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dei佬，一齐食餐啦！

“我想问下，你新的太空梦是什么？”
  “哈哈，大佬，你知道我现在在干啥吗？我正在远眺着月球，那就是我下一个目标！”
  “我猜您身边还有其它六位大佬，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这笔生意大家都不会亏，有了胶基燃料这么强悍的推进剂，人类的航天步伐是时候开始加速了，这五十亿资金，我准备死磕登月，力求在三年内登陆月球，并在上面建立小型科考站，咱们国家航天局不是也有相应的计划吗？如果愿意一起来分月球这块大蛋糕我双手欢迎！”
  对方在听到章成铭的计划后有些吃惊，他们曾经想过这样的年轻人拿到巨款后会做各种生意继续赚钱，甚至也想过不思进取躺在上面吃利息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有登陆月球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对面的老者好奇的开口追问：
  “登陆月球？我虽然不是学天文的，但我能随时获得这方面最详尽的资料，你需要的话我现在都可以给你一份赛里斯航天局探月的全部资料。就我们对月球的了解，以及从月球上采回的样本，那上面可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矿物，除了地球上极为稀有的氦3之外，从蓝星上到月球开采上面的钛、铁以及其它矿物价值基本上就是开着黄金造的汽车去拉砖头那样的不划算。”
  “哈哈，感谢主席您的真诚，去月球确实很烧钱，而且就目前看来，也确实没有什么经济收益，我也不想说什么空话大话来糊弄各位，我登陆月球，是为了宣传我们星海飞跃的技术实力，国外有人上来就搞个PPT登陆火星移民百万吹牛逼圈钱，我脸皮薄，吹不了那么大的牛，弄个近一点的月球来证明星海的实力还是没问题的……”
  “各位领导，作为政治家，您和身边其它几位领导比谁都清楚五十多年前，灯塔鹰成功登陆月球给它们国家带来的各种意义，除了登月过程中科技的发展产生的经济红利外，政治红利和科技第一的形象意义至今灯塔国都还在享受着，我们赛里斯国最近十年发展速度越来越快，灯塔国和其它列强已经围堵我们多年了，受国外传媒的舆论控制，我们一直被刻意的诋毁、中伤甚至造谣，甚至很多外国人认为我们赛里斯人还是留着辫子，连饭都吃不饱的蛮荒国家，这些情况你们比我更清楚。”
  “所以我们赛里斯需要一个突破口，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赛里斯人科技更牛逼，实力更强大的一个图腾存在，而这个最好的地方——就是月球！”
  “我不仅要登陆月球，我还要在月球正面建一个小型科考站，不仅有人常住，而且我还要在科考站旁建一个大号的探照灯，当科考站进入月夜阴影区时，探照灯就可以不断的闪亮向蓝星上的人用莫斯码发报——赛里斯人没有吹牛逼！雪肤豚的媒体都是骗人的傻逼！！”
  对面的大佬们都没有发言，如果章成铭现在能看到他们的表情的话，他就会看到，屋内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震惊和向往的复杂神色。
  就像章成铭刚才所说的那样，他们作为赛里斯的七个最高实权政治家，他们比谁都清楚当年灯塔鹰赢了登月竞赛后所带来的政治、经济红利，也清楚的知道在蓝星上没有舆论权被西方雪肤豚们肆意捏造谎言、恶意中伤诋毁的滋味，更一直在努力寻找这方面的突破口。
  而月球科考站其实也是诸位大佬们设想过的计划之一，这些年来，赛里斯在航天科技上的发展世人有目共睹，天上飞的卫星、空间站，甚至数次登陆月球的成功让赛里斯的科技形象在逐渐的提高，但这些计划，却没有章成铭计划的那样的激进和直白。
  几位老者很快便从失神中调整回状态，几人纷纷相视一眼后，都露出了赞同的眼神和表情。
  五十亿看似多，但对于蓝星经济实力总量第二位的赛里斯来说，并不算多。
  如果这五十亿这个章姓小哥拿来投资做生意，几位领导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批复的国家发展文件关联的资金总量达不到一百亿都不用他们劳神！这么小的项目，浪费他们的时间！
  但如果章成铭拿这五十亿来完成这个登月的计划……
  那这个事情就有些意思了……这完全就是属于用小钱做大事，甚至是打破僵局和提升赛里斯国内形象的一个最好的项目。
