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醉薄荷 夜夜占氍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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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儿吧,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又或者是个妖也不一定。”
“依照相爷你的势力,找一个人应该并不是难事吧。”
“你说的对,但是如果是一个当年在我面前可能死了的人呢?我还没有通天的本领去地府拿人。”
良姜失笑,“相爷你这样说的好像我可以随便去地府拿人一样。”
“说的也是,不过我倒不觉得他真的死了。毕竟他是在边塞那么恶劣的环境都能生活的人,死对他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大事了。”
“相爷还在边塞生活过?”
沈星河又端起了茶杯,拿起茶盖轻轻摩挲,有点点滴滴的茶水透过缝隙出来,落在玄色的衣袍上,晕染出一朵暗色深沉的水花。似乎是想起了陈年往事,沈星河整个人都柔和不少,多了些普通人的气息。
“岂止,还打过架喝过酒。”
四十年前,先皇还在,大周的年号还未更改,沈星河还只是一个刚弱冠的小子。家里世代书香门第,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特别是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岁里,沈星河的生活可以说是滋润而安逸的。
大周刚刚建立,一地的战乱恰好平息,正是修整养兵,安居乐业的大好时候。所有人都在感慨现世的安稳,忙着安定生活。可万事总有例外,就像一窝质地良好的幼苗里总有几个歪瓜裂枣,而沈星河就是这么个奇特的存在。
在安逸的生活里呆久了沈星河觉得无趣。除却读书写字,玩耍打闹,他的生活面很是狭小,爹娘一心想他去科考,哪怕有个一官半职也好,至少算的上安稳。可是某个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爹娘对他的用心丝毫不自知,一心想往那征兵的队伍里蹿,儿时话本看多了,对那些英雄情结豪情万丈可是记忆犹新。沈星河是牛的性格,固执得很,但凡是他做了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屡次劝诫不见效果,久了久了,他爹娘也就放任随他去了。
军营里的生活不比自家,不是你今天想吃肉就有山珍海味,哪日天气糟糕就可以窝在府上不出门半步。更多的时候你可能吃不上一顿饱饭,为了一块肉争抢,在泥泞的土地里挣扎前行,还不准有多余的怨言。沈星河这个新兵蛋子在军营里一呆就是两年,期间偶逢休沐回家看看,他娘心疼直言人瘦了不少,也黑了许多。她想着这孩子从小到大总归是没吃过这么多苦,指不定几日新鲜劲儿一旦过了就放弃了,哪想每次回来都不言半句军中之事,一熬就熬了两年。
而后总遇着大大小小的匪事和战役,沈星河表现出众,势不可挡,一路被提升到副将的位置。然而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在这还算安定的年代,想要升到将军这个位置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顶头上有老资历的前辈,平辈有旗鼓相当的战友,更缺少的是一战成名的机会。所以当朝廷征调人去边塞的时候,沈星河主动请缨,即便这一去不知归期。他在用另一种方式,用他的坚韧和漫长的岁月去换一场没有硝烟战争的胜利,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
胡周边境紧邻,界限不明。在这漫天遍野只见黄沙的塞外,风一吹扬起的全是颗粒大小的尘埃,咯的人生疼。放眼望去连半块界碑都没有,只有一条简陋的快要被黄沙填满的沟壑,昭示着大周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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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皮来看,胡周两国像是连襟的兄弟,寸寸土地都紧邻相靠,然而这也成了两国时常冲突的导火索,谁也不愿意自己的领土少了一星半点,即使这里真的不怎么样。胡人从大周建立伊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挑衅,隔三差五就爱在边境闹上一回,短短的兵戈相接又可以消停一些日子。沈星河是及其厌烦这种拖延术的,磨磨唧唧,婆婆妈妈像个娘儿们,和胡人豪爽的风格十分违背。还不如痛快来一场,几下解决好收拾收拾行囊回家乡,他承认出来那么久还是上京看着舒服。
对边儿又消停了好几日,估摸着无事沈星河便带着一票弟兄走到了有生酒坊。说来也奇怪,这酒坊立在两国界限中间,各占两国地皮一半,分毫不差,精准的像是量过一样。四周黄沙遍布,寸草不生,也就这酒坊周围绿树环绕,还有一汪池水流淌,偶尔淌过沟壑,润泽一方水土。
按理是应当劝告这酒坊的老板把屋子往左或是往右迁入其中一国地界,然而对方始终没有动作,他也就懒得理这事儿。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和对方的两队人马经常会在这儿打个照面。
荆舟子前脚刚一进门落座,端了碗酒,后脚沈星河就带着人从外面撩帘子进来了。
“啧,晦气。”说着仰头一口喝掉了碗里的酒,不得不说这酒的味道真不错,天天喝也不觉得腻。
“又是你小子?伤没养好就敢来喝酒了,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老板,来一坛屠苏酒!”沈星河把佩剑往桌子上一搁,碰撞出一阵声响。
“要不是爷爷我前两天跛了脚,你觉得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伤得了我?”
