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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杀鸡儆猴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杀鸡儆猴

安府的庭院中,一具尸体卧在树下,身下暗红色的血水浸湿了泥土,流向果露在外的树根。

或许,根本不能叫一具尸体,因为它并不完整。

安奎的死状很是凄惨,耳朵和舌头俱被搁下,放在脑袋对面,目眦欲裂,极为可怖。

刑部的官员已然赶到,见祁修谨来,忙向他禀报案情相关,默许了我靠近尸身。

我弯下腰,看着安奎那死不瞑目的面容,又侧头瞧了瞧他耳际被搁下时的伤口。

暗色的血液早已凝固,空气中却有血腥气久久未散,与桂花的香气混杂在一处,腥甜得令人作呕。

容风掩住鼻子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杀他的人,似乎在暗示什么。”

这一点我也是同样看法,却不能确定安奎是泄露了什么东西,还是招惹了什么人,那边要杀他灭口。

我摸了摸腰间临行前顺便带来的手套,戴好后近一步查看尸体的状况。

这才发觉,他的身体也有多处割伤,除却心口一刀是致命伤,其他地方,都避开了血管和骨头。

这样的割伤,刀刀不在要害,却都疼痛无比。

身体上的伤口处参差不齐,与耳朵和舌头上的伤截然相反——这两处是被连.根削掉,足见手法利落。

我越看越是惊愕。

安奎在太子一党中其实并不算个小喽啰,因其替太子罗.织罪名的缘故,他理应可以接触到核心人物。

那这次他是得罪了谁,才招来杀身之祸?

“身上的伤与头部的不一样,难道是两个杀手?”容风也已看出些问题,疑惑询问。

“不一定是两个杀手,但确实是两把刀造成的伤口,一把钝,一把锋利。”我将指了指那几处地方给容风瞧:

“根据血液和伤处的颜色来看,身上这数十刀伤是他活着的时候被割的。”

容风咋舌,了然接过话茬:“身上的伤是活着的时候弄的,故意用钝刀,刀刀疼痛如凌迟;而耳朵和舌头却是在死后割去。这分明是杀鸡儆猴!杀手在警告谁?”

我看了他一眼。

容风不知想起了什么,抖了一下:“算了我不好奇了,你说你的。”

我不置可否,麻溜将尸体遗容恢复成原先的模样,站起身来:“你若实在闲,可以给他超度。”

“那是和尚的事!”容风一下跳开,不留神间,那只跛了的脚猛地磕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我无奈摇摇头,递给他一个香包。

容风疑惑地看向那枚绣工粗糙的香包,正要嗅闻,却被我拦住。

“上面有迷.药,我刚才从尸体上拿下的。”我放低了嗓音。

容风一愣,手中如握着块火炭,差点摔开。

我依旧轻声道:“既然你自称精通医卜星象,不如替我看看此香的来历。”

他嫌弃地用手帕包好,揣在袖内,嘟囔道:“你手可真快。”

我看了看远处正商议的官员们。

容风会过意,不吱声了,笼着袖子若无其事离开。

此时祁修谨也看到这边情况,片刻之后撇下官员们走来:“可有什么发现?

我与他对视一眼,转身就走,他随后跟上。

待走到官员们看不到的僻静之处,我才压低声音道:“安奎是被虐杀而死。对方是杀鸡儆猴。据我猜测,这事兴许跟我们薛家有点关联。”

祁修谨挑了挑眉,大有讶异之色。

我又絮絮解释:“当年安奎还是个举子的时候,初来京城贫穷难以度日,是父亲接济的他,后来考上,虽算不得父亲的门生,他却奉父亲为恩师,早些年但凡年节时都会来国公府拜访。”

“原来还有这段渊源,那为何如今……”祁修谨面上划过一丝错愕,欲言又止。

他所好奇的,自然是安奎为何后来疏远我们薛家,却替太子卖命。

“我也不知他为何作出这样的抉择,不过明面上倒也不算疏远,只是来的次数少了。”我解释完,突然反应过来:

“或许曾与我家来往密切这件事,也是那人疑心他的原因。想来那府里也并不齐心,内部存在分歧。”

祁修谨点点头,冷笑道:“同样一件事,既是投名状,也是疑心之始。那人怕他有叛变之迹象,担心他说出不该说的,杀之灭口。又能以此警告有此心思的其他人。或者说,他想警示的,并不只是他自己的下属。”

他说的应与事实大差不差。

一石三鸟,太子既除了隐患,又借此逼迫某些人表态——即便是废棋,宁可毁掉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而另外一个用意,则无异于挑衅祁修谨,叫他知道,拉拢一举完全没有希望。

看来,即便是祁修谨已在明面上让权,太子放松警惕之余,他的计划在大体上仍旧有条不紊进行着。

这个暗中替太子谋划的人是谁?

脑海中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始终想不起来。

我飞速思考着,而另一边,官员们谈论的声音也隔着花树传来。

“这个案子三天之内破不了,我们都得挨上面的骂。”

“怕什么?我有门路认识太子府的孟先生,已经打发人去请了,他懂些验尸与考证的手段,给我们指点几句,也就够用了。”

“孟奚?他不是混饭吃的幕僚?恐怕没大本事,但不叫白不叫,送他几坛子酒也就了事。要真是太子府的红人,殿下还不一定肯放人来呢。”

听到这个名字,我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孟奚自然不是什么混饭吃的门客。

那日昏迷后的梦境里,我曾见过他。

他殚精竭虑,襄助太子夺.权,使其贤名大增,但他本人却是不闻于世,表面上与其他泛泛之辈并无不同,

而实际上,连这一世太子主动去皇陵祭祀博取声名的韬晦之策,也是他出的。

早在前世,我其实也听过这个人,却只是说少年才子名,到中年已泯然众人,因此从未联想到他会跟国公府的覆灭有关。

此时刑部小吏们请了他来,恐怕不是有助于案情的探查,而是要把思路往与事实完全相反的方向延伸。

“静竹,怎么了?”祁修谨已注意到我不同寻常的脸色,关切询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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