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

胥问九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几十万年前的事情，那还是上古时代，可是梦见的并不是好事。

        「梦境」

        胥问九费力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自己正绑在柱子之上，众神在下面议论纷纷。

        而自己只有几万岁的模样，在人间，豆蔻年华，这个时候的自己还叫“问九”。

        这……这是……上古时期……

        “杀了她！”

        “她乃罪人！”

        “她会带来不幸！”

        ……

        一些嘈杂的声音传入胥问九的耳中。

        这是众神统一之初时期当时因为胥问九手中杀戮实在是太多，所以众神决定将胥问九挫骨扬灰，永无在世之时。可……他们未曾想到，最后胥问九还是活下来了，倒是讽刺。

        一共审判了百年，每日都会有人来辱骂，胥问九看着这一切，想到：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百年已到，施刑！”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胥问九周围燃起火焰，众神拉开弓，指向胥问九，万箭齐发，每个人箭上都带着十成的灵力，要将胥问九定在石柱之上。

        百年？这是最后一日？

        胥问九想要说话，可发不出声音，全身灵力都早已经消耗殆尽。

        “敢动，试试。”胥问九寻声望去，欲言语，可是无法。

        只见一位少年站在远方，衣裳染着红色。

        “羲和！吾等敬你强大，但莫要考验吾等耐心！”位于高台上的人说道。

        不要，胥问九摇摇头。

        “二长老，也莫要考验吾的耐心。”说完羲和已经提剑慢慢走来。

        快走！

        “拦住他！”

        快走！羲和！

        只见众神围住羲和，开始列阵。

        “走！羲和！走！”嘶哑声从胥问九口中发出。

        等等，冷静点，这只是个梦，不要重蹈覆辙，胥问九渐渐平静心情，看着身上的枷锁。

        火焰围着胥问九，灼烧着问九的皮肤，双眼渐渐模糊。

        “问九……”一声问九，将胥问九从黑暗中换醒，胥问九寻声只见一位披着黑衣的人站在柱子下面。

        “我马上救你下来”随后，胥问九明显感觉身上枷锁松了许多。

        胥问九跳在男子面前“胥……”

        胥将帽子取下，笑道“原来这么容易被发现啊。不过，问九，你快走，我去帮羲和。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胥问九话还未说完，胥就往羲和所在的跑去。

        事情一切如当年那般发展，哪怕重新再来一遍，也还是顺应了命运的走向。

        “你怎么来了？”羲和看着胥在身旁，回头看见胥问九也前来吼道：“不是叫你带她走吗？”

        “你呢？”胥问九问道“……”

        “隆隆！”雷声盖住胥问九后面的话。

        “是谁要晋升！”众神明显慌了阵脚。

        羲和看着天雷，对胥问九吼道：“躲开！”

        胥问九听见羲和的声音连忙躲开，第一道天雷打在胥惜的旁边，胥问九看着天边，自己早已经没有灵力了。

        第二道来了，胥突然抱住胥问九，第二道硬生生的打在胥的背后。

        羲和脸上带着慌乱说道：“十八道，行吗？如果无法，我来。”

        胥问九连忙将胥推开，吼道“你疯了！你帮我承担又如何，会遭天谴的！不过十八道天雷而已……”

        胥问九话还未说完，胥突然闪身到胥问九的面前，第三道。

        可随后的十五道，一道比一道难熬。

        胥将胥问九拥入怀中，靠着胥问九耳边说道“不过十八道天雷而已，算是我欠你的，所以不要推开我。”

        黑袍被风吹开，胥的脸暴露在众神面前。

        “胥！你疯了吗？”

        “胥怎么来了？”

        “不是将胥锁住了吗？”

        ……

        众神的声音实在是嘈杂，胥问九心想。

        胥问九看着一道又一道的天雷打在胥的背后，自己用手推胥，可无论如何都推不开。

        胥突然用力将胥问九的头按在怀中。

        胥问九在心中默数:第十五道，第十六道，第十七道，第……十八……

        胥问九突然睁大双眼，心脏……好像……骤停了几秒……

        胥问九抬头，胥将胥问九按住“问九，别。”

