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磕到了！

“我宣布，（5）班胜！”

        裁判一开口，场上的男生们立马楞住了，挥动着的手都不动了，别说他们了，底下的同学都懵逼了。

        （1）班同学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听到隔壁（5）班爆发的鼓掌声和欢呼声，才反应过来裁判居然把胜利判给了（5）班。

        这下（1）班不干了，还留在场上的男生立马跟裁判理论。

        “明明是我们这赢了啊，你为什么说我们输了？”

        欧阳谨冲着裁判嚷嚷，明显不服。

        “绳子在他们那边啊。”

        裁判轻描淡写得说着。

        “那是在你吹哨之后他们才拉过去的！你没看见吗！啊！”

        几个男生围在裁判面前，就想要一个说法。

        （5）班的男生还在挑衅，（1）班同学看到后都快气死了，有性子急的女生直接一掀绳子就钻了进去跟裁判理论，其他的不是冲着裁判嚷就是跟（5）班的吵。

        夏天本来就会因为热而烦躁，一群人挤在一起，头顶的太阳无差别得照射着每一个人，热气和火气一交织，眼看着一场拔河比赛就要演变成打架了，这时候（1）班班主任刘江出现了。

        看到班主任（1）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给刘江让开了路。

        刘江挺着胖胖的肚子走到场边，了解了情况后招手让同学们都撤出来，回班。

        “不是，老师，是他啊，他包庇（5）班，他不公平啊！”

        女生指着裁判急切得说着。

        “我知道，老师知道，咱们先回班。”

        刘江劝着每一个愤怒的同学，让他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1）班的同学再气愤也只能听班主任的话回了班。

        姜喻也跟庭柯一起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在愤愤不平。

        回去以后，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趁着班主任没来，还在说着这件事。

        “他明明吹了哨的，怎么能这样。”

        欧阳谨用拳头狠狠锤了下桌子，快被裁判气死了。

        “就是，”他隔壁的女生也皱着眉，气冲冲得说道：

        “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对，不公平！”

        其他人也附和着。

        直到班主任进来，整个班里才安静下来。他们齐刷刷盯着讲台上的刘江，期待他能讲些什么。

        “同学们，我知道，这个结果你们很不满意，但是，”

        刘江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流淌进每个生气的同学耳朵里。

        “学校举办这些个比赛也是为了缓解你们的压力的，这个比赛输赢都不重要，对不对，你们为了这么一个不重要的比赛跟他们吵得面红耳赤甚至打起来都不值当。”

        “冷静一点儿。”

        “可是老师，我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了吗？”

        欧阳谨不甘心得问刘江。

        “不是咽下这口气，是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刘江拍了拍手，外面的班长和一个同学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请你们喝奶茶，不生气了啊。”

        刘江示意班长把奶茶分下去，哄着这一群小孩儿。

        同学们不情不愿的接过奶茶，没说话，只是把奶茶吸得溜溜直响。

        “好了，你们喝着奶茶上自习吧。”

        说完刘江就离开了教室。

        姜喻一杯奶茶下肚，也冷静下来了。她回来的时候听说那个裁判是（5）班的体育老师，那他们也没必要去维权了，学生对老师，还不是什么大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没用。

        “但还是好气啊～”

        姜喻趴在桌子拖长了尾音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然后一杯奶茶就被推到了她桌子上。

        “？”

        姜喻歪头看庭柯，眨了眨眼睛表示疑惑，在庭柯眼里无辜可爱又小只。

        “再喝一杯奶茶解解气。”

        庭柯没忍住又把手放到了姜喻头上。

        姜喻已经习惯了庭柯时不时摸她头的习惯，她顶着头顶的大手去喝庭柯给她的奶茶。

        “我跟你说，我哪天要是掉头发了那就是被你害的。”

        庭柯这杯奶茶里居然有姜喻最爱的珍珠，她一边嚼着珍珠，一边跟庭柯讲话。

        “为什么啊？”

        庭柯的手还放在姜喻头顶，他觉得姜喻的头发好像有某种魔力，让他爱不释手，不想拿开。

        “你听说过一种关于头发的说法吗？”

        姜喻放下奶茶，抬起眼直勾勾看向庭柯。

        “什么啊？”

        庭柯看着姜喻难得严肃认真的脸，心里只想揉揉她的脸，他一直都想，但害怕这样的行为太唐突，就没做。

        “就是头发是死的，你老是摸它就会让它断掉，按你这么摸我头发的频率，我真的离秃顶不远了。”

