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喻，你舍得吗？”

“这都2202年了啊，我随便去某乎找几篇文章，十篇里有八篇都是向栩这个理由，你居然也信？”

        “你没事吧？这么不靠谱的理由你也信？”

        “还是说向栩给你下什么药了？”

        姜喻训着训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觉得这种可能性比向栩前女友用自杀威胁可信多了。她放下点着李一乔脑袋的手就要往店里冲。

        “你干嘛去啊？”

        李一乔揉着被姜喻当木鱼敲的脑袋，就这样还及时得拉住了姜喻。

        “他给你下药了，这可是犯法的，我去看着他，然后报警抓他啊。”

        姜喻回头看着李一乔，白皙的小脸透着一股子认真劲儿。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不然为什么李一乔就非要跟他在一起，还相信了他那降智谎言呢。

        “下药？姜姜，你想多了，他没给我下药。”

        李一乔紧紧扣着姜喻的手腕，生怕一个松手，姜喻的报警电话就拨出去了。

        “再说了，就算下药，也是相思药啊。”

        李一乔一提到向栩，脸上就浮起了微笑，想到现在的气氛不是很合适，赶紧又把笑容收敛了。

        “没下药？下蛊了？相思药是蛊的名字？”

        这时候姜喻平时看的小说就派上了用场，她的想法彻底跑偏了，满脑子都是：

        如果是下蛊的话好像找警察没有什么用？那得去找道士，可是道士好像也不会解蛊吧？听说蛊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西南地带，那她是不是得带着李一乔去西南地区啊？时间来不来得及啊，马上就要开学了……

        “姜姜，也没有下蛊，你的脑洞能不能收一收？”

        李一乔无奈得扶了一下额，她知道姜喻脑洞大，但没想到不是一般的大，药就算了，还跳出来蛊了，这可是科学社会啊哪有那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姜喻强行停止了自己无限发散的脑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在的问题上。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向栩的话呢？什么前女友用自杀威胁，这理由一听就是假的啊。”

        “呃……”

        李一乔面对着姜喻认真的，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一时语塞。她当然也知道这个理由荒唐得可笑，但能怎么办呢？她好喜欢向栩啊，喜欢到只要向栩给她一个解释，即使再荒唐，再可笑，她都信，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你这就是自欺欺人，李一乔！”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不管他给出的理由有多离谱你都信？”

        姜喻看着李一乔闪躲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但她觉得这样的感情根本走不长久，于是一针见血得点出了她的内心想法，试图扎醒李一乔。

        可惜，陷入爱情里的人是拽不起来的。

        李一乔抿着嘴，小幅度的点了一下头，承认了。

        “啊啊啊啊！”

        姜喻看着执迷不悟的李一乔，烦躁得揪了揪头发，然后又开始了她的转圈行为，一边转一边念叨：

        “你就非得是向栩？他哪里好了啊，无非比别人多长了一副优秀的皮囊，可也没有那么好看啊，比他帅的大有人在，比如庭柯，要不我把庭柯介绍给你？他哪哪都比向栩好哦。”

        李一乔看着被气得都开始口不择言的姜喻，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然而姜喻完全没有领会李一乔的意思，

        “你咳嗽什么啊，我是说真的，庭柯人多好啊，长得又帅，性格又好，对待感情也很专一，绝对不会绿你的。”

        “原来我在你心里有着这么高的评价啊？”

        庭柯的声音在姜喻背后响起，她瞬间感觉自己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庭，庭，庭柯？你们怎么出来了？”

        一想到刚刚说的话全被庭柯听了去，姜喻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庭柯本来是觉得不要掺和进女孩子之间的事情里，但他在店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姜喻和李一乔都没回来，有点儿担心她俩是不是打起来了，就想着出来看看，刚迈出星球鱼的门，就看到姜喻在原地转着圈圈，跟他之前看过的一张猫猫追着自己尾巴在原地转圈的动图一模一样。庭柯瞬间就被可爱到了，结果走近就听见她在卖力得向李一乔推销自己。

        就，有一点儿不爽。

        庭柯脸上挂着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的笑容，但姜喻一下就察觉到了庭柯此时此刻一定不开心。

        “我不出来怎么能听到你夸我的这些话呢。”

        庭柯凉凉的语气在夜空里响起。

        “啊这……”

        向栩出声打断了姜喻和庭柯之间奇怪的交流，他刚刚没听到姜喻说了什么，当然，就算听到了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姜喻跟李一乔聊了什么。

