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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暴风雨前的平静(2)


一觉醒来,比儿揉揉眼睛,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竟睡到了自然醒。

她穿好衣服,下了楼,却不见佐藤涯在餐厅里。

对于这个人她觉得有一点好奇,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自己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也不想知道关于他的太多事。

用完早餐无所事事的比儿来到了樱花园,这几天这里成了她的必来之处,也只有在这里她的心才会好受些,仿佛把一切不愉快的事都抛到了云宵外。

忽得,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舞剑的声音,循声而去,不远处,纷纷落落的樱花间,一个身着深灰色日本和服的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剑。

他的剑法很娴熟,剑梢之间带着男子的刚硬之气,挥舞之间,樱花瓣随着剑与空气形成的风飘落,远远望去,美到极致。

光看这个舞剑之人的背影,比儿就知道他是佐藤涯,看习惯他穿西装的样子,第一次见他穿着和服,还觉得很有趣。

她走了过去,身子倚在一颗樱花树下,静静地看着他挥剑如墨。

许久后,佐藤涯将剑落入挂在身上的剑鞘里,转过身,一眼便看到樱花树下那一张笑脸。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比儿见他满头是汗,自己的身上正好又带着纸巾,拿出来递过去。

“擦擦吧!”她的声音很柔,柔得如同天上的云彩般。

“谢谢。”佐藤涯接过纸巾回答得十分利落。

这时,比儿才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剑。

剑鞘上的图案龙飞凤舞,配上他这一身华丽的和服,尽显光亮。

“佐藤先生,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剑。”

佐藤涯笑着取下身上的剑,落于双掌上递给她。

接过剑,比儿拨出剑,只觉得眼前一亮,剑尖锋利无比,剑刃白亮。

“真是一把好剑。”她看得爱不释手,早就听说日本的剑术一流,今天不仅见识了日本的剑道,还欣赏了真正的剑,她说不出的兴奋,“佐藤先生的剑术更是一流。”

佐藤涯想起了什么:“哪里哪里,雕虫小技,我听说你可是芭蕾舞皇后的得意门生,舞技也是一流。”

“说笑了,那都已成为了过去式了。”比儿的脸上的笑容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忧虑。

“很抱歉,让你想到伤心事了。”佐藤涯觉察了她脸色的变化。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却不能登台演出,有点可惜罢了。”

说话间,她把剑还给了他。

他们边说边聊了起来。

“比儿小姐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觉得前途一片茫然。”

“还想继续跳芭蕾舞吗?”

“当然想,舞蹈就是我的生命。”

“如果是这样,也许我可以帮助您。”

比儿抬起头,不相信地看着佐藤涯。

“我向来不说玩笑话。”佐藤涯知道自己说得话有一点吓到她了。

其实比儿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觉得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她还记得在韦家,韦俊也曾经说要帮自己,可被自己一口回绝了,可眼前这个可亲的日本男人,自己竟然不想拒绝他。

“佐藤先生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佐藤涯反问。

“当然是。”比儿很肯定地回答。

“既然这样,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可以吗?”他还是用着反问的语气。

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比儿也不想再纠缠不清。

“那佐藤先生想要如何帮我?”

“跟我回日本。”

这个答案又令比儿吓了一大跳。

日本?多么遥远的国度,如果真去了是喜还是悲呢?

“在东京,就有一个非常知名的芭蕾舞团,我和团长是好朋友,比儿小姐在那里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这句话不仅让比儿吃惊还感到意外。

她再一次凝望着眼前高大的日本男子,一身贴身的和服,前额上顶上的头发有几缕染成了白色,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一种熟悉感,可相处了这几日后突然发现他的内心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冷酷。

她虽然认识他不久,可发自内心的信任他。

“这是真的吗?”比儿的情绪有些激动。

如果一切是真的,他还要感谢叔叔替自己辞了职,不是这样的话,自己怎么会被赶出来呢,怎么能摆脱霸道的叔叔呢?

