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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子轩倒下 迷雾重重


          “吱呀”一声,康康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来,两人同时扭过脸面向康康。欧阳朵朵心慌了一下,莫不是自己的声音太高,被孩子听见了?

      正暗自责怪自己的功夫,只见康康面向王子彦说道:“爸,帮我倒点水,我渴了。”

        “好,儿子,爸这就给你倒水去。”王子彦答应一声,紧忙起身去帮康康倒水。

        很明显,这种场景应该上演过无数次了。欧阳朵朵从来不知道,王子彦还有这么慈父的一面。她印象里的王子彦是需要被人照顾的,他什么时候学会了照顾别人?

        “May  I  come  in?”王子彦边敲着儿子卧室的门,边自行推门送水进去。

        看得出,这对父子关系很融洽。

        “你的腰不疼了?”等王子彦重新坐到桌边的时候,欧阳朵朵瞪大眼睛问道。

        “早就好了,只是逢雨天,会隐隐发痒,已经没啥事了。”王子彦说完这句,忽然继续道:“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年,我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和你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欧阳朵朵瞪大双眼,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梦见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俩一起生活,一起种地。你说怪不怪,我根本就不会种地的。”王子彦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笑容里还有一丝甜蜜。

        欧阳朵朵愣了一下问道:“很远的地方?什么地方?”

        “我不记得名字了,那里长了好多枣树。”王子彦说道。

        “枣树?你还梦见什么了?”欧阳朵朵被王子彦的话怔住了,她仔细地打量王子彦,王子彦要比阿牛苍老很多,他不可能是他,但,他怎么会梦见她的真实生活呢?

        “怎么了?”王子彦被欧阳朵朵的表情吓住了,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欧阳朵朵幽幽地说道。

        “真的吗?你也做了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梦?”王子彦抓住了欧阳朵朵的手。

        “是的,我梦见自己叫翠花。”

        “我叫阿牛。”王子彦接着道,说完,他的表情也是跟遭雷劈似的。

        欧阳朵朵再一次怔住,她正怀疑自己此刻在做梦,看了看周围她盯住王子彦的脸问道:“你是强盗,把我抢进了山里?”

        “嗯。”王子彦握紧欧阳朵朵的手,“这么说我们真有缘分,你真的和我做了一样的梦!”

        欧阳朵朵真想告诉他那不是梦,而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们母子分离的噩梦。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点头喃喃轻语道:“是的,只是一场梦。”

        欧阳朵朵没法解释王子彦的梦,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她拿起手机,找到阿牛的号码拨了过去,却不料,那号早就成了空号。

        “奇怪。”欧阳朵朵轻轻地自语道。

        “怎么了?你给谁打电话?”王子彦问道。

        “没事儿,我要走了。”欧阳朵朵说着,抽出被王子彦握住的双手,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里?”

        “回家,我爸回来了。”

        “康康外公回来了?”显然王子彦并不晓得欧阳朵朵的父亲什么时候到的。

        “嗯,我累了,回去了。”欧阳朵朵露出一脸的疲惫,她此刻确实身心俱疲,她想带着她的康康走的,但,她忽然意识到,就像妮妮一样,康康也不需要她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父亲还需要她相伴。

        “明天,我让康康去看他的外公。”王子彦抿嘴,露出个真诚的笑容。

        “好,我先走了。”

        “朵朵——”王子彦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嗯?”欧阳朵朵回头看向王子彦,见他欲言又止,也不去撩他说话,只当他话已尽。

        “朵朵——”

        “有事吗?”

        “没——没事——”

      “那我回去了。”

      “嗯——朵朵——,我,我,我想抱抱你——”王子彦忽然像个腼腆的小男生,期期艾艾地说道。

        “孩子在,不方便。”欧阳朵朵没有直接拒绝,她心里也有一丝萌动,但理智克制住了那股潜意识。

        一股悲伤窜到了王子彦的眉梢,一丝失望爬上王子彦的眼眸。

        “我走了。”欧阳朵朵假装忽略,转身离去。

      身后再没了声音,也没有关门的声音,欧阳朵朵能感受到王子彦落在她身上的眼光,能感受到他深深的失落情绪。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忽然钻出普希金的那首小诗来: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欧阳朵朵觉得用这首小诗来形容她此刻的微妙感情,实在是再准确不过。

        一股凄凉的感觉从心底爬起,这种感觉一路伴着欧阳朵朵,吞噬着她的心,令她心痛。她知道,一切回不去了,她做不到像原初那样去爱王子彦,也不能那样做。

        回到家的欧阳朵朵发现,父亲还没有睡,他像个孩子样,坐在沙发里边无聊地看着电视边等着欧阳朵朵回来。

        一见到欧阳朵朵,父亲像是踏实了般,露出慈祥的笑容问道:“康康那孩子怎么样啊?”

