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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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在军中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她们是只能待在那片固定区域的，不能出来，更不能混进军帐里，偶尔有出来的，也是被军营里有官职有品级的将领带出来的，自己，是决不允许出来的。
但有一个地方，她们可以去。
那就是军医那边。
她们可以去看病。
女人嘛，服侍的男人多了，就难免得上这样那样的毛病，总需要看病的。
而且这种充军的女人可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生了病倒也不拦着看病。
他就曾因为去找庞大夫，碰到过好几个女人。
他也见过被人带出去带到营帐里厮混的女人。
这两种，是截然不同的。
被人带走的那种，红光满面，举止轻浮，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放荡的味道。当然了，有些未必就如表面一样，或许嘴上叫着军爷，心里却哀莫大于心死……
但后者，则是绝对的表里如一。
面色难看，气色极差，眉宇之间透着散不去的愁云惨淡，仿佛已经到了世界末日。
每每那时候，他都会心上一梗。
每一次，回家与妻儿相聚，妻子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让他到那边消遣。
除了怕他变心，怕他身体染上病之外，也有替那些女人不平的意思。
不过没有锦绣这般慎重而已。
锦绣听到卫靖西愿意给机会，一下子喜得眉开眼笑起来。
“那……妾身能不能回去好好思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做能够最好的安排她们，也不给将军带来麻烦？妾身来北疆大营走一遭，怕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难得，妾身真的想替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见她态度诚恳，卫靖西索性点了点头。
“行，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了，这事儿你就去办吧。只要你能够拿得出来合适的解决法子，本将军也愿意一试。”
“好，那先谢谢大将军了，妾身，妾身这便去想去了。”
说着，就要退出营帐。
卫靖西急忙抬手叫住了她。
“先慢着，这些东西，你拿过去尝尝吧。”
竟是一些新鲜水果，现下正是水果旺季，但因着是在军中，想要弄到新鲜水果也是不易的。锦绣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还能沾着点光，从卫靖西捞几个水果吃吃。
于是锦绣也没客气，顺势就将卫靖西递过来一篮子李子桃子还有一个小西瓜一块儿接下，转身抱着那些东西，别扭着身子走出了营帐。
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卫靖西忍不住摇了摇头。
“进来。”
守卫兵立马撩帐走进。
“去帮赵夫人把水果送回去，喏，这一篮子也一并送过去。”
她刚刚毫不客气的模样，怕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吧。
他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玩意儿，特别是李子，怕酸。
“是！”
很快，守卫兵就追上了锦绣的脚步。
“夫人，将军吩咐小的来帮你拿东西，回营帐。”
锦绣也没客气，把东西毫不客气的给了那兵，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的地盘。
回到营帐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选了五个桃子，半篮子的李子凑了一筐，提着就往那五个军妓住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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