“请相信我,比儿小姐。”佐藤涯很认真地说。

得到再一次的肯定,又见他一双黑色眼眸,里面流露得是真心诚意。

“我相信你佐藤先生,可必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容我好好想想。”

“这是大事,还是好好想想吧。”他表示很理解。

韦俊的身份知根知底,还是好朋友的哥哥,可因为他的目的不单纯,而这个佐藤先生显然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现在处于最无助的时候只有相信他。

不知为何先后两个男了曾经提出要帮助自己,可比儿却相信了后者,虽然她嘴里还没有答应,可心里早就答应了,只是没有到最后一该她还不能定下心来。

这一次,自己一定不会看错人的。

韦俊的办公室里,他正端着咖啡坐在书桌前,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等待着消息。

昨晚与古彦的会面只是想从他的口中探听一下虚实,没有想到古彦就是古彦,对于比儿的失踪只字不提,还面不改色。

现在他只有从那个隐藏的手号码上下功夫。

韦俊整个头靠在椅背上,阖着眼,左手的食指很规律地敲打着桌面,他好似还在回忆着什么,想从其他地方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他张开眼,眼眸中射出一丝惊喜。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比儿的社交圈很小,只有玉老师,韦琳及肖振博三个朋友,可在她十七岁生日宴上还是认识了不少的上流社会人士。

她的失踪一定与那次生日宴上出席的宾客有关。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后阴沉沉地说:“给我查一下比儿小姐十七岁生日宴上的来宾名单。”

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脸上终于挤出了几丝笑容,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就在他喝完咖啡的时候,他的特助敲门走进来。

“总裁,从移动公司那里查到了给小姐拨打的隐藏号码的情况。”

“快说。”韦俊显得迫不及待。

“这个号码没有登记实名,号码是13……”

“就只查到这些?”韦俊蹙眉,很是不悦。

“这个号还在本市,除了那一天给小姐打给电话外,这几天就只是给日本打过电话。”

“日本?”韦俊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助理一眼,“帮我倒杯咖啡!”

“是,总裁!”

韦俊起了身,缓缓走到办公室中间的大皮沙发旁。

就在他沉思中,助理送来了一杯热咖啡。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我会叫你。”

他接过助理手中的咖啡,一阵醇香扑鼻,先是闻了闻,可能因太烫的缘故没有喝,就只是端在手里,思绪却不在咖啡里。

这几天因为比儿的失踪,他都没有睡好,面容也憔悴了不少。

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他走过去,把咖啡放下接起了电话。

“总裁,有一位叫丁洁的小姐要见你。”

“不见,把她打发走!”韦俊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就烦。

“可总裁,她说有很要紧的事。”

韦俊眉头一皱,想了想说:“让她上来吧!”

不到一会儿,一个身着一袭黄色露肩短裙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出现在了办公室的大门,她把轻轻一关,就像韦俊走来

“俊,你终于肯见我了。”丁洁把双手绕在了韦俊的脖子上。

“什么风把舞蹈家丁洁小姐吹到了我这里。”韦俊一脸的不屑,却没有推开她。

丁洁的笑容媚到极至,五官早就拧成了一团。

“俊,人家想你了吗?你可好久没有理我了。”

韦俊细细打量着眼前自己曾经的情人,丰胸翘臀,身材妖娆,也算是一个上等货色,可尽管如此,他已经对她没了兴趣。

如果没有遇见比儿,他可能早就被她今天的热情所迷惑。

很可惜自己的心早就被失踪的比儿带走了。

丁洁见他没有抗拒,动作越来越暧昧,原本连身短裙就是露肩的,可在她的扯拉下慢慢下滑,一条完美的沟壑暴露在了空气中。

韦俊依然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着什么?

