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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岩岭二使(新人,求推荐票求收藏)


  安愚见到这两个灰袍男子,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便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抱拳道:
  “原来是岩岭二使,善守强和善守弱两位兄弟。不知二位尊使突然造访,是否是王上有新的旨意?”
  “安师傅,王上他——”形貌瘦弱的善守弱刚欲开口,却被身旁肤色黝黑的善守强举手止住了。
  只见他伸出入怀中,慢慢地摸出一件物什,将其托于掌中,放到了安愚的面前。
  这件东西系着一条金丝带,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显得黝黑透亮,像是一块玉佩,可是细细看去,却是一个残缺的半圆形。
  “这是,黑玉珏——!”安愚一眼便识得此物,脱口而出。
  望见此物,他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十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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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因为制成了一支难得的绝世宝剑,他决定亲自去进献给岩王陛下。
  刚进入王城,他却见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找人一问,才知是岩王后刚刚诞下了麟儿!
  岩王名叫岩德,是岩国立国后的第三位王。
  他坚韧勇敢,励精图治,内肃奸佞,外御强敌。
  在位几十年间,与邻国——沙之国的数场正面交锋,皆获全胜。自此边关安定,天下太平。
  只是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岩王他始终也有一个心病,那就是没有子嗣。
  王位传承自古都是国之大事。由于王位争夺引发的国家动荡,势力纷争,一直以来都是影响国运由盛而衰的巨大隐患。
  因此,眼见岩王年事渐高,却无龙子,朝臣们的忧虑也与日俱增。
  不少流言还传出,说道岩王有意传位于王弟——镇国公岩谋。
  不过就在臣民们忧愁纷扰之际,好消息却传来了。
  王后有喜了!
  一块大石头终于在人们的心头放下了,可还没放稳多久,却又提起来几寸。
  “也不知这个孩儿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身,王国的接班人我看还得是镇国公。”,“屁话,你不见北方霜之国可是女王当家的!女子有何不可?”,“我国并未有此先例,不妥不妥!”
  举国上下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王后那个圆滚滚的大肚子。
  “终于生了!是男孩儿!”王宫传来了消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家家户户都欢喜地挂起灯笼,放起了爆竹。
  安愚得知喜讯,心中也颇为愉悦,他兴冲冲地来到王宫中,可宫内的场景却让他诧异万分。
  宫人们完全没有城内百姓们那样的兴奋神色,反而个个都忧心忡忡,眉头紧锁。
  安愚找了一位相识的公公询问,这才知道了众人忧愁的缘故。
  原来小王子生下来才不足两日,不知为何,今日凌晨起竟突然高烧不断,太医院的医师们来看了一遍又一遍,试了无数良药和诊疗,却无一奏效。
  眼见小王子刚诞生的小生命奄奄一息,岩王陛下忧心如焚。现在哪里还有人笑得起来呢!
  岩王还是接见了安愚。
  爱剑是他毕生的嗜好,只是此时的岩德纵然长剑在手,但不似沙场对敌,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病魔,实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安愚也只恨自己不通医术,只能呆立一旁。
  岩王说,自己刚派人贴了王榜,重赏征集能医治小王子之人。
  “安卿,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他苦笑道。
  安愚正欲安慰,忽有内侍来报,有一披头散发,赤足破衣,状似疯癫的道人揭了王榜,正在宫门外叫唤。
  “奇人必有异能,快快请进。”岩王闻报,急忙说道。
  片刻后,那道人便被引入了宫。当时正值炎暑,破衣烂衫的道人一进入宫殿,身上散发的臭味就熏得宫人们纷纷挥手掩鼻。
  岩王倒是不以为意地一把握住了那道人之手,带他去看小王子。
  道人看完,踌躇片刻才说道,“王子之疾,贫道倒是能治,不过……”
  “什么?”
  “不知道陛下是否舍得?”