        庭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想到女孩子真的还挺在意自己的头发的，而且看姜喻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笑，急忙把手从姜喻头上拿了下来，紧张兮兮得问她：“那怎么办？”

        庭柯把手放下去后，姜喻觉得自己的脑袋轻快了不少，她吸溜着奶茶晃了晃身体，“没事，以后别摸就行了。”

        “好吧。”

        庭柯一想到以后不能再摸姜喻的头就好失落，他下垂着眼睛将自己的情绪遮了起来，转过身继续做题了。

        嘻嘻，他真好骗。

        姜喻把最后一口奶茶喝完，蹦蹦跳跳得去扔垃圾了，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在背后荡着愉快的弧度。

        这件事就在班主任的一杯奶茶里过去了，不过正如他们班主任所说，拔河比赛不重要。

        是真的不重要，姜喻他们都不知道最后哪个班赢了，连个颁奖仪式都没有。

        短暂的欢乐过后，一高又沉浸在了学习的氛围里。

        夏日里的午后小憩总是觉得睡不够，姜喻打着哈欠开始上课，视线都还有些不清明。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她正要倒下睡个回笼觉，就被同学阻止了。

        “姜喻，老师喊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哪个老师啊？”

        姜喻站起来，不情不愿的看着那个同学，满脸都写着，我好困，我想睡觉。

        结果同学的一句话立刻就把她的瞌睡虫赶跑了。

        “李老师，赶紧去吧。”

        同学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回自己座位了。

        要死了要死了，难道是上节课我偷偷打盹儿被她看见了？

        姜喻抬腿就往办公室赶，办公室在一楼，她下了楼，走到办公室门口，忐忑不安得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请进。”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姜喻不自觉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得推开门装作很平静得走到语文老师的办公桌前。

        “老师，您找我？”

        李老师是个女老师，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长得白白净净，平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笑起来嘴角会有特别明显的一个梨涡。

        她正在批改手里的试卷，听到声音后抬起头，还没说话先笑了起来。

        “咱们学校月底要举办一个演讲比赛，拿了第一的人会代表咱们学校去跟其他学校的比。现在呢，学校要我们老师推荐人选，老师觉得你很合适。”

        “啊？”

        听到老师前面说的话不是在跟她算账，姜喻本来还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的内容后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要她一个人站在好多人面前讲话吗？

        她不行，会“死”在台上的。

        姜喻下意识就摇了摇头，想拒绝。

        “老师我……”

        “你看啊，你每次作文都能拿高分，长得也很漂亮，到时候再打扮一下，往台上一站就赢了呀。”

        “就这么定了啊。”

        语文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单方面拍板决定了下来。

        “这次演讲的主题是关于梦想的，一个礼拜后交一份三千字的稿子给我看看，加油哦。”

        语文老师握紧拳头对她晃了晃，为她加油。

        姜喻人都傻了，她僵硬得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听到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跟语文老师的交流。

        “哎，学校不是让我们在班里选吗？你这选都不选就定下了，不怕你们班同学对你不满意啊？”

        听声音是刚刚喊请进的那个老师，听她说的估计她也是语文老师。

        “怕啥呀，”语文老师吹茶水的声音响起，然后可能是在喝水吧，半天没有下文，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姜喻，就刚刚那小姑娘，是年纪第一，光用成绩就能服众了，别说她作文还写得特好。”

        “啊，是那个女生啊，我记得你给我看过……”

        办公室里的声音渐渐小去。

        姜喻哭丧着脸往回走，心想那个老师别听她们语文老师的瞎话，她们语文老师就是单纯的看成绩看脸。

        所以，这个第一是这么用的么。

        下课时间，同学们跟从动物园被放出来的猴子似的，在走廊里打打闹闹，跑来跑去。

        姜喻心里一直在想演讲比赛，慢吞吞的经过（5）班门口。

        这时教室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男生，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嘴里还在挑衅：“来呀来呀，你追得上我再说。”

        说完扭过头才看到前面有个人，但已经来不及了。

        “让开！”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姜喻被狠狠推到了墙上，身体一侧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还把头磕到了。

        然而罪魁祸首停都没停一下，已经跑远了。

        后面追出来的同学把刚刚的一幕全部看在眼里，然而只是在经过姜喻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别挡着路啊”，就去追前面的人了。