随着丁洁身体越来越贴近,他的刚才烈火一下暴发了出来。

他猛得箍着她的头,吻上了她的性感嘴唇。

他的吻一路下滑,从唇到脖子,再到胸前的两座山峰,最后移到身下。

丁洁眯着眼,喘着娇气,嘴里不停地说:“俊,你真坏,把人家弄得都快受不了了。”

韦俊没有说话,就一直在他身上狂吻着,他的吻很强烈,许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他犹如凶猛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很快,两具身体伴随着喘息声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四只腿纠缠着,一室的旋漪之景。

………

完事后,韦俊在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的心很乱,自己明明只对比儿一个女人心动,可又抵挡不了丁洁的勾引。

自己必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身理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只能在心里这样劝说着自己。

丁洁细白的手指抚上了他光滑的面容。

“亲爱的俊,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忘记我的。”手指一点一点下滑又落入到了他宽实的胸膛。

韦俊一把推开了她,冷冷地说:“丁洁,你是真的爱我,还是一心想嫁入豪门呢?”

“俊,我是真爱你的呀!”她爱这个男人没有错,可更爱他的财富,嫁入豪门一直是她的梦想。

韦俊瞪了这个虚伪的女人一眼,“是吗,我看你是更喜欢钱,更向往上流社会贵妇的生活吧!”

“俊!”丁洁又一次娇滴滴地叫着他,“你怎么这样说我呢。”

“别在我面前演戏。”韦俊越看这个女人越恶心,语气变重了,面色也变得阴暗了。

丁洁被他的这一声怒吼,吓得僵坐在了那里,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就像一个魔鬼。

只见韦俊起了身缓缓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再提起笔,随意写了几个数字后又走到了沙发的背后。

他把支票晃到了丁洁的眼前,然后两只手掌撑在沙发椅背上,等待着这个贪心女人的精彩表现。

丁洁被支票上的数字吓了一跳,回过神又看了一眼数字。

天哪!自己不是在做梦吧,竟然是八位数,有了这笔钱自己可以不跳什么舞了。

她的手指弹了弹支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大方,上次要甩掉自己的时候也只拿了五个数字打发自己,今天怎么突然转变了,给了自己一大笔。

“怎么,不想要,那我收回了。”韦俊俯下身,凑在她的耳边说。

“不,不,我当然想要。”丁洁把支票抓得更紧,虽然自己的家世也不错,可也只算是中产阶层,与像他这样上流社会的人士比起来就是一条小毛毛虫而已。

韦俊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可又凑近说:“不过,如果你能帮我做好一件事,事后还有一笔大钱给你。”

丁洁的眼珠一转,“亲爱的,什么事?”

“这件事对你也有利,你不是一直想嫁入豪门吗?我可以老实告诉你,韦家你是嫁不进去的,可有一家你可以试试,说不定有希望。”

他的一席话令丁洁感到兴趣,“那就说吧,如果是嫁入豪门的事我一定会用心做到。”

她的话让韦俊很满意,凑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很久。

他的声音很小,听不到说什么,可从他的面容上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只见丁洁的面容从细细倾听到越发的异彩,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听得明白,他要自己办得这件事如果办得妙的话,果然是人钱双得,嫁入豪门指日可待。

“听明白了吗?”韦俊起了身问。

“俊,我会努力的。”说完丁洁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捋捋头发,把支票放到了小提包里。

韦俊就只是淡笑着,没说什么话。

“俊,我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丁洁说完又扭着她的水蛇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书桌上,咖啡早就凉了,可办公室主人的心却燥动了起来!

助理见丁洁离去,才敢进来。

“总裁,比儿小姐生日宴当晚的名单全都在里面。”他放下文件袋等待着老板的过目。

韦俊很欣赏自己请来助理的办事效率,又快又准确。

他打开土黄色文件袋一一细看了起来。

生日宴当晚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详细资料都在里面。

凭他的第一感觉,这里面都不是那个隐藏手机号的人。

“名单就全在这里面?”