“哈哈哈!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蠢得上个树都能崴脚,跟个娘们儿一样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沈星河毫不掩饰地拍桌大笑,一旁的士兵也没憋着,全然没有要给荆舟子留面子的意思。
荆舟子恼羞成怒,把酒碗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放,那玩意儿就自己在桌上打旋儿。“你说谁娘儿们!?”
何有生看了看两方剑拔弩张的架势,这势头,给一点星火就可以燎原了,他有点担心自己这简陋的竹屋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火的洗礼。说来也怪,每每两方来喝酒的时候都能撞上,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孽缘。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们在自己的酒坊里舞刀弄枪。
但是习惯并不代表接受,接受一次并不代表可以接受无数次,尤其是在损坏自己店里东西的情况下。
“碗,桌子不贵,但是我的酒可是很贵的。你们可别给我糟蹋了。”
沈星河微不可闻地点点头,荆舟子没有说话似乎是表示默许。头一次见两人达成一致,挺难得。然而很快,何有生就发现只是自己想多了。
“谁问我我说谁,怎么?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使,需不需要我好心的再给你重复一次?”沈星河得意的笑了,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我看是说你自己吧,也不知道谁顶了个女里女气的名字,第一次上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女的,哈哈哈!”荆舟子也没有妥协的意思,双手拍着大腿,眼角笑的都堆出了褶子。
一屋子的笑声不绝于耳,豪放又不失气概,然而到沈星河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你再说一遍?”往日里黑亮的眸子带着氤氲的雾气,看来是怒了。他最烦别人拿他的名字来说事儿,尤其对象还是荆舟子这人。自打来到边塞,打过多少次仗,两人就交手过多少次。这人不仅武功损,爱耍花招,那张嘴更是损。
荆舟子双手撑着桌子往前倾,眼睛微眯,“我说,沈星河这名字忒娘!”完了还有意无意地在最后一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是可忍,叔叔伯伯也不能忍。这次倒是沈星河先动的手。一时之间酒杯筷子四处飞溅,秉承着酒坊里地界之上不伤人性命的规矩,所有人都没有动刀子。
两方人马你来我往之间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见着人就抓就打,倒不像战场上厮杀的敌我双方,更贴近一般的打闹玩笑。整个店里又被弄得一团糟,何有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见着荆舟子受了伤处于下方,便悄悄开了后门,让他们先走了。
“老板你又开后门。”沈星河有些不满,他正在兴头上,这人走了倒是有气儿没处撒。何有生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称,“沈副将也是从那小后门儿出去过的人,怎的忘了?”
沈星河干咳一声,接过酒,心里嘀咕,谁还没个大意的时候。沈星河喝他的酒,何有生算自己的账,安静的一言不发。沈星河围绕着屋子打量了一圈,屋内装饰简单又不失韵味,若是不看窗外蜿蜒无尽的黄沙,倒真有身在上京的错觉。
而后目光又落在伏案写字的那人身上。何有生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一副书生模样,比起他们这些练家子儿身子不够硬朗,全然看不出比他们还年长几岁。想到当时随口一问,听到答案的荆舟子傻愣的模样,沈星河就觉得好笑,那人真的是蠢。
时间就这样穿梭着过去小半年,每日练兵喝酒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荆舟子时不时的进犯倒成了枯燥生活的调味剂。两人干架总是使出全力,一是拿着皇家的粮不动点儿真格的好像过意不去,这第二嘛,虽说荆舟子有些时候插科打诨,鬼点子多了点儿,但对沈星河来说是一个值得使出全力的对手,若不是两军对垒,各为其主,还真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意味,除了这人嘴确实忒欠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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