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部的心思都在这里

午休的时候，娅衿坐在图书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手机，点开了微信，搜索中学班级微信群，点开群成员，看到了男孩的名字，点进他的信息界面。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娅衿想起了自己加男孩QQ时的情景，娅衿笑了笑点开他的相册，什么也没有，他的相册封面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可能是他女朋友吧。”娅衿退出了男孩的相册，娅衿心里有些许的失落，但又有一丝的不甘，娅衿又点开QQ，因为她想起自己可是充了会员，娅衿点开男孩的QQ空间。

　　一整个午休的时间，娅衿把男孩的空间动态从头至尾全部翻看了一遍。这是娅衿第二次完整地看完一个人的空间，上一次还是雨轩的空间，这一次是男孩的空间。但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次的浏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自己知道。娅衿翻着男孩的空间动态，又看到了那条“男孩失恋”的说说，娅衿突然眉头紧皱，“什么我搞错了嘛。”

　　“自以为自己喜欢谁，他会在意，却没想到自己在自作多情。有这样的时间，为什么不用来好好提升自己。”紧接着是转行的下一句“为什么我现在听到这些话就得这么幼稚。”还配了一个抠鼻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娅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男孩并没有失恋，只是单纯的在吐槽其他人的这种想法。

　　“你知道嘛，因为这句话，我几乎放下了对你的所有幻想。”娅衿感觉自己似乎又是满血复活，娅衿继续翻着男孩的空间。看到了以前中学的时候，男孩发的中二说说，搞笑段子，娅衿发现自己对男孩的了解只是停留在中学的阶段，不知道他在高中，甚至大学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一直忘不了这个男孩呢，也许就像钰薇说的那样，正是因为自己没有参与到男孩中学之后的生活，所以娅衿在无形中将太多美好的特质加在了男孩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其他男生们，会认为没有人可以和男孩相比。可是娅衿上学的时候，非常看不惯男孩的行事为人的。

　　“天哪，我真的有毒。”娅衿关上手机，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该学习了。下午吃晚饭的时候，瑞梓和娅衿又打了语音，问娅衿想好没。“我给你说，早点弄清楚，早点了结，兄弟你可是还要考研的人啊。”瑞梓告诉娅衿。

　　“对啊，我可是还要考研的人，可我还是纠结。我不问的话，自己一直难受。问的话，害怕会得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娅衿坐在嘈杂的食堂椅子上，等待着食堂窗口的叫号。

　　...

　　“好吧，你想清楚啊。我把所有的结果都给你说了，你想好了就去做吧，凭什么你一个人七上八下，为何不两个人一起尴尬，我去晚训啦。”

　　娅衿和瑞梓挂断了电话，走出食堂，回到图书馆。看到斜对角的男生也回到了图书馆，娅衿并没有在意，因为自己也是固定的坐在一个位置，这个位置被娅衿称为隐形的“黄金宝座”。虽然不是单独的座位，也没有单独的插座，但这个位置在图书馆的最里面，后面就是玻璃落地窗，十分明亮。来回走动的人也少，十分安静，而且在座位旁边的柱子上也有插口，离娅衿十分近。所以娅衿每次都会定早上七点的闹种来抢这个黄金宝座——3198  。娅衿在奉贤的这段时间，几乎一直固定坐在这个位置，而斜对角的男生也一直坐在斜对角的位置，虽然斜对角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黄金宝座”，但可能大家坐习惯了固定的位置吧。至少娅衿目前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娅衿的同班男生坐在娅衿的对面，问娅衿去吃饭嘛，娅衿说先不去了。

　　高阳是之前有一次碰巧选座，做到了娅衿的旁边。但娅衿和他并不熟，所以连一句招呼话也没有说。晚上的时候，高阳加了娅衿的QQ  ，说自己也在备战考研，而且也考同济本专业，其实当时娅衿已经确定自己要考同济本专业，但她并没有告诉高阳。高阳说他发现娅衿的位置非常好，四围十分安静，而且离插头近。

　　“我想坐在你对面的位置，蹭用一下插头。”手机上跳出高阳的信息。

　　“当然可以啊，不过你还是早起抢座位。”娅衿回复到。

　　“还要抢座位啊，我每次都是去图书馆才选位置。”高阳紧接着发了苦笑表情

　　娅衿深吸了一口气。“这哥们儿心可真大，他可是要考同济的人。”娅衿心里这样想着，在对话框打下“嗯嗯，而且很有可能选不上位置的。”点击发送。

　　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高阳都是坐在娅衿的对面。晚上闭馆的时候和娅衿一起离开，但高阳从来没有问起娅衿要考什么院校，因为这对考研人来说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就像不能轻易问女孩年龄一个道理，后来娅衿才知道高阳一直以为自己考的是本校，之后娅衿他们搬到徐汇之后，就没有和高阳坐在一起复习了。

