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浪

尽管东野恙望着旭日，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留，他一刀又一刀的砍向恶鬼，没有丝毫留情。
  东野恙将视线从太阳转向恶鬼，惊讶地发现恶鬼以惊人的速度在消散，恶鬼以超乎常理的形式化为灰烬。
  “啊！”恶鬼发出惨叫，那种惨叫令东野恙难忘。没过多久，昨天晚上那只凶残的怪物便永远消散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东野恙望着东升的旭日，又看了看快速消散的恶鬼，发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疑问。
  东野恙把刀插在地上，转身走进了房子里。
  看着逝去家人的尸体，东野恙为了战斗深埋心里的悲痛终于爆发出来了，十一岁的孩子跪在家人的尸体旁放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东野家的邻居们和东野年糕店的顾客们眼见东野年糕店迟迟不开门心生疑惑，要知道东野家的勤劳是出了名的，这种临近中午还不开门的状况是很少见的。
  一位与东野家相熟的邻居敲了敲东野年糕店的门，见没有反应，又大声吆喝，“东野老板在吗？”
  “不好！”这是这位邻居的本能反应，“不会是出事了吧！”
  邻居推了推门，“吱～”，门没锁。
  邻居和另外几个邻居顾客走了进去，一楼一如平常，等他们来到二楼的时候，只见到东野家六口人的尸体和跪坐在一旁哭泣的东野恙。
  ……
  邻居们报了警，警察来到这，尽管东野恙拼命告诉他们杀掉了大家的是鬼，但警察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尸体上的伤痕显然不是人所能制造的，十一岁的小孩很有可能是见证了家人逝去精神出了问题，最终警察以野兽袭击为由结案。
  东野恙拼命辩解，他大声地呼喊，“杀掉大家的是鬼，是鬼！”但没有人相信他，大家只觉得这个孩子真悲惨，精神出问题了。
  东野恙在邻居们的帮助下将家人安葬，并为他们举行了葬礼。
  葬礼上，东野恙跪坐在家人灵位前，孩子握紧拳头，暗狠狠地发誓，“我一定会斩尽恶鬼的！”
  葬礼结束后，东野恙关闭了东野家祖传的东野年糕店，他拿出家里所有的现钱，用家里的武器武装自己，找铁匠购买了一条长长的铁链。
  东野恙穿上曾属于父亲的苍蓝绿鸟羽织，将铁链缠在身上，轻轻抚摸挂在腰间的武士刀，他转身再最后看一眼东野年糕的的招牌，“我一定会将恶鬼全部消灭的！”
  ……
  在往后的日子里，东野恙四处流浪，他知晓阳光是鬼的弱点，只要鬼被阳光照射就会化为灰烬消散。
  “真是可悲的生物！如此强大如此嗜血却无法在温暖的阳光下行走。”这是东野恙对鬼的想法。
  他拼命搜索鬼的踪迹，每到一个地方就四处打听关于鬼的传说，然后找到鬼的踪迹后就去消灭鬼，他无法直接消灭鬼，只能通过精妙的剑技将恶鬼拖到天亮，或是将恶鬼用铁链控制住，等到天亮在用阳光消灭，正如四百年前尚未出现呼吸法的鬼杀队剑士一般。
  一开始东野恙也曾希望过鬼的数量很少或者只有那么一只，那么其他人就不用感受到这份痛苦，但是随着东野恙的流浪，东野恙惊讶地发现，“鬼真是够多的呀！”
  这段时间里东野恙频繁的游荡在治安不好的地方，毕竟鬼也喜欢在治安不好的地方活动。
  在这种治安不好的地方游荡，那些地痞流氓是很大的麻烦，他们看东野恙一个小孩四处晃悠，会来找东野恙的麻烦，但往往会被东野恙教训一顿。
  一年后，东野恙来到了东京的足立地区，这里是有名的治安混乱、鱼龙混杂的地区。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杀了许多鬼，也惊讶地发现，鬼竟然是由人转变的，至于怎么转变的，鬼除了太阳还有其他是弱点吗，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东野恙。
  “算了，先不想了，先吃饭！”东野恙放空思绪。
  东野恙随便找到一个卖乌冬面的摊位，“请给我一碗乌冬面！”
  “好的！”卖面的大叔爽朗一笑，将面煮好端给东野恙。
  “五蚂蚁！”东野恙吃了一口面由衷地赞叹道。
  “那是！我的手艺可是相当好的”卖面的大叔显然非常开心。
  东野恙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他向卖面的大叔打听，问他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而大叔的回答没有让东野恙失望。
  “我跟你说哦，虽然这里治安差，每天都有很多暴力事件，但可疑的事情还是有的。”大叔信誓旦旦地说道。
  “哦？”东野恙故作疑惑道。
  “前不久另一卖乌冬面的摊主，他是个小哥，厨艺非常精湛，但没我的手艺好。”大叔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半年前他失踪了，在摆摊的晚上突然消失不见的。”
  “就突然不见的？”东野恙捧眼。
  “对没错，突然不见的，在第二天就只剩那小哥的摊子了。”那大叔故作高深的说，“按理说，这应该是件普通的失踪案，但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
  “什么事情？”东野恙问道。
  “大概离小哥失踪一两天，那小哥的家人被野兽袭击，全部死掉了，小哥的母亲还在心心念叨自己的儿子去哪了，就死去了。”大叔摇头叹息道，没注意到东野恙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大叔继续补充到，“本来只能说这家人运气比较背，小哥刚失踪，就被野兽袭击了，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
  大叔深吸一口气，“发现那家人的第一目击者是他们的邻居，他曾经是一位猎户，他信誓旦旦地肯定，‘那绝对不会是野兽造成的伤口，那是鬼造成的！’警察不相信什么鬼，但那个大叔非常认真，‘我的父亲就是被鬼袭击的，我忘不了那个伤口！’”
  大叔叹了一口气，“这不，虽然最后被警察认定为野兽袭击，但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显得非常奇怪。”
  东野恙吃完面，拿起靠在桌子上的长刀，“再说了，东京，怎么会有大型猛兽晃荡！”
  东野恙付完面钱，找摊主大叔打听到猎户大叔的住址，准备去找猎户大叔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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