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奇妙的一家三口的氛围

姜妈妈一听庭柯成绩特别好，对待他的态度立马变了。她走出去热情的坐在庭柯身旁，开启了查户口模式。

        “听姜喻说你叫庭柯，哪两个字啊？”

        “你成绩也挺好哦？这次考了第几名啊？”

        庭柯看着从他进门就没给他好脸色的姜妈妈突然变了一副样子，也傻眼了，但还是乖乖的回答姜妈妈的问题。

        “阿姨好，庭柯是庭院的庭，木字柯。”

        “还好吧，第二名。”

        姜妈妈上下打量了一下庭柯，又仔细询问了各科的分数，满意的点了点点头，和蔼的跟庭柯说可以经常来她家玩。

        庭柯懵懵的点头。

        “妈，”姜喻打断了姜妈妈，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开了，“他们晚上在咱家吃饭，你快去买菜吧做饭吧。”

        “啊？”李一乔刚要张口，就看到姜喻猛给她使眼色，闭上了嘴。

        “行，阿姨这就买菜去。”

        “呼——”看到姜妈妈出门，姜喻才松了口气，她给庭柯道歉，“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妈妈实在是冒犯你了。”

        “她就这样，喜欢学习好的。”

        “我可以作证！”李一乔在一旁一边吃橘子一边说，“我第一次来找姜喻玩的时候阿姨那个脸拉的呦，不能提。”

        庭柯看出来李一乔当年的辛酸史了。他好奇的说道，“你当年成绩得差成什么样啊？倒数第一？”

        “怎么可能！”李一乔嘴里还塞着西瓜呢，闻言立马抬头，鼓着脸看向他，“我就全校十一吧，阿姨觉得只有前十名学习成绩才是好的。”

        “幸好我这次没考了第二。”庭柯半开玩笑。

        “没事，你考十一我妈也不会说啥的，”姜喻也剥了橘子吃，“她对男生总是宽容的。”

        话里暗藏着一点点，就一点点不满。

        “说起这个，你弟呢？”李一左看右看，没发现姜胜的踪迹。

        “嗯？可能是又去我姥姥家了吧。”

        “啧，你姥真的有够重男轻女的，她昨天给你压岁钱没？”

        姜喻这次剥的橘子有点酸，她脸皱成了一团，把橘子艰难咽下去后才开口，“十几年了，我就从来不知道压岁钱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提她了，大过年的，聊点儿开心点的事情。”姜喻手一挥，转移了话题。

        庭柯看着两个女孩子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题，摸了摸下巴。

        姜喻说她从来没收到过压岁钱，那是不是他可以给她包一个啊？

        但压岁钱好像向来是长辈给晚辈的，他发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但他不给姜喻，好像也没人给她了。

        但……

        庭柯难得陷入了纠结。

        “嘿！哥们？”李一乔伸手在庭柯面前晃了晃，让他回神。

        “嗯？”

        “我们说，开学后就要选科了，你打算选啥啊？”

        李一乔又开始咔嚓咔嚓吃苹果。

        “你吃这么多，小心开学后你老师让你减肥啊。”

        姜喻善意的提醒李一乔注意体重。

        “嗨，别提了，”李一乔一脸无所谓，“我不吃她也说我胖，得减肥，索性吃个够，开学一次性减呗。”

        “你们艺考生也不容易啊。”

        “可说呢，就我这个身材，这个体重，老师还天天让我减肥，你知道我们班有个，”李一乔在自己腰比划了一下，“她为了减几两，天天不吃米饭光吃菜，还在操场上暴走，那天直接晕倒了。”

        “啊？这么惨？”姜喻共情似的张大嘴，不能想象。

        “可难了减肥，不过说真的，开学后你真打算全选文啊？”李一乔瞅了瞅门口，放轻了声音。

        “嗯。”姜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苹果，小小的发旋正对着庭柯。

        “阿姨不会同意的。”

        姜喻长叹了一口气，没回答。

        “那你呢？”李一乔转过头问庭柯。

        “不出意外的话选理吧。”庭柯盯着姜喻头顶的发旋，无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

        “哎，那我们到时候就彻底分开啦，一个理科班，”李一乔靠在沙发上，指了指庭柯，“一个文科班，”又指了指姜喻，“一个艺术班。”最后又指了指自己，“真令人难过。”

        “难过什么啊，”姜喻抓住李一乔的手左右晃了晃，“我们的友谊是任何分班分校都分散不了的。”