        “你们聊完了吗？聊完就回来吃饭吧，鱼都凉了。”

        向栩急急忙忙拉过李一乔就要回店里。

        “着什么急啊这位同学，我跟她还有话没讲完呢。”

        看到向栩，姜喻才想起来她刚刚在厕所听到的聊天，她拍了拍庭柯的手臂，打算先解决李一乔这边的事情。

        “我刚刚去厕所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一点儿好东西，我很想分享给你听。”

        艹，刚刚跟孙小楠打电话不会被她听到了吧？

        向栩听到厕所两个字，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得捏紧了李一乔的手，表面还是一脸平静得看着姜喻，内心已经开始疯狂想着理由了。

        “疼，向栩你捏疼我了。”

        李一乔感到手腕上一阵疼痛，她往外抽着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向栩，又看向姜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机里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哦。”

        姜喻嘴角微微扬起，用轻快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语。

        “饭我们就不吃了，不打扰你们难得的约会，”

        姜喻故意咬重了“难得”两个字，最后还劝诫着李一乔，

        “有空看看手机也是好的。”

        “另外，带点儿脑子，别最后发生什么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说完便转身走了。

        庭柯对着李一乔点了两下头作为道别，迈着长腿追上了姜喻。

        “手机给我看看？”

        李一乔扭头向向栩要手机。

        “哎呀宝贝，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先吃饭好不好？”

        向栩已经在心里把理由都想好了，轻车熟路得哄着李一乔。

        “那她说的是真的吗？”

        李一乔继续追问。

        “那肯定不是啊，她听错了，当时刚好是我妹给我打电话，非要我给她买肯x基，我这不跟你们吃饭呢，跟她说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她就在电话里闹，我就哄了一下，就被姜喻听到了。”

        完美！

        向栩一点儿磕绊都不打的说着谎，说完还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赞。

        向栩倒真有个妹妹，他讲的也很合理。

        李一乔半信半疑得盯着他。

        “好啦，你刚刚肯定没吃饱吧，我们回去再吃几口，不能饿着。”

        向栩搂着李一乔把她往店里带。

        姜喻埋头往前面走，一方面是还在对李一乔生气，另一方面就是想逃避刚刚的尴尬。

        可惜，有人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庭柯迈开长腿，走了两三步就追上了姜喻。

        “李一乔的事情解决完了，是不是可以聊一聊我们之间的事了？”

        庭柯低头看着姜喻头顶的发旋，不咸不淡得开口。

        “我们两个关系这么好，能有什么事啊对不对。”

        姜喻嘿嘿笑着，看天看地看前方，就是不看庭柯，甚至还转移话题。

        “哇，今晚的月亮真亮啊！”

        两个人同时抬头，就看到天上几乎看不到的月亮。

        “今天初一，你从哪里看到的圆月？”

        庭柯重新低下头，跟姜喻对视。

        姜喻尴尬得冲他笑了笑，转移了目光。

        “哇，你看……”

        “你给我少来这套，”庭柯打断了姜喻试图又在转移话题的嘴，手放在她头上，强行把她的脸转向了自己的方向。

        “刚刚是在跟李一乔推销我，想撮合我俩是吧？”

        “我可以说不是吗？”

        姜喻嗫嚅着开口，冲着庭柯眨着眼睛，试图通过卖萌让庭柯不要再追究刚刚的事情。

        “当然可以。”

        姜喻听到庭柯说可以刚打起精神，听到下一句话后又蔫儿了下去。

        “但是我都听到了，你说不是我也不会信的。”

        “那你说什么可以啊。”

        姜喻撇着嘴嘟囔。

        到了十字路口，等绿灯间隙，庭柯把手放了下来，习惯性揽着姜喻的肩膀。

        红灯跳了两下，变成了绿灯。

        庭柯揽着姜喻，一边左右看着有没有车辆经过，一边凉凉的开口：

        “这不是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吗？”

        “哎呀！”

        过了马路，姜喻实在受不了庭柯这种说话方式和语气，她挥开庭柯的胳膊，走了几步，跟庭柯拉开距离，然后转身，双手合在一起面对着庭柯，语气软软的道歉：

        “对不起嘛，不该把你当成一个商品似的去评价你，也不该随随便便就撮合你跟其他人，我错了。”

        庭柯站在原地，看着前面双手合在一起前后摆动着的姜喻，身后的路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了橙色里，眼睛又黑又亮，无辜中带着抱歉，娇软的声音搭配着眼角的痣，平添了几分妩媚。

