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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雪夜遇埋伏,营地见刀光


  出了楚老将军的院子,他乖顺的神色立时收了几分,正要往外头去,忽楚落碧与萧辛夹身过来,两人手持着不知是何吃食,看着他莞尔一笑。

  可怜萧辛口不能言,不得讨巧,楚落碧柔声唤道水颖峥时,她神色一黯,只得呆楞着立在原处不动。

  “颖峥,你这是要去哪儿?”楚落碧问道,手中吃食被他推拒开,便搁到一旁婢女手中,欲上前挽了他腕臂,微微迟疑,还是在一步之距相对而立,未有肢体碰触。

  她脖子上的掐痕虽是淡没了,可那日他阴狠的模样还印在脑中,再是迷恋他,然心有惧意,亲近之时也多了些限度。

  “进宫一趟。”水颖峥抬手挑了她的下巴,淡笑着看着她妆容,“今日这妆容倒是极美。”

  楚落碧闻言羞涩一笑,水颖峥方记起萧辛来,见她身形单薄,衣着略少,便有些心疼之意,“再是练武之身,这酷寒之日也该多加些衣裳,冻坏了身子,旁人还道本少爷苛待女人。”

  萧辛见他注意到自己,眸中乍时生了异采巴巴的看着他。而他却不再多言,扫了扫不知何时沾上衣摆的落梅,转身出了将军府。

  他的背影将没,楚落碧喜色渐收,侧身冷冷的看了萧辛一眼,“你开心什么?他身边的女人从来不只你我。”

  萧辛与之对视一眼,无力也无心争执,只躬身作了一礼,回了小院去。

  揽了一职,便要多谋一事。水颖峥接手皇城军士不久,淫威未树,多有人不服气,他那样的脾性自然不允有人与他对着干,狠抓了几个要紧的人物,折臂断腿的一通收拾,不过七日,上下皆服。

  宗政禹见自家师父那般能耐,越发的敬佩,凡得了空便去监卫领机要处缠着他,连熙妃都拗不过。这日,宗政禹又寻了过去,熙妃正要斥责,忽下人来报隋安侯夫人前来拜见,她面上一肃,命人将其带了进来。

  “参见熙妃娘娘。”隋安侯夫人跪拜。

  “夫人免礼,”熙妃抬手一个示意,“赐座!”

  “谢娘娘。”隋安侯夫人福了一礼,落了座,“方才在门口见着六皇子,长得真是越发俊了。”

  听她提到宗政禹,熙妃微微一笑,“他就是个皮猴子,本宫是管不住了,也就皇上的话才能震他几分。”

  “娘娘说笑了,六皇子向来孝顺,性子活泼是好事。”隋安侯夫人垂了眉眼,“听说六皇子的武教便是那监卫领,也是将军府的女婿,此番救驾圣前,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倒确是个功夫行家,娘娘当初的眼光真真是不错的。”

  熙妃脑中闪过灵光,“哪儿是本宫眼光好,想楚老将军是何等卓识之人,其亲自选的孙婿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本宫信的不过是楚老将军的眼光。”

  “娘娘说的是。”隋安侯夫人眼珠子一转,心有周转,“说来也巧,我府中有一姬妾也曾是水武教手底的人,当日不知为何被楚老夫人撵了出来,既进了我府,也算和前主断了干系,怎想前些日子被抬着回去了一趟,没过几日手指竟折了去,瞧着甚是造孽!”

  熙妃若有所思,笑抿了口热茶,“小小姬妾夫人还如此挂怀,当真是菩萨心肠。”

  隋安侯夫人一笑,“我也是瞧着那姬妾水灵模样,残了身子着实可怜。不过也该是她的命,我得遇个术士,道她为天狼灾星,克主殆夫不宜居室,我仔细思量,此女在将军府时好似就闹出好些事端来,入我侯府侯爷也是祸事不断,其中门道怕不是简单的。”

  “听夫人说来此女倒甚是奇特。”熙妃琢磨着此间意味来,神情微妙。

  隋安侯夫人两手交握在膝上,眉眼带笑,“可不是吗,然此女克主,在水武教底下做事却并无差错,如今水武教一跃为将军府良婿,又升监卫领,细想起来对水武教而言,她并未克主,反是益主无疑了。”

  “哎哟,夫人快些打住,说得这般玄乎,本宫这心头还有些惊了呢。”熙妃颇有深意的一笑,挥手唤了人来吩咐,“遣御膳房备膳,做些合夫人的吃食来。”

  隋安侯夫人起身作礼,“谢过娘娘。”依旧款款落座,一派端庄,识趣的闭了嘴不提水颖峥与阿姬,至膳后方离去。

  夜间,熙妃才下了妆,算着时辰便遣退了下人,一室空落,不久闪过一人影来,却是水颖峥。

  熙妃起眸瞧了他一眼,“还道你利用完本宫,已经懒于再同本宫周旋了。”

  “怎会?”水颖峥自往一处坐着,“得娘娘相助之处还多得很,我怎敢疏忽怠慢。”

  “你那心思倒也不藏着掖着,隋安侯想必已有所察觉,今日使计还想让我对你生疑,这段日子你且小心做事,莫露了尾巴。”

  “你放心便是。”水颖峥从怀中取出盒胭脂来置于桌上,熙妃看着轻笑一声,开了胭脂轻闻,“你这般待我,不怕我动了心思,事成之后仍纠缠于你?”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晓如此只会得不偿失。”水颖峥眸子凝着她,半分戏谑半分威胁。

