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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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是个很认真的学生。
看得出来他以前曾经打过良好的底子,只是长时间疏于练习,让他无法更好的控制运弓力道,练习一段时间后可以感到他拉弦力道逐渐稳定,甚至可以断断续续演奏梦幻曲第一小节。
听对方的意思,似乎不需要练习到流畅的地步,只需要能完整演奏就可以。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示意夏油杰放下琴。
“休息一会吧。”我拿过一条热毛巾,敷在夏油杰的手背上,帮他放松手臂肌肉。
“谢谢。”
我的回应是将另一条热毛巾敷在他眼睛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业的不同,他很习惯长时间集中精神,体力和耐力也远超普通高中生,一般初学者可能练习不到三十分钟就开始疲累,他却完全没有这种反应。
“痛的话要告诉我。”我嘱咐着,拉起他的手。
他似乎不太习惯被人触碰,拇指压在他手腕的时候,下一秒就可以感到他小臂上的肌肉变得紧绷,腕骨因为用力而微微突出。
“放松。”我微笑着用力一按:“你还想继续练习吧。”
“就算你这么说……”夏油杰掀开敷在眼睛上的热毛巾,有些无奈的解释:“我一时半会也无法习惯。”
“既然这样……”
没办法,只好拿出我的秘密武器。
我从房间拿出筋膜枪,调至最大力道。
“……”
夏油杰遭受了十多分钟惨无人道的筋膜枪捶打,结束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还在震动中,神情恍惚,连声音都因为震动而微微变调。
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对上夏油杰谴责的目光,默默偏过头。
谁让你不能接受人力按摩,这不能怪我。
等到夏油杰学会第二小节,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止了,乌云陆续褪去,露出潜藏在厚厚阴霾下的血色夕阳。
夏油杰停下练习,视线从教程本上挪开,下意识往客厅中的钟表看去。
“有工作?”他开口问。
我有些意外,因为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我的工作时间。
他似乎对我迟疑的反应感到疑惑,反问:“怎么?”
“没什么,”
我蹲下身子收拾乐器,放在工作专用的琴盒,没忍住抱怨:“……真不想工作啊。”
他闻言短促的笑了一声。
有种被嘲笑的微妙感,我空出一只手锤他小腿,憋出一句:“……不准笑。”
“工作很忙?”他问了一句,坐在我旁边看我收拾东西。
“还好,上一个项目刚完成。”
中也前辈带着几个小队前往摧毁[爪]的其他支点,疑似背后操纵者的费奥多尔也抓了回来。
剩下的只有寻常的情报处理工作和三味线课程。
“夏油,帮我拿一下备用琴弓。”我自然地拜托他,并未注意到自己已经忽略了敬语,继续道:“我只是讨厌工作。”上司也很讨厌。
夏油杰抬手将桌上已经擦好松香的琴弓递过,表情里带了几分无奈,“我记得你在实习期吧,说这么任性的话真的合适吗?”
“……你不会明白的。”想起港口mafia的工作环境,我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手不足(港口mafia常态)、资金紧张(高昂的活动经费)、与其他组织的斗争激化(组合和爪)加上同事间明争暗斗(主要是干部a)。
更不要说上司还是个为了买限量小裙子可以直接翘班的幼女控,这简直是在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上又增添了大量压力。
我想着,这些不能和任何人抱怨。
“总而言之,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我还没问过你的职业。”
“唔……市场调研?”
“是疑问句呢。”
“所以说有很多原因的啦。”
这回夏油杰倒是真的笑了。
“那么……”他眨眨眼,目光里掺着一分笑意,说着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试探的话语,轻声说,“以后让我照顾你吧。”
披散着长发的姿态给他增添了一丝无害的慵懒感,柔软的白炽灯落在他身上,明暗光线的交替,折射出温柔的朦胧色泽。
我眉头一跳,视线生硬地偏开,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江户时代的人吗?”我没想好怎么回答,便说,“少拿台词打趣人了。”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风格。”夏油杰的声音留了一丝沙哑,却很稳重地回答:“明明喜欢座头市这种老派电影。”
我一时震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个爱好我藏得很深才对,为什么会被发现?
夏油杰伸手,从桌子下抽出一张影碟封面的海报。
啊……
大概是刚才被我按在沙发上的时候看到的吧。
“原来在这里啊。”我说:“这个版本是我在附近影碟店租的,归还的时候一直找不到这张海报,听店长抱怨了好久。”
“租的?”他似乎有些诧异。
“是啊。”我找了本书把海报夹进去,打算找时间还给店长:“因为胜新老师的版本在市面上已经没有了,现在买得到的只有北野老师拍摄的版本。”
夏油杰垂着眼睛看我手上的书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觉得奇怪吧,毕竟这个年纪一般都不喜欢看这种电影。
“可以告诉我影碟店的位置吗?”