        见庭柯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姜喻歪着头做了一个疑惑的动作。

        在姜喻耐心快告罄的时候，庭柯才开了口：

        “我不介意你那么评价我。毕竟如果你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居然有这么好。”

        “但是，”

        庭柯朝着姜喻的方向靠近。

        姜喻看着庭柯一身黑衣，压迫感十足的一步步靠近自己，连连往后退，眼看头就要撞上铁质的路灯杆子，庭柯急忙加快了脚步，在姜喻的后脑勺跟铁杆子进行亲密且疼痛的接触前伸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

        “走路都不看路的吗笨蛋？”

        庭柯低头看着一脸懵逼的姜喻，语气里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

        “还不是怪你，这么走过来谁不害怕啊。”

        姜喻的脚抵到了身后的杆子，她也感觉出来自己后脑勺上的温热是来自哪里的，听着庭柯回复正常的语气，也有勇气抱怨了。

        “嘿，你这是倒打一耙你懂吗？”

        庭柯头微微歪向一侧，眼里带着笑。

        灯光从他们的头顶倾泻而下。

        姜喻抬起头，看着庭柯的脸在她眼里无限放大，放大，放大，直到两个人的嘴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她才突然像清醒了似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干嘛？”

        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她指缝里漏出来。

        “你以为我要干嘛？”

        庭柯用眼神描摹着姜喻的面容，尤其在她嘴唇的地方停留了许久，眼睛里的不怀好意让姜喻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做点儿什么了，结果，庭柯只是侧着脸靠近了她的耳朵，用着故意压低的声音说着别有深意的话：

        “你怎么舍得把我跟别的女生捆绑在一起呢？”

        “阿喻。”

        说完还对着姜喻的耳廓吹了一口气。

        “呀！”

        姜喻尖叫了一声，逃离了庭柯的范围，她捂着耳朵，眼睛被刚刚庭柯的动作刺激得水汪汪的。

        庭柯这个罪魁祸首却一脸淡定，他站直了身体，冲着受惊的少女伸出手，“走了，回家了。”

        “哼！”

        姜喻略过庭柯伸出的手，经过他时还用鼻子重重得哼了一声。

        她觉得刚刚庭柯就是故意做那些让她误会的动作，太坏了。

        姜喻看着面前的两本作业，脑袋“嘭”得砸到了桌子上，结结实实给作业磕了一个响头。

        她感觉昨天才刚放的假，怎么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开学了呢？

        还有还有，她不是一直在写作业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姜喻头抵着桌面，发出痛苦的哀嚎。

        “你在屋里干什么呢？一会儿砸东西一会儿狼嚎。”

        姜妈妈推开门，莫名其妙得看着姜喻。

        “啊，没事，我写作业呢，写作业。”

        姜喻迅速坐直了身体，拿着笔冲着门口的妈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写作业就好好写。”

        姜妈妈知道是写作业后放下了心，退了出去。

        不行，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痛苦。

        姜喻眼珠一转，想到了庭柯，二话不说就给他打了视频过去。

        “嗯？阿喻。”

        看着低着头在写着什么的庭柯，姜喻瞬间心理就平衡了许多，她把手机立起来对着自己，往椅背上一靠，打听庭柯还有多少作业没写。

        “啊？我写完了啊？阿喻不会还没写完作业吧？”

        庭柯无辜得抬起头，看向屏幕里的姜喻，丝毫不知道，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姜喻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你写完了？你居然已经写完了？”

        姜喻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凑近手机，突然放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嗯。”

        “那你现在在写什么啊？”

        “写我昨天买的卷子。”

        姜喻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庭柯，“你是魔鬼吗？已经写完了暑假作业不说，还写额外的卷子？”

        “我每年假期都是这样啊，你不是？”

        庭柯以为姜喻之所以能保持全校第一，应该也是这样，但听姜喻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他想岔了？

        “呵呵，我拖延症晚期，救不了的那种。”

        姜喻嘴角抽搐，说完便拿起了笔。

        不行，庭柯自律努力的态度刺激到她了，她不能再拖延了。

        看着姜喻笔下生风，毛茸茸的头顶对着自己，庭柯也没提醒她视频还没挂掉，就这样，两个人打着视频写了一下午的作业。

        窗外，路灯一盏盏亮起。

        姜喻把笔放下，吐出一口气，她感觉她已经好久没这么沉浸在学习里了，然而事实上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

        她抬起头看到手机里看着她的庭柯，才意识到视频没有挂掉。

        “啊，不早了，要吃饭了，庭柯拜拜。”

