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第215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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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询问
“正是如此。”文庶妃也点点头,她很是文弱,是柔弱到需要仔细呵护的女子。但谁倘若真信了她的样貌,谁就是那个傻子。
真柔弱,也不能与宫中个人友好往来,又精准躲开各处的明枪暗箭。面如其人,都是骗人的。
一旁的李庶妃,还有沁柔,一言未发。李庶妃清楚,皇后此时此刻‘忙着’,怕是顾不得她们了。
谁叫她为妃妾,而皇后是正宫皇后呢?晨昏定省,天经地义,皇后别说要她们站一会儿,就要要她们站着侍奉一天,也是天经地义。
沁柔则还有心思去猜皇后此举是有心还是无意。毋庸置疑,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结局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皇后威势深厚,打断了一个人的傲骨,再去磨平、并且全然彻底地改变这个人的脾性。
人性里,本来就没有宁折不弯。每一分宁折不弯里,都有血海的深仇、不死不休的信念。
所以,多少的女子,在这深宫里,在宫闱内宅中,磨得更加地温顺,似拔去了爪牙的猫儿,它们畏惧着人类,已经忘了怎样去攻击人类。
同时口中亦不忘道:“谨听皇后娘娘懿旨。”
宫里的规矩、本分,她们都清楚。
李庶妃又上前问了一句,“丝雨姑娘,不知二格格如何了。咱们也都忧心着,二格格贵体。”
沁柔等待着,即便皇后不在坤宁宫中,她们的退车,也要遵从皇后的懿旨。今日大约会要晚些,沁柔暗道。
众庶妃们只能道:“奴才谢皇后娘娘恩典。”
二阿哥在这宫里两三年了,但晨昏定省之时,后妃们鲜少能看到他。听闻是忙着学业,皇后也是高瞻远瞩,二阿哥尚还小小年纪,皇后已经抓起了二阿哥的课业与学业问题。
左右二阿哥是皇上和皇后的嫡自,是嫡出阿哥,皇上和皇后娘娘,总会安排好了他。
不过她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出口,故而就咽下去,后面的这一句,中途时候,吩咐李德全好似回乾清宫取了什么东西!
毕竟,窥伺帝踪的罪名,自来是不小的。
“皇后娘娘如今尚还看顾着二格格,今日的昏省到此为止,请诸位庶妃各自回到寝宫中。”丝雨面色上已然看不出急色。
“咱们什么也不会,又不会照顾孩子,去了西五所里,还要白占一个位置,耽搁奴才们做事,咱们也也只能各自在宫中担忧着了。”另一位庶妃也是道。
怎么来更好形容?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皇后,在她手段下的恩威并施,是在驯化,是在行驯化之举。
“各位庶妃。”众人在坤宁宫正殿里等待着,她们已经做好了久久站立的准备,丝雨行之众人之前,先与众人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懿旨。”丝雨行完礼后起身,话音刚落,庶妃们纷纷行礼。
她们皆是担忧二格格的,不能不担忧。但她们也担忧自个儿去了西五所里,会添乱,因而只能在各自宫里担忧着。
庶妃们不得允许,不得踏足东西五所,她们可不及董庶妃来得名正言顺,西五所里住着的、病着的,是董庶妃亲生的格格。
她们其余的庶妃,就得紧守着规矩了。若是踏足了西五所里,就是不遵宫规。宫中的宫规,是不容人冒犯的。
回各自寝宫倒是更大有好处在,至少握在手里的隐藏人脉,能悄悄地动一动,知道一些隐秘又不算隐秘的消息。
“董庶妃也还在西五所里陪着呢?”自有人跳出来补充道,“二格格是董庶妃十月怀胎所出,母女连心,有她在一旁陪着,二格格也能恢复得更加顺畅。”
虽然坤宁宫里,聚集了所有的庶妃们;但说到底,真有什么不好又不坏的消息,也传不到她们耳里来。
沁柔清醒地知道这一点,正是因为太过清醒,所以可以看得太过透彻。她们,就是被驯化的对象。
“正是如此。”马佳庶妃亦是帮腔道,有利可趋之时,不必言明,也自会自行结盟,马佳庶妃面露忧心,“我也十分地担忧!丝雨姑娘想必刚从西五所里过来,还请丝雨姑娘指导一二。”
丝雨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之一,有机会可以了解一下二格格的状况,若是一言不发,她们所谓的忧心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皇上慈父之心,今日二格格高热的消息才去了乾清宫,皇上的御撵便去了西五所,至今未曾出。皇后娘娘、钮祜禄妃娘娘亦是。”后宫里一位庶妃亦是开口道。
坤宁宫,是皇后娘娘一手打理,若无皇后娘娘受益,这样的小手腕儿、小心思,怎么敢在皇后的坤宁宫里使。
众人皆微微抬起了头,不敢笑得太明显,只嘴角略微折起了一条弧线,皇后贴身伺候的奴才出现,一般而言,皆代表着皇后有懿旨要宣。
况且,回了各自寝宫之中,别的不提,至少不必再如在坤宁宫中一般站着了,寝宫里,是坐是躺由着自己。也不必如在坤宁宫时,一般紧绷。
皇后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磨去个性,所有人呈现一样的共性。而于此,帝王更是鼻祖。帝王对臣民的驯化、对天下的驯化,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是想到了,难不成她们还能在这坤宁宫里乱蹿不成,不说皇后宫里还嬷嬷和首领太监坐镇,就二阿哥跟前伺候的奴才,就远比她们想的更难缠。
因而所有人都歇了心思。
母亲爱护子女,是本能。董庶妃担忧之余,难免有不合理之举,情理之中。
皇后不希望庶妃们继续待在她的坤宁宫,说实在话,庶妃们也不想继续在皇后的坤宁宫待下去。
她们、宫女、太监,乃至于天下人。都是被驯化的对象,就像人驯化飞禽走兽一样。
毕竟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着,谁乐意。
既然做了,样子也摆出来,她们就也想要上位者知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别被牵累了就好!
皇帝此时也还在西五所里还未出来。什么时候康熙出了西五所,大约二格格好与不好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只能说合了各自心意。
众人也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只提了几句,又继续忧心忡忡地等待着,说来这坤宁宫里,还住着一个二阿哥呢?也不知皇后娘娘如何教导的。
其余人虽然未有话说,却也目露期盼,眼睛已经透露出了她们的所忧所愁之处。
丝雨统一且恭敬地回复道:“诸位庶妃放心,二格格高热已消了,主子娘娘不放心,便尚还在二格格处看顾一会儿。”
“竟然挨过来了。”这句话,是此时此刻,殿内大部分人的心声。不知道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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