        “那我呢？”庭柯冷不丁开口。

        “你，你当然也一样。”姜喻看了一眼庭柯眼神迅速飘向了其他地方，语气里也没有刚刚对着李一乔的有底气。

        姜妈妈很快就拎回来一大堆菜，招待他们吃过晚饭后李一乔和庭柯就告辞了。

        姜喻帮妈妈把碗筷都收进厨房就要进卧室，姜妈妈一边洗碗一边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学啊？”

        “正月十六。”

        “作业写了吗？”

        “这不正要去写吗？”姜喻说完便回了卧室写起了作业。

        除夕一过时间就过的很快，姜喻感觉还没干什么呢就到了元宵节。

        江城元宵节会举行灯会，说是灯会也不准确，就是元宵节那天会在大街上摆造型各异的灯供人们观赏，但灯一般好几年才会换一换，所以人们出门赏灯的真正目的还是感受最后的节日气氛。

        姜喻其实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但李一乔喊她出门，她就出门了。她正弯腰在门口换鞋呢，姜妈妈牵着姜胜的手走到门口。

        “你们也要出去？”姜喻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姜胜和穿着睡衣的姜妈妈，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

        “不是吧，你要我带他出去啊？”姜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妈你放心吗？”

        “怎么就不放心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肯定能照顾好你弟弟的。”姜妈妈满脸笑容的把姜胜往前推了推，“玩的开心啊。”

        姜喻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了，看着拽着她衣角的姜胜正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她，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行吧行吧，那我们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出去别给你弟弟吃那些凉的，辣的也不要，甜食也少吃，哦，对了，水壶带着，时不时给他喝点儿水……”

        姜妈妈在背后唠唠叨叨的嘱咐着。

        “知道了。”姜喻挥了挥手，出了家门。

        “姐姐，我们一会儿去哪里看灯呀？”走在路上，姜胜仰着头问。

        “去老城呀。”姜喻低头给李一乔发信息，听见姜胜的问题才放下手机，提醒他注意脚下。

        “那里会有佩奇灯吗？会有汪汪队的灯吗？”处于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孩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的姜喻头都要大了。

        终于到了约定集合的地点，姜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近一看，果然是庭柯。

        寒冷的夜晚里，庭柯穿了一件到小腿中央的深灰色大衣，却并不会显得人矮，手插进大衣口袋里看着前方，特别像韩剧里的男主。

        姜喻牵着姜胜走了过去，“等久了吧？”

        “我也刚刚到，这是？”庭柯低头看向姜胜，这个小男孩他在姜喻的朋友圈里看见过。

        “我弟弟，姜胜，”姜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我妈非让我带他出来玩。”

        “没事，”庭柯蹲下身子，平视着姜胜的眼睛，“姜胜你好，我是庭柯，是你姐姐的同学。”

        “庭哥哥好。”姜胜的小奶音在安静的小区里分外响亮。

        “那我们就出发吧。”

        庭柯站直身体，自然的牵起姜胜的另一只手，身后三个人的背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最后交织在了一起。

        李一乔下午被朋友叫出来唱k，等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她干脆没回家，跟朋友吃了晚饭后先去老城等姜喻。

        老城中心有座仿古的小型城楼，李一乔跟朋友就站在门洞里一边闲聊一边等人。她朋友突然冲她身后努了努嘴，“你朋友这是在cos一家三口吗？”

        李一乔回头，看着姜喻和庭柯牵着姜胜穿越人群，姜胜仰着头跟姜喻说着什么，还带肢体动作，姜喻低头笑着看他，庭柯一边护着两人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还别说，是挺像一家三口的。

        路上其他人也在看俊男美女加萌娃的组合。

        “你怎么把你弟也带出来了？”等姜喻他们走到李一乔面前，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惊讶，“阿姨居然同意你带你弟出来玩！”

        “谁知道呢？走吧。”

        大街上人太多了，姜喻紧紧抓着姜胜的小手，生怕走散了，姜胜也很听话，紧紧贴着姜喻，大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看着周围的灯。

        李一乔和她朋友又开启了逛吃逛吃的模式，当然，李一乔负责吃，她朋友负责拿。

        姜喻看着那个男生还贴心的帮李一乔擦嘴，觉得两个人行为也太亲密了一点。

        “庭柯你看李一乔他们，”姜喻示意庭柯看前方，“你觉不觉得，他俩之间有点太亲密了？”

        庭柯听话的看了过去，然后肯定姜喻的想法，“嗯。”

        “那……”姜喻刚出声就被打断了。

        “哇——”姜胜看着着广场上发着粉光的小猪佩奇灯，张大了嘴巴。

        庭柯也是同款表情，就是嘴没姜胜张的大而已。

        算了，等以后再说吧。

        姜喻放弃了深究李一乔和她朋友关系的念头，带着两人走近了小猪佩奇。

        姜胜仰头看着比他还高的小猪佩奇，回头兴奋的看着姜喻，“姐姐，佩奇好大！”

