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往事

奶奶的事情过去没有几天，小鱼家里来了一拨来慰问的初中同学，由班长领头，其中也有他。不过毕竟葬礼已经结束，他们就礼节性地讲了一堆安慰的话，姐妹俩礼貌致谢。

        临走时，他意味深长地回望了小鱼一眼。到了晚上，小鱼便在qq上收到了他发来的验证信息，备注是他的姓氏：林。

        小鱼知道是他，但也选择了拒绝，回复：不认识。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不动声色中悄然结束。

        有些感情只能止于此吧。包括少年时期的情窦初开和欲说还休。

        记不清是初中的哪个学期，他是小鱼的后桌，他白静斯文，戴一幅细细的金框眼镜，因为父亲是商人，相对于当地以农耕家庭出身的孩子他有些不同，总是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少年时的小鱼喜欢长相斯文的男生，温文儒雅，比较有书生气质。后来长大后，看到这类人她总会想到四个字：斯文败类。当然，这是后话。

        其实前后桌时他们交流并不多，说话次数寥寥无几。只是临毕业时同学之间互赠照片，他问小鱼要一张单人照，小鱼笑着说没有。后来小鱼把留言簿在班里传阅，邀请大家写的时候唯独他没写。小鱼拿给他写，他也拒绝了，说没空。

        中考结束后就是漫长的暑假，小鱼有几次做梦梦到了他，虽然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但是梦醒后总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小鱼很奇怪自己的梦中为什么会有他。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我喜欢他？这个想法吓了小鱼一跳。

        终于等到了成绩发榜的时候，小鱼一大早骑车去了学校，看完成绩默默地骑车回家。他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骑车追着小鱼问她考了多少分。小鱼跟他斗嘴，“你先告诉我你考了多少，作为交换，我自然告诉你我的分数。”

        “你先说！”

        “不行，你先说！”

        结果到了最后，他们谁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分数。其实，很久之后小鱼才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考砸了，只是小鱼想不通即使这样，他那天竟然还有心思跟她斗嘴纠缠。

        小鱼选择了复读，听说他去了隔壁县城复读。之前的女同学总是忙里偷闲，三三两两地聚着，讨论以前的人和事，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他。心细如针的小鱼发现了个秘密：她发现之前的班里竟然有好几个女生暗恋她。

        第二个学期的时候，一天小鱼课间休息的时候从二楼往下眺望竟然发现了他的身影，他立于人群中，好像更高了，也更白了。小鱼担心她的偷看被被人发现，逃也似地跑回教室。少女的心像小鹿般连撞。

        接下来，小鱼便从老同学阿云处确定他已从隔壁县城转学到小鱼的隔壁班。

        因为初中学业紧张，他们此后便没有再见面。后来的中考又考进不同的学校。直到大学毕业的几年后他们才再次联系到。

        那是小鱼通过多方打听才拿到他的手机号码。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小鱼觉得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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