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走之二

隐藏在黑暗处的军部官员们再次（为何要说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集体失声。

        尽管早前已经知道，他们的武器对使徒没有明显效果，只能依靠nerv，但经此一役，他们才最终确定，即使是人造的eva，也同样免疫军队的攻击。

        在这些怪物面前，过去的常规武器失去了色彩，也许只有相信战略自卫队的说法，尝试与nerv背后的组织seele合作，来寻求某种制衡吧！

        带着新的出的结论，他们缓缓离开了指挥部，将这个必然陷落的舞台拱手让给了nerv的特派员，那些小丑们。

        大多数人都震惊的看着显示屏中，毫发无损的初号机，极少有人留意到这些实际军部指挥官的退场。

        左思奇是一个，李志也同样。

        “是时候了！”叶翔忽然一挥手，张狂的笑了起来，“哈哈，果然，还是需要我啊！”

        “什么，你疯了？”李志想把这家伙拖下来，后者自然不肯，一把踢开他，“你知道什么，还说什么资深者，你有办法让他停下吗？”他一指显示屏。

        “难道你能？”李志压根不相信，左思奇在旁边抱住了胳膊，他感觉到了眼镜男话语中的自信。

        “哈哈，看好了。”叶翔转过头，对操作员命令道：“给我提升驾驶舱内lcl浓度到极限！”

        “什么？”

        看着所有人惊异的表情，叶翔笑了，看过原著的他可清楚记得，在基地初号机威胁同归于尽时，他父亲总司令正是下达了这样简单的命令，挥挥手便将危机化解，“你们懂什么，提高lcl浓度，将导致驾驶员立刻缺氧昏迷，然后……嘿嘿。”

        听他说完，李志里面眼神亮了，“快，传我命令，把驾驶舱内那什么lcl浓度调到最大！”

        “你！”叶翔怒了，正要找他理论，忽然操作台前一名军人默然回首，“那个，指令不被接受，lcl浓度无法变化。”

        “什么？”

        “不可能？”叶翔冲过去，大吼道：“这不应该啊！原本就是用这种方法化解危机的，怎么可能无效？”好半响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无力的瘫倒在地。

        “完了，全完了。我们死定了！”

        他的话让其余人更加无助起来。

        此时忽然响起了男孩的声音，不是通过通讯器，而是直接在每个人身边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伤害我呢？爸爸，你给我的痛苦还不够吗？”

        与此同时，初号机身上亮起绚丽的色彩，它张开双臂，宛如圣人飞升般离地而起，在空中摆出十字形的姿态。

        瞬间，无数个闪亮的十字形呼应着，闪烁起来。每一个都预示着一个本方作战单位的毁灭。

        空中的大型战机，路边的主战坦克，后方的火炮阵地，全部被凭空出现的十字形覆盖，超越极限的光与热在毫秒间将钢铁与血肉蒸发。

        只一击，便摧毁了超过八成的攻击者！

        “第一，第二，第三攻击旅失去联络。”

        “后方阵地陷入沉默状态。”

        “空中打击力量全灭。”

        “怎么可能？！”

        初号机释放出极端恐怖的反攻，绚丽夺目，令人终身难忘。

        五人中，一直缺少存在感的王永坚和秦红，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至此，李志承诺保护的说法完全成了笑话，对剧情深入了解的叶翔也不过是个小丑，而那开始表现很突出的左思奇，此时也似乎变成了缩头乌龟。

        没人能救他们了，跑吧！

        在一种奇异的默契中，两人同时爬了起来，眨眼间逃出指挥部。

        没有人阻拦他们，左思奇也想不出，哪里会更安全些，走了便走了吧。

        倒是初号机驾驶者的再次吟语，勾起了他的回忆，在其仅有的一次梦境世界经历中，所击败的宿主同样有着对父母的深深怨念，抓住这一点，他开始最后的思考。

        反正，要正面对抗这个家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指挥部中，所有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绝望感，“也许像那些操作战斗兵器的同伴一样，在光辉中瞬间死掉会更好，更仁慈！”

        “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它啊！是谁下达了这种愚蠢的命令？”

        李志感觉到了周围人怨恨的目光，他背后冷汗直冒，心中同样怨叹，怎么这次要面对初号机这种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老天对他为何如此不公？

        尽管这么想着，他却故作镇定，侧头对着左思奇，装模作样耳语了一番，随即整整衣服，对旁边军官道：“我需要把该情报亲自汇报给本部，这里暂时由他来负责，给我准备飞机。”

        他指着左思奇，后者正完全陷入思索中，毫无所觉。

        无数目睹的人在心里大骂：“这是临阵脱逃吧，这种时候竟然还用这种借口，实在是太无耻了。”

        但他们也只能用鄙视的目光目送其离开，随后一一望向左思奇，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叶翔此时才从痛苦中恢复过来，他也不管周围少了几个同伴，一下冲到话筒边，大叫着：“开启通讯，让我和他说话。”

        联络员默默切换好频道，示意他可以了。

        “喂，喂，听到吗？”胖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正在通话的可是eva的主角啊！尽管看剧时有些瞧不起对方的懦弱性格，但多少个日夜，他依旧梦想代替对方，化身操纵初号机的战士。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缓缓从空中落下，收回巨大的十字形攻击光柱，继续一步步向野边山指挥所走来。

        “听着，我明白你的痛苦，但你的父亲也有苦衷啊，在那种情况下，不杀死对方你就会死，而且大家都会完蛋。”叶翔很快抛弃了犹豫，激动的说着。

        对方终于有了回应，“和那个没有关系！”

        “为了父亲，我一直在战斗着。尽管充满了痛苦，也依旧在战斗着，坐在这冰冷的机器里，一次次受伤，依旧战斗着。”

        “但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做？”

        他指的大概是背着他，将其好友送上三号机，导致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其对战，并且违背其意愿，使用极端残忍的手段虐杀。

        如果一开始初号机就搭载了模拟战斗系统，那他这个驾驶员的意义又何在呢？之前拼死战斗的意义在哪里呢？

        这些自然衍生出的问题，叶翔回答不上来，总司令碇源堂的觉悟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他这样的成人不行，他未成年的儿子更加不行。

        那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惨痛而充满背叛的事实之后，对人生以及世界的思考有了结果，甚至将个人的情感完全摒弃的最终结论。

        因此，叶翔的劝说从开始就注定失败，他想代替比他层次高无数倍的总司令，甚至去做总司令都无法用语言做到的事。这个戴着眼镜，无比熟悉剧情的男人依旧在徒劳的解释着什么，但没有人再去关注。

        只有初号机不断迫近的步伐，咚咚咚！

        大地在震颤，似乎连这个世界也在畏惧那个男孩的愤怒与怨恨。

        天空中莫名的飘起了小雨，隐隐约约从远方传来神圣的歌声。

        在这恐怖的肃穆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无奈迎接自己必然的命运，唯有一架运输机，载着李志从指挥部附近，摇摇晃晃升空，但还没等他加速飞走，初号机左眼一闪。

        一束垂直光柱凭空贯穿运输机，在升到五分之四左右时向左右分出两条支路，以神圣的十字形完成了终结的仪式。

        毫无疑问的运输机从中间部分开始，钢铁与血肉全部被高温瞬间毁灭，其余折断的机身旋转着坠落下来，沿着山坡翻滚，将两名沿着山路狼狈逃蹿的nerv成员碾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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