  “哦,不知道道长是需要什么物事,尽管说来。”
  “心脏,一颗新生儿的心脏。王子乃是先天心病,必须换心方可——”
  “胡言乱语!”还没等那道人说完,岩王已拂袖大怒道,“如若为了我岩德的一个小儿,竟要伤害我的子民才能救活,还不如不救!此事我万难从命!道长请回,来人送客!”
  岩王身边的内侍却扑通跪了下来,“王上,还请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奴婢愿为我王办妥此事,保准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胡闹胡闹!”岩王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内侍,转头对着那道人吼道,“妖道,你且速速离去,休在此处妖言惑众了。此事谁敢再提,斩!”
  只见那道人大笑三声,“好!好!好!”
  随即转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道长留步!”
  就在那道人即将走出宫门之时,安愚却大喝一声。
  他走到道人面前,端详片刻,忽然拱手询问道,“莫非阁下是西山墨云子?”
  “墨云子?难道是人称西山神道的墨云子?”岩王惊骇道。
  那道人轻笑一声,看着安愚说道,“没想到剑痴安愚,识人竟也如识剑一般地精准。”
  “道长莫非是在试探我王?”安愚狐疑地问道。
  墨云子嘿了一声,却不答话。
  岩王此时已急忙跑到墨云子跟前,握着他的手,颤声说道,“神道长,请恕我刚才无礼之举。祈求道长救救我儿!”
  听到岩王声泪俱下,情深意切地请求,墨云子忙应道,“王上切勿多礼。王上宅心仁厚,一心为民,贫道于情于理都不会袖手旁观。刚才虽为姑且一试,但换心确是一个见效最快的治疗之法。”
  “难道非得另杀一个小儿不可吗?我的心脏呢,我愿意用我之性命作为交换。”
  “陛下莫着急,道长刚说了那是一个见效最快的法子。想必还有一个见效不那么快,却又无须伤人性命的法子。”安愚在一旁出声提醒到。
  “是这样吗,道长?”岩王问道。
  墨云子捻起了他的几根稀疏的胡须,在殿内踱了两步,这才缓缓说道,“不错,是还有另一个法子,不过若要保这孩子性命无忧,须得一十八年的光景。”
  “一十八年!”岩王和安愚一惊一奇,同时呼道。
  墨云子点点头,“这孩儿筋骨奇特,若能长大成人,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可惜他体内岩火之气太盛——”
  “可岩火之气,乃是我岩氏骨血之中与生俱来之气。我出生时便岩气旺盛,反而利于体魄成长。怎么会可惜呢?”岩王不解道。
  “不错,可是岩火之气还有一大特点,就是当它感知到另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时,会不自觉地在无形之中生出反击之力。不过这种反击之力,对于拥有更强的岩火之气之人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道的。”墨云子解释道。
  “可是这又和我儿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如果他拥有着比你更强的岩火之气呢?”墨云子说完,微笑着观察岩王的表情。
  “什么?这不可能,他才刚刚出生。而我已经修习了数十年的岩火术。”岩王不可置信地说道,不过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恐惧,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那个正饱受着高热煎熬的婴儿说道。
  “莫非他是纯岩之火?”
  墨云子点点头,“不错,贫道不会看错。恭喜王上,小王子正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纯岩之火体质,原本这样天赋异禀之人,体魄之强健,普通的外气无法干扰到他分毫。只是王上体内的岩火之气已臻化境,威力极大。因此当它感受到附近比它更为精纯的纯岩之火后,不自觉地就开始反击。”
  “即使小王子身上的纯岩之火,再怎么奇妙,终究还是未经修炼运用的,自然抵御不过王上几十年功力的反击,因此小王子才会被岩毒反噬,高烧不退。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不出一日,必死无疑!”
  岩王听墨云子说完,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那刚才道长说的换心是为了……?”