“是的,这里面都是古彦发贴邀请的人。”

“有没有不请自到的。”韦俊随口一问。

“有。”助理说,“请看资料的最后一页,有两个人。”

韦俊快速翻到了最后一页,日本佐藤家族四个字十分显目。

“佐藤原一,佐藤涯。”他轻轻念着这两个人的字名。

他好像有一点印象,这两个人好像很晚才来,当时出场的气势就像黑道大哥一样。

“他们来自日本有名的佐藤家族,以黑道起家,现在在日本黑道白道吃得很开。”

“日本,那个隐藏的手机号除了比儿打的一个外,就只打过一个到日本的,他们会有联系吗?”韦俊又轻声嘀咕了起来。

“总裁,佐藤原一可以确定在日本,可佐藤涯此人的行踪却不定。”

“你的办事效率,我很满意,下去吧!”

“是,总裁!”

现在的韦俊又陷入了沉思,比儿的失踪与这个日本人佐藤涯有关系吗?佐藤涯的行踪很神秘,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个人呢?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瞟上了早已冷却的咖啡杯,思绪中带着痛,带着苦。

想他好不容易才为一个女人心动,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他曾经发过誓,只要再遇见比儿第三次,自己就会把她牢牢抓住。

好似想着心中的那一份至爱,他也想到了办法。

他拨通了桌上的内线电话:“我要日本佐藤家族的详细资料,还有他的投资项目,备好私人飞机,我要亲自去日本会见佐藤原一。”

其实韦俊心里也不确定,比儿与佐藤涯在一起,可他还是要一博,于公,自己与佐藤家族企业合作也没有亏本,于私,也是为了找寻心中的那份至爱。

就在芭蕾舞剧在如火如荼地在紧张排练的时候,丁洁突然提出辞职,这令团长还有舞团里的演员们始料不及。

这不演员们趁着休息的空档瞎聊了起来。

“丁洁是什么原因辞职呢?”

“不会是想嫁人了吧!”

“听说她以前与韦中实业的总裁有过一腿。”

“就是韦琳的哥哥吗?”

“好像是。”

“不会,要嫁给他吧!”

“她走了,《天使》谁会独挑大梁呢?”

“听人说团长会从我们新来的演员你挑一个,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是呀。”

一群人在那里窃窃聊着,见韦琳走了过来,她们才散去。

韦琳没有好气地看着她们,一个人喝起了饮料。

自从比儿离开舞团后,她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人了,现在那个最讨厌的丁洁也离开了舞蹈团,她多想现在比儿回来,一定可以参与《天使》芭蕾舞剧的,这样的话两个好朋友又可以天天见面了。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哥哥那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可以不可找到比儿的下落。

在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古彦的影子,这个超完美的男人,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接近呢?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团长走进了排练厅,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暖心。

“大伙到中间来一下。”团才挥着手说,见人已聚齐,她又说:“站在我旁边的玉暖心,不用我介绍大家都知道她了吧,我呢在这里隆重宣布玉暖心再次回归舞蹈团,这次的芭蕾舞剧《天使》由她全全负责大伙的排练。”

这时人群里心潮涌动,议论开来。

最开心的莫过于韦琳,玉暖心,有名的‘芭蕾舞皇后’可是比儿的老师,现在可以做自己的老师,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待大家平静了后,团长又说话了:“《天使》的主演丁洁突然辞职,现在决定由韦琳来主演。”

这个大好的消息让韦琳始料未及。

她张着嘴,睁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韦琳,过来。”团长叫着她的名字,可某女好像还在幻想着什么,一动不动。

“韦琳。”旁边有一个人提醒着她,“团长叫你呢。”

这下韦琳才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

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团长的身边,她笑着冲着玉老师点头,“玉老师。”

“你是韦琳吧,曾经听比儿说起过你。”

一提比儿,她的脸色又暗了下来。

“韦琳,《天使》由你来主演,你可要努力,不负大家的期望。”团长鼓励着她。

“谢谢团长,谢谢玉老师,谢谢大家的主持。”韦琳激动得就会生硬地说出这几句话。

她真不敢相信,丁洁的离开,自己竟然时来运转,却不知她能当上主演,韦俊可是出了不少钱,费了一点力。

一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韦琳走出舞团大门,抬眼望着天,吁了一口气。

“韦琳,回家吗?”不知何时,玉暖心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是呀。”

“有空吗?”

