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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晚宴


这一声哥,带着点鼻音,闷闷的,尾音上扬,跟撒娇似的。

        戚敛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跟着软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道:“怎么了,谁惹我家小少爷不高兴了?”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话,戚敛也不催,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手里的咖啡,很有耐心地等待。

        直到咖啡喝了大半,寂静的房间里才多了道略为低沉的声音,却不显突兀。柴邈语速很慢:“哥哥,我很想你。”

        “……”戚敛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木桌,垂眸思考片刻,说道:“不止是因为这个吧?”

        许是在斟酌怎么开口,柴邈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哥哥,你记得八月五号是什么日子吗?”

        戚敛突然笑了一声,说:“什么日子?”

        “你弟弟不想过的日子。”柴邈翻了个身,轻声说道:“不是什么大日子,你不记得的日子都没必要重视。”

        合着是以为自己忘记了他的生日郁郁寡欢呢,戚敛嘴角的笑意更深,“我不记得的东西多了去了。”

        柴邈却突然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又在喝咖啡?”

        戚敛一顿,此刻陶瓷杯口正贴着他的嘴唇,下一秒就能把最后两口咖啡一股脑全送进嘴里。

        “我就知道,都这个点了,你该睡觉的。现在喝了咖啡,你又得熬到凌晨。”柴邈叹了口气,“工作量很大吗?”

        戚敛下意识答道:“还好。”

        “那还是怪我……其实我今天没有不高兴,就是很想你。”柴邈说,“不过我天天都很想你。”

        所以天天都会这么消颓吗?戚敛没有问出来,而是说道:“我会回去的。”

        “什么?”

        “在你能真正意义上拥有不健康思想的那一天,我会回去的。”戚敛笑说。

        那场宴会是他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大到宴会的规模、宴请嘉宾,小到什么品牌的蛋糕甜点,都要由他亲自过目才能敲定。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忘记了自己的生日都不可能忘记柴邈的。

        这样的事情,就算再多的工作,也得往后排。

        戚敛:“那你现在能乖乖睡觉了吗?”

        柴邈:“不要,哥哥,再和我多说几句话。”

        戚敛没有拒绝,端起杯子,起身把剩下的咖啡倒进了水池。

        他把手机搁在洗手池的瓷面上,然后在电动牙刷上挤了一小段牙膏,“说什么?”

        柴邈:“哥哥,为什么送来的蛋糕没有草莓口味的?”

        “……”这不明知故问嘛,把牙刷放进嘴里之前,戚敛还是说道:“本来就不是给你吃的,那是陈扉给蒋鹄买的,你最多就沾个光。”

        “哦,那为什么别的零食也没有草莓味的?”

        嘴里已经有了泡沫,戚敛含糊不清道:“不知道,让他们买的,可能老天爷不让你吃草莓。”

        “哎,草莓味的什么我都想吃。”

        包括人。

        戚敛装作没听到,接水漱口。他早就洗了澡,拿毛巾擦干净嘴角的水渍后就直接上了床。

        听到这边掀被子的动静,柴邈又说道:“哥哥,你打算睡觉了吗?”

        戚敛:“嗯。”

        柴邈:“那你别挂,就这么开着。”

        戚敛觉得没什么,十分痛快地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扔,盖上了被子。

        柴邈就自顾自说着话,他的声线轻缓柔和,在深夜是一种极为有效的催眠。刚开始戚敛还能清醒地回应几句,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逐渐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发出一两个音节,直到彻底睡了过去,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哥哥,晚安。”

        戚敛和陈扉买了八月二号的飞机票,提前两天赶回了s市。

        两个人一道赶回家的时候,柴邈正试着礼服。

        客厅里摆着两个可移动衣架,上面挂满了定制的西装,从版型和面料来看,价格不菲。

        柴邈刚从衣帽间里换了套衣服出来,低着头扣着纽扣,再一抬头,见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时,原本无神的眼睛倏地睁大,“哥哥,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戚敛扬了扬下巴,放下二郎腿,饶有兴致地将柴邈上下端量了一番。

