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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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代驾把歌关了,听见后边悉悉索索的电话声大概明白了后座不止一个人。
他没多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摸了摸鼻子等待红灯过去,在变绿的那一秒立马踩下油门直奔医院。
等到医院前方的空坪时,没等到去停车区司纵就已经没了耐心。他直接开门,弯腰把衣服笼罩在简清身上,不怎么费力地就把简清抱在怀里,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话:“副驾抽屉里有现金,自己拿!”
代驾被这急匆匆的架势唬住了,看着那道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犹豫地挠了挠鬓角,伸手打开抽屉,发现里面备着一沓红色新钞。他没敢多停留,抽出一张,把代步车搬下去,在行车记录仪面前晃了晃,翻出自己的空兜:“老板,就拿了一张嗷!”
晚上来私人医院的人并不多,大厅的等只开了几盏,白炽灯将黑暗分割成几片。
司纵步子迈得极大,皮鞋跟的声音在地板瓷上发出脆响,打破了宁静。他额前汗密布,甚至忽略了站在最边上穿着白大褂臭脸的男人。
“我真服了你,眼睛是瞎的吗?”季让冷笑一声,“啪“地把手里的文件夹关上,长腿迈了过来。
他不客气地掀开搭在简清身上的西装,看到了紧闭着眼、不舒服得皱眉的男人,看了几眼脖子上的红斑,抬眼意味深长地和司纵对视,看得司纵莫名心虚。
“我都准备下班了,服了。”
“别他妈废话了,他难受着没看见?”
“得得得,早给你吩咐下去了。来二楼做个血常规。”
出了电梯季让带着人去抽了血,问了下发现简清还有点轻微的呼吸不顺后让护士上了氧气罩,把人放在了最好的私人病房。
屋内橙黄的灯光明亮,季让靠着窗站着,看着刚刚忙碌不停的护士结束了检查。简清的衬衫敞着,露出了带有斑斑点点的胸腹。突然司纵意识到了什么,上前弯腰,仔细地把被子给他盖上。
“……”季让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感觉被侮辱了,嗤笑一声为自己正名,“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你可以质疑我的医术,但不能怀疑我的性取向。”
司纵脸皮厚,不在意地耸耸肩,问:“什么时候出结果上药?”季让白了一眼司纵,看了眼腕表,回:“再等等,出结果了有人直接来。”
他头抵着窗,看见了楼下不远处斜停着的豪车,下巴微扬:“你的suv吧?停得歪七扭八,待会找时间把它开到停车场啊,别搁这儿影响医貌。”
司纵两臂撑在床杆上,弓着背,眼睛仔细打量简清,听到这话也只敷衍了一句“嗯”。
这小孩儿真脆弱。
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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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有家属陪同床,趁着简清醒着的那会儿护士给喂了药,消了点疼,现在他又迷迷糊糊睡了。
司纵洗了个澡,穿着季让送来的浴袍,直接出了门。
外头夜深,鄢城店子关得差不多了。
他买不到东西,绕了一圈来到了走廊中心护士值班的地方,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卸妆的东西?”
他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偶尔听来纹身的小姑娘们讲起,也多少知道了不卸妆就睡觉的危害。简清皮肤很好,不能弄坏了。
护士站里的人都知道病房来了两个很帅的男人,好像还是情侣,先前还小声八卦着。
现在这个五官看起来就对不少人具有杀伤力的寸头男人,却为了那个只不过是酒精过敏的小男人,来要卸妆精油,把昏昏欲睡的她们一下子问得来了精神。
“有的有的!我们上班会带,先生等会,我给您拿!”
“嗯。”司纵顿了会,又回,“谢谢。”
小护士动作利索,一下子就把卸妆的东西准备齐全了,递了过来,借着势问:“先生,明早的早餐需要什么?我们会在八点半给您送过去!”
司纵自己倒是随便,但是突然被问起他才发现,他还不清楚简清的喜好,丝毫都不知道。他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骨,半天才在期待的目光中回:“都来一份吧。”
拿东西回了病房后,司纵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步骤,把卸妆油倒入卸妆棉里,躬着腰慢慢地擦拭简清的脸,一点点化去化妆品。
司纵怕液体流进他的眼里,就一只手盖在他眼皮上,等擦得差不多了才用洗脸巾二次清洗。
简清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潜意识配合,半迷蒙着眼睛,撒娇似地嗯了声。
司纵哑笑,安抚地拍拍他额头,说:“好了,洗好了。睡吧,我去隔壁床。”
正准备转身,司纵突然感觉衣角被拉住了。他挑眉,回头低眼看着那只把浴袍抓皱的手,听见床上那人有点嘶哑的声音:“抱,抱着睡。”
司纵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可能生病的简清比平常更敏感娇气,也没多纠结。既然简清都这么说了,能抱着小狐狸睡觉总归是福利。
-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司纵刚调整好姿势没多久就入眠了。