“有呀。”

“我想问问比儿的事,可以吗?”

“我也很想知道她的近况。”

“我们到那家咖啡厅里聊聊吧!”

“好的。”

两人并肩来到了舞团旁边的咖啡厅里,玉暖心一眼便看到上次自己与比儿所坐的临窗的位置还是空的,所以就不由自主地向那边走去。

待两个一坐稳,服务生就过来了。

“一杯蓝山咖啡。”玉暖心又看了一下韦琳,“韦琳,你点什么?”

“我也是一杯蓝山咖啡。”

见服务生走开,两人进入了正题。

“韦琳,比儿好几天都不见人,打她的手机没有人接,也无法联系上他的叔叔,真把我给急死了。”

“玉老师,比儿……”韦琳正想把比儿的情况如实说来,可又想起了哥哥曾经一再叮嘱自己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比儿的事。

“比儿怎么了?”玉暖心显得沉不住气了,都快半个月了,始终没有比儿消息,她的叔叔又是一个名人,不是自己轻易能见到的。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两杯咖啡。

韦琳想了想说:“我哥哥找过古彦,他说比儿出去散心了。”

“那为什么比儿不开手机。”

“他说比儿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带手机,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韦琳牢记哥哥的叮嘱,所以在重尊敬的玉老师面前她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正想喝一口咖啡的玉暖心被她的这么一说没有了胃口,放下咖啡叹着气。

“比儿是个苦孩子呀。”转念又想:“可我怎么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呢,就算比儿心情再怎么不好,我的电话一定会接的。”

“她连我的也不接呢,还有肖振博,他也找过我来打听比儿的消息,可见比儿连他的电话也不接。”韦琳说完吐了吐舌头,自己什么时候撒谎的技巧变得这么一流了。

玉暖心听着她毫无暇疵的话,又觉得有一点道理,可能比儿太伤心了,不想任何人打挠她散心吧。

她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谢谢你韦琳。”

“不用客气的。”

她又看了看窗外,声音变得很柔很柔,“就在半个多月前,我和比儿就是坐在这里一起喝着咖啡。后来她的叔叔把她带走了,再后来听说古彦替她辞职了,就再也没有见过比儿了。”

玉暖心虽然在芭蕾舞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可感情一直不顺畅,所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孑然一生。她在比儿九岁时,做了比儿的老师,这么多年了,两人的感情也不是师生那么简单,比儿的突然消失,让她觉得少了些什么。

“玉老师,比儿说过你们的感情就像母女一样。”韦琳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们之间微妙的关系,觉得自己没有与她说实话,真不是人。

“韦琳,你好好努力吧,不出几年,你一定是一名优秀的芭蕾舞演员。”玉暖心转移了话题,就比儿莫明消失的事她也不想再多说了。

韦琳听了眉开颜笑,捂着嘴直乐呵。

“好了,我们走吧。”玉暖心一挥手,服务生便过来了。

她正想买单,一张金卡就出现在了服务生的面前,“咖啡我请了。”

“韦琳,把卡收回去吧,是我来麻烦你的,理应我来请。”

“玉老师,别和你的学生客气了。”说着韦琳硬是把卡塞到了服务生手里。

玉暖心见她如此可爱的样子,收回了手,淡淡地笑着。

“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韦琳是富家女,可她却从来不开车。

她们一同起了身,就在韦琳转身的时候,却见玉暖心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玉老师,你怎么了?”她紧张万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呢。

玉暖心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脸色灰白,无力地说:“没事,只是头晕罢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韦琳不由分地把她扶了起来走出咖啡厅。

两天后,玉暖心报告单出来了,医生让她过来一下,有事要说,当她走在长长的医院过道上的时候,看着来来去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护士,还有被抬出来的病人,她的心莫明地恐慌。

是不是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才有亲自见自己呢。

想着她来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没有关敲了两下门,得到答复后她走了进去。

坐在办公椅上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你是玉暖心吗?”