  而且，航天项目作为人类工业产品中的最顶级存在项目，它的投入和收益比也是站在最高的那一层。
  只是——却也是最漫长普及化的！
  它的产品链、相关研发出的科技，基本上都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逐渐普及到民用科技上，半个世纪前灯塔鹰为了登月竞赛而搞出来的各种黑科技，也才是最近十几二十年才普及到整个民间领域。
  因此赛里斯的高层们不是不知道航空航天科技的投入收益比，而是赛里斯家里就这么点钱，每年三百多亿给航天项目的拨款看似挺多，但别忘记整个赛里斯航天口的工作人员多达十几万人，每年光给的工资就高达上百亿，还有各种设备的维护和保养，以及新设备的更替，哪怕像是陆英豪之前所在的那种边缘研究所，也得花钱养着进行相关的研究；不说别的，光全球多个测控站，以及那数艘远望测量船每年的维护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航天局的历任局长每年到分拨预算时，没少一边拔头发一边掰指头算账。

  就是一个字——穷啊！
  如果这个年轻人愿意把钱投入到航天口来，而且和航天局一起搞登月项目……
  不说别的，光一个眼球效应以及宣传效应就已经超出了这五十亿资金的价值了，更不用说，月球基地建成后，还有一个实打实的圈地效应。
  这一次大佬没有让章成铭等待，作为政治家，他们的眼光和权衡利弊的反应能力都是顶尖的，几秒之后，主席大佬他铿锵有力声音便传了过来：
  “成交！”
  两边并没有对后面的细节进行讨论，能定下大方向就行，剩下的这种细节还是得双方面对面的进行磋商。
  随即，章成铭连线了地面上的黄添荣和陆英豪，现在发射船和控制船上已经有很多身着便衣的人员登船，和之前中米航天那群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水管铁管棍棒不同，这些人的腰间可都是鼓鼓囊囊的，里面可都是有真家伙的，他们上来后倒没有控制人员，而是占据船只的驾驶舱和几个要害舱室还有甲板四周，警惕的观察着船只周围的一切情况。
  看到这副架势，黄添荣这家伙现在非常希望之前中米航天那帮黑衣人现在过来闹下事……
  章成铭和陆英豪交换了一下和航天局合作的事情。
  对于和国家航天局的合作，陆英豪虽然讨厌里面的官僚作风，但他并不反对和航天局国家队的合作。
  作为高智商的博士，他的情商也不低，知道树大有枯枝，自己在研究所里的境遇并不能代表整个航天局。
  同时国家队所掌握的科工资源，以及基础科学力量是任何私企都无法能够企及的，就拿一个测控来说，能撑起遍布全球的测控网就不是一个私企能够搞定的。这一点，哪怕就是现在牛逼上天的神叉公司也做不到！
  与陆英豪沟通完，章成铭又和黄添荣商量了下商业合作的事宜。
  现在章成铭不在地面，各个机构、单位发了疯似的没法联系到他这个星海的最大BOSS，只能联系黄添荣这个二老板，他的电话已经被各种商家、朋友的电话给打爆了，无数企业、商家以及投资机构都在向星海投来合作的意愿。
  商业上的事章成铭并不在行，反正大方向是优先国内企业，以及口碑良好、信誉度较高的企业，至于具体事宜，专业的事当然要交给黄添荣这样的商业人去运做。
  终于结束了所有的通讯，章成铭长吐一口气，在狭小逼仄的舱室里舒展下身体，准备开始另一项重要的工作。
  他之所以要冒险上太空，除了拿捏底牌和赛里斯高层谈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太空中利用失重的环境，提升现有催化剂的性能品质，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是单纯的和中米航天斗气，那压根不用自己涉险亲自上太空，只需要用小火箭打一个5.5吨的载荷上来，依然能证明胶基燃料的凶悍。
  从旁边固定的工作箱中取出事前准备好的两瓶催化剂，这两瓶催化剂就是胶基燃料最核心的秘密，也就是中科院魏老口中说的那个‘楔钉’。
  在工作进行之前，章成铭关闭了舱内负责空气流通的风扇，给自己戴上了氧气面罩。
  接下来的工作倒不是要在真空的环境中工作，而是催化剂要以球形液体的形态漂浮在空中完成化学反应，这个过程中它不能接触玻璃以外的任何金属以免遭到污染。
  为了保证反应过程的安全和顺利，关闭风扇就是减少空气的对流避免液态球到处跑。
  而在太空失重状态下，空气也会停止活动，如果没有风扇外力的搅动是不会产生对流，人体长时间不动的话，呼出的二氧化碳会逐渐的在头部周围聚集，导致在头部形成一个二氧化碳包裹区，从而让人缺氧。
