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织田作合上了笔电，揉了揉太阳穴。

        “辛苦了，”他听见太宰的声音，抬起头就看见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天都暗了。”

        织田作转头望向窗外，天色确实暗了下来，街道上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时不时有行色匆匆或不紧不慢的行人路过。

        他收拾了东西起身准备离开，看到太宰依旧坐在那里，还是忍不住问到：“你不回去吗？”

        “嗯……暂时还不想回去。”

        太宰歪着头笑了下，他正好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身上笼罩着淡淡的灰色，神情看上去有点淡漠。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外面的空气带着雨后淡淡的泥土味，吹过的风夹杂着一丝五月特有的闷热，太宰治哼着小曲跟在织田作身后，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织田作，我们要去哪里啊？”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织田作身边，微微侧过身子看着他。

        “带你去吃晚饭。”

        织田作抬头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淡淡的开口：“太宰，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

        “你是黑手党的人，对吧。”

        他这么说着，像是在询问对方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不急不忙地等着对方的回应。

        空气似乎沉闷了起来，斑驳的霓虹灯光中，车水马龙的声音像在不断放大。

        太宰治似乎被这个突兀的问题弄懵了，过了一会他才闷闷地开口：“织田作你怎么猜到的？难道是我的服装太显眼了？”

        他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听上去有点惊讶。

        “嗯，大概是吧。”

        太宰治有点捉摸不透织田作的态度，他一边思考一边跟着走，然后差点撞上织田作的后背。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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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作指了指面前的店。

        “……咖喱？”

        “嗯，这里的咖喱最棒了。”织田作拉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店里的大叔看到织田立刻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哟，织田作，你来了啊，身后的那位是你朋友吗？”

        “算是吧。”织田作随手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那边的太宰满面笑容地在和大叔打招呼。在暖色的灯光下，太宰的表情显得柔和了许多，这样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符合他本来年纪的少年。

        “啊，织田作回来了！”

        一个小男孩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他看到织田作以后蹬蹬跑了下来，一边大声喊着“觉悟吧”一边挥舞着拳头。

        当然，他还没有碰到织田作就被对方制服了。

        “织田作……没想到你居然有孩子了！”

        刚把手中哇哇大叫的小鬼拎起来，身后就传来了太宰惊恐的声音。

        “哈哈，织田作的孩子可不止一个啊！”

        店老板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太宰的表情更微妙了。

        织田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先说一下，这些孩子都是我领养的。”

        “咦？没想到……唔……？”

        太宰惊愕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具体的待会再说吧。”织田作捂住太宰的嘴，在对方不解的情况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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