只不过他做了个梦,不是什么好的梦。梦里的他回到了十多年前,十三岁的时候。
梦里的场景很压抑,而司纵再次以第一视角过了遍令他每每想起就恶心的故事。
司纵刚放完学,管家早就候在了门口等着他。
司雯带着司烊回了爷爷家,司昭跟着去了京城学习谈生意。按惯例,这几人明天才会回来。
主宅本该是空的,可等他摸去阁楼那一层准备拿东西时,却发现司撼诏的阁楼房亮着灯。
好奇心驱使他推门而入,里头没有人,但桌面上放了不少办公物,还摆了一张照片,被框得很精致。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两个年轻男人——左边的是司撼诏,右边被他搭肩的男人看起来极其清秀,仔细看司纵还觉得有些眼熟。
他下意识皱眉,却在门口传出两个人的脚步声时下意识钻进了房间最角落的衣柜里。衣柜关得严实,右下角有个能过两根手指大小的洞,里头味道带了点清淡的柚子味,像是有人经常来清理。
他弯腰透过洞眼看外边,没敢发出声,却见证了司撼诏把一个男人抱坐在桌面,弯腰褪去他衣衫,低头仔细伺候的画面。
那男人舒服得发出令人酥掉骨头的吟叫,他别过头,摸着司撼诏的头发,像是在鼓励。而司纵却在他偏头的时候,浑身颤抖地认出了这人。
男人叫全旸,是火了十几年的影帝。他的眉眼很淡,总是挂着像是嘲笑的嘴角弧度,在文娱圈地位很高,极受欢迎。
而此刻,像是禁欲多年的容颜上也沾染了不少情/欲。涌着绯红,欲拒还迎。
司纵不可置信地联想到了那张照片。
不难看出,那个被收藏进照片十几年的青涩男子就是全旸。而能让全旸在资本圈里高傲这么多年也不落俗的,是他的父亲。
紧接着,他被迫目睹了司撼诏将其推倒在皮椅上,让全旸趴着,双手搭在椅背上露出半截脑袋的样子。
全旸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早就对镜头和视线十分敏感。司纵百分百确认,这个男人看见了那个木洞,也绝对知道里头藏了个人。但全旸丝毫不收敛,像是仗着司撼诏绝对的宠溺纵爱,
半分不客气地盯着那个洞,几近达到对视的效果,喉咙溢出的声音越来越勾人,越来越大声。
直到“啪”地一声司撼诏收回打了一掌的手,不吝啬地说了几句情/事中的话,全旸才收起挑衅的嘴角,象征性地哼了几句。
司纵弓着腰,姿势极其狼狈,他拼命地捂耳朵,试图遮去外边的呻/吟。
等了不知道多久,事情结束后,他冷着脸几近麻木。心里恶心的感觉不断涌起,他努力地压着嘴唇,不溢出声音。
全旸拦住了要打开衣柜想要拿新衣服给他换上的司撼诏,以一句想夹着他的东西待久点的理由把他勾得不上不下。
不久后管家送来了补汤,司撼诏事后满足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问:“小纵去哪了?”
管家摇摇头,恭敬地回:“不知道,少爷回来后就不见了。”
全旸笑了笑,说:“小孩儿贪玩,正常。”
他慢慢走到衣柜前,喝完了补汤,故意蹲下敲了三声柜门。
三,三少。
司纵非常痛苦,这个男人段位极高,几乎是拿捏住了心高气傲的他。
“其他几个小孩儿呢?”
背后清理桌上污渍的司撼诏并不在意这边的动静,回:“各有各的去向,小昭我把他放在京城跟朋友待一天,我这不是提前回来和你约会了吗?”
“什么时候让他们给我认个干爹,好歹名字都有我的参与。雯昭纵烊,我那几个同事听了都说我好福气。闻诏纵旸,说你把我确实纵爱过头了。”
“说什么过头不过头,老子喜欢这么久的人了,还不能宠着点?”
司纵闻言双眸微缩,震惊于自己名字的来源。
难怪母亲当时因为自己的五行取了个枞字,结果登记的时候被换成了纵字。当时她只说他粗心,原来是蓄谋已久。
自己的父亲不轨不忠,甚至性取向也是谎言,还拿着自己的孩子哄人开心。
司纵像是被现实击碎了心脏的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承认家庭的混乱,却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全旸是那种又聪明又坏到骨子里的人,他跪下来,双手搭在柜门上,朝司撼诏摇了摇身体,诱惑他在这个地方跪着再来一场。
他像是对司老爷子不允许二人在一起的报复欲望上头,几近偏执地想要毁掉司纵,毁掉司家那个天才少年。
“你说你最喜欢哪任老婆?”
司撼诏不客气地把他往自己这拽,将全旸双腿往上拉,猛力往前一送,导致柜门猛地一震。
“小纵他妈吧。”
“嗯…为什么?”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了难忍的波动,引导出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因为老三的妈妈眉眼最像你。”
你听听。
三少你听听。
那天两人分开后,晚上去参加家宴的司纵没忍住脾气,年轻气盛再加上今天收到的冲击太大,臭着脸发了顿惊天动地的火。他跟司撼诏吵得不可开交,把所见所闻披露出来,把全旸骂得什么也不是。
像是触碰到了司撼诏的底线,他的愤怒大过于愧疚心虚,直接在一段无人的路程将司纵甩下,只留下一句“冷静了再回家”。
后来司纵运气好,在走了几公里之后遇见了一个纹身师傅。师傅人很好,带着十三岁的司纵回了店铺。没什么怨念地养了不服输的司纵几个月,教他做饭画纹身图,还把他收做了自己的徒弟。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就连师父也不知道,在发生那件事情、被扔下的那个日子的第二天,是司纵母亲的祭日。
司纵这场梦做得浑身是汗,紧皱着眉心,嘴里一直念着什么。
他睡得十分不安稳,却在几乎要睁眼再也无眠的时候,感受到了胸口方向的抚摸。
有一下没一下。
耳边还隐约有个让他安心的声音,像是在说:“不怕,哥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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