  “想必王上比我更清楚,纯岩之火虽强,但对拥有者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幸事。”墨云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岩王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岩族史上曾记载过三位拥有纯岩之火的奇人,可是没有一人得以善终。”
  “因此贫道的用意也正在此处,纯岩之火发自于心,若给小王子替换上他人心脏,抛弃那纯岩之火。眼下之症立解,且再无隐忧。即使没有纯岩之火,以王上的家学渊源,踏实修炼岩火术,于小王子之将来,也并无大碍。”
  岩王默然不语,沉思片刻,又问道,“道长,姑且不论换心之术。一十八年之说,又作何解呢?”
  “那就是继续保留小王子体内的纯岩之火,只是如此一来,至少有一十八年的时光,他都必须要远离王上,否则终究会受岩毒噬骨之苦。待他到十八岁成人,体内纯岩之火不再惧怕陛下之气后,你俩方可见面。”
  “啊,可是他才刚出生,都还没有听他亲口叫我父亲。”岩王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犹疑不决。
  “王上宅心仁厚,既不愿取人性命,还请早下决断,送走此儿。他在这里多留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墨云子提醒道。
  “道长救命之恩,我岩德感激不尽。我愿以国师之位谢道长大恩,望万勿推辞。”
  墨云子听完,却大笑一声,“哈哈哈,贫道乃是云游四海的方外之人,国师之名于我,如缰绳之于野马,反而是种拘束。况且王上别忘了,贫道的西山可在沙国境内,今日出言搭救敌国王子,已是不妥。王上爱民如子,实感钦佩,贫道就此去了。”
  只见墨云子说完,脚尖轻点两下,轻飘飘地向后腾空而去。
  一片乌云不知怎地凭空生出,包裹住了墨云子的身躯。
  片刻云散之后,墨云子就这样无影无踪了。
  “真乃高人也。”岩王感叹道。
  “王上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安愚问道。
  “安卿,你…还是帮我把他带出宫吧。”岩王忍痛将孩子递给了安愚。
  “什么?王上何不建一别宫,让王后好生照料王子,待到十八年后,自然便父子团聚了。”安愚不敢贸然接下。
  “安卿,你不知道,王后她,已经死了。”岩王淡淡说道。“难产。她要求保住孩子。”
  身为一国之主,岩德从不对外展示自己的脆弱,即使在他最深爱的女人过世后,他也不能作悲伤之状。
  他叹了口气,“安卿,你的人品我最清楚。孩子给别人带,我不放心。况且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得知,反而会成为国家朝局的软肋,对王子的安全反而不利。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拿孩子来做文章。”
  “可是——”安愚还是难以决断。
  “你走了之后,我会对外宣称王子夭折。”岩王边说边写下了一份诏书,“记住!此事绝密。这是我的密诏。如果十八年内,我有任何不测,持我密诏,扶王子继位。”
  岩王又转头向身边的内侍说道,“晏语,你从小伴我长大,几十年来与我共同历经风雨,这深宫里我最信任你。如若宫内有任何异变,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到安愚大人,配合他的行动,拥立王子。知否?”
  内侍晏语听完,扑通一声下跪,颤声道,“王上圣体安康,万寿无疆,切勿这么说。”
  岩王不理会晏语,盯着安愚的一双小眼睛问道,“安卿还有疑虑否?”
  安愚拜伏于地,说道,“我王之命,臣必尽心竭力,死而后已。不过臣只会造剑,不知如何教导小王子。只怕——”
  岩王止住了安愚的话头,站起身来说道,“卿勿过谦。育人如铸剑,我观安卿之剑,正气凛然,锐不可当,又不露锋芒。剑之大巧似不工,正如安卿之名,大智若愚也。卿可明白?”岩王又说道。“对了,他娘临终前,给他取了个名儿。她说他老是喜欢在她肚子里面冲撞,因此就叫他岩冲吧。”
  安愚这才叩首领命。
  岩王这时又从身上解下一个通体幽黑的玉珏,低声说道,“这是我和王后当年的定情之物——黑玉珏。”
  说罢他手上用劲,啪的一下,黑玉珏裂为两瓣。
  他将一瓣放在了婴儿岩冲的手心,一瓣交给了晏语,“两位记着,此事关乎王国命运,务必牢牢守住十八年之约。双方若有急事往来,以此黑玉珏为凭证。”
  安愚和晏语各自领命。
  安愚抱着小王子,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王上,臣最后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
  “请陛下除掉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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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师傅,你既识得此物,便知我的来意了。”善守强收起了黑玉珏,锋利的目光扫视四周。
  刚才的荧惑守心之象,忽在安愚的心头闪过,难道宫中出了事?
