雌鸟还好，要是雄的……雄的又怎么样！老子既然能干公老鼠，和一只雄鸟亲个嘴儿也不见得就更丧心病狂一点！而且你如果真的挂了，口桀口桀口桀，咱还没试过捡尸呢，还是名副其实的捡尸……

        他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

        接下来的场景，简而言之就是：月光胜水，绿草如茵。在这本该令人身心愉悦的天空大地之间，人人都闭目塞听，任由一个做出过全家捅绅（bian）士（tai）行为却未受到任何惩罚的雄性，把粗大的肉bang塞进一个无力抵抗的？性的紧凑腔内……

        猎隼已经虚弱得无力吞咽，杨睿只好又回到蒙古包，拖过来一小瓶用红星二锅头的瓶子装的羊奶——没错，蒙古夜晚寒冷，又深受俄国人影响，男人大都喜欢喝点度数高的驱寒，价廉物美的中国白酒在这里几乎随处可见，相当一部分是走私进来的。这种巴掌大的小瓶二锅头因为便宜且便于携带，非常受牧民欢迎。乌力罕留下几个瓶子另有用途，其中之一就装了羊奶，挂在不到一岁的小儿子的脖子上。那孩子已经学会饿了就自己抓起瓶子狠灌两口，咕咚咕咚的豪气干云，很有他爹大口喝酒的风范。

        羊奶也得杨睿用嘴喂给猎隼。

        于是画面变成连串白浊液从粗大的鸟头前端缝隙中缓缓滴下……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杨睿才用羊奶把那比大拇指长不了多少的火腿肠一点点给猎隼冲进肚子里，还浪费了一大半。

        不过效果大概是有的，至少猎隼……还没死。

        这么说今晚没法捡尸了啊……杨睿摇摇头，既然救了鸟就救到底吧，不然就等于送鸟上西天咯。看看东方已经微露曙光，那老狗应该会很快醒来，拿猎隼当早餐，杨睿无奈之下只能找来一块羊皮，推着猎隼滚到带毛的那面上，光滑的一面朝下，当担架拖着走。

        越小的动物相对越强壮，膀大腰圆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克的黄胸鼠，拖着瘦成骨头架子不到四百克的猎隼，尽量走平整的草地，还是比较轻松的。杨睿一口气跑出好几百米，找到个废弃的草原旱獭洞穴，把猎隼塞进去，再用杂草堵住洞口。

        “你要是能活下来，那就是不死鸟了，给你起个名字叫一辉如何？正好我有条二黄。”杨睿趴在洞口吱吱叫，不管猎隼能不能听懂。“我以后每天给你送一次饭，就送三天，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三天以后，你的死活我就没办法管了，自己努力吧。”突然间恶趣味发作，在洞口立了块石片，上书“独孤，求拜，专享之穴甚吊侠立”十二个大字外加两个标点，红通通的，用尿拌合红土写成……

        不知是不是错觉，洞里似乎传来一声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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