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日与礼物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

        坐在椅子上的萨卡斯基用上了剃，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门边。他先理好领口，接着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检查了一遍，这才镇定地把门打开。

        “我今天提前到了耶～”波鲁萨利诺未老先衰的脸出现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两瓶好酒。

        “嘭！”萨卡斯基家的门猛地关上了。

        “……”

        做了一桌子好菜的中将先生有些沮丧地垮了垮肩膀，两秒后又若无其事地板着脸把门打开：“进来吧。”侧身把屋外的人让进来。

        今天也不受欢迎的黄猿波鲁萨利诺中将摸了摸鼻子，走进了每个地方都写满“我的主人有强迫症”的公寓。

        “你自己知道茶在哪，火上还煮着汤。”萨卡斯基丢下这一句，就转身回厨房了。

        波鲁萨利诺耸耸肩，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耶～该不会…你刚刚以为我是小克洛恩？所以现在才这么失落。”一直都没什么精神的眼睛微微眯起。

        “闭嘴！”

        那一桌子萨卡斯基厨艺的证明已经让整个屋子香到不行，勾得人止不住咽口水。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波鲁萨利诺都拉下报纸偷看了饭菜好几眼，门外终于传来了——

        “咚咚咚！”

        做了跟波鲁萨利诺大哥一样的事——踩点的我，怀着既忐忑又兴奋的心情站在萨卡斯基家门外，拿着礼物的手都有些发颤，即使我知道这是一份绝对和萨卡斯基心意的礼物。

        “吱～”所有将领分配的房子的门总会发出同样讨厌的声音。

        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在门后显现，萨卡斯基今天没有带他的遮脸海军帽，露出属于军人标标准准的平头，一张方正的脸上是不讨喜的严肃，天上走势向上的眉让他看起来威严有余而亲和不足，更别说那只要不笑就朝下的嘴角了。

        总之，是那种绝对称不上帅气可能还会因为太凶而吓到小朋友的长相，性格也是钢铁直男，脾气又臭又硬。

        可是这个人内里真的很温柔啊…起码对于我来说。

        虽然他跟着布雷恩学坏了老是敲我的头，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过那个在训练中比波鲁萨利诺大哥还有耐心指导我，明明自己被骂却反而摸头杀安慰我，会对身中剧毒的我说“你会没事的”接着叫人急匆匆找医疗部的人都是他啊。

        我不想知道海贼是如何憎恶他的强大，鸽派海军是哪样编排他的激进，甚至间接得他救助的民众对他的不够亲和也有许多不满……

        我只知道在见到他的这一刻，所有在海上奔波的劳累，与强大的敌人以命相博的伤痛仿佛通通都烟消云散。

        萨卡斯基，我心悦你。

        “……”不过这些话都是憋在心里的，我脸涨得通红，把手上的礼物向前一递，“生日快乐，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低头看着将包装精美的盒子递过来的人。

        得益于她向来厌恶阳光，出海一年完全没有晒黑。那张白皙的脸染了红晕，笑容比家中插花作品里开得最盛的蔷薇花还要灿烂。

        萨卡斯基平淡的声线中含了些许喜意：“嗯，谢谢。快进来吃饭了。”

        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的波鲁萨利诺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啧，这两个家伙眼睛里面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装什么成熟稳重。

        ……

        三个人坐在桌边，面前的大餐让馋了很久的波鲁萨利诺眼睛发直——

        大块被烤得喷香的海王类装在朴素的盘子里，滋味浓厚的千层面，数十个番茄熬煮出的浓汤泛着诱人的鲜红……那香味简直快要把房顶都掀翻了。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希望你早日脱单耶～”我的赌局要输了。

        虽然这么想，但波鲁萨利诺却笑得很欣慰——因为萨卡斯基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家伙啊。【作者：所以你和萨卡斯基是真爱吧，赶快原地结婚！】

        暖黄的灯光下三支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鲜红的酒液荡出美妙的弧度。

        萨卡斯基看着笑盈盈的两人，不自觉勾起唇角，由衷感到幸运。还好自己在失去一切之时选择加入海军，所以才能够结识吊儿郎当却一路陪伴他的好友，遇到这个只有关键时刻靠谱却让他心动不已的姑娘。

        我已经沦陷在萨卡斯基的笑容中了。

        他嘴角上挑的弧度中和了眉目间的冷硬，那张藏在帽沿下的脸庞展现出难得一见的柔和，像是冷冰冰的铁块被人捂出了温度，怎么说呢……感觉格外的迷人，我好像还没喝酒就要醉了。

        任谁被探照灯似的眼睛盯着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萨卡斯基老脸一红，佯装沉静：“看…咳，看我干什么？”

        “因为你好看呐。”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心，我便定不再吝啬赞美，谁让现在脑子里分泌的激素给我的眼睛加了滤镜，反正我看萨卡斯基是哪里都好。

        “吃你的饭。”

        “耶～萨卡斯基是害羞了吗～”

        “噗…哈哈哈哈哈。”眼看萨卡斯基禁不住逗，脸越来越黑，我和波鲁萨利诺忍不住哈哈大笑。

        餐桌上的气氛在萨卡斯基的怒吼和另外两个人的笑声中热闹起来。酒液香醇顺着喉咙滑下，留下柔和的热度，我们在这一方小小的餐桌上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波鲁萨利诺拿过来的两瓶好酒被当成饮料似的喝个精光，然后我俩又起哄催着萨卡斯基把自己藏着的酒拿出来。

        推杯换盏，出门的时候仿佛自己踩在云上，幸好我还认得清回家的路。

        ……

        唯二两个称得上交心的人离开了，这个不算小的房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有一丝不该在铁血的“赤犬”中将心里出现的失落冒出头来。

        他默默地收拾完桌上的狼藉，拿出克洛恩送的礼物。

        精心绑好的蝴蝶结被小心地拉开，很难想象像萨卡斯基这样的男人会有这种时候。

        淡淡的甜香从盒子中溢出，泛着诱人浅棕色的点心出现在眼前。用面粉，蛋，糖形成了类似蛋糕一样的质地包豆馅皮，制作仿照了鸟爪槭的树叶形状，配上一杯绿茶便能度过一个完美的下午，是他的最爱——枫叶点心。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他喜欢这种甜食。

        “哼，她倒是会打听。”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可一点都不掩饰。

        特别是在看到写有：“祝萨卡斯基生日快乐，33岁的你也要天天开心！注：我特地找人买的和之国特产哟。”的卡片时。

        繁星点点，月光从窗外照进室内，床上平躺的人脸上挂着微笑。

        真是不错的生日呢。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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