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蒋乾松铁链挥出，缠在一棵脖子粗的树干上，用力一甩，树干轰然断折，在空中绕着他旋转飞行。

        众人只见余敬玄上下纵跃，躲过树干袭击，抢近他身前。蒋乾松右手又挥出一剑。余敬玄与他对了两招，剑气凌厉，逮着一个空隙便自然而然刺入蒋乾松胸前。剑刃触到蒋乾松胸口，猛一个激灵，连忙收了回来。余敬玄听见耳边风声震动，那树干又被甩将过来，只得踏着轻功，迅速退了开去。

        初番交手，余敬玄感受到跟卫朝方才同样的束手束脚。

        蒋乾松忽然撒了铁链，树干在空中直直飞出向马上的戚芍泪撞去。马儿受惊，蹄子四下乱跺，拉不动缰绳。百忙中，戚芍泪仰身躺在马背上，树干从她腰的上方飞过，猛撞在几棵树上，这才落了地。她坐起身，几缕碎发无意中从她冠中散落。她轻蹙眉梢，捂住伤臂，紧紧盯住树林当中的疯男子。

        “没事吧！？”余敬玄问。

        “大师兄，咱们生怕伤了他，可他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人鬼，见人就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戚芍泪眼珠动动，喊道：“二师兄，你内伤虽重，可剑法还在，你站在那人右边，牵制住那人手中的剑腕上的铁链；清朔、清驰，你们俩站在那人左边，一块对付他腕上的铁链，你们虽未必敌得过他，好在咱们也不需要伤他，只要牵制住他便是。大师兄，你待会儿准备好，见机运功救人！”

        “就这么办吧！”余敬玄道。

        程敬霄心里想道：“这人跟那沈一刀一样，都私自学了我们华蓥剑派的剑法和内功，伤了便伤了，有什么的？大师兄和三师妹都太慈悲。”抬眼瞧了瞧大师兄严肃的面容，又瞧了瞧师妹那张惹人心疼的脸儿，叹口气，道：

        “好吧，这人真是福大命大，疯成这般模样，却还要我们这么多人一块儿伺候他。”他抽出月华宝剑，来到蒋乾松右手剑旁。

        “是！”清朔和清驰同声应答，小心翼翼地站在了蒋乾松左手铁链旁。

        蒋乾松感觉到周围靠近了许多黑压压的影子，脊背弓成拱形，好似豹子发怒，双眼警惕地探寻四周。他口中怪叫声不绝，听得人心里发颤。所有人都吸了口气。

        卫朝不由得坐直起身子，瞧他们如何制住蒋二爷。

        余敬玄喊道：“大家上！”

        程敬霄、柯清朔、万清驰，三人一同攻了上去。柯清朔和万清驰见铁链甩来，两柄剑同时刺出。铁链上涌来一股大力，犹如气势汹汹的江水，猛地将他们二人甩开几步。二人心里记得三师姐的话，不管敌不敌地过眼前人，只要能将铁链牵制住便是，又同时抢上前。铁链和长剑相交，铮铮声不绝，他们忽然逮着一个机会，将插在铁链的环扣中，用力别住。

        程敬霄轻轻拿眼角瞥着那疯男子，月华剑上使了个缠字决，将那剑黏住。蒋乾松上上下下，来回变换了几次剑招，都被缠地牢固，感觉到右侧的人剑法强势，不禁那眼狠瞪过去。

        余敬玄见三个师弟各自得手，心中一喜，上前拍出两掌，按在蒋乾松胸前的两大要穴上。

        “你们三个牵制住他，待我运功。”

        “是！大师兄。”柯清朔和万清驰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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