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相聚的时光

回家后的小鱼如鱼得水，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奶奶天天变着花样为小鱼做各种好吃的，其实学校的伙食也不差，小鱼一个学期都胖了好几斤呢，但是奶奶还是觉得小鱼太瘦了，一个劲地说女孩儿是要胖胖的好，有福气。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北方的小年，这天是祭灶神的日子。民间传说，每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让玉皇大帝赏罚。因此送灶时，人们在灶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糖果、清水、料豆、秣草;其中,后三样是为灶王升天的坐骑备料。祭灶时，还要把麻糖用火融化，涂在灶王爷的嘴上。这样，让灶王爷甜甜嘴，上天后在玉帝那里说好话，入宫降吉福。

        所以每到这天，晚饭都会很丰盛，吃过晚饭，奶奶会摆出麻糖，他们叫做“灶糖”或者“祭灶糖”，就是祭灶的那天给灶神享用的。还会用高粱杆扎一匹马，虽很简易，但是马的神态栩栩如生，然后准备一些风干的秸秆剪断放在一个盘子里，再准备一碗水，念到：“灶王爷爷您吃好，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骑上您的千里马，来年还是来我家。”等过上几分钟，想必是等灶王用完餐，然后揭掉灶神的画像用火点燃，这叫做送灶神上天。大年三十的时候又要贴上新的灶王画像，叫做换新衣，据说当天晚上，灶王还要与诸神来人间过年，那天还得有"接灶"、"接神"的仪式。当然，这是后话。

        送完灶神后，小孩子们就可以吃祭灶糖了，甜甜的，黏黏的，是小时候一年一度的零食。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镇上有集市，奶奶带小鱼去采买年货，小鱼可开心了，因为好久没有去赶集了。一大早收拾妥当，穿了一件白色的棉服，厚厚的，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

        刚进入镇口，就看到熙来攘往的人，人们手提肩扛，冻得红彤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碰到相熟的人，互相打着招呼。

        所谓的集市其实是分布在镇上的一个十字路的四条主干路上，南边的街是菜市，一个个摊位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北方人买菜从来不是按个的，大葱啊，芹菜啊是按捆卖的，土豆啊，萝卜啊是用袋子装的。北街是卖肉的，猪肉、羊肉、白条鸡，东街是卖熟食的，烧鸡，卤肉，芝麻香油，西街是服装商城，衣服鞋袜应有尽有。

        除了这四条街，其他的街上有理发的，摆摊算卦的，卖老鼠药的，各种营生都有。其中有一家理发店小鱼从小学到大学毕业都有光顾，店主夫妻也从青丝到了中年，在店里和顾客聊着家常，聊着镇上各村的新闻轶事，男老板很八卦，常常被女老板骂的狗血淋头，却仍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小鱼的初中是在镇上读的，也经常跟同学一起去理发店，照相馆这些地方，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然而，经过这几年岁月变迁，镇子还是有很大的变化，比如大的婚纱影楼入驻，大的超市开业，但是好在一些传统的产业同时也有保留，所以才觉得故乡还是那个故乡，让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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