        姜喻站在一旁，点了点头，姜胜又回过头重新打量着灯。

        庭柯也在看灯，他仿佛是第一次看灯一样，凑近了仔细打量还不够，他居然掏出手机在拍照。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看得一清二楚。

        男生也会有这么长的睫毛吗？

        姜喻看着庭柯，心里在比较自己的睫毛和庭柯的，到底谁的长。

        广场上摆放的灯都是些小孩子熟知的动画人物，就是做的不够还原。姜喻这个经常陪自己弟弟看动画片的人都得认半天才能认出来，更别说那些没空陪自家小孩儿看动画的家长了。

        有小朋友指着灯抬头向自己爸爸妈妈确认答案，得不到答案就一直问。

        家长们被吵烦了，看到灯前面围了一堆小孩儿，便放开了手，让他们去跟自己的同龄人交流。

        一群小朋友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得讨论人物，庭柯混在里面特别违和。

        但他似乎没有察觉，还在专心致志的拍照。

        拍完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在这里挺引人注目的，摸了摸头退了出去。

        “你没看过这些？”姜喻看着庭柯走到自己身边开始翻看着相册，好奇得问了一句。

        “我读三年级的时候我爸工作调动，我们一家去搬去了外地，去年暑假才又搬回来，可能看过吧，但那时候太小了，没记忆了。”

        庭柯一边解释一边把刚刚没拍好的照片删掉了，“怎么？你都看过？”

        “何止是看过，那是每年都看，这些花样都不带变的，年年都是这些玩意儿，刚开始看还觉得挺新奇，看多了就没感觉了。”姜喻吐槽灯会负责人一点儿创意都没有。

        广场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小贩们也闻风赶了过来占了有利位置开始卖东西。

        姜喻看了一眼周围，冲着前面喊姜胜，想让他过来，结果一开口声音就被淹没在了嘈杂的环境里。她刚往前走了两步手腕就被拉住了，回头发现是庭柯。

        “小朋友跟小朋友才有共同话题呢，”庭柯伸手拉住她不让她过去，淡淡的说道，“让他再玩会儿呗，而且姜胜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里，放心吧。”

        姜喻退回到庭柯身边，看着姜胜格外圆的后脑勺，虽然庭柯那么说了，她也知道庭柯说的是对的，但心里还是会有隐隐的不安。

        庭柯低头看了一眼姜喻，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大手轻轻在她头上拍了拍，“不要那么紧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姜喻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前面。

        过了半个小时，周围的小孩儿都换了一批了，姜胜还在里面，脚都不挪一下。

        姜喻实在忍不了了，上去直接把他拽了出来。

        “姐姐？”姜胜被姜喻拽着胳膊，眼睛却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他最爱的小猪佩奇。

        “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姐呢？我还以为你心里都是那只粉红小猪呢。”姜喻嘴巴厉害，手上却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姜胜的脑袋，“你都在这里看了一个小时啦，我们现在要去找你李一乔姐姐了。”

        走之前姜胜突然大叫。

        “又怎么了？”姜喻带了点不耐烦。

        “我还没有跟佩奇合照呢。”

        这不太好合照啊。

        姜喻看着小猪佩奇前面挤了一堆小孩，犯了难。

        “这样吧，”庭柯适时提出了一个建议，“我把他抱起来，这样他就能跟小猪合照了。”

        倒也是个办法。

        姜喻征求了姜胜的同意后才让庭柯把他抱了起来。

        还别说，庭柯抱小孩子的姿势还挺正确的。

        姜胜坐在庭柯臂弯里，靠在怀里，双手搂着庭柯的脖子。

        庭柯一只手牢牢的抱着姜胜，另一只手举起手机，转了几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正要按下拍照键，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姜喻看着庭柯突然停下来的动作，担心他是没力气了，赶紧上前准备把姜胜抱下来。

        “你也一起来呗。”庭柯躲开姜喻的手，邀请她一起拍照。

        “算了，我不爱拍照。”姜喻拒绝了庭柯，她是真不爱拍照。

        “姐姐也一起来嘛。”姜胜冲着她撒娇，“我们一起跟佩奇合照呀。”

        姜胜一开口，姜喻就犹豫了。

        看着姜喻慢吞吞走过来的样子，庭柯弯了弯嘴角。

        在姜胜喊“茄子”中，一张宛如一家三口的合照诞生了。

        拍完了以后姜喻马上催促着姜胜下来。

        “别看我瘦，该有的都有，别担心。”庭柯抱着姜胜的手上下颠了两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姜喻被戳穿了小心思，也没不好意思，索性大方承认了，“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庭柯弯腰将姜胜稳稳的放到地面上，听见姜喻居然怀疑他，顺势俯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说道，“那，以后有机会给你看看。”