这次轮到我感到惊讶了,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你想看这个?”
他狭长的眼眸一弯,透出一股闲散温柔的气息:“想偶尔改变一下兴趣。很奇怪吗?”
“不。”我抽出一张纸,写下影碟店的地址,一边说道:“这部电影的血腥场面挺多的,大概不会是你喜欢看的类型。”
他略有好奇的询问:“那你为什么喜欢?”
“说不上喜欢。”我将地址递给他,补充道:“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谁?”夏油杰追问。
问题的答案涉及另一个世界。
意识到这一点,我内心瞬间兜转过许多情绪。盯着他片刻,忽然露出了一个坏心眼的笑容。
“不告诉你。”我合上琴盒,“我要保留一点秘密。”
夏油杰一怔,随即笑道:“狡猾的回答。”
“狡猾的是谁?”我准备催咲乐和真嗣回家,起身扶在门把上,回头笑道:“一直在问我的事情,却从不说自己事情的夏油君。”
“你会好奇吗?”
“如果是关于咒术师的那部分的话。”
夏油杰用手托住下巴,自下而上的看着我,声音略带调侃,“那就是对我感到好奇吧。”
“夏油杰。”
“嗯?”
“你自恋的样子真的好像五条悟。”
夏油杰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悟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我思考了一下,给出答案:“是下限哦,下限。”
夏油杰:“……”
突然觉得五条悟的术式不对劲了起来。
我还想说什么,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停住了声音。
夏油杰见状意识到了什么,压低声音。
“睡着了?”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幼小的孩子并排躺在我的床上,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脸上流露着纯澈的笑容。
不知道是被推门的声音吵醒还是原本就没有熟睡,睡在外侧的真嗣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雨野姐姐?”他坐起来,困顿地揉了揉眼,想要看清楚门口的人。
“嗯。”我示意夏油杰关掉室外的灯光,自己走进房间,摸了摸真嗣的头。
刚睡醒的孩子身上散发着热热的温度,我顺手理了理他睡乱的头发。
“该回去了。”不忍心吵醒咲乐,我声音压得很低。
“好。”真嗣乖巧点头,顺着床沿滑到地板,吧嗒吧嗒地跑到桌子前将散乱的作业收拾进书包里。
我单手抱起咲乐,真嗣抱着书包跟在我后面。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顺手勾起小提琴包挂在肩上。
夏油杰看我单手抱人的举动似乎惊了一下。
我看着他吃惊的眼神,也默了一下。
记得一年前我还是个帮老师搬作业都要找人帮忙的纯正jk,现在已经成了单手抱小学生都能稳稳当当的金刚少女了。
好在对方吃惊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顺手拿起我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咲乐身上。
“我送他们回家就好了。”我声音压得很低,另一只手将衣服按紧,“你可以等衣服干了再离开,至于钥匙,帮我交给邻居织田先生吧。”
他身上这套衣服还是织田作之助借给他的,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男高中生体格都那么夸张,风格朴素的和服穿在他身上,竟穿出了几分山口组的不良风格。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压迫感瞬间上升。
总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身衣服都不适合穿出门。
夏油杰双手插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抬手间袖口露出一截手腕,健康的肤色,流畅而劲瘦的肌肉线条,这欲露还掩的风情,堪称和服届的绝对领域。
我迅速别开眼睛:“再见。”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快清醒点啊我的理智,做人绝对不能森鸥外(变态)。
我快速逃离失智现场。
门外的冷风一吹,我清醒了一些。
转身走到织田作之助门外,正要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酒红色青年毫不意外,抬手自然地接过我手上睡着了的咲乐,用眼神示意我等一等。
请不要把异能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上啊,织田作之助先生!
我腹诽着,视线扫过凌乱的客厅,意外没看到太宰治。
已经离开了吗?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没有在意太多。
“今天麻烦你了。”织田作之助很快从屋子里出来,将手上的外套递给我,顺便递给我一个保温袋,“真嗣说今晚会降温,你带上外套比较好,另外这个是我做的咖喱。”
“给我的?”我愣愣地接过他手上的保温袋。
“饭盒有空还我就行。”织田作之助显然没觉得给别人做便当有什么不对,语气平静的就像是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虽然我平时偶尔会去织田家蹭饭吃,但我还真的是第一次收到男性给我做的便当。
等等。
差点忘了夏油杰上次给我带的便当。
算上夏油杰,这是近期第二次有人给我便当了。
那个……我听说便当在中国有盒饭的意思,盒饭在他们国家文化里又有死亡通告的意思。
这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
我脸色沉重。
“怎么?”织田作之助问我。
我回过神,决定不要多想,先把免费便当吃了再说。
“没什么。”我语气平静,“织田先生你不觉得这个画面很像家庭主妇送旦那出门吗?贤惠过头了你。”
织田作之助啊了一声,并没有理解到这是玩笑,反而随和地回道:“唔……这样子很贤惠,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天然呆?我面色一下子复杂起来:“织田先生,这里应该吐槽才对吧。”
“诶?是这样吗?”