        “羲和！”胥问九歇斯底里的尖叫。

        在那一天开始，胥问九知道，这是一场天罚，自己的业障太重，天道不允。

        也许胥问九并没有看见那一幕，但众神会永远记得，羲和的原身，世间最美的凤凰，可在那一瞬间，永远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

        当胥松开手时，胥问九抬头看着天空露出一抹明亮“没……没有了。”声音沙哑。

        “是吗？”胥将自己的额头与胥问九的额头相抵。

        胥问九心中一惊，将胥推开，这一推，就将胥推到了二长老的手中。

        “放开！”胥问九对二长老说道。

        二长老将一把匕首扔在胥问九面前“刺入你的心脏，胥和羲和我自会放他们走。”

        胥问九看着羲和，只见羲和摇头，羲和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似乎忍着痛苦。

        胥问九慢慢弯下腰拿起匕首。

        “不要！问九！”

        “问九！”羲和吼道。

        胥问九将匕首抵在心口处，仿佛下一秒就会刺进去。

        可一刹那胥问九闪在二长老面前，将匕首一转正对二长老。二长老连忙将胥推到胥问九面前，方救回一命。

        “没事吧。”

        “无碍”胥虚弱道“让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朝……不要，如果你这样做了，我就再也……再也不……”胥问九摇摇头拒绝。

        “再也不什么？”胥伸出手将胥问九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相抵，胥嘴中似念着什么咒语“……”

        突然，胥吐出鲜血，胥问九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倒下“胥……胥！”

        “这样不就不会遭天谴了吗？”胥用手摸着胥问九的额头，看着若隐若现的印记笑着说“再也不什么？”

        ……

        “天地之外，还有人吗？”胥坐在树下，问着树上的人。

        “应该有吧。”羲和躺在树枝上，看着明亮的月伸出手，将月亮握紧“毕竟我们只是守着这小小一寸之地不是吗？”

        “胥！”羲和被这一声吓得直直的从树上落下来，谁知正好落在胥的身上。

        “呃！”胥发出痛苦的声音。

        羲和听见声音立马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整理了一下服饰，嘴中似在念道“服饰不能乱……”

        “胥！我先来躲一会，要是祭司大人来了，就说吾不在。”少女看起来很着急。

        门外的声音正在寻找少女，胥看向羲和，脸上挂着‘救命’，羲和冲胥挑眉示意‘请吧’。

        少女躲在大树后面偷偷的看着胥，胥似乎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回过头，冲树上的少女安慰得笑了笑。

        “胥，可有看见问九。”

        “大人来的正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大人。”

        见祭司没有拒绝，胥开口问道“在这天地之外，可有其他人存在？”

        祭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胥，似乎要把胥看穿。

        “大人？”

        “胥，你的劫出现了……”祭司手指触碰着胥的额头，带着压迫侵入胥的神识“是什么？”

        胥大惊，迅速退后一步，与祭司拉开距离“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天地之外，可有其他人存在？”

        ……

        “问九再也不理胥了”胥问九看着眼前渐渐透明的胥，想要去用手抓住，却没有这个勇气，害怕，害怕，真的消失了。

        “魂飞魄散……”羲和看着胥问九面前的点点光芒，神色渐暗“转移神格啊。”

        永无来世。

        胥问九握紧手中的匕首，魔怔似的扑向二长老，带着灵力刺往二长老的眼睛。

        命运的脚步还是到了。

        ……

        梦境迅速变换。

        胥问九看着周围的一切，众神陨落，新秩序诞生。

        “阁下是何许人也？”

        “问九，胥……问九……”胥问九听见自己的声音。

        “要是阁下无处可去的话，就来九重天吧。”

        “好。”胥问九说。

        胥问九睁开眼睛，多久没做到梦了？怎么还梦见了往事？

        胥问九起身下床，却被衣服绊倒在床上，胥问九看着自己缩小的身子。

        床上原本应是豆蔻模样的少女此时变成了小孩。

        胥问九看着自己肉嘟嘟的手。

        “青棠。”胥问九在空中画了一道传音符。

        “神尊大人。”

        “叫羲和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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