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然一吻

过了几天，卫淇回来了，他双眼失神，脸也瘦了不少。
  陈静沅问他又不说，有股莫名的心疼。她本想把金鑫的事情告诉他，又有点不忍，等过几天再说吧。
  又过了几天，金鑫委托的策划案启动了，还是陈静沅、李云桥和老王他们三人负责。
  这是关于新品的推介策划，案子本身没什么难度，陈静沅就是有点害怕再面对金鑫。
  幸好，他级别高，平时只要与其中层联系就行，不经常面对他。
  晚上下班后，她不想回家，趁着月色朦胧，树影幢幢，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他看见了秦阳也一个人散步，两人见面，调侃了几句。
  秦阳看出了她的异样，便问起最近的事情。陈静沅说，说来话长，于是秦阳带他去了一个咖啡馆。
  她把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又问秦阳卫淇为什么会是那种状况。
  “你为何不直接问他？”
  “他不愿意说”。静沅也是很无奈。
  秦阳耸了耸肩，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是他妈妈的事情。前几天，她妈妈去医院体检，长了个肿瘤，这段时间他在照顾他妈妈。”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也不知我和他算不是朋友。”陈静沅黯然地说。
  “你们还没有——。”秦阳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  陈静沅疑惑地看着他，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个。”秦阳眼神中透出奇怪的眼神。
  陈静沅一头雾水，他到底想问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上床，非让我说这么明显”。
  陈静沅的脸刷地就红了。她没想到秦阳能问出这么尴尬地问题，这大庭广众地，适合讨论这隐私问题吗？
  “我们认识才半年，还只是朋友，就算是恋人没有结婚，怎么能。”陈静沅有点说不下去了。
  秦阳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保守的人，现在别说两情相悦男欢女爱，就是搞个艳遇也不算什么。
  “静沅，难怪人家不告诉你。你们都没那什么，凭什么带你去见他家人。”
  “流氓逻辑。虽然时代发展了，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吧。”陈静沅性格保守，以前常因为这些事和人辩论。
  “大小姐，你被封建社会毒害很深呢。”
  “胡说，我觉得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该走了。”陈静沅和秦阳分别后就回了家，洗了把脸，坐在床上看电视。
  好巧不巧，电视剧正好是个甜宠偶像剧，男女主角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正准备试婚同居。
  两人正欲成其好事，陈静沅突然想起秦阳的话，脸上像火烧一样，正这么想着，卫淇来电话了。
  “睡了吗？”卫淇问道。
  “看电视呢。偶像剧，没什么意思。”想起电视剧里刚才的暧昧情景，陈静沅有点心虚，生怕卫淇追问。“我想当面问你些事，你啥时有空。”
  “过几天我约你。早点休息。”卫淇很快挂了电话。
  “好的，再见吧”。陈静沅失望地应着。
  这次策划案虽然不如当时CG公司那个复杂，但也必须事无巨细地研究各种细节，静沅他们忙了几天，出了初稿。
  李云桥考虑到静沅的处境，仗义地去金鑫公司去研讨细节。
  陈静沅想，今天能早些回家了。她一出公司门，便看见卫淇在等他，他身长玉立，精神抖擞，和上次判若两人。
  她微笑着向他走过去，正准备打招呼，卫淇把她拉进车里:“我带你去个地方。”
  经过半小时的颠簸，他们来到了海边。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时而飞来几回海鸥，五彩缤纷的晚霞像锦缎绣在天空，微风吹过面庞，像妈妈的手一样轻柔。
  静沅心情很是舒畅，已经有多久没来海边了，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重生的地方。”卫淇给她讲了一个关于他的故事。
  当年，卫淇家发生了一些事，他当时很绝望，一时冲动，打算自杀。
  因为从小喜欢海，想在死前看看海。
  一个傍晚，他站在海边，无意中发现有人在海里挣扎便本能地跳下去，不顾一切地把人救回来。
  后来才知道，他是CG集团大股东顾向辉，当时游泳遇上海浪，差点溺水。
  顾很同情卫淇的遭遇，便送他去国外学习工商管理，回国后，他从基层做起，当然也离不开他的关照，才做到今天的位置。
  陈静沅安静地听他诉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风光无限的他也有不如意的事。
  当时不知他发生过什么，但一定很绝望吧，陈静沅忽然觉得很心疼。
  虽然天快黑了，但海滩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走来走去，静沅思想斗争了一番，走上前去，把头靠在他背上，双手环住卫淇，“好人有好报，再难也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卫淇转过身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那天打电话想问我什么事？”卫淇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
  “你帮我好几次，你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静沅觉得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忙，互相扶持。

  “你觉得呢？”
  “我说不清楚。朋友，好像又不是。有人说，要互相见了父母长辈才算恋人，还有人说一定要达到，啊，就是那种程度才算恋人。”
  “哪种程度？”
  陈静沅天生保守而腼腆，有的话让她说出来比登天还难，卫淇看她眼神躲闪，脸比桃花还红，也猜出了几分。
  但他有意看静沅窘迫的样子，就没说话，满心期待地看着她。
  “你懂的。”静沅心想，都说这么明显了，怎么会不懂。
  “我不懂。”卫淇饶有兴趣地说。
  陈静沅现在进退两难，有点后悔说了刚才的话。
  抬头发现卫淇的笑有别样的意味，她生气地挣脱卫淇，“算我没问，我要回去了”。
  卫淇追上来，拉着她的手，“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她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共度余生，这种话金鑫也说过，但说变还是变了，承诺是可信的吗?
  “一辈子可是很长的，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只想问你，现在你对我是认真的吗？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吗？”
  “陈静沅小姐，你怎么这么不浪漫，你应该说，YES  I  DO。”
  “我浪漫过，结局你也知道了。虽然我希望白头偕老，但现实就是现实，我现在只求一份真实的感情，至于未来，尽力吧。”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也会认真地陪你走下去。如果你只是想玩，就不要互相耽误了。”
  陈静沅抬头看着卫淇的眼睛，一口气把她心里的话全部说了，顿时感觉轻松无比，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开诚布公，即便结果不如人意，也没什么后悔的。
  一阵沉默，空气变得安静。卫淇突然搂住她的腰，往身边一带，她动弹不得，霎那间他猛然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疯狂，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陈静沅吓了一跳，急忙推他，但她的推搡，在绝对力量面前毫无用处。
  反抗无效，陈静沅只好任由他的唇肆意妄为，她尴尬地闭上眼睛。
  直到她觉得呼吸困难，卫淇才慢慢放开他。“傻瓜，你怎么不知道换气？”
  陈静沅心想，这么突然的动作，我哪能反应过来。
  “我们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关系可以确定了，你不能反悔啊。”卫淇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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