  所以在空间站宇宙飞船里，空调设备除了保证内部的温度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人工的制造空气对流，所以在关闭风扇后，章成铭必须要佩戴氧气面罩来保证自己的呼吸顺畅。
  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第一瓶催化剂用针筒抽出时费了些时间适应，但抽出第二瓶液体时就已经逐渐熟练。
  将两个空中悬浮的液态球稳定住，章成铭深吸一口气，将一个定制的加长玻璃针头给扎入液态球中，在垚的再三叮嘱下，小心的慢慢推挤着玻璃针头后面的针筒。
  这支针筒内部装满着氦气，当针头微弱的氦气一遇到空中的液体时，原本透明的液体就像变色球一样，从针头附近开始迅速‘沸腾翻涌’变成红色。
  “不着急，慢！一定要慢！现在的药剂纯度还不够完美，里面的杂质太多，空气里也包含着很多杂质，记住这点，杂质越多，氦气注入后产生的反应就会越强烈，如果药剂和反应空间都足够纯净的话，那反应过程就像在清水中滴入墨汁一样丝滑。”
  垚用自己的眼睛，也就是平板上的摄像头仔细的观察着空中的液态球变化过程，不时的叮嘱着章成铭技术要领。
  “明白，弄完这一批催化剂，能催化出足够打五万吨载荷到月球的胶基燃料出来，能保证很长一段时间的使用了，今后专门建一个催化太空舱，生产第二代催化剂。”

  章成铭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沾去额头上的汗珠回答着，没有了空气的流通交换，他感觉身边的空气正在逐渐变热。
  不过再热，此刻的他也只能忍着，只有等催化剂的反应彻底完成，他才能重新开启风扇和降温设备。
  此刻药剂的反应已经没有此前那么剧烈了，浓红色的液态球开始在外部表层形成一点点盐粒大小的白点，这是催化剂在开始结晶，最危险和最重要的部分已经结束，接下来就只用漫长的等待就行。
  “刚才你和你们领导谈判，为啥不说氦3技术路线呢？”
  闲着没事，垚突然问起刚才谈判的事情，在原定的说辞中，为了突显登月的重要性，垚还专门准备了一个关于氦3的技术路线来说明登月的技术重要性。
  “不着急！以目前人类的科学认知，氦3到氦10都还属于没摸透的状态，你现在上来就让我跟大家说，氦3是诱捕引力波的催化剂，用能量轰开氦3获得氦5氦6来捕捉引力波，再用氦4来控制形成反重力……大佬，我这样说的话会被送到精神病院的！！”
  章成铭摇晃着脑袋表示时机并不成熟，这种技术太超前，过早的透露出去，就像对原始人说如何炼钢铸铁一样无法理解。
  等待的过程闲着没事，章成铭便点开平板，通过天链连接上网络。
  现在赛里斯的网上对自己登陆太空的事是第一热度，不仅是网上，官方的新闻媒体也在各时间段的新闻中不断播出自己的事迹，看来和赛里斯官方确定合作事宜后，官方自然要进行正面报道来引导舆论走向。
  不过章成铭对这些官方宣传没啥兴趣，他点开搜索引擎，输入了‘章成铭’这样的搜索词，却发现除了出现自己的人物百科词条，以及各种自媒体对他的宣传外，所有其它相关信息都已经开始消失。
  哪怕是进入自己学校的网站，自己的信息也被特别关注锁定，除了个人简略信息外，关于家庭、身份背景资料全部都被隐藏。
  “别搜了，你的IP现在被技术单位盯上了！”
  正在搜索之时，垚突然冷不丁的提醒着他。
  “哟呵，动作够快的啊。”
  “废话！你现在连户籍档案都已经是属于绝密级的范畴了！你不知道你输入密码登陆你个人账户时，下面N个警报就已经触发，不少带帽子的网络安全员顺着网线就摸了过来，不过发现你这个IP来自天链，而且是这艘小飞船后这才不再进行跟踪。”
  章成铭一边笑呵呵的听着垚的吐槽，一边浏览着母校的主页，现在母校的官方主页上，自己的照片已经放在了主页最醒目的位置，旁边醒目的大字在提醒着所有的访客，章成铭是这所学校培养出的学生。
  逛完校内的网站，章成铭又登陆了星海飞跃的官方账号。
  官网上的动态有两条，一条是自己登陆太空后不久，由黄添荣在下面截图更新的官宣内容。
  “太空，星海来了！”
  这条内容下方已经汇聚了二十多万的留言点开一看，几乎都是恭喜和各种祝贺的评论留言，随便翻了一下便跳过看第二条官宣。
  另外一条是和赛里斯空间站交汇时，由后面伴飞的卫星拍摄到的两个飞行器近距离相会的画面，既然是自己的官方号，使用的照片肯定不会是从视频上简单的截图，而是伴飞卫星正儿八经拍摄的高清大图，不过有意思的是，黄添荣给征途者一号加了一个对话气泡，里面内容除了出现一盘华南F3最统一食品的白斩鸡照片外，配词就更有意思了。
  “dei佬，一齐食餐啦！”
  这个充满地方方言大白话特殊发音和字符的风格就知道是黄添荣在搞事情。