“是的,医生,我的报告单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报告单。”

接过文件袋拿出报告单她仔细地看了起来。

玉暖心不懂得医学生的名词,可有三个字她是知道的,那就是‘癌’、‘恶性’。当她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了来之前的恐慌,相当的平静。

医生这时开了口:“玉女士,你是淋巴癌,是恶性的。”

“那我能活多久?”玉暖心直截了当。

“你患得是慢性淋巴癌,如果放弃治疗,最多只能活一年,如果配合治疗,可以活五年以上。”

“医生,能不能两个月后再治疗,这两个月我有很重要的事。”

“最后越快治疗越好,这病万万拖不得。”医生语重心长地说。

“医生,这道理我懂,最多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一定治疗的。”

“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做医生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玉暖心如了愿,站起身来与医生告别后就离去了。

这个年轻时当红的‘芭蕾舞皇后’在得知自己重病的情况下,还一心想着自己的事业,如果她的生命走了最后又会如何感想呢?

夜,又再一次降临,绝望的古彦再一次走进了比儿的卧房。

破旧的娃娃依然睁着那一双大眼,只是如今天主人消失了,它也没有了生气。

打开衣柜,里面摆着几件比儿特别喜欢的裙子,还有她的芭蕾舞衣。

比儿,你到底在哪里?

一股悔意袭上心头,如果知道他把她赶走结局是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赶她走的。

那天比儿离开别墅的场景,古彦还记忆犹新。

天上飘起了零星小雨,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出了别墅后门,他还命令保卫们不要拦住她。可没有多久他就后悔了,派人去找她,一切却晚了。

“少主,你等等是回城堡还是…。”阿旺在门口很小心地问。

古彦关上衣柜,“不回城堡,去会所。”

他走出了门口,看了一眼白发鬓鬓的阿旺,自出了城堡后,他就不再是自己的司机,专门接送比儿上下班,如今比儿失踪了,他无所事事,那苍老的面容好似一下又老了几岁。

“阿旺,等等你送我去会所吧!”

“谢,少主。”阿旺俯身说完微微抬起眼,眼前的主人越发的成熟,跟在他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司机,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是随着主人的长大,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也不知这一次是不是最后为主人开车了。

夜更加黑了,阿旺小心地开着车。

一排排黑压压的树往后移动,还有高高的路灯也是一闪而过。

从别墅到高级会所要经过一条小道,而这条小道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

突然,跑出一个披着长发的白衣女子,阿旺措手不及,连忙紧急刹车,可还是把白衣女子给撞到了,所幸的是他开车年速度并不快,女子摔得不是很严重。

“阿旺,怎么了?”正靠在椅背上的古彦,仰起身子问。

“一个女子突然跑了出来,好像被撞到了。”阿旺的声音有些微颤,很久没有给少主开车了,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下车去看看,如果有事送医院,如果没事打发一些钱。”古彦摆摆手说。

“是。”

阿旺下了车,白衣女子还半躺在地上,她的腿上好像还留着血。

“小姐,你受作伤了,送你上医院吧!”他看到她腿上的血,感到了不妙,看来不是用一些钱可以打发走的。

今天古彦没有带贴身的保镖,所以就阿旺一个人扶起了女子。

“少主,她腿受作伤,要先送去医院。”阿旺扶着女子在车窗边说。

“让她上来吧。”

