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eric在susan的办公室外等待，观察。他看到宁远迫不及待推门进去，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近一个小时后，又匆匆忙忙出来。宁远嘴上不停地叮嘱着susan，一边推门，一边披上了呢绒外套。susan紧随其后，低头思忖着什么，随即拉了宁远胳膊一把。

        就这么些小小的细节动作，都被eric尽收眼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神开始不自觉追随那个纤细的身影了。正当他看得出神的时候，没料想susan眼帘一垂，将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

        忽地一瞬，时间，连同eric的呼吸都停滞了。周遭乱哄哄的环境，急匆匆的同事，仿佛都在此时静止。susan眼神里的坚定，和eric心底的躲闪，迎面相撞。

        eric愣神的功夫，susan已经拉着宁远来到了他面前。“eric，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是号角，是命令，是请求，还是宣战？eric失神的一刹那，心底已有无数个答案闪过。但他心底期待的，却是邀请，是和解。

        浩浩荡荡一行人，onlye倾巢而出，所有市场、咨询、话务、教务、教师岗位的员工，跟随领头羊的指挥，来到gloosytop的地盘。

        仿佛两军对垒，将领僵持，susan、宁远和grace、eric，四人面和心不和，grace和susan一行人假意握手后，引领他们去到教室和班级中。每位老师和市场部人员分别去到自己负责的班级，各就各位后开始准备线下宣讲会的布置和内容。

        susan和宁远的心一直悬着，且不论结果如何，就这场战争能给onlye带来的，到底是福祉还是灾难，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前面是地雷还是实地，是平坦还是崎岖，是天堂还是地狱，都只在斗智斗勇间，刀光剑影里。

        grace玩味地观赏着俩人的神情，在她眼里，眼前的两位还是太嫩了。根据她和韩厉的部署，除了anne这样的亲信之外，还有一些本就是“刺头”难搞的家长和学生；再加上eric前期潜伏做的积累，onlye之前已经毕业的学员中，也有一部分能够被策反。

        而这一切的结果，都将导致onlye千疮百孔，可能都撑不到寒假集训营结束，就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但根据她的计划，至少目前阶段，戏还是要演下去，从线下宣讲，到入学测试，再到开班授课，甚至这批学员去正式考试。真正引爆这场商业战争的，还需要一个明确的导火索——就是onlye的教学成果。

        假设最终的考试通过率低于预期，那么顺理成章，前期的伏笔都可以一触即发。就算中规中矩，那也可以利用eric收集的用户反馈进行舆论抨击。再不济，就算此次培训收获颇丰，超出预期效果，那也可以退一步，利用埋伏在生源中的“间谍”故意使坏。

        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只需要撑过这个年，到3月份，就可以带着一笔丰厚的酬劳离开gloosytop了。

        eric看着grace暗暗露的得意的笑容，再调转视线看到susan脸上的紧张担忧，自己更是像要裂开一样纠结彷徨。

        能避免吗，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商业战争，毕竟无论谁输谁赢，他都不会好受。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也跟着紧张焦灼了起来。

        无论心底打得什么算盘，他们都在等，等宣讲后的报课意向统计，等营业收入的财务数据，等战火蔓延，等巨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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