        上一次看柴邈穿正装还是在几年前的葬礼上,一身黑,加上周遭肃静的氛围,看着就沉闷。

        这次则不同,柴邈长高了,骨架也变大了,面庞脱了些许稚气。西装很合身,将alpha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更为明显地展示了他劲瘦的腰身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陈扉也着实惊讶了一把:“阿邈确实长大了。”

        “把领带拿过来。”戚敛此时心情大好,打算亲自替柴邈系领带。

        秘书赶忙把手里的素色丝质领带递到戚敛手上,不忘吹捧道:“少爷就像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养娃的人都有一种特性,听见别人夸自己孩子哪哪儿好,比夸自己还要高兴。戚敛就是这样的,并十分嘚瑟地说道:“也不看是谁的弟弟。”

        陈扉有些哭笑不得,低下头和蒋鹄揶揄了好几句。

        事实上打领带是一件挺亲密和暧昧的行为,两个人之间只有几寸的距离,是妻子给丈夫常做的事。

        柴邈垂着眼,怔楞地看着戚敛,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omega却神色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动作干净利落地替他打了一个温莎结。又往后退了几步,将柴邈全身再次欣赏了一遍,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

        柴邈走过去,俯身在戚敛耳边说道:“哥哥,按照正常流程,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吻?”

        戚敛挑了挑眉,他对柴邈张口就来的胡话早已产生了抵抗力,面不改色地骂道:“滚。”

        这脑子里一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

        “不愧是戚总亲自选的面料和款式!这一套套看下来,就没有不好看的!”秘书在一旁疯狂拍马屁。

        戚敛无奈了,伸出手朝秘书那一指,“你,明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他有好几个秘书,偏偏这回送衣服上门的是个话多不会看眼色的。

        秘书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解雇的原因。

        柴邈嘴角一勾,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只能来一趟宴会。”

        那个秘书嘴巴藏不住事儿,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柴邈稍微一套,就知道了戚敛其实早早就把他的生日放在了心上。

        他们的衣服有些是定制的,品牌方会定期上门裁量身围,早已有了准确的数据。

        戚敛便没有让人再往家里来一趟,更没想到做出来的西装会这样完美。

        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要举办生日宴会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只是他的上心程度在这个时间段就是不好开口提起。

        好在戚敛也是个没皮没脸的,他伸手拍了拍柴邈的肩膀,说道:“哥哥无所不能”

        试完了衣服,基本上就没有柴邈什么事了。

        戚敛和陈扉只在这里待几天就得回g市,那儿还有一段收尾工作没完,蒋鹄还得继续住着。

        于是陈扉理所应当地留了下来。虽然没有空房了,但他很随和地表示自己不认床,可以睡客厅的沙发。

        至于他第二天为什么是从蒋鹄房间里出来,屋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默契地没有提起。

        戚敛在吃早饭的时候还很羡慕地感慨了一下:“这就是成年人的速度?”

        蒋鹄低下头,明明只是抱着睡觉,却被说得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羞红了脸。

        “行了啊,”陈扉用脚轻轻踢了戚敛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你还能更快。”

        戚敛笑得更加灿烂:“我快不快无所谓,当alpha可不能快。”

        蒋鹄把头埋得更深了。

        陈扉贴心地倒了杯豆浆给蒋鹄,然后不露声色地说道:“阿邈,听见了吗?多加锻炼。”

        戚敛刚吃进嘴里的那口粥差点喷出来。

        谁料柴邈还在一旁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一定不让哥哥失望。”

        “咳咳咳!”戚敛能看出蒋鹄的肩膀在轻轻抖动,显然就是憋着笑,努力忍耐。

        柴邈抽了两张纸给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皱眉说道:“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能被呛到。”