古彦一声命下,车门就打开了。

阿旺把女子扶进了车坐在了古彦的身边。

古彦先是淡淡地打量起这个女子,一袭白衣短裙,长发披脸,化着淡淡的妆容。

“小姐,腿受伤了,痛吗?”他压着嗓门阴沉地问。

女子撇过头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人都呆了。

原来他说得没有错,长得是无比俊美,还有那一身犹如帝王般高贵的气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修练成这样的。

“没事,一点小伤,谢谢先生送我到医院。”女子的声音很温柔,柔得就像一片羽飞过头顶,可从她的眼眸中看到得却是比羽毛还要柔的眼波。

接下来,车子开动了,两人也没有说话。

古彦又背靠着椅背,阖上眼睛,想起了十一年前,也是这样的景情遇到了六岁的比儿。

当时她也是一身短裙,长发披脸,怀里还抱着一个芭比娃娃,不同的是那一夜曾经下过雨,比儿因被车撞倒满脸的污水。

脏乱的一张脸,头发摭脸,再加上她身上一点也没有伤,他差一点就不管她了。

后来她一直哭喊,说只要肯救她的妈妈,她就给他洗衣做饭。

也许是被这句来自于六岁小女孩嘴里天真无邪的话语,他心软了。

下一刻,他掀起了摭住她脸的长发,才发现女孩出落得十分动人,小小年纪,竟知道为了救母亲,自己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时他在想如果妈妈还活着话,也许自己也会和她一样。

自己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所以让阿旺跟去看看,她妈妈所有的事都由阿旺负责打理并汇报。

车‘吱’得一声停下来,古彦从回忆中惊醒,身边的女子已被阿旺扶下了车。

“少主,您就在车里等着吧,我扶她上去就好。”

“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古彦的话让女子心里翻起热浪。

愧疚的阿旺总觉得女子很面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一边扶着她一边细细思来。

由于古彦的身份很快就有一个医生出来接待。

医院的走廊很静,古彦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还在想着比儿。

一会儿,阿旺扶着女子走了出来。

“阿旺,她没事吧!”他淡淡一问。

“皮外伤,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

“那我们走吧!”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少主,那她…。”

一直不语的女子说话了,“谢谢你们,我没事的,我自己回家,你们走吧!”

古彦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说:“问她家在哪里,送她回家。”

“是。”

白衣女子心里窃窃地笑,机会终于来了。

三人一起坐进了车子,阿旺有些担心地问:“少主要不要叫保镖出来?”

他总觉得这个莫明出现的白衣女子没有那么简单,出于对主人的关心,他还是要问一下。

“不用了。”古彦面色平淡,他自然听出了他的话中意,他才不相信眼前这个不速之女能搞什么名堂。

车又开动了起来。

白衣女子的家在市区与郊区的交界处,快到她家的一路上,十分宁静。

“到了,这条窄道上走到底就是了。”女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洋房。

车停了下来,阿旺把她扶下了车。

“谢谢你们,我的脚没事,这条道太窄,车子进不去的,我一个人进去就好。”女子倒很识趣。

古彦看着她渐渐远去,夜色中,白色的身影有一些模糊不清,他在想,这个陌生的女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就在车子才开动没有多久,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

“救命——”

“过去,看一看。”

“少主,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显然是有目的接近你的。”阿旺很是担忧。

“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谁派来的。”古彦的眼眸中喷出一道犀利的光。

车又原路开了回去。

只见白衣女子被两个流氓围着。

“阿旺,我们下去看看。”

“少主,我一个人下去就好,您还是呆在车上吧!”

“不,我和你一起下去,他们看到您老人家,不会怕的。”这句话阿旺听了心里酸酸的,是的,自己老了,现在的世界是年轻人的了。

当古彦下了车,宽大的风衣在黑夜中飘起,额前碎发下那双阴眸犹如一只烈豹令人看了不禁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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