        姜喻拿起手机，冲着庭柯挥了挥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了视频。

        出了卧室，姜喻才发现客厅和厨房都静悄悄的，往常这个点姜妈妈早张罗着做好饭放到桌子上了，今天这……

        姜喻暑假看了不少小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刚冒了头，就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吼得一个字都不留。

        “姜胜！你再说一遍！”

        难得见妈妈对姜胜发这么大脾气，姜喻跟做贼似的狗狗祟祟贴到了姜妈妈他们的卧室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个暑假了，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单词你都记不住？”

        姜胜坐在书桌前，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姜妈妈，不一会儿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哭什么！你有什么可哭的！”

        姜妈妈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戒尺，胸脯剧烈得上下起伏着。

        姜胜没说话，默默得把眼泪憋了回去。

        “继续背，今天晚上背不出来就别睡觉了，知道吗？”

        姜妈妈拿戒尺把桌子敲得邦邦响。

        “妈，晚上吃什么啊，我饿了。”

        姜喻听着里面姜妈妈的教训，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适时的开了口。

        姜胜啊，姐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啊？你饿了？我这就去做饭，你进来看着你弟背单词。”

        姜妈妈打开房门，自己出去做饭，让姜喻进去监督姜胜背单词。

        “好的。”

        姜喻不敢惹正在气头上的姜妈妈，乖巧得走进房间坐到姜胜旁边的椅子上，回头冲妈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姜妈妈瞪了一眼姜胜，去做饭了。

        听着厨房里油烟机响起，姜喻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

        “就，就单词老，老是，记不住……”

        姜胜瘪着嘴，揉着眼睛抽噎着说道。

        “别哭了，趁妈妈做饭赶紧记吧，要不然你真吃不上饭了。”

        姜喻对此也爱莫能助，她能帮姜胜把气头上的妈妈支走，但她没办法帮姜胜记单词，学习这种事情还是得自己来。

        她看着姜胜小声的背着单词，思绪飘到了远方。

        “姜喻！就这么简单的拼音你都记不住吗？一个学期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五岁的姜喻抓着笔，低着头站在妈妈面前，都不敢哭出来，因为她一哭就会得到妈妈的巴掌。

        “哭什么！不好好学习你还委屈上了？去，阳台站着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动。”

        姜妈妈一把把姜喻推到阳台上，自己离开了。

        就这样，小小的姜喻面着壁，从日落西山站到了繁星满天。她扭头看了一眼，门缝里透进一丝客厅的光亮，电视剧的声音隐隐约约在门外响起，卧室却像一只黑漆漆的，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小小的姜喻立马又把头扭了回来，阳台好歹还有路灯的光照着，并没有那么黑，她仰起头，通过纱帘的缝隙，正好能看见一颗一闪一闪的星星，无声的陪着她。

        直到姜妈妈要休息了，才放姜喻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当时站了几个小时来着，五个还是六个小时，不记得了，只记得从那以后，姜喻就再也没让姜妈妈操心过她的学习。

        姜喻把思绪从过去的回忆里抽回来，看着姜胜背不过单词也只是被姜妈妈骂了两句，然后就继续背，觉得姜妈妈是不是年纪大了心肠就软了。

        客厅里传来姜妈妈的大喊：“吃饭了！”

        姜喻站起来拍了拍姜胜的头，语气温和：“走吧，先去吃饭。”

        “嗯。”

        姜胜抽泣着把书放下，跟着姜喻一同出去了。

        姜妈妈端着碗筷出了厨房，一眼就看到了乖乖坐着的姜胜，又想起了单词的事，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她重重得把碗筷放到餐桌上，一边解围裙一边又开始念叨。

        “单词背过了吗？”

        “学习不积极，吃饭倒是挺积极。”

        ……

        姜喻看着姜胜手足无措的样子，把碗筷放到他面前，顺手拍了拍他，无声得告诉他没事。

        她还是比较了解姜妈妈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再怎么批评，也不会不让姜胜吃饭的。

        果然，姜妈妈念叨归念叨，看到姜胜动筷子也没有真把他赶下餐桌。

        姜喻冲着姜胜挑了一下眉，然后殷勤得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姜妈妈还空着的碗里。

        “妈，你也吃饭。”

        姜妈妈被姜喻这么一打断，也不继续念叨姜胜了，她低头吃着姜喻给她夹的菜，餐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但也没安静多久，姜妈妈就抬头看向了姜喻。

        “你们是不是快开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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