  “莫非是晏公公派二位使者来的?”
  善守强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圣体不豫,特迎王子回宫即位。安师傅,事情紧急,刻不容缓,请你今天就带上密诏,领上王子随我们回宫。”
  “路途遥远,无千里之驹如何走得?”
  善守强又说道,“我们带了两匹快马。一会我和守弱骑一匹,你带王子骑一匹。”
  安愚又大惊道,“可是两个月前我才刚见过王上,他身子骨还硬朗的很,怎么会?”
  善守强悲痛道,“突发恶疾,哎,此刻来不及解释了,请安师傅速速准备,王子恐怕还能见上王上一面。”
  “谁是王子?”善守弱尖锐的声音说道,他打量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年幼的莫子赫身上,“莫非是他?”
  善守弱指了指莫子赫,询问般地望向安愚。
  安愚呵呵笑了一声,上前拉起了莫子赫,笑着说道,“什么王子,尊使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安愚,你在说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善守弱不悦道。
  “安师傅,请莫再开我们兄弟俩的玩笑了。请速速将王子和密诏交出,随我们回宫。否则——”善守强又把黑玉珏拿了出来,举在手中,“否则你就是抗旨!”
  “抗旨?”安愚嘿嘿一笑,“两位又没有拿圣旨过来,举了块破黑石头就说是王上旨意,恐怕我朝没这个规矩。”
  “你!这是黑玉珏,你刚才不也认得吗?”善守强显然也没想到安愚竟然会突然变卦,这和他们之前获得的情报不符。
  哪里出了问题吗?善守强暗暗想到。
  “黑玉珏又怎样,王上从没颁下旨意,说见黑玉珏如见王上啊。”安愚边说边将莫子赫拉至身后。
  “安老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耽误了王上大事,宫里降罪下来就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善守弱恐吓道,他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刺耳,让人听了浑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降罪,不知道是谁来降罪?我问你们,王上到底怎么了?晏公公又出了什么事?”安愚的小眼睛冒出凶光,瞪着眼前的二人。
  “你说什么?”善守强身躯微微一颤,“什么意思?正是晏公公派我们来的,刚才不是已经说了?”
  “你放屁!‘路途遥远,无千里之驹如何走得’,这是我和晏语私下订好的暗号,他没告诉你下一句吗,‘日夜兼程,有安国之心总可出行’?”
  “这——想是晏公公年事已高,事出突然忘了叮嘱我们两个。”善守强尴尬回道。
  “哼,还在装?你们俩根本就不是岩岭二使,到底是何人指使,又是如何拿到黑玉珏,知道王子之事的?快给我如实招来!”
  听到安愚的喝斥声,他的三个弟子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手持兵刃挡在师父面前。
  善守强脸色阴沉,沉默良久,终于冷笑一声,“哼,你是如何看破我们伪装的?”
  “两个月前我一直都在此地,根本未见过王上,上次入宫觐见,还是半年前的事。岩岭二使乃是王上身边的特使,岂会不知?可你们却对我说的话,丝毫没有反对,不是假冒的又是什么?”安愚不屑地说道。
  “好你个安愚,眼神果然毒辣!”
  “哥,别和他废话了,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让这个糟老头尝尝我们的手段!”
  “你俩到底是谁?”
  安愚话音刚落,对面的两人已伸手从脸上缓缓地撕下了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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