  熙妃摇头失笑,“罢了罢了。”

  鲜国境内,穿一州,过九城,方是其都城。

  大红的绫彩飘着,隔老远便知这是送嫁的亲队。

  和亲一行在这白雪薄积的山道上,车马负重,不得快捷,只得徐徐途之。

  云棠探头看了看外头,一阵风过,连忙又缩进马车,紧着几声喷嚏,浑觉头疼得紧。

  这几日她也是个倒霉的,一个没小心,风寒又加重了去,咳嗽上来便压不住,没两日竟连声儿都没了,太医把了脉拿了药使了重剂才使她恢复一些,却也叮嘱不可多言,是以她眼下只当自己是个哑巴,整日也说不上几个字。

  冬日的天儿黑的要早那么两个时辰,这日,擦着酉时天色便暗沉了下来,因鲜国差事估算失误,亲队未能按时到达可歇宿的小城,只得寻个妥善之地扎营。

  云棠与七八九宿在一帐,听着外间可怖的风声,再大的胆儿都被吓缩了圈儿。两人紧靠着身子而眠,就是睡着了手都还握着拳头。

  到了半夜,迷糊间听到火焰刺啦的声儿,但闻析木一声大喊,七八九醒过来发现头顶一片火光,她赶紧摇醒云棠拉着就往外冲,“这鲜国的怎这般不安全,林子里头睡个觉竟还能遭火。”

  此时云棠已清醒了来,身上只胡乱裹着一件裘衣,狼狈得很。宗政赫等人听到动静冲了出来,向四周一逡巡,骇然见到丛林之间人影丛丛,那些人手上的刀剑映着雪光泛着冰冷的清辉,面罩覆脸,杀气凛凛。

  “是刺客还是山贼?”云棠哑着嗓子,大多是气音。

  析木将她与七八九护在身后,看着面具人围逼过来,眸色一冷,“不清楚,总之来者不善。”

  他话音刚落,面具人一个起势便攻向送嫁的亲队,七八九正要出招应对,宗政赫忽然大喊,“十公主不会功夫,你们尽全力保护。”

  七八九眉头一皱,看向他低声咒道:“宗政赫,老娘真是欠了你的。”说罢作“哇哇”惊叫状,见府差护将上来,佯装吓得掩面而泣。

  没见过她这般做作的模样,云棠实在觉得好笑,沾了她的光被一群人给护在中间,手肘捅了她一记小声道:“得了啊,戏莫过头了。”

  七八九捅了回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的?不服?”

  云棠一笑,被人护着不断的往后退着,眼前光影交错,回过神来才觉情势万分紧迫,“我们好像……打不过。”

  为何大上朝的府差似力不从心,一招一式那般软绵无力,轻易就被人占了上风。

  七八九一边哭一边嘟囔,“我也瞧出来了,宗政赫的人像是中了毒……你看那些人老盯着我这处,怕是冲着宗政瑶来的。”

  “让析木带你先走。”云棠道,话毕一旁传来长刀破空之声,须臾她身旁的几名府差都被杀了去,她骇得面色大变,险些惊叫出声。

  敌强我弱,不宜周旋,七八九拉着云棠节节后退,眼见府差又倒下数人,已然忍不住手下一动,将腕上的珠链扯断,暗中掷出击伤逼近的几名面具人。

  得了喘息的空隙,七八九秀眉一蹙,析木此时对敌难以分身,既然面具人是冲她这个“宗政瑶”而来,她便带他们好好玩玩!

  云棠隐约听七八九轻笑一声,忽小腹受了股推力,身子一轻,竟向后飞去,跌落于一丈开外,被白雪覆了个完全。

  扑棱几下爬出,再寻七八九的身影却是不见,只闻宗政赫气道:“给我追!务必将十公主给救回来!”

  云棠心下忽的一凉,暗骂七八九是个不讲义气的,拔腿也要追去,见人群中亦不见析木的影子,又是一阵心焦。

  解决掉缠身的几名面具人,宗政赫率人翻身上马,瞥了眼跌跌撞撞跑来的云棠,“唐官放心,你且好好躲着,我定会将她带回来。”

  “我如何能放心!”云棠冷道,若非他的劝说,七八九何至于摊上这等事。她随手捡了把剑,奈何气力小了不好携带,改拿了把匕首,将手递予宗政赫,望他拉自己上马,“带我一起。”

  “唐官无半点功夫,去了也无济于事。”宗政赫不允,转头对几人吩咐,“你们留下来保护唐官。”说罢打马而去。

  云棠急到跳脚,怒而将匕首一扔,她心知宗政赫说得对,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拖累别人,可她实在是恨死了这般无有用处的感觉,假若七八九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等待是时间是漫长而难熬,府差伤亡惨重,呻吟声此起彼伏,她心软上来,暂且按下忐忑帮着大家包扎伤口,不时的看向路口处。

  清洁伤口需用热水,搭了火烧着,在她不知第几次端水路过鲜国使差帐外时,忽撞上一行色匆匆的男子,热水撒了一地也湿了她的飞靴,男子忙与她致歉,然也未等她说句话便急急离去。

  她伏身拾盆,左袖上新增的一团新鲜血渍让她怔了怔,这血渍……方才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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