“算了。”我无力向对方晃晃手中的袋子,“总之谢谢你的便当,再见。”
“再见。”
我告别织田作之助,套上外套,快速往楼下走去。
安静的小巷,地面残留着雨后的积水。夜风夹着空中还没散尽的水汽,吹到脸上有些冰冰凉的,我将外套拉链拉到脖子上,接着将手塞进外套口袋里。
手指碰触到的地方空无一物。
嗯?
我的钱包呢?
我脚步一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前的人就已经印入我的眼瞳。
对方正好和我对上视线,墨镜后的蓝眸有些惊讶,随即冷下神色。
“港口mafia情报员,海常高校高二生——雨野绫。”
“……你到底是谁?”
黑色校服带着暖暖的温度,夏油杰口中咬着皮绳,用手抓了几下,将过长的头发束成丸子头。
客厅里空无一人,窗外微弱的亮光落入房内,他往沙发的位置走了几步,中途踢到什么。
他低下头,发现刚才踢到的是一个钱包。
少女系的浅粉色皮质钱包,尾部挂着亮闪闪的星星链子。大概是刚才踢了一下的缘故,磁扣松开,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绫居然把钱包落下了?
明明出门前检查了好几遍,在这种认真的情况下犯迷糊,这一点让人感觉到非常可爱。
夏油杰失笑地捡起钱包,打算出门找雨野绫。
这个时间应该还没走远才对。
正思考着,他看到从钱包中掉出大半的大头贴。
大头贴里的雨野绫笑的很腼腆,小心翼翼地朝镜头比了个v字手势。而她旁边站着的男人……
银发、黑瞳,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素色和服,面色严肃,颇有气势。
他几乎瞬间就了然方才雨野绫说和座头市很像的男人是谁。
从双方没有一丝相似的眉眼来看,他们多半没有血缘关系,作为另一个雨野监护人的可能性也十分渺茫,毕竟她本人说过自己完全不尊敬对方。
紫黑色的眼睛幽沉沉,看不出情绪。
半晌,他将相片塞回原位。
雨野绫从小就被众人冠以‘天才’的名号,在学校里十分出名。
优秀、聪明、绝佳的小提琴天赋,种种光环笼罩在一个从不出现在学校的人的身上,在众人口中交流传颂,仿佛在说一个已经走上神台的存在。
“夏(natsu)——这道题我不会做。”
雨野绫的头发被她挠成乱糟糟的鸟窝,暑假最后一天才抱着山高一样的暑假作业向他求救。
幼年的夏油杰像个小大人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哪些不会做。”
“实际上,”雨野绫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都不会哦。”
神台下的雨野绫,坚强、活泼,不擅长国文,夏油杰三个汉字只认识第一个夏字。只有他和音羽圆两个朋友,吃西瓜的时候喜欢加盐,喜欢收集特摄卡片。
“你是夏(natsu),我是雨(ame),我们都是天气哦,很有趣吧?”
明明弄错了他名字的读音,却一点都让人生不起气。
“我们很适合做朋友呢。”
虽然有着很好的家世,但父母感情似乎并不和谐。家里常常有打扮艳丽的女人出入,而每次女人出现的时候,雨野绫都会跟着消失好几天。
仿佛她的存在价值,就只有小提琴。
“没关系。”
“因为,这是能带来幸福的小提琴啊。”
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哭泣,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绝望,永远都在笑着。
然后在某一天突然的消失。
空无一人的房屋,散乱一地的家具,以及那把被抛在地上,曾被雨野好好珍惜的弥赛亚。
虽然一直都在下意识的忽略,但他其实很在意。
不被任何人所了解,曾经独属于他的雨野绫,走到了他不存在的世界中,拥有其他回忆。
[这种不再属于我的感觉。]
楼下。
背着小提琴包的少女,对面站着戴着墨镜的男性。
“你到底是谁?”男人问:“阿久津的……”
我如临大敌。
“雨野?”
身后传来诧异的声音,我回过头。
夏油杰站在我身后,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钱包。
我:!
危!
马甲!
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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