        戚敛算是明白了,自从陈扉发现他和柴邈之间有那么点儿不正当的情愫后,本来以前一句话都接不上的那张嘴,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有事儿就搬出柴邈这尊大佛,关键每每还能精准打压。

        在外面偷偷抽根烟,说柴邈不喜欢他抽烟;饭局上多喝两杯酒,说柴邈知道了会不高兴;别的alpha和beta靠近他的时候,更是直接替他拦了,说他是有a之o,不要肖想。

        而他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又可怜又会撒娇的柴邈,还真能放下手中的烟,推辞别人的酒,断绝一夜情的可能。

        现在想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明明没有和柴邈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处处因为他被限制行动?

        还有,陈扉为什么肯替柴邈操这个心?柴邈美其名曰听哥哥的话把蒋鹄叫来家里住方便补课,实际也是为了替陈扉看着蒋鹄吧。

        诡计多端的alpha!

        八月五号这天,四个人早早地起了床,一同往山庄去。

        蒋鹄也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西装,是陈扉回来那天拉着他去商场买的,一套下来花了不少钱。

        他自然是万般推脱,可陈扉说:“路边摊我陪你吃,荣华富贵你陪我享。”

        就是这么一句霸总文里主角说的老掉牙的话,让他一个新世纪大学生一下昏了头。

        那些话再非主流,做出来却很让人心动。

        他们在庄园里主要是和家里的管家佣人吃了顿饭,戚敛还将邀请函发给了公司各部门的下属,少说也有几百人,柴邈只负责露个脸。

        重头戏是游轮上的晚宴,只请了家里的亲戚和各层有头有脸的人物。

        段千祉也在邀请名单里,晏安出去旅游了,一时赶不回来,就没带过来。

        三个人难得见到互相穿正装的样子,皆是惊呼一声,互捧互夸了几句。

        柴邈是今晚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戚敛领着他和来客介绍寒暄,算是打个照面。

        戚敛边走边说道:“不用喝太多红酒,象征性沾到嘴就行。”

        其实那些人本来也没有多为难柴邈,都知道戚敛对家里的弟弟宝贝得很,谁敢灌酒?

        但人情来往之间,总得有个人表示。而且今天还是柴邈的生日,戚敛便没有让陈扉挡酒,来者不拒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耳后逐渐爬满了绯红。

        柴邈根本拦不住他,只好趁着没人把他拉到一个通风的角落,又心疼又生气地说道:“哥哥,喝那么多干什么?”

        戚敛酒量不差,但后劲一上来,就会有些头晕目眩。

        他用力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混着红酒味道的气息,眯着眼睛笑道:“庆祝我们的小少爷,终于长大成人。”

        omega眼角和脸颊泛红,眼神迷离,笑得开怀。因为天气炎热,他把西装外套脱了,领带也给扯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松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隐约能看到轮廓分明的锁骨。

        柴邈喉结微动,捧着戚敛的脸就亲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不同于上次的青涩,他伸出了舌头,撬开戚敛的唇齿,尽情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弄,甚至发出了水渍声。

        许是酒精上头,戚敛一时忘记了抵抗,任由柴邈胡作非为。

        直到戚敛快要喘不上气,柴邈才松开了手,两唇分离,沾带了银丝。

        柴邈用拇指替他擦去嘴边的口水,戚敛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强吻了,他瞪着眼睛,骂道:“要不要脸!”

        “哥哥,别招我。”柴邈手上力道轻缓,“我成年了,有些事可以做了。”

        戚敛退后一步:“你敢!”

        柴邈宠溺地笑道:“没什么不敢的,但我不想这么做。”

        他不想仗着自己是alpha就趁人之危,他希望哥哥有一天能够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柴邈:“哥哥,你在这吹会风,我给你端杯水过来。”

        戚敛觉得自己是真的糊涂了,确实需要吹风冷静冷静。他走上甲板,两臂撑在栏杆上,遥遥望着对岸五光十色的城市。

        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头也没回地说道:“这么快?”

        “阿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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