　　高阳离开之后，娅衿又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她是在等瑞梓的消息。过了一阵手机上跳出瑞梓的消息“我结束啦！你有空嘛。”娅衿回复到：嗯嗯。

　　“怎么样，想好了嘛，宝贝。早晚把他了结了吧。”瑞梓扯着嗓子说道。

　　“但我加他的好友，不是太明显了嘛。我从来都不联系，突然联系，太尬了。你还记得张雨嘛。我昨天加了他的微信，你都不知道有多尬，而且这还是高中同学，都不知道要聊啥。还中学同学呢。”娅衿戴着耳机绕着图书馆一圈一圈的走。

　　“可以啊，兄弟我好像都没加张雨的微信，好久没联系过了，但你至少知道你两聊天很尬对吧。你现在需要的就是清楚的认识到你和那个男生聊天很尬，你就会死心了，而且管那么多干嘛，加了聊不下去，又不是你一个人尴尬。别怕。”瑞梓告诉娅衿。

　　“那我总得有什么理由吧，不然我为什么加他呢。”娅衿问瑞梓。

　　“这理由还不就是个幌子，你以为他真的会信嘛。男生在感情这方面总会有莫名的自信，就算你不多想，他也会多想的。你就说你发小也在当兵啥的，聊嘛。”

　　“好吧，我试试，聊不下去就拉倒。”娅衿长舒一口气。

　　“去吧，皮卡丘！”娅衿和瑞梓结束了通话。娅衿还是一个人围着图书馆转圈，也忘记了要去吃午饭。娅衿点开中学微信群，点击了男孩的页面，想了想，又退了出来。找到了杰革的微信，点击了添加好友，杰革是盐橙中学时期关系较为不错的男生，娅衿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加他的微信。过了一会儿，娅衿点开盐橙的微信界面，竟然没有勇气点击“添加好友”。娅衿心里默数：1，2，3...数到10  娅衿还是没有点击下去。再来“1，2，3，...就这样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管了，点吧。”娅衿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娅衿感觉心跳的好快啊。娅衿深吸了一口气，输入自己的名字，闭着眼睛点了下去，然后把手机关上放进口袋。

　　“咦，我刚才有没有发送成功啊。会不会没发出去。”娅衿漫无目的地走在图书馆外围的小路上。“唉，不会真的没发出去吧。杰革尽然还没有通过我的好友验证。”娅衿有些着急了。我再绕着图书馆走最后一圈，如果还是没有通过，我就不管了，看来是真的忘记我了，或者说真的是命运捉弄——验证消息没有发送成功。结果娅衿又绕着图书馆走了两圈，并没有任何验证通过的消息。娅衿回到了图书馆，高阳已经吃完饭回来坐下学习，斜对角的男孩也在座位上学习。娅衿拉开椅子坐下，仿佛一回到座位上，就会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娅衿拉回到考研的状态，但是今天娅衿下午要来复习专业课程——网络计算机。明天就要考试了，娅衿翻开课本开始看以往总结的笔记，娅衿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图标，多么希望微信的图标会闪动，可是每次都是令人失望——并没有男孩的消息。

　　“看来是没戏了。”娅衿在经过几次兴奋地点开闪动的微信图标然后失望地关闭窗口的过程之后，这样告诉自己“好好复习吧，明天可是网络计算机啊。”此时娅衿的耳机里放着许嵩的《有何不可》。娅衿听着歌，莫名觉得心里很甜，歌曲的魅力也许就在于此，总会没有提防地将一些情感通过耳机传递到人的内心。娅衿过完两个单元的知识点准备看下一章节的PPT，解锁了电脑，一眼就看到了闪动的微信图标。娅衿似乎是内心已经得到了预感，心跳不由地加快，娅衿点开消息提醒，果然是他。此时的娅衿已经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刚好手机的定时已经达到。娅衿把耳机从电脑上拔下来，插到手机上，带着手机离开了座位。娅衿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耳机里不知道放着什么歌，娅衿把歌单往前调，耳机里又想起了《有何不可》。娅衿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开心，但她知道，她要保持冷静，装作毫不在意，娅衿打开微信文件助手的聊天框。