        姜喻揉着头和肩膀回了教室，刚坐下，就听到旁边庭柯开口。

        “出什么事了？”

        姜喻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从她进教室到坐下，庭柯一直在写题，头都没抬一下，是怎么注意到自己揉肩膀的？

        “啊，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姜喻隐瞒了别人推她的事情，只是说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

        庭柯皱了皱眉，放下笔，看向了姜喻。

        姜喻出现在门口他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儿了，听到姜喻的说辞很明显他是不相信的。

        姜喻不是那种迷迷糊糊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自己就磕到了呢。

        看着庭柯黑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里面是毫无掩盖的担心，姜喻心虚得垂下了眼睛，开始转移话题。

        “你听过一个笑话没，说是有个人磕到了腿给她朋友发消息说自己磕到了，结果她朋友问她哪对cp，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喻的笑声在庭柯的眼神里慢慢小了下去，她抬起眼，看着庭柯还是一副严肃又担心的模样，小声嘟囔：“不好笑吗？”

        “阿喻。”

        庭柯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语气却舍不得加重哪怕一点点。

        庭柯的“阿喻”两个字仿佛是什么开关一样，只要他一喊“阿喻”，姜喻立马就脸红心软了。

        “就是上楼的时候没注意，被人推了一把撞墙上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姜喻低着头撅着嘴小声交代，跟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不敢看庭柯的眼睛。

        可是吵闹的教室里姜喻声音再小，庭柯还是把她的解释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姜喻是被人推了以后他一下子就急了，“蹭”得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找那个人要个说法。

        “你干嘛呀，坐下。”

        庭柯一向比较沉稳，姜喻被他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拉着他的胳膊就让他坐下。

        “我都不记得哪个人长什么样了，去找谁算账呀，而且也怪我不看路。”

        “还疼吗？”

        庭柯小心翼翼得伸出手想给她揉一揉头，突然想起来姜喻之前说过的掉发问题，手立马僵在了空中，不敢放上去。

        姜喻看着庭柯进退两难的手，笑着低头主动去碰庭柯的手。

        “这次就准许你碰一下，就一下啊。”

        庭柯感受着手底下的手感，手指动了动，然后覆上姜喻被撞到的地方，轻轻得给她揉着，缓解她的疼痛，动作都带着心疼和爱怜。

        姜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甚至想用头去蹭一蹭庭柯的手。

        坐在后面的刘棋目睹了全过程，等看到姜喻像只小动物一样用自己的头顶去碰庭柯手掌心的时候，他心里都开始疯狂尖叫了。

        看着前面两个人一个在专心致志得揉头发，一个眯着眼在享受。刘棋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手机，偷偷把他面前的画面拍了下来，发给了胡薇薇。

        果然，时差都阻止不了胡薇薇吃瓜，等放学后刘棋就收到了自从胡薇薇出国后回的最快的信息。

        胡薇薇：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薇薇：磕到了磕到了！

        胡薇薇：我的cp果然是真的！

        刘棋从字里行间都能看得出来胡薇薇在看到那张照片后跟自己的心路历程是一样的，他又看了看那张照片，cp感扑面而来。

        刘棋：不是真的我把桌子吃了。

        刘棋脸上挂着可疑的姨母笑低着头回胡薇薇消息，突然就听到自己桌子被敲了两声。

        他抬起头，看到是谁后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庭，庭柯，怎么了？”

        上一秒还在八卦的当事人出现在他面前，刘棋心虚得冲着庭柯笑了笑，把手机屏按灭了。

        “可以把那张照片发给我吗？”

        听到庭柯的要求后，刘棋整个魂儿都要被吓飞了。

        “啊，啊？什，什么，哪张，什么照片？”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就是下午你拍我跟姜喻的那张，可以发给我吗？”

        庭柯耐心得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变，甚至很有礼貌，仿佛照片里的当事人之一不是他一样。

        “啊哈哈哈。”

        刘棋被庭柯轻飘飘得戳穿了他偷拍他们的事情，干笑了两声，把照片发给了庭柯。

        其实就是一张普通的偷拍照片，刘棋甚至都没找角度，但就是能看出来照片里的两个人之间那种暧昧的，散发着粉红泡泡的氛围。

        庭柯仔细看着这张照片，甚至放大了一点点看，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幸好自己手机像素还不错，经得起庭柯的放大。

