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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小柚,喜欢吗?”

        “妈妈喜欢的,柚子都喜欢!”

        四方形的桌前,小女孩踮起脚,趴在桌子边,挨在女子的旁边,眼睛发光似地盯着蛋糕坯上白花花的奶油,嘴角还挂着未抹去的奶油,“以后我要开一家大大的蛋糕店,做世界上最好吃的

        蛋糕给妈妈和爸爸吃!”

        “好!小柚,要努力啊!”

        “嗯!”

        ···……………

        “柚子乖,不要出来,听话!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吗?一定要乖乖的!不可以出声!”

        女人头发散乱,身上白色的上衣沾满了泥水印子,胡乱地将同样沾上泥水的小姑娘塞进眼前的垃圾桶里,不顾女孩的反抗,急匆匆地将垃圾桶盖子盖上。

        “妈妈…”女孩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光亮被盖子遮去。

        “柚子乖,要安静,这里臭臭的,我们忍一忍,不要怕…”

        头顶的垃圾桶盖子上方还传来母亲的轻呼声,柚子紧缩着身体靠在一个个垃圾袋之间,黑暗的环境,对未知的恐惧包裹着她。仅有的一道缝隙联通了里外,透着一丝光。

        许是害怕了黑暗,柚子没有听从妈妈的话,挪到了自己的身体,将眼睛贴在缝隙边,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四周。

        因为看到了妈妈的身影,柚子忍不住有些激动地想要再往前靠靠。

        “砰砰砰!”三声枪声打进了外面女人的身体,白色的衣服瞬间被鲜红的血液浸透,刺痛了大地,也刺痛了柚子的心脏。瞪的大大的眼睛,看着看着,害怕恐惧……眼泪留下来的那一刻,柚子还是记得妈妈的话,捂住了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脚步声,脚步声,拐角的身影出现,手里的东西漆黑黑的,直直地对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蓝色的衣服,黑色的背心,那么的熟悉,就是柚子常常见到的爸爸穿的衣服。妈妈说过,那叫工作服。

        只不过却不是爸爸的到来,是个女人……

        柚子呜咽着,看着那人慢慢地靠近已经倒在地上的妈妈身边。看着对方撇开脑袋,无情地在妈妈身上再补了一下。

        “砰!”好大地一声,眼泪瞬间流滿面颊,柚子抬手擦掉模糊了眼睛的泪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袭击妈妈的女人。

        “找到了吗?发生什么了!”

        “孩子被挟持走了,歹徒抢了我的抢把大人打伤了,我走上来看,已经来不及了,枪弹直接打中了肺部,怕是救不回来了。”

        “没办法了,先找孩子,这里怕是撑不久了!”

        ……

        躲在垃圾桶里的柚子安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平静躺在地上的妈妈,看着来人俯下身子检查妈妈的状况,看着一旁的女人说着完全不对的话语。

        ‘不是的!不是的!是她打的!’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止住要喊出口的话语,压着嘴巴里的呜呜声。

        不能出去!要乖乖的!不可以出去!

        妈妈的话在耳边回响,柚子紧紧咬住嘴唇,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在垃圾堆中粘上的水果发酵的汁水,糊在两边脸颊上。

        不一会儿,另一头蔓延开来的火,烧到了这边,吞噬起了一切,女孩趴在缝隙口,看着两个身着熟悉衣服的人快速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垃圾桶中的自己,看着蔓延开来的火焰朝妈妈那里过去。

        柚子快速地推开盖子,小跑到母亲身边,“妈妈…呜呜…”惊恐地环顾四周,缩紧自己的身子,滚烫的空气袭击着她的皮肤。满是污垢的手摸上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母亲的脸颊,留下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手印,越擦越脏的双手,沾满鲜血的双手柚子,活下去

        “这里还有一个落单的小姑娘”壮大的身影,快速地穿过火焰,停在柚子的面前。“看看这是谁的杰作!我可不记得我有杀了这个女人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公安又是为了正义?呵”

        对方歪着脑袋看着脏兮兮的柚子,“那么多血,真是一点也不心软。啧啧啧…”话闭,男人转身抬脚,火越烧越大,离开要紧。

        公安

        正义

        活着

        柚子死死地环住男人的脚踝,仰着沾满污垢的脸蛋,紧紧地盯着他。

        用力地甩了甩腿脚,却不想女孩抓的如此之紧,“不如叔叔送你去和你亲爱的母亲呆一块?”男子抬起手中的□□,顶着柚子的脑袋。

        枪口用力的往下压,对上柚子没有变化的双眸。

        男子顿了几秒,烦躁后仿佛得到了什么好东西般勾起了嘴角。伸手抓起柚子,也没有顾及她身上有多脏,扛在自己肩上,“小混蛋,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给的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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