        “啧，你这是在带坏小朋友啊。”

        看着姜胜清澈的双眼看着他俩，姜喻一把推开了庭柯，故作镇静，瞪了庭柯一眼，但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庭柯牵起姜胜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姜胜要不要吃东西。

        姜喻看着前面相处自然，好像亲兄弟的二人，平静了一下才追了上去。

        “等等，姜胜好像是我弟！”

        “姜胜，你不能吃那个，妈妈不让你吃！”

        广场上所有小吃姜胜都不能吃，就连糖葫芦都不行。见哥哥给自己买糖葫芦姐姐都要阻止，姜胜瘪了瘪嘴，大眼睛里立马起了雾。

        姜喻看着姜胜这个样子也毫无反应，甚至还很冷酷无情，“不许哭，哭也没用，妈妈不让你吃。”

        “妈妈明明说可以，只是让我少吃点。”姜胜抽了抽鼻子，大声反驳。

        “可你跟我出来就得听我的，庭柯，别给他买。”

        “就一根糖葫芦，不要紧吧？”庭柯看着姜胜眼睛都要粘在上面了，不忍心的看向了姜喻。

        “他过年这段时间吃太油腻了，今天我一直听他在客厅咳嗽，不能给他吃。”姜喻继续跟姜胜对峙，小声跟庭柯解释。

        庭柯这下明白了，也不劝姜喻了。

        姜喻看着蹲下身体耐心跟姜胜解释的庭柯，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温柔的给姜胜擦眼泪。

        脾气真好啊。

        姜喻感叹，她就不行，这几年照看姜胜发现，小朋友问题太多了，你给他解释完一个，下一个问题立马接踵而来，最后就是会不停地回答他的问题。姜喻没有耐心也不想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然后她就学会了，不解释。

        耐心给姜胜解释的庭柯蹲了半小时后成功安慰好了姜胜，同时腿也成功的，麻了。他站起来一个踉跄，姜喻眼疾手快拽住了他，嘴上说了一句：“所以解释那么多干嘛呢，麻烦。”

        庭柯站稳后跺了跺脚，闻言笑着看向姜喻，“你不能因为他是小朋友就糊弄他呀。”语气里也没有埋怨姜喻的意思。

        姜喻看着庭柯黑亮亮的眼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知道了。”说罢蹲下身体看着姜胜的眼睛认真跟他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庭哥哥说他一会儿让我自己选一个玩具，他送我。”

        “……”

        姜喻还本来想着买一个玩具给姜胜当补偿的，结果被庭柯抢先了一步。她站起来用拳头锤了一下庭柯，“谢了啊兄弟。”

        姜胜在摊子上挑了一个最贵的玩具，需要自己拼的积木城堡，四百块钱。

        姜喻正自己付钱，没想到庭柯直接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付了钱。

        “你刚刚应该让我扫的。”明明都是自己的责任，结果姜胜也是庭柯安慰好的，买玩具的钱也是庭柯出的。姜喻想了半天还是过意不去。

        “没事，”庭柯拎着袋子看着路，目不斜视。

        “要不……”

        “姜啊……”

        姜喻刚想说要不我把钱转给你吧，就听见李一乔喊她，光李一乔一个人吧，姜喻倒不觉得有什么，关键是李一乔旁边还有她的朋友，男性。姜喻也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跟庭柯讨论钱的问题，于是闭上了嘴巴。

        “这是什么啊？”李一乔一眼就注意到了庭柯手里的东西，她好奇的盯着它看。

        “给姜胜买的积木。”姜喻把盒子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点点给李一乔看。

        “嚯，这么大？肯定很难拼吧，姜姜，你完了。”

        “别提了，”姜喻一提起积木就头大，话锋一转，“你刚刚去哪儿了啊，半天不见你人影。”

        “我看你们‘一家三口’在看灯，那灯我早就看腻了，他带我去那里坐了会儿。”李一乔亲昵的挽上姜喻的胳膊，指了指左前方的店铺。

        姜喻顺着看过去，发现上面写着咖啡牛奶。

        是家奶茶店吗？

        姜喻这时候从李一乔嘴里闻到了一点点酒气，很淡，淡到你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姜喻根本没注意到李一乔形容她跟庭柯的说辞，把李一乔拉到他们那边，警惕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压低声音问李一乔，“你喝酒了？”

        “一点点，而且度数很低啦。”李一乔手举到姜喻面前，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一脸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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