  照片上，自己这艘小飞船不管是诞生时间还是体积上，跟上面的空间站一对比就是个弟弟，因此小辈向上面的这位说一声：
  “大佬，有空一起吃饭啊！”
  这是在向前辈致敬，邀约一起吃饭，赛里斯人的关系，就是在饭桌上建立起来的，也是在向高层释放一个友好的信号。
  当然，如果单纯从文字上的直译，也可以被解读为：
  “大佬，一起吃饭啊！”
  如果是这样解读，那么也可以表明我们星海虽然弱小，但依旧能凭借自己的本事登陆太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不过还有一层意思，是章成铭对黄添荣的了解下，从黄添荣个人恶趣味的解读，那就是在恶心中米航天。
  我们星海飞跃和你们比确实是个小公司，但是我们却有本事送人上太空，和国家队的大佬们一起在太空共同进餐。
  你中米航天不是很牛逼吗？那也送个人上来啊！
  航天这碗饭，你中米航天可以吃，但现在只能端着个碗蹲在旁边吃。
  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坐在桌上吃！
  这条图文并茂，角度新奇，文字内容又有趣的官宣引发了无数人在下方留言，此刻评论留言量已经达到八十多万。

  点开评论区，里面的评论果然比上一条精彩多了。
  【来啦老弟！】
  这条评论被排在了第一位，因为某位网红的这一句口头语太过魔性，导致虽然只是文字，但几乎所有的人看到这文字时脑海中都会闪出那魔性的声音，用时下流行的话，就是这条评论是带语音能力的。因此光点赞就超过百万！
  【冇问题，系边度见面呢？】
  【天上啦！】
  【雷猴，今晚得闲一齐睇戏啊！】
  【最具赛里斯人见面打招呼特色的方式！】
  【即便是太空里，吃是赛里斯人DNA里烙刻着的第一话题！】
  【宫廷御膳和民间食谱的对视】
  【赛里斯人独有的浪漫。】
  【太空餐桌上又添一副新碗筷！】
  【什么时候我也能上去吃饭啊？】
  点开一些跟帖评论，章成铭粗略的浏览了一下，这里的气氛欢快多了，很多人在这条官宣下方在玩梗，如果不是无法配图的话，相信还会有无数表情包出现在内。
  不过在后面的一些评论里，章成铭注意到几个信息。
  【是不是假的啊，我在国外的媒体上没有看到相关的信息消息呢。】
  【假消息，载人航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了？】
  【神叉公司都做不到的事情，赛里斯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些评论下面都有人去回怼，内容章成铭倒不想多看，不过这些内容中却提醒着章成铭，似乎国外的新闻媒体并没有报导征途者一号的相关新闻，也就是说……西方人正在有意控制着这类信息的传播。
  对此章成铭并不奇怪，别看国内公知母猪天天吹着国外言论自由，那都是扯淡。
  就在章成铭准备下线之时，垚突然提醒着有新情况。
  “铭仔，有人在不断的测探征途者一号的通讯频率，并试图连线。”
  “噢？这么有趣，找一下哪里来的信号源。”
  听到这个章成铭来兴趣了，点开屏幕，进入信号频段的扫描器中，他很快便在垚的帮助下找出数个不同的信号发射源。
  这些信号源肯定没标注自己是谁，但章成铭也不用他们标记，打开飞船的航行轨迹图，和此刻地面通过的区域，以及信号发射方向一比对……答案自然就出现在眼前。
  “啊哈，灯塔鹰的三个测控站，欧罗巴在海岛上设置的一个观测站，还有尼格大陆上的两个测控站……只要是我路过的地方，各个测控站都在这么干呢，看来想联系我的人还真不少啊。”
  “废话！你现在手里掌握着能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科技，哪个国家都得向你抛橄榄枝！要连接一下不？”
  垚没好气的吐槽着，这么浅显的道理明知故问。
  “不！接都不要接进来，这是个态度问题，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在五十一区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事关机密事宜，但凡有点迹象，佛伯勒和国安这种单位的人都会抓着往死里调查……遇到这种事，沾上任何一点嫌疑都会给自己带来无休止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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