        “挺好的,他明天来看你。”欧阳朵朵装出开心的样子,露出一丝笑意。

      “康康明天来啊?”父亲像是要确定什么重要的大事,重复问道。

      “嗯,明天他跟他爸爸一起来。今天晚了,他要写作业,就不来了。”欧阳朵朵解释道。

        “嗯,今天太晚了,孩子要写作业。”父亲重复道。

        “爸,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欧阳朵朵急得父亲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嗯,我是困了,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啊。”父亲起身,挪动着他那苍老的身体,慢慢往卧室走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没有了母亲相伴,没有了孩子们绕膝欢腾,父亲老去了很多。

        “我一定要把康康和妮妮接回来。”欧阳朵朵忽然痛下决心似的暗暗说道。

        “嗯,爸,你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欧阳朵朵装着快乐的样子说道。

        欧阳朵朵简单洗漱后,回到卧室发现,父亲早已帮她把卧室打扫的干干净净,那崭新的被子还散发着太阳的味道。

        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

        躺在温暖的床上,欧阳朵朵毫无睡意,王子彦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他真的梦到了她的现实生活,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

        小的时候,欧阳朵朵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是人们在异常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会分化出第二个自我在异元空间。难道阿牛是王子彦分化出的另一个自我?

        “这不可能,这太离奇了。”欧阳朵朵轻轻地摇摇头。

        但,那究竟解释王子彦奇怪的梦境呢。“估计佛洛依德那样的解梦大师重生,也未必能解。”欧阳朵朵自语道:“既然这样,就不去费这个脑子了。”

        想到妮妮,想到逝去的母亲,欧阳朵朵辗转难眠,终于抵不住困乏的身体,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夜,欧阳朵朵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阿牛来跟她告别。那阿牛也不说别的,只说是自己要走了,让欧阳朵朵自己保重。

        梦里,欧阳朵朵看着阿牛,想问他认不认识王子彦,却不料话还没出口,那阿牛早已隐没在一堆河面升起的浓浓水雾后。

        早晨醒来的时候,欧阳朵朵感觉梦境犹然清晰,她正欲重去细温梦中阿牛的模样和话语,却不料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欧阳朵朵一边琢磨这么早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一边伸手去拿手机。

        号码是上海的区号,直觉告诉欧阳朵朵,电话跟陈子轩有关。

        果然,电话那头人,接通电话后,上来就问欧阳朵朵是不是陈子轩的家属,并自报家门说他们是警察。

        这把欧阳朵朵吓了一跳,她脑子里一边狂想着陈子轩到底怎么了,一边听警察絮絮叨叨地说完事情经过。

        原来陈子轩出了车祸,已被送往医院抢救中。警察从他的手机联系方式中,发现了最近通话记录中的电话,并挨个打电话确认谁是他的家人。

        欧阳朵朵听到这个消息,如被雷轰,她宁愿陈子轩跟琪琪在一起,宁愿他过得好好的,也宁愿不要孩子,只要他好好的。

        等欧阳朵朵感到医院的时候,才从警察口中得知陈子轩车祸极其严重,整个车子已近乎报废。警察说这起车祸像是人为蓄意制造的,欧阳朵朵不解,是谁想害陈子轩?

          但是,警察说,到底是对方制造,还是陈子轩制造的,并不确定,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次车祸很严重,其中一个男子已当场身亡,琪琪重伤,已脱离危险。三天后,陈子轩继续昏迷不醒,琪琪已经脱离危险。警察从琪琪口中得知在这起车祸中当场身亡的男子正是陈子轩的姐夫,他当时正坐在副驾驶上,而开车的是琪琪。

        欧阳朵朵逐渐从警察口中得知,这起车祸的制造者不是别人,正是陈子轩。

        为什么是子轩?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姐夫和琪琪?

        一周后,陈子轩醒了。医生告诉欧阳朵朵,陈子轩的伤势没有什么,只是他一时间失忆。他是一种逃避性失忆,这种病状很少见,不过,如果病人得到很好照顾,能被亲近的人唤起情感的话,一年半载后恢复记忆也是可能的。

        但,也有人患了这种病症,终身不曾能恢复正常的。

        欧阳朵朵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朵朵暂时留下来照顾陈子轩,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每逢周六,她会替子轩把两个孩子接回家,她告诉孩子们,子轩出国谈业务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病床上,陈子轩时常说梦话,他经常喊:“姐姐,我替你报仇了。”

        有时,又梦话说:“姐姐,你别走,朵朵过几天就回来了。”而他有时竟然表现得像个孩子似的在梦中狂笑:“姐姐,我在这里,在这里,你来追我呀。”

        欧阳朵朵忽然明白,在陈子轩内心深处,最最重要的不是别人,恰是他的姐姐。

        陈子轩是在他姐姐陪伴下长大的,对他来说,姐姐如母。母亲的早年叛变,更加深了他对姐姐的依恋。

        欧阳朵朵猜测,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跟随姐姐去上海的原因。

        那他为什么老说替姐姐报仇了呢?

        难道琪琪和他的姐夫跟他姐姐的死有关?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琪琪会和陈子轩的姐夫坐同一辆车上呢?她记得那天,明明琪琪是跟着陈子轩回去的。

          一团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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