　　先发了一个探头的表情包。“我们刚考完试出来，你们放假了嘛。”

　　“我听伊帆说大家都不怎么用QQ了，就看看还有那些同学还能联系上。”

　　“你是在军校对嘛。”

　　“很优秀啊！”

　　“就这样吧。”娅衿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又看到了中午围着图书馆走路时发的文字“如果他没有通过就彻底放下吧。”、“他不值得！”娅衿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幼稚，聊天要先和自己对话，还要打草稿。在娅衿的记忆里，自己上次聊天打草稿还是找自己的导师，自己恭恭敬敬地写好文字，而且反复修改，但最终并没有发送导师。

　　娅衿回到自己的位置中，打开和男孩的聊天框，按照之前和自己的聊天记录，先发送了一个“探头”的表情包，然后把文字复制粘贴过来，停顿了一会才点击发送。

　　“我们下周还要考两门试才结束。”

　　“嗯嗯，你是在那个大学嘞。”

　　...

　　娅衿和男孩一句一句聊着，聊的话题都围绕着学校，考研以及娅衿对男孩军校学历的各种夸奖。

　　“女孩子竟然想当兵，还真是很少听说啊。”

　　“当兵多酷啊！而且整个人气质也不一样。”

　　“我的发小就是大一的时候去当兵了，他当时还怂恿我一起去。”娅衿第一次的时候输入的是女字“她”，但又删除改成了男字“他”。

　　“所以只是想想。”男孩发了一个表情包，娅衿也回了一个表情包。

　　“我最近剪了短发，我发小问我是不是又要当兵了...我说我是断发以明志，要努力考研。”

　　“然后我爸说我的头型可真是凉快。”

　　“省了收拾头发，多好。”男孩回复到。

　　“对我好久没有用梳子了。”娅衿紧接着发了一个哭笑的表情包。

　　男孩也回复了一个表情包。“看来你的头发剪的很短啊，不会头像就是本人吧。”

　　娅衿没管男孩发了什么，一股脑的发送消息。“而且我甚至觉得我剪了断发，比一些男孩还要好看。”

　　“我给我舍友发了我的照片，她说他都想甩了男朋友。”

　　娅衿总算一吐为快，看到男孩前面的消息。回复道：我头像很帅的。。。

　　“如果我说我头发和头像的长短差不多呢。”

　　“那确实很短了。”男孩回复到。

　　娅衿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昨天发给尔莹的照片发给了男孩，之后想起来有点后悔，不应该把照片发给男孩。

　　男孩看到了照片之后回复到：果然美女帅起来就没有男生什么事了。

　　“hhh  ，伊帆还告诉我。。。在南方要小心。”

　　“男孩子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男孩回复道，发送了三个滑稽的表情包。

　　“尤其是我和女孩走在一块，从背后看真会以为我是男孩。”

　　“小迷妹蜂拥而至啊。”男孩回应道。

　　...

　　娅衿的耳机里依然播放着《有何不可》虽然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遍了，娅衿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娅衿和男孩还在继续聊天，娅衿中途回了趟宿舍，雨轩实习完回来躺在床上和同学打语音，娅衿拿好东西就悄悄地出来了。

　　男孩有好一阵没有回娅衿的消息了，娅衿也想，晚上还有3章要复习，准备问下男孩，就回图书馆接着复习。

　　“你是不是在忙其他事啊，我就不打扰你了。”娅衿编辑好文字点击发送。

　　过了一会儿，男孩回复到“没有，我在忙着和美女聊天呢。”

　　娅衿知道男孩说的是和自己聊天，娅衿回复了“大佬”，然后紧接着是一个”跪地“的表情包。

　　“她还问我现在忙不忙。”男孩发来消息。

　　“我靠，大哥，这都是那个年代的俗段子了。”娅衿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是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感觉你被调教的很好啊。”娅衿把消息发送了出去，娅衿是想试探男孩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称呼大佬。”

　　“唉，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语言天分，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你是我的老师，向你学习啊。”

　　“你才是我的老师，聊天还想着学习。”

　　“hhh  ，老师，你这样得祸害多少小女孩啊。”娅衿发送完消息之后，男孩没有回复消息了，娅衿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过了好一会儿，男孩还是没有回复消息。“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娅衿在图书馆一楼的大厅内打着哆嗦，不时的打开手机看有没有男孩的消息，过了5分钟左右，娅衿叹了口气，打开手机。“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一定特别讨小女生的喜欢。”