        刘棋看了一眼庭柯，背起书包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离开了教室。

        胡薇薇正跟刘棋聊得开心，突然那边就没动静了，直到晚上才又收到一条刘棋的消息。

        “姜喻我不清楚，庭柯！绝对！是真的！”

        高中的作业已经很多了，姜喻又增加了一个写演讲稿的任务，偏偏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都快要交稿了，她一个字都还没写出来呢，愁得她头都要掉了。

        “啊啊啊啊啊！”

        姜喻烦躁得挠了挠头，把纸撕下来揉成了一个小团扔到了一边，又重新动笔。

        小纸团轻轻滚到一边，碰到其他纸团后停了下来。

        安静的教室里只能听到同学们写字的声音，翻书的声音，窃窃私语讨论问题的声音。

        庭柯还能比他们多听到一个声音，那就是姜喻写不出东西烦躁的咆哮声。

        在第n次姜喻把纸撕掉后，庭柯伸出了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轻拍着，特别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的手法。

        “你要写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在庭柯又轻又慢的的声音里，姜喻的情绪奇异般冷静了下来，她皱着眉头看着手下空白没有一个字的信纸，“老师让我写演讲稿，主题是梦想，我写不出来。”

        姜喻自己都没意识到，明明是在抱怨自己写不出东西来，却被她说得像是在跟庭柯撒娇一样，最后两个字都拖出了软软糯糯的尾巴，在庭柯心上滑过。

        “多少字啊？”

        庭柯见姜喻情绪稳定了下来，就把手伸了回去，低头舔了一下嘴角又重新抬起头。

        “三千字。”

        姜喻没看到庭柯的动作，她趴倒在桌子上，小腿在桌子底下蹬了两下，继续撒娇似的抱怨，“都快期末考试了，我还一大堆知识点没复习呢，哪有时间在这里写什么演讲稿，去参加什么演讲比赛啊。”

        说完还哼哼了两声。

        “阿喻不要急，慢慢来，事情越急越做不好的。”

        庭柯把姜喻摆正了，跟她一起想，给她出主意。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一节自习还真让姜喻把三千字的演讲稿搞定了。

        “呼～太好了。”

        姜喻把演讲稿看了一遍，发现没问题后对着庭柯竖起了大拇指，用佩服的语气说道，“你太厉害了，没有你我就完了啊。”

        “这份演讲稿是我们两个人的努力，我也得夸夸你。”

        庭柯笑眯眯得也冲着姜喻比了个大拇指。

        看着庭柯竖起来的，粉粉的指尖，姜喻脑子突然跟抽了一样，她把自己的大拇指递过去，跟庭柯的大拇指碰了一下，跟击掌似的。

        “？”

        庭柯看着姜喻奇奇怪怪的小动作，没get到姜喻的想法。

        姜喻也反应过来了，她“嘿嘿”笑了两声，抓起演讲稿就离开了座位，逃跑似得去了办公室。

        “写完了？”

        语文老师坐在椅子上，接过姜喻的稿子，低着头翻看起来。

        “嗯，还不错，就是有些语序，措辞需要改一下。”

        老师先看了一遍，然后拿着笔把需要改的地方都圈了起来，一个一个给她讲解并修改。

        姜喻滚烫的心在老师的教导中一点点冷却了下来。

        不就是碰了一下手指嘛，没有什么大不了，庭柯还老揉自己的头发呢，就当扯平了，再说了，朋友之间有些奇奇怪怪的行为怎么了？怎么了！

        姜喻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再次面对庭柯时也没出现什么脸比熟透的红苹果都红的现象。

        不过接下来他们突然就挺忙的，两个人只有上课时才能完完整整相处四十分钟，等下了课后要么是她有事，要么就是庭柯有事。

        她是因为演讲比赛的事，那庭柯是因为什么啊？

        姜喻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想到自己好像有一个礼拜没有跟庭柯好好说过话了，还挺不习惯的。

        她在语文老师面前照常表演完后，老师点评了几句，把她出现的问题都挑了出来，让她记得回去改正。

        姜喻点了点头正要离开，被语文老师叫住了。

        “等一下，我记得是放在这儿啊，啊，找到了。”

        姜喻刚回过头，手里就被塞进了几张纸。

        “你去高二（1）班，把这个稿子交给陆希泽，让他明天下午的大课间记得来找我。”

        陆希泽？

        好熟悉的名字。

        姜喻一边走一边回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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