　　“你这个该死的高手。”娅衿发送消息后，男孩回复到“竟然置身于世外，我生什么气。”

　　娅衿在屏幕这边忍不住笑出声。“没生气就好，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我啊。”娅衿心里想着，坐电梯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娅衿还没有回男孩的消息，正准备回“那就好。”

　　“那这些小女孩中有你嘛。”并配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娅衿删除了聊天框的文字，找到和瑞梓的聊天框，看了下时间，已经是8点了。“应该结束训练了。”娅衿想着。

　　娅衿问瑞梓，男孩问她的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瑞梓果然结束了训练，“没事啊，你就说我已经不是小女孩啦。就可以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确定关系啊。”瑞梓发来语音。

　　“可是我知道我是啊。”娅衿告诉自己。“只是我不想承认。”

　　“嗯嗯。”娅衿回复了瑞梓，又点开和男孩的聊天框，已经过去了13分钟。

　　“你这话让我怎么接。”娅衿又发了一个倒地的表情包，其实这也是娅衿内心真实的想法吧。她不想直接否认男孩的说法，但自己也不想直接承认。

　　男孩很快地回复：我开玩笑的。

　　这句话似乎是一直在男孩的对话框中就等着娅衿的回复，不论娅衿说什么，这句话都可以很好地搪塞过去。

　　为了避免尴尬，娅衿赶紧绕道其他的话题上。“我今天还加杰革的微信，这家伙一直没有通过我，估计是已经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吧。”

　　“你加他微信嘛。”男孩问。

　　“嗯嗯，这家伙肯定是忘了我，一看娅衿，不认识。”

　　“我就不一样了，谁也没有忘记。”男孩在对话框中打出消息。

　　“高手，果然不一样。值得向你学习。”娅衿回复到，其实男孩还记得娅衿，已经让娅衿很开心了。

　　“你才是高手，聊天也想着学点什么东西。”娅衿和男孩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贫嘴，娅衿看了一下电脑屏幕的时间，已经9点30几。娅衿没想到自己会和男孩断断续续聊了6个小时的天，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娅衿之前和高中同学张雨的聊天，让她十分害怕自己和男孩的聊天也是同样的僵硬，几句话就聊不下去，因为娅衿和张雨在高中的时候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而自己和男孩就已经离得太远了。但今天的聊天过程是娅衿没有想到的，娅衿的心里竟然高兴地不得了。她可是明天有一门死亡考试，而且还有一半没有复习的人啊。只能说在这一天娅衿的智商几乎处于这一生中的谷底，娅衿可是一个自小把学习看的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好学生啊，但这一天娅衿的全部心思都在男孩身上——决定要不要加男孩微信，焦灼地等待男孩通过好友，思量以什么开始和男孩的对话，如何和男孩保持连续的聊天。

　　这样看来，娅衿和大一时相比是有明显的进步了。

　　娅衿滑动着鼠标看着和男孩的聊天记录，痴痴地笑着。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薛之谦啊。”娅衿问男孩。

　　“嗯嗯，你也喜欢嘛。”

　　“他的歌很耐人寻味。”

　　男孩回复了“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娅衿觉得该结束这段对话，开始抓住最后的时间复习了。但她又在等男孩开口，过了一会儿，男孩说他要去教室复习了，娅衿恢复了OK的表情，这一段对话终于结束了。

　　就在结束对话的不久前，杰革通过了娅衿的好友验证。

　　“大哥，我以为你都忘了我这个人了。”娅衿问杰革。

　　“怎么会，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初中同学了。”杰革回复道。

　　杰革上高中的时候，没有念完书就去了专科学校学技术，所以中学是他最后完整的教育阶段了。

　　“现在都交到男朋友了吧。”杰革问娅衿。

　　“没有，我不配。”娅衿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而且南方的男孩子...普遍身高没有咱们那边的高啊，站在一起显得我更壮实”

　　娅衿和杰革的聊天更像是在互相调侃的两个兄弟，在娅衿和男孩结束聊天之后，娅衿和杰革也没有过多的聊天，娅衿说自己明天还有考试，要通宵复习了。

　　结束了所有的对话，已经是10点以后了。图书馆还有1个小时闭馆，娅衿打开课件，翻看课本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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